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愛是藍色的
余光中看著白素此刻有些蕭條身影，有些心疼，外表光鮮亮麗的麗人，就算身居高位，日子過得也並非如外人所想那般隨心所欲，不僅僅有內部勾心鬥角，還有外部的強大壓力。
這局長當的，也不容易，余光中暗自感慨。
「怎麼心疼我了？」
余光中：「必須的！」
「與人奮鬥其樂無窮！」白素不以為然：「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胸無大志呢！」
余光中大言不慚：「天地良心，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當一個科學家呢！」反正基本上每一個小屁孩的夢想都是當科學家。
「那現在呢，無業游民一個！」白素揶揄道。
「怎可能，我還是祖國八九點鐘的太陽。」余光中有些得意：「我還要再次回到高等學府熏陶，爭取再次做到世界偉大的發明家！」
美女局長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好了，不要貧了，我跟你說正經的，王博那人就是那樣，脾氣火爆，你也不要在惹他！」
「這可能你就說錯了，我一直都是以人為善，每一次都是他像瘋狗一般跑過來咬我的！」
「不理會他就行了！」白素說道。
「這個根本行不通，我發現你這個下屬對你有賊心！」余光中嘿嘿一笑。他有些邪惡，完全是在白素麵前噁心一下王博。
因為他知道，白素肯定對王博只是正常的上下級關係。
「去，小屁孩懂什麼！」又再一次被白素敲著腦門。
余光中覺得以後自己要成不了科學家，一定是被美女局長敲笨的。
在白素的嬉笑怒罵間，兩人走出了涼亭到了醫院停車處，此刻，女警孟夢已經把車子倒好。
白素的座駕是一輛白色的寶馬5系轎車，並不是那一夜停靠在路上的蘭德酷路澤，沒有7系般的暴發戶氣質，也不是最新款，配上美女局長的身份剛好，不高調也不失檔次。
看到白素跟余光中走近，女警就跑前跑后的拉開車門，余光中本來想自己出門打車，結果被白素招呼著坐上車，根本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
兩個坐在車後座上，白素沒有開車，開著車子的秘書小夢，等余光中剛坐穩，白素朝著小夢說道：「先去江大！」
跟把余光中送到醫院四輛警車開道的宏大場面不同，這一次，他出院的時候，顯得格外低調，事實上，寶馬5系在全城最好的三甲醫院之一的江城第一人民醫院，並不算什麼豪華的車子，出門的時候，也沒有人過多的把眼睛放在車子上。
除了除開大門時候，打開閘機的門衛多看了一樣，僅此而已。
市一院，跟江大所在的大學城並不是一個區，以車子市區的車速來算，最少都要花上一個小時。
因此，余光中只能靠在真皮座椅上假寐，椅子的觸感彈性都很好，特別車內充滿的熟悉幽香讓人迷醉，很有安神的作用。
這樣的幽香並不是車子的空氣清新劑的氣味，而是白素身上散發的綿軟芳香，此刻，白素就坐在他身邊，不僅僅坐在他的身邊，整個人幾乎是倚靠著他的肩膀。
為了照顧他，美女局長在病房守了一整夜，眉宇間的疲倦也怎麼也掩飾不住的。
車子緩慢的街道上行駛，女警的駕駛技術很好，車子並沒有嚴重的顛簸感，當然這個跟路面跟車子的性能或多或少也有關係，但作為白素的秘書兼司機的女警駕駛技術同樣也不會低。
這會兒，白素的眼眸已經輕輕閉上，神態安詳，她是真的太累了，余光中在雨夜折騰一天晚上，她同樣也不例外，她雖然沒有淋著雨，但這兩天來她同樣睡眠不足，疲憊的她，才放鬆身心，坐在自己的車上，就開始打瞌睡。
因為白素閉上了眼睛，余光中反而更加大膽的觀看起她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的仔細的打量著美女局長。
跟她姓名一樣，她卻很白，膚若凝脂，臉部細膩潤滑，還有光澤，幾乎全然看不到毛孔，這是精緻潔無瑕疵的臉蛋，白如玉，五官圓潤，不是大街上千篇一律的錐子臉，圓潤的下巴也很美，輕挽的髮鬢露出修長的脖頸，線條優美，更加通透亮白。
就在余光中還在肆無忌憚的凝視著女人的時候，突然，她細密的眼睫毛微微顫了顫，似乎要睜開眼眸，余光中嚇了一跳，連忙移開目光，面向窗外，窗外的街景飛快的閃現而過，余光中的心卻全然不在這上面。
他因為轉動的幅度有點大，讓原本就輕倚在他肩膀上的美女局長，臉部輕滑下，正好就磕到了嘴唇，好不容易有一個舒適睡姿的白素當然不願意了，直接用手摟住他的肩膀，整個人的身子幾乎靠過來，跟余光中緊緊貼住。
余光中顯然很不習慣，也很心虛，剛想提醒美女局長，沒有想到對方直接說道：「別動，讓我靠會，都累死了……」
說著腦袋就靠了過來。
秀髮一縷一縷的搭在余光中的臉上，兩三根還滑過他的嘴唇，酥麻酥麻的，鼻間還傳來美女局長的身上的幽香一陣一陣的，頓時，余光中的身子僵直。
這時候，余光中哪裡還敢動，隨著對方的倚靠的姿勢，輕微調整自己的肩膀角度，白素的腦袋就靠得更近了，顯然很滿意余光中這個會自動調整的靠枕，身子也不再扭動，安靜了下來。
半響后，還在呢喃的白素的呼吸變得綿長起來，這時候，余光中終於可以確定，她是真的睡覺了。
余光中這時候才叫住女警，「孟秘書，你放點輕緩的音樂，最好是鋼琴曲，這樣有利睡眠！」
早已經呆住的小秘書連忙點頭：「好的！」
其實，秘書小夢早就通過車子的後視鏡，看到後座發生的這一幕，她從沒有想到平時都是冷臉示人的白局，還有這樣的一臉。
白素這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狀態完全顛覆她對自己頂頭上司的認知，在她的印象之中，白局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從來沒有跟那一個有過如此親昵的動作。不要說有，就算平時跟男人說話都是冷冰冰的。
想看到她笑一下都比登天還難。
怎麼可能夠看到她有如此小女人的一臉？作為白素的秘書，她對白素最了解不過，一直單身，從來不跟異性約會，跟下屬上司都保持一定的劇烈，也沒有跟那一個男人有過曖昧或緋聞。
一直單身的白局，此刻這個模樣。
想著小孟突然覺得一股恐懼襲來。
這時候，她完全沒有八卦的心思，她恨不得自己沒有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跟一個男人如此親密的一幕。
要是事後白局追究起來，一想到白素平素在警局那雷厲風行的性子。原本還有一點八卦之心的小秘書，頓時恨不得自己把這一段記憶刪除掉。
舒緩的鋼琴曲在車內流淌著，悠揚，輕緩，讓人沉醉，車子在街道上穿行著，車窗外街景不停倒退著，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
車子已經進入大學城，到了江大面前的學府路，車子緩慢了停了下來，小夢不敢叫醒白素，對於白素作為秘書的她，總有一種先天的畏懼，特別是經過上一次審訊室的疏忽后，小夢在白素的面前就越發的小心謹慎。
她把車子停下來，轉過身子，看著後座的余光中輕聲的說道：「余先生，到了江大的正門了，是不是開入裡面呢？」
余光中被小夢叫住才回過神：「不用，你先把車子靠邊停下來，暫時不用動，你們白局這幾天也累壞了，你讓她多睡一會吧！」
「好的！」小夢這個時候，哪裡還敢不聽余光中的，把車子靠邊停下，就這樣跟在余光中坐在車子內。
只不過余光中的舉動，還是讓她愣了愣，這個男人，還挺溫柔的，如果真的是白局的男朋友話，白局應該挺幸福的。
作為白素的秘書，已經算是白素的心腹了，她對余光中並不陌生，應該說，她對余光中的資料並不陌生，當初在一號審訊室內，余光中對白素惡劣的態度，甚至捉住白素威脅他們，那一幕在她印象中還清楚的記得。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前一周，還像生死仇敵的兩個人，短短的一周內，關係就變得如此親密無間？
難道是一見鍾情？或者他跟白局原本就是舊情人。
余光中跟白素複雜的關係，讓小秘書陷入了瘋狂，基本把所有能夠想到的故事情節以及可能性都想了一遍。
余光中當然不知道前面的女警，把他跟白素的關係還做了浪漫加工，他不叫醒白素，只不過心中充滿了歉意罷了。
白素之所以能夠在車上都坐著睡覺，完全是都是因為他，要不是因為照顧她，白素也不至於弄得如此疲憊。
特別是想到自己在做噩夢醒來的時候，這個女人默默地幫他擦拭著眼淚的那一幕，讓他無比的感動。
那雙充滿了關愛跟擔憂的目光，同樣也讓他沉醉。
懷著對母親的愧疚，在這樣一個生命之中特殊的時刻，自己的世界之中突然走進來這樣一個成熟又知性的女人。
余光中覺得很慶幸，至少老天對自己是眷顧的。
因此，他雖然跟白素認識不長，但他很享受跟這個女人相處的每一個時刻，這種充滿淡淡的溫馨感，無關於愛情。
車內的鋼琴曲依舊在流淌在，是法國的著名鋼琴曲：L』amourest-Bleu。這是白素很喜歡的一首鋼琴曲。
藍色的愛。
沒有你，我的世界是藍色。
余光中望向車窗，此刻的天就算有霧霾，但在他心中依舊是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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