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7章 我想談談
「好了,鵬哥,別再生氣了,你就別和瀟瀟這個孩子計較了,小心氣壞了身子。」安靜媛手不停地給林鵬順著氣。
「你呀,就是太善良了,凡事都讓著她,她都二十五歲了,還不懂事。」林鵬搖了搖頭,無奈的坐了下來。
「鵬叔,媽,你們先吃飯,我上樓去看一眼瀟瀟。」此時安逸宸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母親嫁進來的第一天,就受到了羞辱,他怎麼會不生氣。
「去吧。」林鵬點了點頭示意安逸宸可以上去,隨後又叫家裡的傭人拿來藥箱,親自為安靜媛上藥,輕輕的撫著她臉上的疼痛。
剛才的那一巴掌,可是集聚了林瀟瀟全部的恨意,可以說是是要多使勁就多使勁。
林瀟瀟坐到化妝鏡前的椅子上,嘴邊嘲諷的笑意從未消除過,這張臉現在似乎已經稱不上是臉了吧!
「嘶……」不過是輕輕的觸碰一下,就覺得臉疼的厲害。
林鵬這一巴掌打下去也是用了很大的力氣。
林瀟瀟拿出藥箱獨自上著葯,等葯有些效果了之後,坐回床邊,拿起手邊的相框,看著裡面所謂的全家福,又看了看鏡子里自己浮腫的臉頰,嘴角勾起一抹諷刺。
林瀟瀟將相片從相框里拿了出來,猛地撕掉了有林鵬的那一塊。
就在兩個月前,在林鵬為救安靜媛而捨棄了自己的母親時,她還勉強可以以林鵬以民為先理由不去記恨他。
可是誰能想到,就在短短兩個月後的昨天,林鵬卻像沒事人一樣的娶回了安靜媛,這不只是讓她措手不及,簡直是詫異的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不過瞬間她也就明白了,兩個月前林鵬寧可捨棄自己母親卻只為救安靜媛的原因,現在看來安靜媛和自己父親也是早就有一腿的了,而就在今天,他更是毫不遮掩的為了安靜媛,打了她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兒,心寒得渾身冒著冷氣兒。
『叩叩』敲門聲響起。
林瀟瀟收起眼中無限的恨意,勾唇一笑,打開房門,她右胳膊肘依靠在門柱上,左手還握著門把手,雙眼卻緊盯著敲門的這個男人。
要是說這個男人,其實長得也還是很不錯的,只是可能身在高位,整天被權欲熏陶的緣故,眼神深不見底。
認真看著你的時候會讓你覺得被他深深的愛著,當初,她也是被他這深情的眸子給吸引,發了狂的愛上他,他這樣的人,即使什麼都不做,也有著讓人為之瘋狂的資本。
「我想和你談談。」安逸宸看著這般模樣的林瀟瀟,手中的拳頭緊握,極力的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怒火。
「我們之間似乎沒什麼可說的吧。」林瀟瀟依在門欄,身段妖嬈,姿態嫵媚。
「既然我媽嫁進來已經成為不爭的事實,那麼就算你再怎麼不願意,作為晚輩,你也該尊重她。」安逸宸聲音一片冷沉。
林瀟瀟用手撥了撥額前的劉海,冷笑著說道:「尊重?她也配?我媽這邊還屍骨未寒,她倒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你們想過要尊重我媽嗎?恩,哥?」
一個諷刺味道十足的「哥」字一說出口,瞬間令安逸宸的臉色變了幾變,就在他低下頭又要說什麼的時候,林瀟瀟鎖骨上殘留著的那抹紫青色吻痕被他一覽無餘,一團燃的正旺盛的火苗在他深不見底的眼眸中爆發出來。
雙手握住林瀟瀟的胳膊,連拖帶拽的將她拉入屋內,「嘭」的一聲,反手甩上了房門。
他一把將她扔在了床上,眼中的怒意絲毫不掩蓋的顯露了出來,震怒到自己都難以想象的地步,「昨晚你和誰在一起?到底去了哪裡?」
林瀟瀟順著安逸宸的目光向下看,也就看到了鎖骨處沒有被衣服遮擋住的吻痕,上午去專櫃選衣服時還特意注意了這一點,卻沒想到還是沒有遮住。
不過現在想起來,還是因為昨晚的那隻鴨實力太強悍了,全身上下吻痕遍布,沒一處好的地方了,只是,縱然這二人如此瘋狂,卻也沒有接吻。
她的臉上因想起這些而微微泛紅,那副蕩漾的模樣,是那麼的招人。然而這一切在安逸宸的眼中,簡直讓他怒到想要發狂,他怒意未減的拽起林瀟瀟,一雙手死死的撐在她的肩上,狠狠的說道「瀟瀟,你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林瀟瀟眼珠轉了幾轉,眼神嫵媚的看向安逸宸,魅惑的笑著將自己修長的美腿盤在安逸宸看起來很是健碩的腰上,雙唇故意的向他貼近,秀氣的小手在他原本就俊俏的臉上輕拍了幾下。
「我爸睡了你媽,但是我寧願陪鴨睡也不會和你睡的,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那骨子裡流出了和你媽一樣的血,賤!」
林瀟瀟輕柔的說出這些話,頭向後仰去,緩緩的躺向床上,雙腿交疊在一起,單手支撐著腦袋,頭髮自然的散落下來,嘟著個小嘴,滿臉無辜的看著安逸宸,只聽見他手指關節處因緊握而發出的聲響,可以想象得出他那張壓抑著的卻極度憤怒的臉,莞爾一笑,覺得狀態還不錯。
「我說哥哥,昨天晚上我都沒睡好,現在還覺得很乏呢。喂,你怎麼還不出去啊?難不成想在這陪我睡覺?」
安逸宸的神情因這句話變得冷冽起來,連帶著周身的溫度都不知道降了幾倍,他如王者一般俯視著這一切「被別人穿過破鞋我安逸宸還不稀罕穿。」
林瀟瀟停住了正在輕柔太陽穴的手,漸漸的用力,將指尖嵌入到太陽穴中而不自知,只是覺得那股鑽心的疼痛愈加的強烈。
「我想妹妹還是先去洗個澡,這樣會更舒服吧。」
語畢,轉身破門而去,只留下一道淺淺的背影。
直到門被關上的那一瞬間,林瀟瀟臉上的笑意才瞬間的消失不見了,癱軟在床上,疲倦之意不言而喻。
心累是一方面,不得不說,昨天晚上也確實折騰的夠嗆,沒想到被她用手銬束縛了雙手,卻還可以在床上佔了主要的地位,那兇悍程度,就像被餓了多年的野獸一般,不巧的是她竟成了這野獸腹中的第一個獵物。隱隱約約記得,離開時床尾好像還被弄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