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親密夥伴的特殊關係(二)
梅月華接受了這個吻,並陶醉的享受著初吻的刺激。許久,方文淵抬起頭,看著她,“我的眼沒有花,你真的很美,我是有些衝動,而我沒有控製我的衝動,是為了報複你故意在我的麵前提起詩穎。”
“我……”梅月華撇了撇嘴,原來他已看出自己的做作,算了,還是不要編謊話來搪塞,到時還不知道他會用什麽法子來報複自己了,“你和詩穎的事關我什麽事,懶得理你們。”梅月華準備離開此地,突然發現自己還被方文淵緊緊的攬住。
“你真的想離開嗎?”
“這裏太冷了,我需要進屋暖和一下。”梅月華試著掙脫,卻沒有掙脫開。
“想暖和嗎?我有更好的辦法。”這時,方文淵放開了她,卻握住了她的手,梅月華沒有拒絕,跟著方文淵來到了露台邊上的一道門前。
方文淵扭開把手,兩個人走了進去。這個房間裏氣溫如春,待方文淵打開頂燈後,梅月華看清了四周,這是一間花房,時值冬季,原先擺放在外麵的花草全部移放到這裏了,大大小小的花盆錯落有致,沒有半點雜亂無章之感。
“這裏倒是很暖和。”梅月華欣賞著令人心怡的綠色,她走到一盆曇花前,用手指輕撚著葉片,口中念道:緣起緣滅緣終盡、花開花落花歸塵。
“沒想到理工科的女生也會念些詩詞古句啊。”方文淵展現出一副驚愕的表情,但很快就轉換成一副戲謔的笑容。
“不要以為隻有你懂得之乎者也,如果不是我爸,我會選擇文科的,那樣的話,也許現在我就去劍橋學習英國文學了。”梅月華很是遺憾的說道,她又看到一株盆栽海棠,她的家裏也有一盆,而她的托托最喜歡臥在那盆海棠旁邊睡大覺,想到托托睡覺時的萌萌的樣子,梅月華不禁鼻子一酸,兩滴淚從眼眶中落了下來。
“怎麽了?”方文淵見她傷心,關心的問,“從你進門時,就看出你很不開心。”
梅月華走到花房中的一張沙發旁,應該是每天都有人打掃此處,皮質沙發上的布墊沒有一點兒灰塵,梅月華坐了下來,而方文淵跟著她,坐到了旁邊。
“我的托托死了,但是,他們竟然沒有通知我,還草草的把托托的遺體處理掉了。”梅月華皺著眉頭,“我真的很喜歡托托。”
方文淵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可以借給你靠一下的。”
梅月華破涕為笑,“誰需要你的肩膀。”她推了方文淵一把,方文淵順勢後仰,不過,他快動作的抓住了梅月華的手臂,梅月華對此毫無防範,一下子撲到了方文淵的身上。
梅月華近距離的盯著方文淵的臉,不知怎地,她十分衝動的吻住了方文淵,而方文淵亦是熱情的回應著她。
在這張沙發上,梅月華經曆了她的人之初,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需要宣泄一下失去托托的傷感,但更多的是她想發泄一下對父親強權的憤怒,父親為自己選擇小學、中學、大學、甚至專業,那麽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絕不會再讓他來選擇,她要自己做主。
“你最好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做你的女朋友。”梅月華一邊整理好自己的衣裙,一邊驕傲的對方文淵說著這句話。
“你會做我的好夥伴,對嗎?”方文淵說道,“那種超越了友情,但又不是愛情的夥伴。”
“這個很有意思,”梅月華對著窗子梳理頭發,“看來我們能保持相當一段長時間的夥伴關係。”
方文淵起身係好扣子,梅月華看到沙發布墊上有些醒目的顏色,頓時有些緊張,很擔心被人發現,她拿起墊子七折八折,但是根本無法將其縮小到能夠藏到身上而且不被人發現。
方文淵從她的手中拿過坐墊,隻折了兩下,然後拉著梅月華走出花房,準備離開露台。
“不能讓人看到的。”梅月華謹慎的囑咐方文淵,可方文淵根本沒有應她,不過很快,梅月華就知道了自己的擔心是多於的,因為,從露台走進房子經過的第一個房間就是方文淵的,他走進自己的臥室,將墊子裝進一個黑色的塑料垃圾袋中,又放進了一個旅行包裏。
方文淵走出房間,告訴梅月華,他明天會將袋子帶到遠離市區的垃圾站丟到。梅月華聽了,第一個反應竟是羞紅了臉。
“沒想到女俠似的梅大小姐臉紅起來的樣子別有一番韻味啊。”方文淵半帶揶揄的說著。
梅月華瞥了他一眼,叮囑他過五分鍾再下樓,而她自己則一路小跑著回到了父親的身邊。
梅月華的父親一直忙於與眾人應酬,對女兒的行蹤沒有太多注意,不過,他略感到梅月華現在的心情明顯好於剛來時的情景,年輕人嘛,隻要聚在一起,聊一聊天,立刻就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