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驚雷突起
“有小誠陪著,那我還放些心。”羅偉玲認同的一頷首。
葉寒蘭看著哥哥嫂嫂的幸福,自己也感到些許開心,但由於方文淵的在場,讓她的心思有了幾分起伏。
羅偉玲邀請葉寒蘭一起留下來吃晚餐,葉寒蘭沒有拒絕,並主動的為大家做了一道拿手菜。
炒完菜的葉寒蘭洗淨雙手,然後回到客廳裏,從自己的箱子裏拿出幾個瓶瓶罐罐,用完這個用那個,反反複複的塗抹著自己的雙手。
方文漪看得有些眼花繚亂,不禁笑道:“你還真注意保養啊。”
“沒辦法啊,做家務很傷手的,但是,也不能伸出一雙粗糙的手給人家化妝呀,所以,隻能自己麻煩一些啦。”葉寒蘭一麵揉著手,一麵審視著效果。
“她一直都是這樣子,我都習慣了。”葉誠說,“有時候,做完掃除,她還用牛奶來泡手呢。”
“才兩三次啦,”葉寒蘭澄清道,“其實,甘油的效果是最好的啦,當然,再加上我的秘密配方,那就好上加好了。”
“什麽秘密配方啊?”方文漪對這個很感興趣。
葉誠急忙叫停,“洪醫生說了,從現在開始,遠離化妝品,遠離護膚品,遠離一切化工產品。”
“是啊,嫂嫂,我的同事懷孕後,一點兒都不碰化妝品了,當她素麵朝天的來電視台的時候,大家都認不出來了。”葉寒蘭說,“還是嫂嫂天生麗質,化妝不化妝都一樣漂亮。”
方文漪聽了很開心。
“其實你也一樣。”方文淵看著葉寒蘭說了一句。
方文漪敏銳的察覺出這句話有些味道,那天,在美容院,葉寒蘭聽說方文淵有事,慌慌張張的離開,然後就去雲南找文淵,憑此,她堅信兩個人絕非普通的朋友關係,雖然後來葉誠告訴她,小蘭已經否認了,並說這都是她的誤會,但她認為以葉誠的粗枝大葉,怎能明白女孩子的細膩心思呢。於是,方文漪便好事的追問方文淵,“你什麽時候見過小蘭沒化妝的樣子?”
大約因為心虛,葉寒蘭搶白道:“在我過敏的時候吧,我可是昨天才剛剛完全康複的啊,今天也隻是淡淡的化了妝。”
“但是,滿臉紅疹的樣子怎麽也和化了妝樣子不太一樣啊。”方文漪抓住了話裏的把柄。
“呃……”葉寒蘭無語,心中恨恨的罵了方文淵一句,真是該死,幹嘛說這樣的話呢,難道要說出自己昨天素麵朝天的躺在床上被看到嗎?葉寒蘭想到那件尷尬事,臉頰不知不覺的紅了。
方文淵無事的一笑,說道:“上次在海南與小蘭巧遇,她被人害得掉下了水池,經水一洗,當然素麵朝天了。”
方文淵的回答無懈可擊,不過,這引起了葉誠的義憤填膺,“小蘭,這件事你怎麽沒跟我說呢?是誰害的你,哥哥為你出頭。”
“好啦好啦,事情都過去八百年了。”葉寒蘭沒有講出,是啊,誰害的,還不是那個該死的漢啟亮,如果現在告訴了葉誠,沒準兒這個沒頭腦的哥哥又會去找那個家夥理論,豈不是又要被打得鼻青臉腫了,哥哥好不容易得到了幸福,不能讓他再為了自己而去冒險。
正好此時晚餐已經準備妥當,眾人一起去了餐廳,這件事也便就此作罷了。
而晚餐時,方文淵接到了施晴的消息,他眉頭微蹙,心思已不在晚餐上了。
餐後,羅偉玲誇耀著葉寒蘭的手藝,並讓她務必將這道菜的做法傳授給順姨。
方文淵無心留下,提出離開,羅偉玲看出他心中有事,因怕對方文漪有影響,便不多問。
方文漪亦是提出離開。
羅偉玲不依,堅持讓她留在家中,也便於照顧。
方文漪讓羅偉玲放心,“還是那邊方便,離著洪醫生的診所也比較進,要是住在這裏,倒是舟車勞頓的很累人。”
“羅阿姨,您不必擔心,我會照顧文漪的。”
羅偉玲拗不過,隻得吩咐順姐每天做些補品讓人送過去,並讓陳管家安排人手經常去那邊打掃衛生。
方文漪親昵的摟著羅偉玲,“謝謝媽媽。”
葉寒蘭看到她們母女二人的親密,心中不禁感慨,在她的記憶裏,最後一次與母親的擁抱是在她九歲的時候,而那次擁抱之後,母親便永遠的消失在她的生活中了,她多希望能夠再有一次這樣的擁抱,哪怕是片刻也好。
方文淵看出了葉寒蘭眼神中的惆悵,意識到她是為了什麽,頗感同情,於是說道:“文漪,我送你們吧。”
“嗯,我的車子沒開過來,本想讓司機師傅送我們的,既然你主動開口了,那就滿足你的要求啦。”方文漪讓葉誠去收拾一下,又對葉寒蘭說,“小蘭不一起走嗎?”
“好吧,我去拿東西。”
到了方文漪家的樓下,葉寒蘭急忙的下了車,然後跑到後門,攙扶著方文漪下車,知會葉誠去拿自己的化妝箱。
“你直接回家吧,有我照顧文漪就夠了。”葉誠憨直的說道,“一會兒,我可是送不了你的啊。”
其實,葉寒蘭是不想與方文淵單獨在一起,所以才打算在方文漪的家裏避下難,這一點,方文淵能有所體會,不過,他的心思更多的是在那些即將要在方唯爆發的急事上,此刻,也顧不得葉寒蘭了。
“我和大嫂還有很多話要說呢,大不了就住這裏嘍,怕我做你們的電燈泡嗎?”葉寒蘭偷偷的瞄了一眼坐在車裏的方文淵,隻見他沒有任何反應,似乎是在想著別的事情,是啊,人家是大老板,事情多,而且都比自己的這件小事重要。
葉寒蘭鬱鬱的甩上了車門,一臉笑意的扶著方文漪走上台階。
方文淵匆忙離開,並不是回家,而是去了施晴的家。
施晴簡要的說了一些,而瑞德整理的一些外媒報道正好此時發了過來,兩個人一同看了看。
施敏給他們沏了咖啡,沉著的說道:“大風來了,迷下眼是難免的,隻要不吹得連根拔起就行了。”
“你那麽能左右逢源的人都去澳大利亞避風頭了,這風看來不小啊。”施晴說道。
施敏挑了挑眉毛,“其實,你們身邊就有根現成的稻草哦。”
施晴若有所悟,“梅月華?”
“她的父親去年調任北京,應該可以幫你們保住項目。”施敏啜了口咖啡,責怪施晴沒準備她喜歡的口味的咖啡。
施晴很是冤枉,誰能預料到母親大人會突然駕臨,她建議施敏最好也將咖啡如同那些衣服鞋子化妝品一樣隨身攜帶。
施晴與母親笑鬧了兩句,回頭看方文淵仍是仔細的看著那些資料,調侃道:“我媽咪不是給你指了一條明路了嗎?明天就去買束花,再買一枚五克拉的鑽戒,向梅月華求婚就OK了。”
“爸爸與梅叔叔的私交很好,有事他可以出頭。”方文淵說,“不用我做什麽。”
施晴嗬一笑,用一支鉛筆將自己的頭發盤在腦後,然後說道:“梅少安如今可是風口浪尖上的大人物,如果你成為了他的乘龍快婿,就不會有人找麻煩嘍,這叫不戰而屈人之兵,要是換做讓那個人幫忙,就是戰而屈人之兵,不是上乘戰法哦。”
“你不是喜歡看西點軍校的案例嗎?什麽時候開始看《孫子兵法》了?”
施敏不似施晴那般的調侃語氣,就事論事的說道:“文淵,你與月華的關係一直不錯,其實,進展一下也不是不好,她不是一直都沒交男朋友嗎?”
施敏咯笑出了聲,“他不想跟梅月華進展,他想跟咖啡豆進展。”
“真是躲不開你了啊。”方文淵無奈的搖了搖頭。
“是你主動來自投羅網的。”施晴笑道,“都‘赤誠相見’了,你不會‘視而不見’吧,總之,我幫你們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你們必須要有個明了了。”
“都是你的自以為是,無聊。”
“我這叫打抱不平,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別讓人家女孩子傻傻的等著,女人的青春是耗不起的,”施晴言道,“最討厭你們這種男人,以消耗女人的青春為樂趣。”
“晴晴,別這麽說,人家文淵不是這樣的人。”施敏很是公道的讓施晴住口。
施晴態度一轉,道:“是啊,好像是你這個大男人的青春被女人耗費了。”
“你還是好好想一想周一怎麽應付內審的事吧。”方文淵站起來,對施敏說道,“施阿姨,您幫忙的那幾個項目對方唯不會有什麽大的影響,再說,現在還沒發生什麽了,咱們先不要自亂陣腳,萬一有事,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畢竟PL掌握了方唯的三千萬股,還有JE的項目也迫在眉睫,憑這兩點,我的位置一時半會兒是動不了的。”
施敏想了想,認為方文淵所言甚是,便說道:“好吧,最近,我隻能做隱形人了,幫不了你們什麽了。”
“您已經幫我們很多了。”方文淵禮貌的對施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