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不是他!是他!

  葉寒蘭看清了那人的臉,態度瞬時就轉變了,更是一臉緊張的跳下車,顧不得穿上鞋子,赤著雙腳的跑到那人的身邊,心疼又擔心的審視著他的傷處,問他的筋骨有沒有被傷到。


  方文淵悠然一笑,挑起眼皮,看著葉寒蘭,喜愛的說道:“沒想到,你也會這麽暴力啊。”


  葉寒蘭皺了皺眉,剛才的她真的以為是那個壞蛋漢啟亮了,若是那個壞蛋,砸都是輕的,如果有一把刀子,她可能就會成為飛刀小蘭了。


  葉寒蘭滿臉疑惑的看了看方文淵,這又是怎麽一回事,她明明是被漢啟亮挾持了,方文淵又怎麽出現的,難道他是算命仙,掐指算出她有災難臨頭,然後又掐算到她在何處,最後神兵天降的救了她?怎麽可能啊?

  方文淵低頭瞧見葉寒蘭的一雙玉足,怕她冷到,便讓她躺回床上。


  葉寒蘭順從的回到床上,蓋上了被子,房間裏並不很冷,暖風徐徐的吹著,此刻的葉寒蘭,不論是身體,還是內心,都是暖暖的。


  方文淵側身坐在窗邊,耐心的給葉寒蘭解釋著發生的一切。


  當方文淵接到項峰的電話之後,他立刻找人去查了一下,得知葉寒蘭最後接聽的那個電話是屬於漢啟亮的一個手下的之後,他就讓人定位了漢啟亮的所在位置,最後,及時的在路上攔住了漢啟亮的車子,隻不過,那個時候的葉寒蘭已經昏迷得不省人事了。


  方文淵寥寥的簡介了幾句,沒有將詳細的情況一一細說,比如他是用自己的車子去攔漢啟亮的那輛車,以至於車體被撞出了一個很大的凹,還比如他是用手槍……仿M1911型“沙漠勇士”的微型手槍……施晴在金伯公司定製的唯一的兩支手槍中的一支……抵住了漢啟亮的額頭,在武器的威懾之下,漢啟亮的那幫手下不敢上前,而方文淵更是威脅的對漢啟亮說道:“處理事故的交警很快就到了,如果你不想惹麻煩的話,最好配合一下。”


  漢啟亮憤恨的盯著方文淵,每一次都是他壞了自己的好事,而他每一次也不得不退讓一步。


  方文淵抱著昏過去的葉寒蘭回到自己的車上,他一邊開著車,一邊看著被藥物折磨著的葉寒蘭,即便是神誌不清,她仍是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領,口中呢喃著: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方文淵看著她的痛苦,心疼到了極點,他找到距離最近的一家酒店,匆忙的訂了一間套間,並讓服務生送來一些冰袋。


  進了房間,他將葉寒蘭直接抱進了浴室裏,放在了浴盆之中。他擰開水龍頭,很快,水沒過了葉寒蘭的身體,待服務生拿來了冰袋,他一股腦的全部放進了浴盆裏。


  方文淵暗罵著漢啟亮的卑鄙,當他將槍口對準漢啟亮時,他恨不得真的在其額頭上來一槍,隻不過理智的他壓住了心頭的怒火,因為最重要的是救出葉寒蘭。


  方文淵緊緊的摟住在冰水中掙紮的葉寒蘭,必須先將葉寒蘭發燙的體溫降下來,否則,這樣的熱度若不能得到釋放,可能就會損壞她的神經係統。


  當然,有更好的解決方法,就是與葉寒蘭發生關係,畢竟冰水的浸泡也會對身體造成損害,可是,方文淵不想趁人之危,更不想這種美妙的結合是在這樣的不堪的狀態下產生的,他要的是兩情相悅。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慢慢的,葉寒蘭不再有任何躁動了,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方文淵摸了摸她的額頭,不再發燙,臉上的紅暈也消退了,這才將她抱出浴盆,褪去濕透的衣衫,那晶瑩剔透的身體的確也激發了方文淵的欲望,他情不自禁的吻了吻葉寒蘭緊閉的唇瓣,好柔軟,好讓人回味無窮。


  方文淵沒有繼續下去,他做了幾個深呼吸,壓抑住內心的想法,為葉寒蘭擦幹身體,給她穿上了幹淨的浴袍,將她抱到了床上,蓋好被子,這個時候,天已經亮了。


  ……


  不是漢啟亮,葉寒蘭煩躁的心平靜下來,也能客觀的感受到身體上的情況了。據說第一次之後會很痛,可她現在根本沒有什麽痛感,就像每天早上醒來一樣,也就是說,應該沒發生什麽事。


  但葉寒蘭不敢確定的嬌羞的看了一眼方文淵,聲如蚊呐的問道:“昨晚沒發生什麽的,是嗎?”


  方文淵一臉認真的說道:“你泡了一夜的冰水,所以,最好去做一下桑拿或者理療,否則很容易得關節病的。”


  葉寒蘭很感動,她點了點頭,可是,當她垂頭看到穿著浴袍的身體,一時間,臉頰飛起一片紅雲。


  “衣服是服務員幫我換的吧。”葉寒蘭尷尬的問。


  方文淵最愛看她的羞澀,直白的告訴她,“是我幫你換上的,怎麽?不行嗎?再說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聽他的這番話,葉寒蘭想起了上次的經曆,更是羞得將被子遮住了腦袋。


  方文淵拉開被子,笑道:“不願意被男朋友看,難道願意被不相幹的人看嗎?這可是會讓我吃醋的。”


  葉寒蘭沒有能力與方文淵進行辯駁,她隻得轉移話題,想到是項峰及時通知了方文淵,葉寒蘭不禁感歎,“項峰他真是個好人,都是我不好,傷害了他。”


  這下,方文淵的臉色有些難看,帶著酸味的說道:“他很好,的確很好。”


  葉寒蘭隻顧著感慨,沒去細琢磨方文淵話裏的味道,繼續的說:“我要親自去謝謝他,嗯,上次說要請他吃小籠包,隻可惜沒有請成,這次,我買好了給他送去。”


  “是不是還想送給他一個感謝的吻,一個感激的擁抱啊?”方文淵無法淡定了,他生氣的起身,走到了窗邊。


  葉寒蘭一怔,她真沒想到一向以寬宏大量、溫文爾雅的狀態示人的方文淵竟然也會為了這樣的幾句話而產生嫉妒之意,還表現得這般小氣。


  葉寒蘭慌張的解釋自己並沒有那方麵的想法,情急之下,又是赤足的走到了方文淵的身邊,指天發誓。


  方文淵回過身子看著她,攔腰將她橫抱起來,送回了床上。


  “讓你不要光著腳走動,真要是病入骨髓了,怎麽辦?”方文淵滿是憐愛的批評道。


  “我怕你生氣。”葉寒蘭心感幸福的解釋道。


  方文淵揚起臉,用命令的口吻要求著,“怕我生氣,以後就不要說這種讓我生氣的話,記著,不許你對別的人做一些曾經對我做過的事。”


  葉寒蘭首肯的點了點頭,在她的思維裏,覺得方文淵的要求並不是過分的,是啊,愛情就是獨占的,若是他對別的女孩子做出一些親密的舉動,她也是會嫉妒吃醋的,恐怕表現得還不如方文淵沉著呢。


  方文淵愛撫的托起葉寒蘭的下巴,溫柔的說:“再休息一會兒吧,折騰了一個晚上,你看你的眼睛,都是血絲。”


  葉寒蘭聽話的躺下,剛閉上眼,又立刻睜開,“求求你別離開,好嗎?我……我還是有些害怕。”她拽住了方文淵的衣袖。


  “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乖,閉上眼,好好的睡一睡。”方文淵給她掖好被子,坐在她的身邊。


  葉寒蘭放心的闔上雙目,不一會兒,竟穩穩的睡著了。


  方文淵像個守護神一般的守在她的身邊,他為了葉寒蘭對他的這份信任而感動,這個女孩子對他是毫無戒心的,既然她相信他,那麽他就要永遠讓她保持這份相信。


  方文淵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起身走出了睡房,他輕手輕腳的關上房門,到外間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先是給秘書發了條信息,告之今天他不去公司了,然後,又給其他的人通過信息進行了一些指示。一切都是通過訊息進行傳遞,因為他不想直接打電話,生怕自己的說話聲音驚擾了葉寒蘭的清夢。


  ……


  在金智集團的漢睦強專用的會議室裏,漢睦強和漢啟亮坐在會議桌旁,不一會兒,施晴走了進來,她看了漢啟亮一眼,一臉的鄙夷,而漢啟亮對她亦是滿臉的不痛快。


  這兩個人在漢睦強的麵前總是表現出一種水火不容、劍拔弩張的不和之態,似乎是有我沒你,或者有你沒我,感覺就是如果沒有漢睦強在場,兩個人就能掐起來似的。


  “二哥,這種事有必要叫她來聽嗎?”漢啟亮首先發言道,“她不是負責盯方唯那邊嗎?”


  施晴柔媚的看了看漢睦強,然後椅子一轉,麵朝漢啟亮的時候,她原本帶著盈盈笑意的臉登時換成了一副橫眉立目之狀,聲音凜冽的說道:“公司的事是由睦強做主,隨意一個什麽人都敢隨便的亂吠,那公司裏還有規矩嗎?”


  “你!”漢啟亮怒目圓睜。


  “行了行了,每人少說一句。”漢睦強說道,他的音調不高,卻很有威懾力,兩個人皆不再多言語了。


  漢睦強打開了影幕,一個曲線圖現了出來。


  “這是PL和鼎利近期的資金動向圖,你們應該可以看出來,他們在抽調資金,用在了股票市場上,推高了方唯的價位,我不認為他們隻是為了年度報告,你們怎麽看。”漢睦強的目光敏銳的從他們兩人的身上掃過。


  施晴哼了一聲,“還能為了什麽,當然想把金智趕出局嘍。”


  “二哥,這沒什麽可擔心的,如今是資本市場,隻要籌碼夠多,誰都奈何不了我們。”


  “前提是,我們也需要年度報告,如果我們的籌碼沒有換到相應的利潤,金智隨時都會倒塌。”


  “那就不要追擊方唯啦,好企業有的是,像方唯這種立足多年,不論是利潤空間,還是發展的空間都很穩定了,在方唯的身上隻能做保本生意,想大撈一筆,太難了。”施晴很是了解的說道,“就連PL都減持方唯的股份,我們何必多花費心思。”


  漢啟亮冷笑道:“若是我說這句話還合乎情理,你?你能進入金智,就是為了把方唯從方家的手中奪過來,可現在卻說出這種話,莫非,你來金智的目的不是為了搞到方唯?”


  “我是就事論事,客觀分析,”施晴麵向漢睦強,“其實,搞方唯不一定非要用籌碼,有很多方式都能搞一搞哦。”


  “是嗎?”漢睦強饒有興趣的說,“說來聽聽。”


  “比如夫妻反目、母子成仇。”施晴說著,雙唇彎出一抹邪惡的弧度。


  “能做到才行,”漢啟亮不屑的說道,“我看人家夫妻是情比金堅,還有母慈子孝的。”


  施晴咯的笑出聲來,笑得眼角冒了幾滴淚花,她拿出紙巾,輕輕的擦拭掉,譏誚的說:“要是情比金堅,你二哥怎麽可能跟方家結下梁子呢?”


  漢啟亮認同的點了下頭,“那怎麽去拆散人家夫妻?”


  施晴又是一笑,她一挑彎眉,眸中透出一絲狡黠,漫言道:“我就是他們的定時炸彈。”


  漢啟亮鼓了鼓掌,“看來,我可以看好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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