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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困在深山(求訂閱!)

  祁奕承目光有些怪異的看向秦楚傑。


  對於秦楚傑,他太了解了,他從未對一個女人上心過,也從來不會來參加這種活動,用他的話來說,沒有意義,浪費時間。


  可——


  他這次來了。


  甚至不是自己邀請的,是他自己要跟過來的。


  秦楚傑聞言,沒有說話,掃了一眼圍在一起的眾人,忽的輕笑一聲,目光來來回回在喬岑身邊打著轉,卻始終沒有停下來。


  「喜歡的人……」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重複了一遍於景麗的話。


  「秦少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是啊,快說!」


  ……


  身邊傳來一陣催促聲。


  喬岑往霍彥銘身邊靠了靠,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霍彥銘感覺到了她微微動了動,也沒說話,只是抓住了她的手。


  他自然知道喬岑是在緊張,或許,連她自己也感覺到了秦楚傑的異樣。


  三番兩次的約她出來,甚至來參加了從來不屑於參加的野外活動,這些還不足夠表達些什麼嗎?


  但秦楚傑這個人,永遠也猜不透他想要幹什麼。


  換句話說,他的目的絕不會輕易地表達出來,迂迴路線。


  「沒有。」秦楚傑終是說出了口。


  喬岑聞言,不覺鬆了口氣。倒不是她自我感覺良好,實在是秦楚傑這個人不按照常理出牌,萬一……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秦楚傑隨之說道:「緊張嗎,怕我說你的名字?」


  喬岑剛開始不知道他在和誰說話,直到感覺身邊一下子靜了下來,才抬頭,見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


  她才反應過來!


  「秦少一向是個知分寸的人,還希望自重。」霍彥銘不溫不火的聲音從喬岑的頭頂傳來,她抬頭望了他一眼,沒說話。


  卻見秦楚傑唇角微勾:「大部分時間是知分寸的,但是人嘛,總有瘋狂的那麼幾回。」目光若有似無的看向喬岑。


  「我竟不知道,秦少還有惦記人家妻子的習慣。」霍彥銘冷冽的眸子正對上秦楚傑。


  語氣自然不佳。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相信霍少不會為了一件衣服斬斷自己的手足吧?」秦楚傑邪邪一笑,語氣中竟然帶著些威脅的氣息。


  「衣服自然要穿,斷了你的手足未嘗不可?」霍彥銘語氣依舊平淡,眸光中卻是閃過一道威脅。


  秦楚傑的意思他自然知道。


  秦氏集團作為後起之秀,實力竟然能與景洋集團相抗衡,這個秦楚傑自然是不容小覷的。


  秦楚傑將秦氏集團的總部轉到帝都之後,一直很穩,作為一家相當於中間環節的紐帶企業,自然與華盛少不了合作。


  倒不是說哪方企業會怕另一方,但同樣都是商界翹楚,不管是哪一方先退出,那麼不僅是自己,對對方也是有影響的。


  互利互弊吧。


  「霍少這話說的可有些傷人了。」秦楚傑笑出了聲,繼而說道:「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那麼認真?」


  他不知是有意無意,看向祁奕承。


  見他也一臉疑惑的自己。


  祁奕承這才有些明白,或許秦楚傑願意來,真的是因為喬岑!

  只是——


  他竟然不知道他們認識!

  「有些玩笑,還是請秦少注意。」霍彥銘冷聲道。


  倒是看到旁邊的喬岑一愣一愣的。


  霍彥銘的性子一向溫和,甚至不會隨意與人爭辯。這樣的情景她更是沒見過。


  當下雙手環上他的胳膊,也沒說話。


  只是感覺,這次好像不應該來……


  想來是被這個小插曲一鬧,大家或許是怕還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便也不再纏著玩這個。


  儘管秦楚傑已經說明這只是個玩笑,但他們也不傻,自然看得出來霍彥銘和秦楚傑之間或許不和。


  既然這樣,還是趕緊過去的好。


  眾人散,三三兩兩開始吃烤肉。


  祁奕承沒有參與,在自己帳篷附近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雙手插兜靠在後面的石頭上。


  隱約間感覺到身邊有人坐下,回頭,是秦楚傑。


  「不想知道我說的辦法是什麼嗎?」秦楚傑不咸不淡問道。他沒有看祁奕承,只是有意沒意地望著不遠處的星星點點。


  祁奕承細想片刻:「不想。」


  秦楚傑舒展了一下身子:「你在說謊。」


  「沒有。」這次,祁奕承沒有猶豫。


  「這麼多年,你還是沒變。」


  「什麼?」祁奕承微微蹙眉,他自認為自己已經變了許多。他從前不喜歡和別人說話,但這些年,他強迫著自己說話,與人相處,甚至學會了帶著面具笑臉迎人。


  這,都是變化。


  「現在是八點半,再過半個小時吧,我在這裡等你。」說罷,秦楚傑轉身離開。


  祁奕承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


  九點,眾人聚的差不多,因為明天還有活動,他們便早早回了帳篷。


  喬岑和霍彥銘也同樣。


  特助準備的帳篷雖然輕便,但卻不小,兩個人待在裡面綽綽有餘。


  因為是在山裡,沒有足夠的水,所以大家都只是大致擦了擦身子,刷牙洗臉之後,喬岑毫不客氣往霍彥銘身邊一躺。


  兩個人面朝上,誰也沒說話。


  忽的,喬岑翻過身,趴在他身邊,用手去蹭他的衣服。


  蹭著蹭著,她自己笑了開來,霍彥銘聽到聲音,低頭去看她:「笑什麼?」


  喬岑食指指了指他的衣服,只見灰色的運動裝上沾了些黑手印,很明顯:「我剛在外面碰了燒烤架子,好臟。」


  她自己都覺得臟。


  「你不是洗臉了?」


  「洗了才碰的。」喬岑理所當然道。


  「去洗手。」霍彥銘將他往外推了推,有些無奈。一手的灰,晚上怎麼睡?

  喬岑一邊笑著,一邊用手抹了他的手,一本正經道:「快去洗手!這麼臟。」


  霍彥銘:「……。」


  無奈,翻身起來跟她一起出了帳篷。


  兩人找了個地方洗好后本來打算回帳篷,卻看到不遠處那些同學們來來回回的走,好像在找這些什麼。


  喬岑看到趙曉潔站在不遠處,便拉著霍彥銘上前問道:「怎麼了?」


  趙曉潔模樣有些著急:「祁奕承不見了!剛才燒烤的時候他明明還在的,我們看了他的帳篷,還找了附近,都沒有看到人。」


  「這裡荒山野嶺的,他迷路了怎麼辦,會出事的!」趙曉潔急的跺腳,他們一群人已經找了有一會兒了,都沒見到祁奕承的人影。


  喬岑和霍彥銘對望一眼:「秦楚傑呢?」


  趙曉潔眨了幾下眼,像是在想著,很快,她回道:「哦,跟他們一起在找呢,就是他發現祁奕承不見的!」


  喬岑心裡盤算著,秦楚傑和祁奕承是睡在一個帳篷里的,祁奕承去了哪兒,他不知道?


  正想著,不遠處傳來於景麗的聲音:「來來,大家圍過來!」


  趙曉潔和喬岑他們便一起圍了上去。


  「今天的活動出了些問題,祁奕承不見了,我們分為幾組,到處去找找。」於景麗的聲音剛落下,便見有個男生開口:「天太黑了,山裡危險。這樣,女生留守,男生出去找。」


  於景麗考慮了一會兒,點頭:「男生有線電和手電筒的都帶上,注意安全,不要離開的太遠,三個小時要是沒找到人就趕緊回來。」


  深山裡沒有信號,電話打不通,所以一般都會備上一個無線電。喬岑和霍彥銘的背包里也有。


  眾人應聲散去,除去秦楚傑和霍彥銘,這裡統共也就三個男生。


  霍彥銘對喬岑道:「你在帳篷里待著,哪兒都不準去,聽到沒有。」語氣中待著一股子強勢。


  喬岑點頭:「那你小心點。」


  霍彥銘應聲,對站在喬岑身邊的趙曉潔道:「麻煩你跟她在一個帳篷,可以嗎?」語氣很平淡,但卻好像不容人拒絕。


  趙曉潔連忙點頭:「好。」


  霍彥銘回了帳篷,將自己的背包帶上,又不放心的囑咐了喬岑一聲:「你的包里還有一個無線電,有事打給我。」


  「好。」


  霍彥銘的背影隨之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趙曉潔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換上喬岑的手臂道:「你老公好體貼啊……天哪,長得又帥,還這麼溫柔,簡直幸福死了!」


  喬岑:「……」她白了趙曉潔一眼,沒理她,回了帳篷。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趙曉潔已經有些昏昏欲睡。


  喬岑倒是一點睡意都沒有,盤腿坐在睡袋裡,雙手撐著腦袋在等待著。


  趙曉潔睡眼惺忪:「岑岑,要不先睡會兒?」


  喬岑搖頭:「你先睡吧,我看著。」


  只是——


  話音剛落,卻好像聽見外面有什麼動靜,像是風吹過草叢發出的簌簌聲,但聽起來卻格外像腳步聲。


  喬岑趕緊戳了戳趙曉潔:「你快起來!」


  趙曉潔被她嚇了一條,趕忙坐起來:「怎麼了?」


  喬岑食指豎於鼻下,『噓』了一聲,故意壓低聲音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趙曉潔立馬一哆嗦,睡意全無!

  她仔細聽著,聲音再次響起,嚇得她趕緊抱住喬岑,使勁點著頭。


  喬岑見狀,便知道自己沒聽錯,她坐直了身子,想從帳篷的窗戶往外看,可是外面太黑了,不遠處都是樹,根本看不清什麼。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帳篷外面應該沒有人。


  「什麼東西啊……我們怎麼辦……」趙曉潔膽子小,被這樣一下,整個人都有點蔫,縮成一團抱著她,聲音都有些發抖。


  聲音再次響起。


  趙曉潔都似乎能感覺背後一陣涼颼颼的,連忙抓著喬岑:「我們睡覺吧,別看了好不好。」


  喬岑不放心,出去了那麼些人到現在一個都還沒有回來呢。


  她穿好外套:「我出去看看,你去不去?」


  趙曉潔連忙搖頭:「不去。」


  喬岑正要起身,去見她拖著自己的手,有些委屈道:「你也別去,好不好?」


  喬岑掰開她的手,將睡袋扔在她身上:「乖,你抱著睡袋,我出去看看。」一邊說著,一邊背起背包,確定無線電在裡面之後,她才出了帳篷。


  帳篷外面很黑,雲遮住了一部分的月光,只能靠手電筒。


  這個時候,不知道其他帳篷的人睡了沒有,喬岑也沒有去找他們,自己打開手電筒四下看著。


  腳步聲是從帳篷的左前方傳來的,喬岑將手電筒往那個方向舉著看了看,除了樹就是草叢,並不能看到些什麼。


  她慢慢往前挪了挪,確認沒有人後才往裡走。


  約莫走了五分鐘左右,什麼都沒有,她正想往回走,轉身的時候手電筒卻突然找到左邊的草叢上掛著一樣東西。


  她走過去,小心翼翼將東西撿起來,是一條項鏈。


  喬岑認得這個項鏈,那次在帝都大學新劇見面會的時候她看到祁奕承的脖子裡帶過。


  這次來的時候她沒有注意,不過仔細想想,這附近除了他們就沒有其他人了,更何況,大明星帶的東西,一般都價值不菲,總不至於會被人隨意丟棄在這個草叢中吧。


  那麼,這條項鏈應該十有*就是祁奕承的!


  也就是說,他曾經經過這裡。


  喬岑收起項鏈,四下看了看。


  這裡離帳篷已經有些距離了,剛才來的時候太專註,沒有發現,四周竟然沒有空地,雜草叢生。


  喬岑不覺有些害怕。她環著雙臂正準備趕緊回去的時候,耳邊卻突然傳來剛才的聲音!


  她猛然回頭,依舊沒人!


  正在這時!突然傳來些喘息聲,聲音不大,但在這個地方卻聽得格外清楚。


  這像是個男人的喘息聲,時疾時緩,就像是在經過劇烈運動后的那種。


  喬岑想回去,可是又怕是同伴,萬一真的有什麼事,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想著,她壯了壯膽子,迎著頭皮舉著手電筒往前走。


  腳步聲時而近時而遠,也不知走了多久,正當喬岑以為自己快跟丟的時候,腳步聲停了,聲音消失。


  喬岑在原地環顧四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這片山太大了,尤其是還沒有開發過,越到深處就越陌生。


  喬岑想著,既然來了,就不能在原地等死。腳步聲再也沒有響起過,她自己一個人在附近走著。


  走著走著,竟然發現不遠處的樹林後面竟然有一些洞穴。


  她查過周山的資料,這裡確實有很多洞穴,但關於洞穴的資料並不多,也沒有詳細介紹。


  倒不是怕別的,主要是這裡洞穴太多,一不小心走錯一個,進了哪種動物的窩……


  喬岑雙手摩挲了下胳膊,一個一個小心翼翼看過來。


  在走到第六個洞穴的時候,她突然發現裡面似乎有光。


  難道裡面有人?


  喬岑舉著手電筒小心翼翼探進去,確實有燈光,應該不是動物的窩。她便開口問了句:「裡面有人嗎?」


  傳來些迴音,卻是沒有人說話。


  她又往裡走了些,這才看到光源。是一個強光手電筒,手電筒旁邊躺著一個人,她用手電筒照了照,正是祁奕承!

  喬岑連忙過去,拍了拍他的臉:「祁奕承,你怎麼樣?你醒醒!」


  此時的祁奕承有些狼狽,好像摔過一跤,身上沾了不少泥漬,就連原先用髮膠固定住的頭髮也鬆散下來。


  「你醒醒啊!」喬岑手上使勁兒,有些著急的看了看四周,這麼晚了,這裡肯定不會有人,怎麼辦?

  她將祁奕承放平在地上,放下背包從裡面拿出瓶水,打開蓋子就往他頭上澆。


  想來是被涼水刺激,祁奕承竟然醒了。


  他閉著雙眼皺眉,用手撫了撫腦袋,才坐起身來有些不解的看著喬岑,卻是沒有說話。


  喬岑用力將他扶起來。


  別看祁奕承瘦,體重卻也不輕,還真有些費力。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大家都在找你!」喬岑語氣有些嚴肅。大晚上的不睡覺自己一個人到這裡來幹什麼!

  祁奕承抬頭看了她一眼,定了定:「你在關心我?」


  「大家都關心你。」她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能走嗎?能走的話要趕緊回去。」


  祁奕承有些尷尬,沒起身,只是看向自己右腳:「摔下來的時候腳崴了。」語氣有些無奈,想來自己都覺得尷尬。


  喬岑在他右腳邊蹲下來,將他的褲管拉起來了些,腳踝處確實有些紅腫,看樣子還挺嚴重。


  那怎麼辦?

  她一個女孩兒,難道讓她背著出去?

  就算她有這個本事,她認路嗎?


  祁奕承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要不,等天亮?」


  「你知道現在幾點嗎,晚上十二點十三分,你等天亮!」喬岑有些生氣。本來好好地,什麼事都沒有,他非要搞一個野外生存活動,來就來了,還大晚上的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祁奕承沒說話,抿了抿嘴,樣子看著有些委屈。


  喬岑在他身邊坐了一會兒,什麼辦法都沒有。她走到洞口處往外看,外面漆黑一片。


  正當兩個人糾結該怎麼出去的時候,背包里響起一陣鈴聲。


  喬岑這才反應過來,包里還有一個無線電!


  她趕緊從包里掏出無線電,上面顯示了一串號碼,她不知道是誰,但想著她這個號碼應該也就霍彥銘知道吧,就趕緊接了電話。


  「你在哪兒?」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焦急。


  果然,是霍彥銘!

  喬岑四下望了幾眼,也看不出來這是哪裡啊……


  「我和祁奕承在一起,我找到他了。」喬岑聽到霍彥銘的聲音,心裡緊張極了。不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和祁奕承在一起,而是明明說上了話,自己也說不清究竟在哪裡。


  「我問你在哪兒?」霍彥銘又強調了一遍。


  找了一路沒找到,回來一看喬岑也不見了,簡直要氣死他。


  不是說好了讓她在帳篷里等嗎?

  「我也不知道……」喬岑感覺的出來,他應該是有些生氣了。奈何她也不知道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那你告訴我,出了帳篷,你怎麼走的?」


  「我也不記得了。」天太黑了,幾乎又是跟著腳步聲走的,所以她一時也沒有注意走的是什麼方向。


  「不過,這裡周圍沒什麼樹,都是草,還有,好多洞穴啊!」喬岑也只能提供這麼多了。


  「祁奕承在嗎,讓他接電話。」單靠喬岑說的這些,是找不到他們的位置的。但願祁奕承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喬岑將無線電遞給他,示意他聽。


  片刻,他看了一眼四周:「這裡應該到周山的中央位置了。不在山上,應該是兩座山的低洼處。附近有很多洞穴,我之前查過周山的資料,周山分一矛峰、二矛峰、三矛峰和另外幾個峰。我們帳篷所處的位置在一矛峰。我猜這裡,應該是二矛峰和三矛峰中間的低洼處。」


  祁奕承一口氣說了很多,靠著這些信息,應該是能找到他們的具體位置的。


  掛了電話,霍彥銘問了趙曉潔喬岑離開的方向,便往那裡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已經將近一個半小時,依舊沒有人來。


  喬岑有些著急,坐立不安。


  祁奕承安慰道:「睡會兒吧,時間過得快。說不定一醒來就已經出去了。」


  喬岑搖頭:「睡不著。」確實睡不著,祁奕承受了傷,自己又不敢一個人出去。感覺就像是兩個廢人在等待救援,這樣的感覺很不好。


  「我出去看看。」喬岑站起身,她記得,她從帳篷出來的時間是十點五十分,而到這裡的時候,是十二點十三分,也就是說,從帳篷到這裡大概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


  現在也差不多了,不知道霍彥銘是不是來了。


  祁奕承沒有攔著她,只是在她身後說了一句:「別走太遠。」


  出去等了幾分鐘,依舊沒有看到人影。喬岑環著雙臂,情緒有些低落。


  忽的,耳邊出來些細瑣聲,喬岑猛地抬頭,見不遠處有燈光閃爍,她急忙沖著山洞裡喊:「來人了,好像來人了。」


  祁奕承不覺警覺起來,如果是一起的人,那自然不用說,就怕不是。


  喬岑也沒敢大聲說,只是躲在山洞壁上看著那個地方。


  又過了幾分鐘,人從草叢中出來,燈光晃過,喬岑看到一條熟悉的身影。


  這一刻,她簡直激動地不能自已!


  忙從山洞裡跑出,往那個方向跑去。


  霍彥銘看見了喬岑,也急忙往前走。想來是她也嚇著了,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裡。


  他單手抱緊了喬岑,湊在她耳邊低聲道:「不是讓你不要亂跑嗎?」聲音中滿是擔心與無奈。


  喬岑沒有說話,她也不想解釋。


  反正,他來了就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喬岑覺得安心了,不用怕會困在這裡出不去,不用怕要在這裡等天亮。


  或許在她看來,不管什麼事都難不倒霍彥銘,只要有他在,便不用擔心。


  「他人呢?」霍彥銘鬆開喬岑,問道。


  喬岑看向離自己不遠處的洞口,指了指:「在裡面。」


  從喬岑跑出山洞的時候,祁奕承就知道,那個男人來了。自稱是喬岑丈夫的男人。


  他不覺苦笑,懸著的一顆心反而放下了。


  就算秦楚傑弄了這一出又怎麼樣,喬岑來了,她的心思卻完全不在自己身上,不是嗎?


  霍彥銘和喬岑回了山洞,見祁奕承正靠在壁上休息,一條腿伸直,一條腿彎曲著。


  喬岑指了指他的右腿:「崴了。」


  霍彥銘看了他一眼,半蹲在他推邊,捲起褲腿,他一隻手拖住祁奕承的腳踝,一隻手鬆了他的鞋帶想將鞋子脫下來。


  祁奕承吃痛,悶哼一聲,卻是沒有叫出聲。


  額頭已沁出絲絲細汗,霍彥銘沒說話,手上一用力,鞋子脫了下來。


  喬岑蹲在他身邊,拖著下巴看他,有些驚訝道:「你還會看傷?」


  「不會。」霍彥銘輕吐出兩個字。


  嚇得祁奕承身子一怔,動了動腿。


  這——


  他不會啊……


  「把包里的藥膏拿出來。」霍彥銘對著喬岑道。


  喬岑趕忙從他卸下的包里拿出了一個小型藥箱,心中不覺暗嘆,特助準備真齊全,真的是什麼都有。


  她挑了幾種藥膏看了看,是有治跌打損傷的。她將藥膏拆出來遞上前:「是不是這個?」


  「嗯。」霍彥銘輕應一句,對著祁奕承道:「骨頭沒有傷到,應該就是扭了。」他將手裡的雲南白藥上下搖晃了幾下,往紅腫的腳踝處噴了幾下。


  祁奕承只覺腳踝處一陣刺痛,抓著衣角的手不覺握成拳,卻是忍著。


  霍彥銘的動作並不輕柔,從祁奕承的表情上就能看得出來。


  喬岑不覺好奇:「你怎麼知道沒傷著骨頭?」說著,她伸出食指,在祁奕承的腳踝處輕輕戳了戳。


  祁奕承吃疼,縮了一縮,喬岑連忙收回手,裝作不是自己乾的……


  腿包紮好,霍彥銘將東西收拾了一下,看了看外面的天:「你還撐得住嗎?」這話是對著祁奕承說的,語氣不慍不火。


  「可以。」


  「那就明天早上走。」他沒多說什麼,回頭去看喬岑。


  喬岑點頭,毫不猶豫:「好。」反正他都在這裡了,還怕什麼?

  這一夜,喬岑知道自己睡不著了,她抬頭,看到霍彥銘正坐在洞口前。


  祁奕承腿傷了,所以看洞的任務還是交給了霍彥銘。


  她起身,在霍彥銘身邊坐下,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不說話,只是抬頭看星星。


  雖然——


  壓根兒就沒有星星!


  「怎麼不去睡?」霍彥銘嗓音淡淡,卻是伸手將她摟進懷裡,任由她靠著。


  「睡不著,這回是真的很刺激對不對?」說著說著,她自己也輕笑起來。想起昨天晚上那丟臉的一茬,還真覺得好笑。


  「刺激什麼,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會自己離開帳篷?」


  喬岑吐了吐舌頭,乾脆從他身上起來:「我要去睡覺了。」


  霍彥銘轉身,她已經小跑著回到山洞裡,霍彥銘不咸不淡說了句:「回去再跟你算賬。」


  ——


  東方漸漸露出了魚肚白,今天是個好天氣。


  喬岑迷迷糊糊睜開雙眼,伸了個懶腰,有些齜牙咧嘴。


  想來昨天是運動過度了,有些渾身酸痛。


  因為這地方經常會有驢友來組織探險活動之類,隨意必不可免的,外圍也有救援隊。


  霍彥銘用無線電給救援隊打了電話,沒過多久,便見外面來了人。


  祁奕承被直接送去了醫院,喬岑和霍彥銘則是被送下了山。


  山下,同學們已經在等候。


  趙曉潔見喬岑過來,連忙跑過來,上看下看:「岑岑,你沒事吧?你昨天出去了好久沒回來,嚇死我了……」對於喬岑,她是真的有些愧疚的。


  她昨天晚上就該攔著她不讓她出去,否則她也不會在外面待上一夜。


  如果不是霍彥銘,她都不敢想象喬岑會發生什麼事……


  「沒事。」喬岑笑道,又想起她昨天晚上那個但小樣兒了。


  「走吧。」霍彥銘朝趙曉潔點了點頭,順勢給喬岑開了車門。


  本來說好三天兩夜的野外活動因為祁奕承的受傷提前落幕,這一趟簡直又刺激又緊張,完全不像他們預期的模樣。


  所以,自然也說不上開心或者不開心。


  一半一半吧。


  從昨天晚上開始,喬岑便沒有再看到秦楚傑,她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也不想知道。


  因為從山裡出來的很早,所以兩人回到景湖雅居的時候才早上七點多。


  豐嫂看到兩人顯然有些驚訝:「你們不是要出去三天?」


  喬岑攤手,無奈道:「出了點小意外,提前回來了。」她看了眼霍彥銘,苦笑一聲。


  霍彥銘揉了揉她的腦袋,將包放下,便回房間洗澡去了。


  一個晚上都沒有吃什麼,可餓壞了喬岑。


  豐嫂見兩人這麼早回來,便知道他們肯定還沒有吃早餐,今天準備的格外多了些,還有喬岑喜歡喝的翡翠荷葉粥。


  綠瑩瑩的粥喝起來又糯又滑,順口極了。


  喬岑一連喝了兩碗,還不住誇豐嫂:「豐嫂的手藝都快趕上五星級餐廳的大廚了!」


  豐嫂立馬笑開了懷。


  正吃著,孟管家從門口進來,在霍彥銘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


  霍彥銘放下筷子,似是在想著些什麼。


  喬岑見他不吃了,好奇道:「怎麼不吃了?」他今天好像吃的不多。


  霍彥銘看過來:「你先吃,我有事出去一趟。中午應該不回來。」說罷,轉身上樓拿了些東西便出了門。


  喬岑昨天晚上一夜沒有睡好,吃完便回房間睡覺了。


  一覺睡到下午兩點才起來,彼時豐嫂正坐在客廳看電視,見她出來,有些驚訝道:「你終於醒了?」


  喬岑看了眼牆上的鐘:「我睡了很久嗎?」


  豐嫂無奈:「好吧,不久。」


  ——


  帝都市第一醫院,加護病房裡,祁奕承正躺在床上休息。


  房門被打開,秦楚傑優哉游哉從門口進來,嘴裡還吹著哨子。


  祁奕承隨之睜眼,卻故意偏過頭不想理他。


  秦楚傑在他床邊坐下:「幹嘛,我幫你了你,你還不感謝我?」


  「幫我?把我送進醫院就是你幫我的方式嗎?那很抱歉,我消受不起。」祁奕承閉起了雙眼。


  他一直以為秦楚傑把他當成兄弟,不會對他做不好的事。


  他以為秦楚傑幫他,是找個機會和喬岑說清楚。


  但是他沒有想到,秦楚傑會讓他大晚上的去深山裡,這是一個兄弟該做的事嗎?換句話說,這是一個朋友該做的事嗎?


  「生氣了?」秦楚傑輕笑一聲,從旁邊的床頭柜上拿了個蘋果開始削:「至少,我幫你確認了她心裡究竟有沒有你。」


  「就算沒有那如何?我和她總共就見過兩次面,如果她真的因為我的身份或者我的地位喜歡我,那這樣的女孩子不是比比皆是?」


  秦楚傑『哦』了一聲:「所以,你喜歡不把你當回事的女人?」


  「秦楚傑!」祁奕承自覺已經有些忍無可忍。


  他低吼一聲:「我拜託你能不能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憑什麼要求別人都要聽你的,甚至是為了你的話傷害別人?秦楚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私?」


  祁奕承這話可是一點情面都沒有留。


  他也確實是生氣,氣的倒不是他把自己扔在深山裡,氣的是他根本沒有把自己當朋友,從來都不會站在一個朋友的角度去思考問題。


  「我自私?如果不是為了幫你,我會這樣做?」秦楚傑將手中的刀往床頭柜上重重一放!

  「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也是為了她才去參加活動的吧?我把事情都告訴你了,你呢?你甚至沒有跟我說過你認識她!幫我?你是為了用我襯托她對你的特別吧!特別什麼?特別差!」祁奕承說話時很用力,脖子里的青筋都幾近暴起。


  他很少發火,但他一直認為秦楚傑是自己唯一的朋友。


  如今——


  「你滾吧,我不想看見你。」祁奕承緩和了一下語氣,側過頭重新閉上了眼。


  秦楚傑冷呵一聲:「這是你自己說的。」他依舊在床邊站了一會兒,見他沒有反應,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病房外除保鏢隔離出來的一片地帶外,外面已經包圍滿了記者。


  他們在這裡就是想弄清楚祁奕承為什麼會突然受傷進醫院的事。只是祁奕承的保鏢太過嚴肅,醫院的保密工作也做的很好。


  他們得到的消息只是祁奕承受傷了,而非生病。


  身為一個大明星,別說是受傷了,就連一個小小的感冒都會受到極大的關注!

  「秦少?這不是秦少嗎,他怎麼會從祁奕承的病房裡出來?」一個記者突然發問,眾人頓時安靜下來。


  可很快,又都圍了上來。


  秦楚傑身邊圍了三個保鏢,但面對來勢洶洶的記者,依舊有些招架不住。


  「秦少,你和祁奕承是舊相識嗎,為什麼你會從他的病房裡出來?」


  「秦少,祁奕承傷的嚴重嗎,能具體和我們說說嗎?」


  「秦少,據說祁奕承這次受傷是因為您的緣故,請問是這樣嗎?」


  ……


  秦楚傑本就心情欠佳,這些記者又都揪著他的傷疤問,他凌厲的目光一掃,語氣自然好不到那裡去。


  只見秦楚傑掃了一眼周圍的記者,低吼一聲:「滾!」語氣不耐煩極了,保鏢隨之上前,簇擁著他離去。


  ——


  景湖雅居。


  眼見著就要到晚餐時間了,霍彥銘還沒有回來。


  喬岑百無聊賴的一邊看電視,一邊玩消消樂。


  豐嫂不知在和孟管家說著些什麼,神神秘秘的。


  喬岑聽到了兩人的細瑣聲,不覺回頭去看他們,他們又很快站好,裝作沒有說話的樣子。


  來來回回好幾次,喬岑撇嘴,轉頭看向二人:「你們說什麼呢,我也想聽。」


  豐嫂和孟管家對視一眼,孟管家走上前,眼神中透著一股子嚴肅。他看了看喬岑,片刻,才說道:「小姐,今天是四月三十日。」


  四月三十日……


  ------題外話------


  嗷嗚,今天和同學看盜墓筆記去了,更新晚了~

  明天渣女要領盒飯啦,哈哈~

  美妞們晚安,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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