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7章 他怎麼會在這裡
為了一個新出爐的演員而放棄一部難得看上眼的片子，不願意放棄也是人之常情，陌柒柒很理解。
「霍景天沒有說是因為什麼原因嗎？」想想自己今天大概不會有任何收穫了，陌柒柒吸了口氣，望了一眼窗外，只有微弱的陽光的天空。
張之文搖頭，「不用蘇小姐是製片方的要求，至於原因，我跟霍景天的關係並沒有你想象得那樣密切。」
放在是張之文跟陌柒柒熟識以前，張之文的確還跟雷震東見過幾回面，可自從張之文跟陌柒柒愈發走得近，又格外欣賞蘇水水以來，之前的局面就都不復存在了。
知道張之文這樣說，局面也根本沒辦法再做什麼改變了，兩個人又閑聊了兩句，陌柒柒稱自己還有事，就先跟張之文道別了。
張之文也愧疚，畢竟曾經信誓旦旦答應了人家的事情沒有做到總歸是丟人的，看見陌柒柒站起來，他猶豫了兩秒，也跟著站起身，抱歉的望著陌柒柒：「這件事是我對不住蘇小姐，請代我跟她說聲抱歉。」
「沒有發生的事情，就算有了變故也是人之常情，張導不要多想了。」陌柒柒點點頭，出了門，在收銀台結了賬，走到門口才打電話給蘇水水。
反正時間也不早了，陌柒柒不覺得自己能安慰人，但是這件事怎麼說對蘇水水都算是一個大的打擊，親眼看著她平安無事，她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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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了白雪的電話火急火燎的趕到了天元大樓前隱蔽的小巷停好車，秦斌的額頭上已經滲了細細密密的滿是冷汗。
他尚且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白雪在電話裡面的語氣讓他不得不多想，與她相識以來，白雪還從來沒有用過如此低沉絕望的口吻跟他說過哪怕是一句話。
所以在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秦斌撂下了手中的所有事情，驅車好像飛一樣的趕到了天元。
撥通了白雪的電話，秦斌靠在紅色法拉利車頭上，遠遠看見白雪連包包也沒有拿，捏著一隻手機，小跑的模樣跟從前的萬種風情比起來，可謂之狀若兩人。
「來了。」秦斌微微一皺眉，不過等到白雪走到距離他不到十米遠，他依然紳士十足的為女士打開了副駕的車門，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先上車。」
現在距離她被召入霍景天辦公室的時間還不過一個小時，霍景天拂袖而去，整個辦公室死一樣的安靜幾乎快逼瘋了白雪，想來想去，也只有此刻呆在她身邊的男人能夠在這樣混亂的情勢下幫她了。
白雪依言彎腰上車，任由秦斌關上車門，繞過車頭從另一側上車，與她肩並肩坐在這幽靜的小巷子裡面。
「發生了什麼事情？」見白雪垂著腦袋一句話不說的樣子，秦斌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又忍不住笑起來，「我可還從來沒有見過你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一點生氣也沒有。」
「是嗎？」白雪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微微乾燥的手感讓她忍不住皺眉頭，尷尬的抿著唇，「我找你是有事情。」
秦斌聳聳肩膀，「沒事你最近很少找我，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被人利用就要有被人利用的自覺，他自認為自己也不是什麼蠢笨的人。
白雪沒有接他這句話，頓了頓才幽幽的道：「你知道陌柒柒的孩子為什麼會是雷震東的種嗎？」
秦斌抽出安全帶，正準備往身上套，忽然聽見白雪這樣問，動作凝滯了一下，輕輕挑了挑眉，彷彿認定了一般，「跟你有關。」
白雪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沉默了幾秒鐘，嘴角才扯出一抹淡淡的苦笑，輕啟薄唇：「那時候陌柒柒跟景天還是青梅竹馬的一對，陌曉成和方晴嵐準備讓他們在陌柒柒大學一畢業，就結婚。」
似痛苦到了極致，白雪喉嚨里溢出來的苦笑多少有些悲傷決絕的味道在，「我喜歡霍景天，喜歡樂到底多久，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楚，我不想讓他們在一起，雷震東入伍的那一年，陌柒柒參加了歡送會，我也在現場，然後我給她下了葯，原本找的對象根本不是雷震東！」
說到這裡，白雪心臟好像正在被針扎一樣痛著。
真是命運作弄，她找的人還沒去，卻沒想到，雷震東去了。
他去了也就算了，原本都是入伍的人，若是雷震東對陌柒柒無意，那麼陌曉成就算知道那個男人是雷震東，也不敢將事情鬧大，雷家在G市隻手遮天的態度，要擺平這樣一件事，真是再簡單不過。
可是最後，陌曉成沒有追查，在六年之久，這件事才重新翻了出來，而她，居然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當年的那個人就是雷震東！
也許是心情太過混亂，白雪說氣話來未免有些語無倫次，絮絮叨叨了半天，秦斌才聽出了個大概。
「所以，現在霍景天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意欲切中了要害的秦斌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連面對女人時的邪魅也去掉了幾分，淡淡的望著白雪，「而且剛好，今天翻出來的？」
心痛如刀絞……
白雪眼眶裡不由自主的滲出了淚滴，沖秦斌艱難的點頭，「就是剛才的事，但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被翻出來的，霍景天最近並沒有什麼動靜，可是今天，突然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如今蕭藝雯和陸佳紆都沒有在國內，你這麼擔心做什麼？」秦斌扯唇，冷笑，「霍景天這個人，按理說你不是應該最了解他的人嗎？他這個人向來雷聲大雨點小，沒有你這個賢內助在身邊，小事有餘，大事卻不足。」
白雪耳邊傳來秦斌斬釘截鐵的聲音，似乎有些驚慌，失措的側著身子，定定的注視著秦斌：「你調查過他？」
白雪自己很少當著秦斌的面談及霍景天，秦斌怎麼可能對霍景天這樣了解？
秦斌彷彿沒有看見白雪銳利的眼神，也沒有覺察她咄咄逼人的口吻，頓了頓，才微微一笑，「霍景天也算是G市的大人物，多一點了解，其實也不算什麼的，不是嗎？」
白雪懷疑的望向他，「真的？」
「如果你不相信，以後的事情大可以自己動手。」
似乎也被自己過激的態度給嚇到了，白雪慚愧的垂下腦袋，輕輕點了點頭，「行，你當我沒說過今天的話，我找你來，是想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霍景天剛才當我是仇人一樣，根本不肯再聽我的解釋，就走了。」
塗了紅色指甲油的纖細手指，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左臉。
「他打你了？」秦斌狠狠皺眉，吃驚的望著白雪。
白雪眉梢一跳，知道自己的動作引起了秦斌的懷疑，連忙放下手來，苦澀的抿唇，「怎麼可能。」
但是白雪左臉頰上的紅腫，卻根本騙不了秦斌的眼睛。
那麼明顯的五指的手印兒，還想說不是因為挨了巴掌的嗎？
垂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同一時間緊緊握成了拳頭，但面上的笑容，卻沒有絲毫的改變。
秦斌的聲音很冷，跟平常的他多了那麼一點不同，望著明顯有些心虛的白雪，意味深長的吸了口氣，「你是擔心他會因為這件事情跟你徹底鬧翻？」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原本在前段時間已經走上了彼此極度不滿的地步，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陸佳紆和蕭藝雯都走了的緣故，這段時間秦斌很少來見白雪，兩個人的關係反倒好了。
不僅好了，秦斌甚至都覺得白雪好像已經原諒了從前霍景天做的那些事情，一說起霍景天的時候，她眼底深處只剩下恐懼，再也沒有那麼徹底的仇恨了。
「嗯。」聽見秦斌這麼問，白雪微微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瞅了秦斌一眼，皺眉道：「你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徹底跟他鬧翻，所以他也別想要在這個時候拋棄我！」
「那很好啊，反正他現在也離不開你。」秦斌嗤的一笑，深邃的雙眸深處寫滿了諷刺，「蕭藝雯和陸佳紆都不在國內，你那一筆資金一抽出來，他霍景天馬上就得宣告破產，什麼都不是了，權衡利弊，現在不過就是在氣頭上，等氣消了，不管真情還是假意，反正你們現在也不可能離婚。」
霍景天是個什麼樣的人，一調查就會很清楚，根據他歷來的行事風格，根本不可能毛線做這樣不利於自己利益的舉動。
似乎得到了秦斌的分析，白雪原本忐忑的心臟又慢慢平穩了下來，長長舒了口氣，坐在溫暖的恆溫車廂里，她居然感覺後背一層密密麻麻的涼意。
今天，真是嚇壞了。
「對了。」得到了秦斌的肯定，白雪的心情算是徹底放輕鬆了，不過臨想起另外一件事，再次讓她忍不住皺了眉頭，盯著秦斌好奇地問：「霍景天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在第一時間內要去找陌柒柒？」
別的人秦斌不知道，但是霍景天……
微微一點頭，秦斌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那你現在能幫我查陌柒柒或者霍景天的行蹤嗎？我絕不能讓他們兩個人再發生點什麼事情了！」白雪看見秦斌點頭的樣子立刻緊緊擰了眉心，眼底頃刻間籠上了一抹陰狠，嘴角略微抽搐，雙手更是緊握成拳頭，「或者，咱們親自去找！」
從前的一切已經是一場永無休止的噩夢，白雪心中堅定不能再讓霍景天和陌柒柒再發生點什麼了，想了想，眼睛一亮，嘴角隨之揚起一抹特屬於黑暗的狡黠：「也許，咱們可以順便再叫上雷震東呢？」
略微怔楞了一下，秦斌沒有點頭，亦沒有拒絕。
辦法是白雪自己想出來的，他照著方子執行就是了……
誰才是最後贏家，只能看誰能撐到最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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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驅車趕到距離蘇水水家不是很遠的一處他們經常見面約定的餐廳門口，時間已經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