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三次巧遇(二)
葉寒蘭對書案上放著的端硯有些興趣,她輕輕的將其端起,細細的看著,“這是清代的端硯,很值錢的。” “你也懂這些?”方文淵看著她,“哦,對了,你好書法,自然對這些能有些了解。” “談不上了解,隻在雜誌上看過一些罷了。”葉寒蘭輕輕的放下端硯,“我用的隻是從文具店裏幾塊錢買來的普通硯台,不過,搬家之後,已經不知道放哪裏了。” 方文淵開始磨墨,葉寒蘭有些心虛,“真要讓我獻醜啊。” “是賜教。” 葉寒蘭舉起筆,寫了幾個字“為草當作蘭,為木當作鬆”,她的字很工整,“我隻學了楷書,讓您見笑了。” 方文淵看了,點了點頭,“不錯不錯,一掠一磔都很規矩,是勤練過的結果。”方文淵繼續寫下去:“蘭秋香風遠,鬆寒不改容。鬆蘭相因依,蕭艾徒豐茸。”先是以楷書,繼而行楷,最後以行書終結,雖漸變字體,卻十分流暢,毫無無斧鑿之感,與葉寒蘭所寫的相比,確有些雲壤之別。方文淵取出一枚印章,在左下角一按,所現竟是“鬆林居士”四字。葉寒蘭見之,想起方文淵很多作品所署印章都是這個名號。 方文淵問葉寒蘭:“你帶著印章了嗎?” 葉寒蘭捋了捋額前的碎發,笑道:“我哪會隨身帶著印章啊,回家找找或許會有的。” 方文淵又在印章旁寫道:某年某月某日與友寒蘭者合作完成。 “拿回去,印上你的名章,就算完成了。”方文淵待墨跡幹透後,將整幅字卷起,遞到葉寒蘭的麵前。 葉寒蘭有些不敢相信,“是要送給我嗎?”天啊,這可是書法名家的作品,還是自己與書法名家一起創作的作品,葉寒蘭的心裏激動極了。 “怎麽能說是送呢?這是咱們兩人合作完成的,就存放在你那裏吧。”方文淵說道,“不過應該為你寫一副字當禮物,不能慢待粉絲啊。可一時想不出寫什麽給你,咱們先去品嚐咖啡吧,什麽時候想到了,再寫出來送你。” 葉寒蘭連連的說謝謝,能得到方文淵的墨寶,真是這輩子最開心的事。葉寒蘭主動的擔下磨咖啡豆的差事,她很仔細的研磨每一顆豆子,然後交給方文淵去煮。方文淵問她喜歡黑咖啡嗎?葉寒蘭擺手否認,千萬不要是黑咖啡,她受不了那種天然苦味,她喝的咖啡必須加奶加糖,要加大量的奶和糖。 方文淵歎了口氣,說她糟蹋了上好的咖啡。葉寒蘭否定的說,咖啡有了奶和糖的相伴,才變得更美味。方文淵笑笑,不與她爭辯,他啜了一口,點點頭,覺著不錯,但葉寒蘭看著,竟覺得舌根發苦,不禁又加了一匙糖。 “小蘭不僅怕高,還怕苦啊。”方文淵開著玩笑。 “是啊,還怕很多呢。”葉寒蘭並不認為這個是缺點,做人還是多怕一些才好,有敬畏之心,才不會做越距之事,要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很容易變成作惡的壞人。 方文淵認同葉寒蘭的觀點,是啊,勇敢是勇於麵對自己的恐懼,而不是盲目的無視生死的去做事。 方文淵給自己的咖啡裏加了一點糖,攪勻後嚐了一口,“加糖的咖啡,味道也不錯啊。”葉寒蘭聽了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