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悲催的王爺(5)
從御書房到長壽宮,江潯心裡一直墜墜的,天下母親的心思最是敏感,也不知道軒轅逸的母親會不會識破。
江潯到長壽宮后,看到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坐在椅子上,神色間滿是疲憊,一旁的宮女正在替她揉著兩邊的太陽穴。
「母后。」
江潯恭敬的喊了一聲,聲音有些哽咽,原主的情緒又在影響她,江潯只得努力控制。
「逸兒來了,快來讓母后看看,你都好多天沒進宮看看母后了。」太后歡快的招了招手。
江潯躊躇著上前問道:「母后,聽皇兄說您病了,這是怎麼回事?」
太后和藹的笑了笑:「你皇兄就是太擔心了,母後年紀大了,那些癥狀都是太正常不過了。」
「母后,別說皇兄,就是兒臣也放心不下,快快告訴兒臣是怎麼回事。」江潯有些焦急的問著,心裡莫名的情緒似要噴涌而出。
太后笑著搖了搖頭:「逸兒今天怎麼變得這麼拘謹了,往日里可皮的很。」
江潯心裡一驚,太後身上的威壓也不自主的散發出來,嚇得江潯額頭的汗都不由得冒出來。
太后疑惑的打量著江潯,江潯急忙轉移注意力。
「翠兒你說,母后是怎麼回事。」江潯指著太後身邊的大丫鬟道。
翠兒看了眼太后這才請了個禮有條不紊道:「回稟逸王殿下,太后昨兒個親自下廚做了些八珍湯送給皇上喝,可是隔了一宿就有頭痛、頭暈的癥狀,有時候還有些心悸、胸悶、乏力,太醫都說是太勞累造成的,要好生修養。」
江潯聽完笑道:「母后的癥狀兒臣恰好遇見過,當時還有個雲遊的大師開了一張藥方,效果不錯,兒臣給記了下來,如今正好給母後用,也望母后早日康復。」
太后眸色深沉的點了點頭,一旁的翠兒有些搞不清楚情況,吩咐人去取了紙筆來。
江潯輕呼了一口氣,辛虧她早就熟練了軒轅逸的字跡,否則這時候只怕要穿幫。
太后明顯是高血壓犯了,降血壓的藥方正好之前看的醫書里有一張秘方,如今正好用上。
江潯很快便將藥方寫了下來拿給了太后。
太后仔細看了一番后嘴邊終於又露出了一絲笑容,隨即將藥方交給翠兒笑道:「逸兒有心了,不過母后很長時間沒看到你作畫了,如今有空,可否畫一副給母后。」
江潯心裡一緊,這是還在懷疑她呢,從軒轅逸的記憶中得知,軒轅逸的作畫本事很厲害,即便在軒轅王朝也有無數人推崇,而他的作畫本事是太后從小教導的,如果說字跡能模仿,那麼作畫是絕對模仿不了,更加騙不了太后的。
江潯內心嘆了口氣,嘴上卻笑嘻嘻的應著。
軒轅逸的一切本能都在,所以作畫對江潯來說並不難,甚至一些小小的個人習性也模仿的差不毫釐,可惜江潯之前並未作過畫,只怕有些生疏。
江潯略一沉思,就作了一副寒梅吐蕊圖,蘊含著破后而立。
相對於以往,江潯的畫作似乎更加多了一絲靈性,不過一些細小的習慣並未改變。
「母后,兒臣久不作畫,只怕略有生疏。」
江潯將畫作拿給太后。
太后拿起畫作看了一遍又一遍,顫抖著摸著畫中的寒梅,一雙眼眶都紅了。
「我的逸兒終於長大了……」太后哽咽著說道。
江潯有些心虛的上前:「母后,自從這次受傷后,兒臣忽然醒悟,這才發覺以往是多麼糊塗,讓母后和皇兄煩了那麼多的心……」
「我的兒啊……」
江潯話還沒有說完,太后就一把摟住江潯哭了起來。
江潯的眼淚也不知不覺的流下來,然而她的心裡卻開始警鈴大作,直覺告訴她被原主的情緒左右貌似會出事。
等到一旁的宮女好一番安慰后江潯也終於恢復平靜,說笑了一番后這才出宮。
出宮前江潯又去找了軒轅浩,兩人密談了一番江潯總算安心下來。
七日之期已到,江潯帶著血參暗中來到了南宮世家落腳的驛站,此刻南宮家主已經回到了南宮家族,驛站里只剩下一位老者和幾個年輕人。
南宮世家的幾人看到江潯,面上都帶著厭惡,江潯內心苦笑了一聲,索性那位老者並未對她露出什麼厭惡,不過也不排除將厭惡藏在了心裡。
「不知逸王可否將血參帶來?」老者不卑不亢的問道。
江潯點了點頭:「血參我已經找到,不過我有兩個條件,只要南宮家族答應這兩個條件,血參我必定立馬奉上。」
「軒轅逸,你欺人太甚,這血參本就是我族的東西,憑什麼還要答應你的狗屁條件。」
「就是,軒轅逸你別不知好歹,我族的至寶被你偷盜來,沒有找你算賬已經夠仁慈了。」
江潯的話一說完,幾個年輕人全都鄙夷指責,江潯就如同沒聽見一樣,定定的看向老者。
老者皺了皺眉,有些不滿。
「不知逸王想做什麼。」
江潯內心鬆了一口氣,總算沒有一口拒絕,否則這南宮世家的梁子就結下了。
「第一,找到血參的消息我不希望傳出去一絲一毫。」
江潯說完看著在場的人,老者略有些意外,詫異的看了江潯一眼,隨後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這個條件根本算不上什麼條件,相反對雙方都有利,一旦找到血參的消息被傳出去,恐怕他們這一趟回去並不容易。
江潯笑了笑,隨後道:「至於第二嘛,你們這麼急切的想要找回血參,恐怕不止是家族至寶這麼簡單,否則我們軒轅家的千年雪蓮和月蓮草足以比得上千年血參了,本王聽說南宮家族的小公子一直卧病在床,這千年血參恐怕是為小公子準備的吧,這次我和你們一起回去,小公子的病說不定我有辦法。」
「哼,就你,逸王爺,看病可不是兒戲,就你這樣的連我們南宮家族的雜役弟子都比不上。」一個少年諷刺道。
江潯目光一凜,上位者的氣勢不知不覺的釋放出來,睥睨著看向少年淡淡道:「南宮家族的事難不成是你這個毛頭小子做主不成,有本事耍嘴皮子不知道醫術如何?」
少年被說的面紅耳赤,憤恨的看了江潯一眼,還想要再說什麼,被老者一個眼神喝退下去。
「不知逸王對醫術可懂多少,竟也如此大言不慚。」老者冷冷的看著江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