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狠狠打臉
“誰說我沒帶禮物?”
突然,座椅上的楚劍戎淡淡的說道,神情自若,古井無波。
“切,還在這兒裝逼,既然帶了禮物就拿出來啊!”
“就是,死鴨子嘴硬,你看他兩手空空,拿了禮物才怪!”
“他要是能拿出禮物來,我現場吃翔!”
唐家人都不相信楚劍戎的話,隻認為楚劍戎不過是在嘩眾取寵罷了。
“楚劍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以為你是誰?難道你也有跟瓊斯一樣,有一個當州長的爹嗎?”
唐媚更是嗤之以鼻,而且時刻不忘炫耀自己的男朋友。而瓊斯一聽這話,同樣是趾高氣揚,鼻孔對人。
楚劍戎冷冷的瞥了一眼唐媚,這女人打一進門就一直針對他們一家,想要展示自己的優越感,就故意踩他。
就算是普通人都受不了這種女人,更何況是帝尊殿殿主楚劍戎!
想到這兒,楚劍戎心念一轉,說道:“我的確沒有一個當州長的爹,不過,我卻不會用一副假畫來糊弄人。”
“你說什麽?”瓊斯立刻就跳腳,怒目相對。
“楚劍戎,你少在這兒血口噴人,自己拿不出禮物,反倒汙蔑別人,你這種人我見多了。”唐媚也是氣急敗壞。
楚劍戎雖然沒指名道姓,但誰都知道他說的是唐媚獻出的達芬奇畫作。
“不是假畫嗎?”楚劍戎冷笑著看向唐媚。
“楚劍戎,我看你連一副名畫都沒見過吧?”唐媚不屑的說道:“一個臭當兵的,還學大師鑒畫,可笑。”
“對啊,他就是個臭當兵的,懂什麽藝術?”
“完全是胡說八道,嘩眾取寵,這種人就不該出現在我唐家宴席上!”
“二哥,你招的好女婿,什麽都不懂,跑到這兒來胡說八道,攪鬧爸的壽宴,你存和居心?”
想到楚劍戎的出身,唐家人頓時就醒悟過來,紛紛出言譏諷,甚至牽連到了唐泰的身上。
唐泰倒還沒什麽反應,沈麗立刻就陰沉下來了臉:“楚劍戎,夠了,你還不嫌丟臉嗎?”
“臉?他還要臉嗎?”唐媚冷冷的道。
突然,楚劍戎站起身來,唐婉見狀,抓住了楚劍戎的手,可是楚劍戎輕輕的拍了拍唐婉的手,並給唐婉一個堅定的眼神,安撫唐婉。
隨後,楚劍戎朝著前方走去,很快來到唐媚的旁邊,說道:“我現在就給你證據!”
說完,楚劍戎突然將手伸向畫架上的畫作。
刺啦!
刺耳的聲音傳出,畫作被撕成了兩半,而現場的氣氛也突然凝固,安靜的落針可聞。
“什麽,他……他竟然撕毀了達芬奇畫作!”
“那可是一千萬的畫,就被他這麽撕了,暴殄天物啊!”
“這還像話嗎?在爺爺的壽宴上,竟然鬧這一出,這是大不敬!”
沉寂了半分鍾後,現場才被人音打破,隨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對楚劍戎的惡言攻擊。
“混賬!”
主位上,唐鎮藩一巴掌敲在了桌子上,他臉都抽搐不已,自己的生日被楚劍戎鬧成這樣,令他難堪。
“爺爺,我要這人賠償我的畫,賠不起,我就讓他坐一輩子的牢!”唐媚本就氣急敗壞,此刻更是想借助唐鎮藩,對楚劍戎實施打擊。
“姐,我看就用他的別墅抵賬算了!”唐浩在一邊陰陰的說道。
唐媚聞言,心情也是一動,楚劍戎的別墅可是價值一億啊,第一幅畫完全夠了。
“什麽,用別墅抵賬,不行不行,你這幅畫才一千萬,我那別墅可是九千多萬,你心也太黑了!”沈麗還沒來得及從楚劍戎撕畫的震驚中緩過來,就立刻反對道。
“切,二伯母,你不懂藝術,我可以告訴你,這畫或許今天管一千萬,明天就管一個億也是有可能的,我要你別墅算是要的少的了。”唐媚立刻回擊道。
“你……”沈麗無言辯駁,隻好對楚劍戎怒聲道:“楚劍戎,你看你幹的什麽事兒?你是存心要害死我們一家啊!”
“媽,劍戎一定事出有因,不會害我們的!”唐婉安撫道,她雖然不知道楚劍戎為何撕畫,但她信任楚劍戎。
“還是我老婆動我!”楚劍戎朝唐婉拋了個媚眼,然後說道:“眾所周知,達芬奇是七百年前的人了,而且他所擅長的是人物畫,《蒙娜麗莎》、《最後的晚餐》等等,而這幅畫卻是一副風景畫,這就有很大的出入了。”
“你這是什麽理由,一個畫家擅長一樣,就不能再畫其他類型的畫作嗎?”唐媚迫不及待的就開始反駁。
楚劍戎笑了笑,說道:“或許正如你所說,這不構成有力的證據,那麽你自己看吧,一副經曆了七百年時間的畫作,畫的景物卻依然緊密如新,連一絲絲裂痕都沒有,這像是七百年的畫作嗎?”
聞言,所有人這才把目光仔細的打量在畫作上,的確如楚劍戎所說那般,這畫兒太新了。
“那又如何?很可能是達芬奇使用的顏料不同尋常,才致使這幅經過七百年也無裂痕!”唐媚依然反駁道。
楚劍戎見她還不死心,不由得冷笑開口:“不得不說這幅假畫還是用心了的,作假的人故意把畫紙做舊,表麵上看的確如幾百年前的紙張一樣,但是,你們看!”
楚劍戎突然揚起手中的那半張畫,說道:“仔細看這張紙撕裂的邊沿,看見了嗎,裏麵還是潔白如新,我想這張紙出廠估計不到三個月,試想一下,一張三個月的畫紙,能夠承載七百年前的畫嗎?”
嗡!
所有人腦中突然一震,許多人紛紛上前圍觀,看到畫紙斷裂的邊沿裸露的地方,臉色不由得怪異起來。
誰都不是傻子,這紙張分明就是現代的產物,能是七百年前的達芬奇畫作?
哄鬼呢!?
“喲,一千萬的畫竟然是個假冒偽劣產品,哎呦,我這小心肝,都快要……樂炸了!”沈麗陰陽怪氣的說道。
從壽宴開始,唐媚就高調炫耀自己的男朋友,把她一家都踩在地上,現在見唐媚被打臉,沈麗自然是要進行一波嘲諷的。
“一幅假畫,還不如我那腦白金值錢呢!”
“你……”唐媚差點氣瘋了,被當眾打臉,她今天算是顏麵盡失,不過,唐媚也算是有些小聰明,立刻說道:“我那畫兒是假的,可也是瓊斯爸爸花了一千萬買的,真金白銀,做不得假,你那些東西加起來怕是一萬都值不了。”
“假的就是假的,買到假貨難道還應該沾沾自喜不成?而且,誰知道你這一千萬是真花了還是假花了,全憑你一張嘴,你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唄!”沈麗懟人可是一把好手,自然不會讓唐媚站了上風。
“你……你算什麽東西,敢質疑瓊斯爸爸,瓊斯的爸爸可是州長,你女婿不過是個當兵的!”唐媚心中憤恨不已,然後對唐鎮藩哀聲說道:“爺爺,瓊斯爸爸一定被人蒙騙,你可要替孫女做主啊!”
唐鎮藩沉默不語,今天的壽宴鬧成現在這個樣子,實在不是他所願。而現在,唐媚和楚劍戎兩家水火不容,自己又必須要表個態,一邊是有著塔國州長做靠山的唐媚,一邊是剛剛退伍的無業遊民楚劍戎,怎麽選擇,似乎已經很明顯了。
“楚劍戎,給唐媚和瓊斯道歉!”
果然,唐鎮藩毫無猶豫的站在了唐媚這一邊。
“什麽?爸,劍戎他並沒有做錯什麽啊,為什麽要他給唐媚道歉?”唐泰心中也是憤怒不已,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但唐鎮藩卻公然偏袒,實在令他心寒,一如當初唐婉之事那般絕情。
“爺爺,劍戎沒錯!”唐婉溫柔的開口,堅定的抗議道。
即便是沈麗也是嘟嘟囔囔的,表達著自己的抗議。
“哼,不隻是要道歉,我那副畫一千萬買的,他就必須賠我一千萬,否則,就去坐牢吧!”這時,唐媚非但沒收斂,反而仗勢欺人,向楚劍戎索要一千萬賠償。
楚劍戎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良久之後才微微的歎了口氣,原本,他不想和唐家徹底撕破臉的,畢竟這裏是唐婉的家族,自己又是唐婉的丈夫,於情於理都不該做得太絕。
可唐鎮藩的話讓他徹底失望了。
想到這兒,楚劍戎轉身拉起唐婉的手就準備大步離開。
“站住,想要就這麽離去?”唐媚出言阻止,說道:“沒賠償我一千萬的損失,休想離開,來人哪,攔住他們!”
十幾名現場保安立刻圍了上來,然而,隻見楚劍戎身形一動,三五兩下,這幫保安立刻一個個倒在地上哀嚎不斷。眾人一見,個個眼中都有震驚,這些保安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卻被楚劍戎幾下搞定,很不愧是戰部出身。
“哼,以為有點武力就想欺負到我唐媚身上來,告訴你,我會到境衛司哪裏去告你的狀,你等著吧!”
唐媚不依不饒,竟是揚言和楚劍戎打官司。
“好,我等你的律師函!”楚劍戎頓住身形,突然,嘴裏輕飄飄的說道:“我從戎六年,還從未聽說過塔國州長有黑人擔任過。”
“你什麽意思?”
聞言,唐媚立刻眉頭一皺,連忙追問,但楚劍戎已經拉著唐婉走出了大門。
“寶貝兒,別聽他胡說八道,一個大頭兵,知道什麽!”
瓊斯臉上無波無瀾,但心裏卻對楚劍戎恨死了,不過好在唐媚是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果然,聽瓊斯這麽說,唐媚就放心多了,然後依偎在瓊斯的懷裏,那黏糊勁兒,看得唐家人都直呼惡心。
就在這時,突然,唐家的大門再次被打開,從門外走進來一群人,而那打頭之人一出現,主位上的唐鎮藩眉頭一皺,緩緩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