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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入住東宮

  「屬下發現他有些異樣的表現,不認識任何人,就是連屬下他都不認識,從屬下將他帶回來至現在,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目光獃滯,像是一個活死人一樣。屬下懷疑他是被什麼控制了!」厲風看了一言千魅,微微低頭說道。


  千魅聞言神色一正,瞪他一眼微微嚴肅的說到,


  「那你怎麼不早說?趕緊帶路!」


  厲風一噎,他是想跟主子說的,可是還沒有找到機會啊,主子也不關心這件事,估計文澤都被主子給忘記了!


  幾人來到地牢就見到那個身穿白衣坐在凳子上的人,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面無表情!

  俊逸外表微微有些憔悴,披在身後的髮絲有些路凌亂,但是身上那份淡然脫俗的氣質依舊存在,千魅看到他便想到那日在酒樓的他,眉眼都是淡泊寧靜的神色。


  果然,在他們那次見面后,他就被換了,因為從那以後她每次見到他都感覺不一樣,多的那份狂傲和自信,後來她才發現與拓跋珩身上的很像,都有些讓她討厭。


  看來拓跋珩是將他了解的不少,竟然連曹老是他師傅他竟然都知道了,而且曹老竟然沒有發現。


  「將門打開!」


  「是!」厲風上前將牢門打開!


  千魅上前幾步,百里泠殤站在旁邊,包子也跟在後面。


  「娘子,不要靠近!」百里泠殤拉住她還要上前的衣服!

  千魅站定哦,沒在上前,只是淡淡的盯著他看!


  「娘親,他的靈魂沒了,有人對他施了收魂咒!」包子看了一眼便猜到!


  「嗯!」千魅點頭,忽然抿了抿唇繼續說道,


  「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跟在我們身邊的文澤是他假扮的?」


  「剛開始只是懷疑,後來是確定。」百里泠殤淡淡地回到。


  「剛開始?後來?什麼時候?」千魅挑眉,這傢伙,什麼都知道,還裝成衣服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不過,他好像也有表現什麼吧,比如出奇的討厭他,甚至大打出手。


  「一次是在停屍房他看娘子的眼神,還有對為夫的出手,他表現的很鎮定,另一次就是在帝陵!」娘子身邊的人他都會很注意!

  「看來帝陵的事很有可能就是他做的了。不過,你怎麼就這麼確定他就是拓跋珩呢?」千魅心裡有些奇怪,在她的印象中他好像並沒有真正的跟他見過面吧。


  「呵呵,為夫的能力娘子並沒有全部都了解,為夫自然是有辦法。」百里泠殤笑道,他總不能告訴她,是他看她的眼神和那個人看她的眼神很像,出賣了他,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是這是他萬萬不能容忍的。


  「只是他做這些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他若是想要天下,為和不是招兵買馬,訓練軍隊,或是給其他的皇宮製造點禍端,為何要做這些小事。」千魅皺眉有些不解,他明知道這些小事對於她來說,都是迎刃而解,對於他來說卻要浪費心機,浪費人力!

  「或許是試探吧!他在試探娘親!」包子忽然開口讓千魅臉色頓時微變。


  她還記得那次在衛淇遇到那一大批骨魑,當時她也在猜測,是那個神秘人在試探她,看來這個神秘人不僅跟東方滄明有密切的聯繫,跟拓跋珩更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試探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我對他有沒有任何好處,上次還差點燒了他的皇宮,讓他被天下人笑話,他不應該是殺我嗎?」


  殺嗎?


  百里泠殤眸子劃過一抹冷色,他浪費這麼多心力,怎麼可能只是天下。


  視線輕移過千魅,百里泠殤的眸色更冷,敢肖想她的人,都該死!


  包子沒有回答,只是晶亮的眸子微閃,似無奈,似無語,娘親還是那麼遲鈍,他的目的這麼明顯娘親竟然還看不出來,不就想要得到你嗎?


  從他在衛淇設計聯姻的對象,想必就是想要得到娘親,再加上成婚路上的精心布置,雖然最後都被娘親化解了,但是他肯定不會那麼輕易放棄。


  「皇妃,那該怎麼救他?」厲風問道。


  「他的魂都沒了,自然是要招魂,才能救他!」


  「招魂?」厲風立馬驚奇的看著千魅。真的又鬼魂?


  殭屍他還可以接受,不過鬼!想想都是冷颼颼的!

  「嗯,晚上在這裡擺個祭壇,我來做法!」千魅淡淡看了一眼文澤,轉身向外走去!


  「哎,皇妃?什麼事祭壇?屬下該擺什麼?」厲風反應過來,忙去追千魅。這些東西他真的是一點都不了解。


  「晚上玉風回來,他會告訴你!」


  沒有回頭的說到,就離開了地牢。


  「玉風?」厲風一愣,那傢伙去哪了,為什麼是晚上回來?


  不過讓他去求教那個大冰塊?那他豈不是很沒面子,這周圍可是有很多兄弟呢。


  「咦?長孫殿下你知不知道?」厲風忽然看見包子,眼神一亮,忙笑眯眯的問道。


  「我可是跟著娘親這麼多年了,你說我知不知道?」包子語氣拽拽的說到,微微帶著一些得意,不覺反感,反而看著很可愛。


  厲風嘴角微抖,很多年?你現在不就五歲?


  「想知道也不難,嘿嘿!」包子邪笑一聲,眸光賊亮的看著他。


  厲風後背頓時一涼,他剛剛是不是多嘴了?

  「參見大皇子!二皇子回宮了!」


  正在拓跋珩的書房和一眾大臣商量國葬之事,忽然一個太監急急跑了進來。


  「二皇子?」


  「回宮了?這麼快?」從雲羅山到這裡怎麼說也要兩天的行程,他怎麼這麼快就到了?皇上不是昨日才駕崩的嗎?


  被打斷的眾人瞬間一愣,反應過來都是一片震驚之色。


  只有拓跋珩臉色淡然,但是眼底卻是黑意翻湧,那些東西竟然失敗了?


  難道有人在幫助他?


  是她嗎?

  還是?


  「大皇子,怎麼辦?」一些大臣開始擔憂,現在皇上屍骨未寒,一切事情還沒有落定,現在他提前回來,會不會打亂一些局勢?

  「迎接本皇子的皇弟…」拂了拂袖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幽幽的說到,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抬步向殿外走去,修長如翠松的身材,英氣逼人的面容淡然穩重,讓後面一眾支持他的大臣,微微安定了心神,戰無不勝的大皇子一直都是他們心中的神,帝王之才,任何人都無法相提並論的,二皇子那個野小子,在宮外長大,什麼都不懂,若在雲蒙真的落在他的手裡,豈不是自取滅亡。


  「皇兄別來無恙呀!」


  早朝大殿之上,拓跋炎一身髒兮兮的粗布青袍,真的像是從山間跑出來的野小子,此刻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笑眯眯的看著從殿外走進來的錦衣華服公子。


  「呵呵,二皇帝,一別十年,真是改變了不少呀。」拓跋珩也淡笑道。


  身後那些大臣,忙上前行禮,


  「恭迎二皇子歸來!」


  「參見二皇子!」


  「…」


  「恭迎?呵呵。」拓跋炎一個閃身,隨意靈巧的坐到皇位下方的金玉圍欄上,翹著腿,滿臉諷刺道。


  「本皇子可沒看到恭迎在哪裡?皇宮大門的守衛是不是該換了?竟然敢不長眼的攔住本皇子!」


  「啊?」大臣臉色一變,忙下跪求饒。


  「二皇子恕罪,因為皇上升仙,宮中守衛更加嚴格,想必是那侍衛不認識您,才會衝撞了您。望兒皇子莫要生氣!呵呵」


  「來人!」拓跋珩忽然淡淡到。


  「大皇子!」


  「連二皇子都認不得,要那樣的守衛有何用,拖下去,換人!」拓跋珩淡淡的吩咐,但是眉宇間不怒自威的形象更是如同真正的皇帝一般。


  那侍衛不容片刻,領命去了,但是此情此景卻是更像是在諷刺拓跋炎一般,只是一個有名無實的皇子,宮中所有的權利還是掌握在拓跋珩手中的,這麼多年,建立的威信和勢力可不是徒勞。


  拓跋炎嘴角玩味的勾起嘴角,卻夾雜著一絲極細極淡的冷意。


  「二皇帝可還滿意?」拓跋珩淡笑。


  「哈哈,滿意,滿意,果然還是皇兄最疼為弟。」


  「呵呵,本皇子已經派人將西宮打掃乾淨了,皇弟從今日起就住在那兒吧,有什麼問題儘管跟為兄說!」


  「西宮?那不是父皇的妃子住的地方嗎?」


  「嗯,不過因為父皇仙逝,一些妃子需要陪葬,西宮的浣妃生前最得父皇寵愛,自然要隨父皇前去,所以西宮現在是空著的,皇弟儘管住便是!」


  「來時路上,為弟就聽說皇宮曾經經歷一場大火,西宮不是也被燒了嗎?」


  拓跋珩眸色忽然閃過一絲異樣,知道他指的便是千魅在時那次,皇宮突招大火,但是西宮受損並不是很嚴重,已經修葺了。


  「是有一次,因為宮人不小心打翻了燭火,西宮受損不多,已經修復完善!」拓跋珩淡淡的解釋。


  燭火?白日里也會有燭火?拓跋炎子在心裡冷笑。


  「不住,既然是女人住過的地方,小爺才不要去住!」拓跋炎跳下欄杆,頗有小孩子任性的感覺,撅著嘴果斷拒絕。


  「那裡里裡外外都是換過的東西,沒有任何女子的氣息,皇弟不用擔心。」拓跋珩很有耐心的說到。


  「就算再乾淨,也不能改變它曾是女子的寢宮的事實,讓小爺一個大老爺們去住一個女人的寢宮,一定會被宮人笑話的,不行,說什麼也不行!」拓跋炎下巴微抬,很不樂意的看著拓跋珩。


  忽然眼睛一亮,像一個懵懂的少年一般跑到拓跋珩面前,興奮道,


  「聽說皇兄的東宮又大又好看,還很寬敞,不如為弟就住在皇兄的寢宮吧,反正房間也多,隨便給我留一間就行了,將房間離皇兄的寢殿遠一些,不會打攪到皇兄的。」


  拓跋炎話落,瞬間將眾人驚住了,那可是東宮,豈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住進的?


  這二皇子還真是不懂禮節!


  「二皇子,不可!」


  「對,不可,東宮。」


  「可以!」大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拓跋珩淡淡的聲音打斷,依舊面無表情!


  「真的?哈哈,皇兄真好!」


  劍眉星目,清朗俊逸的拓跋炎此時笑的像一個孩子,天真狡黠的面容毫無心機,看的眾位大臣面面相覷。


  拓跋珩淡淡的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幽深的瞳孔望著拓跋炎玩世不恭的笑容,深了深,猶如此時外面初冬灰濛濛的天空,看不深切。「皇上,我們失敗了!去的人全部被殺,一個不留!」


  「廢物!」


  外面依舊是白日,此時這個地方卻是昏暗無比,一個高大的身影,雙手背後的站著,背後一個黑衣人跪在地上。


  那個身影語氣陰沉的說到,轉過身來,英俊的面孔陰寒無比,正是東方滄明。


  他那麼多人竟然連一個小子都制服不了!


  「屬下查探他們的傷口發現,並非出自一人的手法!」


  「什麼?」東方滄明眼神一寒。


  不是一個人?難道有人暗中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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