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查案小組成立
在知縣府呆的時間比預計的短上許多,見天色還早,眾人也不急著回客棧,反倒在街上溜達起來。
“各位……之前是不是遇上了什麽難事?”
半天下來,王勃也大致知道了秦笛一行人非等閑之人,似乎還遇上了什麽案子,情況有些棘手。
當然,他並不知道花晚照和自己一樣,隻是個跑龍套的。
慕容鈺卿搖著扇子,刪繁就簡地介紹了一下大致情況。卻是略去了秦笛與花晚照被黑衣人圍堵之前的事情。
王勃先是驚愕,緩過神來後,若有所思的陷入沉默。
其實花晚照版本介紹的標題是這樣的:《某弱女子出門巧遇凶手案遂被牽連的倒黴事二三》。奈何此故事實在過於繁瑣失真,聽眾們紛紛表示抗議,因此到最後她也沒能敘述成功,反倒白白浪費了許多爭論的口水。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當初我看那個刺客頭頭就不是什麽等閑角色。這裏頭果然有貓膩啊!”故事沒講成,花晚照開始化身山寨版福爾摩斯,一本正經的添亂。
秦笛瞥她一眼,卻是難得對她的話表示讚同:“當初我也瞧他行為詭異,隻道其中有詐。未曾想過他並未真心服從花間閣的指令。”
“他做的這麽明顯,就不怕即將接任的新任閣主怪罪?”
花晚照不理解了,誰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莫非閣主一死,閣中各勢力紛紛要求獨立,然後一片混亂,最後自行土崩瓦解?
當然,這隻是她不著邊際的想象。
慕容鈺卿很是不屑她低俗的智商,出言提點:“你怎麽忘了他們為何來追殺你們?”
“自然是……”忽地頓住,“是啊!那個胡什麽的說要找什麽東西來著的?難道沒有那個東西新任閣主無法即位?”
他們是衝著令牌來的!
慕容鈺卿看向她,眸中光華流轉:“花間閣閣主意外慘死,你在現場……”
話語恰到好處地打住,含義不言而喻。
花晚照麵現無力之色:“我都說了多少遍了,真的與我無關。真是倒了八輩子黴,難得出趟門都能遇上死人!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快斷氣了,還瞪著我,我不是嚇著大叫了一聲麽!再然後秦笛就出現了。”
見識過她“順手牽羊”的功力,慕容鈺卿似笑非笑地:“真巧。”
被他的眼神看的發毛,花晚照幹脆撇過頭去:“愛信不信,事實。”
秦笛顯然沒把兩人的對話放在心上,花晚照什麽心理他不說全明白但也至少懂個七八分。都說幹壞事也是需要腦子的,她要真是敵方派來的,那對方真該跳河自盡了。
當然,他可不會說他這話是鄙視某人用的。
“你看到了他,不管是否真的有事情發生什麽,花間閣的人都不會善罷甘休的,要想活命,你隻能跟著我。”
一語道破其中真意,花晚照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冰塊一樣的家夥不論咱說啥都要咱跟著他,原來還有這層原因在裏頭。
頓時有些失笑,唉,你說你為咱著想,想救咱就明說嘛,還非得這麽含蓄,搞得人家誤解半天,連你是不是對咱一見鍾情都想過了,沒想到原因居然是這樣。
王勃自是不知他倆人之前還有什麽瓜葛,對於秦笛的話,他顯然有同感:“那人是否忠於花間閣還有待商榷,此人非敵非友,恐怕還是利用我們的成分居多。現在敵在暗,我在明,我們的舉動很可能都被人算計著,我覺得,我們是不是還該從原閣主的死因查起?”
慕容鈺卿飛快看他一眼,但笑不語。
如此一針見血的評論,不是隨便哪個失憶的人能說得出來的。
原閣主死因?花晚照有點心虛的吞吞口水。
她雖然貪生怕死怕麻煩,但也沒那麽傻。
自從那次不算見麵的見麵後,“公子”兩個字就像一道厚重的枷鎖,無形中卡的她喘不過氣。
說什麽救命恩人,明明就是身份不明的犯罪嫌疑人。她甚至懷疑,連她撞上原閣主也極有可能是被人設計好的。
不說別的,隻因為公子出現在犯罪現場的時間太巧了!
想到這,一股從未有過的挫敗感油然而生,真是被人算計了還不敢同別人說。
咱也不笨,這種事,能說的清楚麽?秦笛要是信還好辦,要是不信反而又惹得一身腥。
況且那公子身手不凡,還能在秦笛眼皮底下逃走而不被發覺,想來功力自然不在秦笛之下,咱如果出賣了他,指不定哪天就橫屍街頭拿來給他立威了。
還不如賣個人情了事,萬一以後有個什麽意外也好多個選擇多條路不是?
想到這,花晚照下意識的揉揉腰,呐,公子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啊!那一下掐的可真狠!疼了咱整整三天,居然還看不出任何印子!
這就是差距啊,人家深藏不露來無影去無蹤,咱就隻能被迫充當替死鬼,替人家背黑鍋還不能有怨言。
不禁苦笑:“我真是黴透了。”
不曾想,慕容鈺卿已看她良久,此刻見她自言自語故意問道:“怎麽說?”
魅惑的聲音如清風拂麵,涼絲絲的沁入心底,叫人無端地放鬆想要傾訴,花晚照不假思索地開口:“我在想……”
思緒瞬間回神,花晚照咬著舌頭,吞回差一點就要脫口而出的話,鎮定地看向他:“在想怎麽讓你也食物中毒!”
說完故意做出單方麵冷戰的樣子輕哼一聲,快步跟上前麵的倆人。
心裏狂跳不止,差一點點就險些著了此人的道了!
這人太過陰險,果斷上黑名單!
看著花晚照僵直的背影,慕容鈺卿俊眉一挑,似笑非笑。
王勃本走在花晚照旁邊,現在她跑到前頭去便隻剩下他與慕容鈺卿。想起方才在知縣府的事情,王勃抬手行禮:“剛剛多謝慕容兄。”
收回落在花晚照身上的目光,慕容鈺卿笑著回禮:“無妨。在下隻是希望王兄能早點與家人團聚罷了。”
王勃亦笑:“就不知何時才能承慕容兄吉言了。一切隨緣吧。說不定到了時候自然就想起來了。”
好一句隨緣?隻是到底是誰的去留太被動了呢?
慕容鈺卿笑意不減:“王兄想得到開。”
王勃搖搖頭,不欲再提此事。
“那賊人既然已經逃走,不知幾位下一步準備怎麽走?恐怕知縣給的那令牌隻會令得我們成為眾矢之的。”
盯著王勃的眼光微微閃了閃,慕容鈺卿笑的有幾分薄涼:“王兄多慮了,此事還得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