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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人不人鬼不鬼(求訂閱!)

  Judy依舊沒說話,只是笑笑。


  喬岑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也不再問。反正她也不會說,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約莫十分鐘左右,便見霍彥銘從黑暗中走過來,喬岑連忙下了車,小跑過去,有些緊張道:「怎麼樣,人在裡面嗎?」


  霍彥銘點頭,對著Judy道:「往前走第六間大棚房,去把她弄出來。」


  Judy應聲而去。


  喬岑知道,霍彥銘不喜歡觸碰到別人,自然也不喜歡別人觸碰到他。


  只是她不覺奇怪,霍彥銘竟然用了『弄』這個詞。


  兩人回到車上,關了車門,見喬岑依舊有些懵,霍彥銘有些好笑地問道:「你想問什麼?」


  喬岑回過神:「Judy是什麼人啊,看著不像你的助理。」總覺得這個女人好奇怪,或許表面上看著好像永遠掛著微笑,但實際卻十分與人疏離。


  霍彥銘頓了頓,開口道:「她是老爺子那邊的人。」具體是什麼身份,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我接手整個華盛集團的時候,老爺子讓她跟著我。」他攤了攤手,有些無奈。或許是不放心他吧。


  喬岑本以為霍彥銘說完了,卻不想,他又接著道:「剛開始覺得挺煩,總有個人盯著自己。後來相處時間長了,發現她確實是個人才。」


  喬岑腦子裡想著他說的話,沒有說話。


  霍彥銘卻戲謔道:「我說了這麼多.……」


  喬岑見他說話說一半,不覺有些惱:「你一次性說完唄,掉我胃口很好玩是不是?」


  霍彥銘輕咳一聲:「我說了這麼多,你就沒有吃醋?」


  喬岑:「.……」吃醋你個頭!老不正經!


  她冷哼一聲:「你不是最不愛開玩笑?板著臉和小老頭一樣,怎麼今天這麼活躍?說,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她故意語氣狠了些,一雙眸子瞪了他一下。


  霍彥銘輕笑一聲,有些無奈。


  太嚴肅了也不好,開玩笑也不好?他知道小丫頭心裡緊張,才故意這樣說讓她放鬆一下的。


  結果——


  好心當成驢肝肺。


  「小沒良心,做了對不起的事,這話該問你吧?」


  喬岑偏過頭不再理他。


  兩個人一來一回間,見不知什麼時候,Judy已架著白佳琪往這邊走。


  她戳了戳霍彥銘,便下了車徑自走到兩人面前。霍彥銘也隨之下了車。


  只見白佳琪披頭散髮,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澡,沒有換過衣服,頭髮里沾滿泥土,都結成了塊。


  身上的衣服被泥土沾的看不出來顏色,隱隱約約能看出是條裙子。裙子外面罩著一件破破爛爛地大褂。


  喬岑感覺,她整個人都是頹廢地,兩眼無神,似乎已經沒有了一點生的活力。


  她打著赤腳,一雙腳被凍得通紅,原本白皙漂亮的腳破了許多口子,有些地方正淌著血,她就這樣靠在Judy身上,目光獃滯。


  喬岑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但總覺得心裡挺不是滋味。


  霍彥銘握住她的手,輕聲說了一句:「回去吧。」


  Judy自己本身也是開了車來的,白佳琪坐在她的車上,喬岑和霍彥銘坐了一輛車。


  原本霍彥銘打算直接讓Judy送白佳琪回去的,但喬岑堅持,一起去。


  晚上九點五十分,白家別墅燈火通明。


  白志遠陰沉著臉坐在沙發上,白西陵坐在他身側,不說話。


  方茜如半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一條毯子,目光獃滯。


  門鈴聲響起,還沒等傭人開門,方茜如一把掀開毯子便衝到門邊。


  門開,首先入目的是喬岑。


  方茜如原本欣喜地臉忽的沉下,有些厭惡道:「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說罷,正要關門,卻被喬岑推住。


  「不找你女兒了?」從喬岑語氣中並不能聽出些什麼。


  方茜如卻猛地一把抓住她,一雙眸子瞅著她:「你什麼意思,佳琪就是被你綁走的對不對!你的心怎麼這麼狠,她再怎麼說也是你姐姐,你怎麼下得了手!」


  方茜如很激動,又死死攥著喬岑的手臂,她一動,喬岑就被她扯得有些晃。


  霍彥銘連忙扶住她,一隻溫暖的大掌同時覆上她的手腕處,穩定住,抓住她的手一抽,便將她的手從方茜如手中抽出來。


  動作很快,所以喬岑還沒感覺疼,便鬆開了。


  「我狠毒?你別忘了,你女兒現在還在我這兒,你覺得你這樣罵我,我會輕易放了她?」


  「你……」方茜如沒想到喬岑會這樣說,有些焦急道:「你快把佳琪放了!只要你願意放了她,我們一切好商量。你不就是想要錢嗎,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


  「錢?我要的錢,你給不起。」喬岑冷語。


  原本客廳里的白家父子聞言,也走過來。


  白志遠臉拉的很長,語氣有些僵硬:「在門口像什麼樣子,進來再說。」


  自從出了那晚的事後,那些記者盯得很緊,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擴大成一則大新聞。


  他也是怕了。


  喬岑轉頭看了霍彥銘一眼,見他點頭,喬岑才跟著進了去。


  霍彥銘隨她一起進了白家大廳。


  白志遠吩咐傭人給兩人倒了茶,看到霍彥銘,他微微一愣,這個傳說中帝都華盛集團的霍家大少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可——


  可笑的事,他竟然是跟著自己那個所謂的女兒來的。


  白西陵看到喬岑的時候眉宇微蹙。現在已經快晚上十點了,他們不可能無緣無故這麼晚來,除非是找到了白佳琪。


  可進來的只有他們兩個人,那麼,白佳琪呢?


  客廳里,白志遠坐在主沙發上,方茜如和白西陵坐在一張上,喬岑和霍彥銘又坐了一張。氣氛有些尷尬。


  許久,白志遠開口,語氣真切極了:「小岑,這些年是爸爸對不起你們兄妹。」


  「當年確實出了一些事情,對我們白家的影響很大,爸爸是不得不把你們送走,我是不想讓你們跟著我吃苦。沒想到現在……」


  「我只有一個爸爸,他叫喬棲元。」喬岑語氣淡漠疏離,她沒有看白志遠,只是似乎有著一種堅定。


  繼而,她抬眸,透著陌生的目光望向白志遠:「我來,僅僅是為了白佳琪的事。」


  她轉頭看向白西陵:「既然答應了你,我就會做到。」


  白西陵還沒有說話,白志遠卻皺著眉道:「佳琪的事情,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她畢竟是你姐姐,這.……」


  喬岑覺得好笑:「說的真冠冕堂皇。她是姐姐?她在不顧情面罵我賤人讓我滾的時候怎麼沒考慮到我是她妹妹?她在聯合外人設計綁架我的時候怎麼沒考慮到我是她妹妹?話都是人說的,事都是人做的。」


  白志遠眉頭緊蹙,喬岑被綁架的事,是白佳琪乾的?


  那晚白佳琪的生日宴,喬岑被綁架,這件事他知道,後來警察還來找過監控,問過情況。可他萬萬沒想到,和白佳琪有關。


  白志遠還沒說話,方茜如卻搶了話:「你胡說什麼,警察不都查清楚了,是那個蘇曉藝乾的?你別想把事情推到我們佳琪身上!」


  方茜如心虛,心裡又著急,不覺有些局促。


  白志遠和她夫妻這麼多年,自然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看她的樣子,便知道喬岑說的*不離十了。


  喬岑冷笑一聲,看向方茜如:「通向白家大門的路上會沒有監控,會一個人都沒有。幾個混混能不費吹灰之力進到白家別墅綁人,還能不動聲色地出去。在白家,有這個權利的,除了白佳琪,也就你了吧?」


  她話鋒一轉:「總不至於是白先生吧?」


  喬岑話一出,方茜如便有些心虛地偷偷瞄了白志遠一眼,又迅速挪開目光。


  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我今天來,有兩件事。第一件,我找到了白佳琪。」這是對白西陵說的。


  「第二件,我不是個善人,不會無緣無故幫你們找人,加上上回宴會那次,我們來談個條件如何,白先生?」


  這是對著白志遠說的。


  白志遠深邃的眸子從始至終一直落在喬岑身上,似是在觀察她,又像是在考慮該用什麼樣地態度對待她。


  許久,他開口:「什麼條件?」


  喬岑深吸一口氣:「白氏的前身是葉氏,包括現在白家除白氏集團外額外的商鋪、房產等。這棟別墅……」喬岑語氣輕緩了許多,像是在幫白志遠考慮:「如果你真的覺得虧欠我們兄妹的話,不如把這兩個女人趕出去?」


  「你!你別太過分!」方茜如一聽,急了!


  喬岑的意思這是要把她們趕出去啊!

  「我過分嗎?白先生。」喬岑把問題拋給了白志遠。


  她敢這樣說,是因為她知道白志遠野心夠重,他夠狠!連自己的妻子兒女都能趕出去,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十五年前,是方茜如慫恿白志遠趕走媽媽和他們兄妹的。


  十五年後,風水輪流轉,當年他們怎麼離開的,也要讓她們母女怎麼離開。


  這不是她心狠,只是以牙還牙罷了。


  白志遠陰沉著臉,他剛才說了這麼多,依舊沒有讓喬岑友善一些。


  但他不傻,如果為了方茜如和白佳琪和喬岑鬧翻,那麼就相當於和整個華盛集團鬧翻。屆時,想補救也不容易了。


  但——


  如果這個時候把她們母女趕出去……

  他必定會落得一個不仁不義的下場!


  白志遠大拇指和食指摩挲著,似是在思考著什麼。


  喬岑開口:「白先生,還沒有考慮清楚嗎?」冷冽地目光探向白志遠,白志遠眉頭更深,卻是沒有說話。


  忽的,白志遠眸子里似乎閃過一道精光:「我同意。」


  三個字,卻讓方茜如覺得心涼!


  他同意?遂了喬岑的意把她們母女趕出去?


  呵——


  方茜如冷笑一聲,有些不容置信,蒼白著臉看向白志遠,手微微有些顫抖的指著他:「致遠,我跟你這麼多年的夫妻,抵不過一個外人的幾句話?」


  喬岑輕一挑眉:「還請方女士擺正態度,在這裡,誰是外人你心裡不清楚?」


  「你閉嘴!這裡是白家,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她紅著眼對喬岑吼道,既然又轉向白志遠:「白志遠,我方茜如二十歲跟了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閉嘴!」白志遠低吼一聲:「還不夠丟人嗎?」


  他轉頭看向喬岑。


  這是她進來后他第一次直視她:「我答應你的條件,至於佳琪.……」


  喬岑點頭:「既然白先生信守諾言,那我自然會放了她。」她緊了緊霍彥銘握著她的手,霍彥銘會意,給Judy打了個電話。


  沒過多久,便見門鈴聲再次響起。


  傭人開了門,Judy將白佳琪往裡一推,門關。


  方茜如見是白佳琪,連忙起身,快步走到她身邊,原想抱上去,但在看到白佳琪的樣子后,卻停住了腳步。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伸手,小心翼翼撩開幾乎遮住了白佳琪大半張臉的頭髮,見她滿臉泥土漬和血痕的臉上目光獃滯。


  這才一把抓住她,聲嘶力竭喊道:「佳琪啊,媽媽可算是找到你了!這麼久你都是怎麼過的呀,怎麼會弄成這樣……你受苦了,媽媽不會放過那些害你的人!」


  這話乍一聽是說給白佳琪聽得,但喬岑知道,她指桑罵槐,變著法子說自己不會有好下場呢!


  這次,喬岑沒說話,開口的是霍彥銘:「白先生,我們的說兌現了,你的?」他聲音不大,正夠這裡的人聽見。可語氣中的那股子疏離,卻像是要拒人於千里之外一般。


  白志遠陰著臉,招呼傭人:「去把夫人和小姐的東西收拾好,拿下來。」


  傭人早就嚇傻了,完全沒反應過來白志遠說了什麼。直到他不耐煩的大聲喝道:「還愣著幹什麼,去啊!」


  她這才找急忙慌的上樓。


  白志遠輕咳一聲,不知是想掩飾尷尬,還是想引起霍彥銘的注意。


  他目光探向霍彥銘:「霍少,我白某人一向都是言而有信的人。這.……她們母女的事你也看到了,小岑不管怎樣也是我白志遠的女兒。以後等我老了,白家還是會給小岑的。白家要是垮了,對誰都沒有好處的不是嗎?」


  白志遠的話很明顯,他是個識時務的人,他已經按照喬岑的意思把她們母女倆趕出去了。


  那麼,就相當於表明態度,他和喬岑是站在一條船上的,換句話說,他和霍彥銘也算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


  能否看在這些的關係上,幫上白氏一把?

  霍彥銘淡淡道:「我尊重岑岑的意見。」雖然沒有明說,但字裡行間的意思在於:只要她想干你們,不管如何他都會支持。


  白志遠聞言,沒有說話。


  霍彥銘的意思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只是有些驚訝,喬岑居然能將在帝都商界幾乎可以翻雲覆雨的霍少收服的服服帖帖。


  一旁,方茜如抱著白佳琪聲嘶力竭:「白志遠,你個沒良心的,你當初娶我進門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你說你會保護我一輩子!你個騙子,自私自利,不管別人死活!」


  「佳琪,我們該怎麼辦,你爸爸要趕我們走……你怎麼連句話都不說呀,我可憐的孩子.……」


  喊聲伴著哭聲,有些刺耳。


  喬岑微微皺眉。


  過了一會兒,才見白佳琪悠悠開口:「騙子.……都是騙子。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麼.……」聲音斷斷續續,聲音很輕。


  但眾人還是聽到了。


  方茜如一把將她扶正,皺著眉頭認真道:「佳琪,你在說什麼?什麼騙子?誰騙你了?一次性問了好幾個問題。


  白佳琪卻有些獃滯,接著喃喃自語。


  忽的,她抬頭,笑了起來:「你不是問我要多少錢嗎?你把你所有的錢都給我啊!我的一個晚上值那麼多錢!好多好多錢!」


  方茜如沉默了,甚至喬岑聞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的一個晚上值多少錢……

  方茜如心裡頓時明了了。


  她知道那天晚上白佳琪是去找秦楚傑的,那天晚上之後,白佳琪就再也沒有回來,直到今天。


  也就是說,那天晚上肯定發生了什麼事,而且是關於秦楚傑的。


  否則白佳琪也不會這樣失魂落魄。


  可——


  就算是秦楚傑對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她何必一個人在外面流浪了半個月沒回家呢?難道是遇到了什麼?

  方茜如深吸一口氣,不敢想象。


  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白佳琪一直都是個心高氣傲的人,打碎了牙還要往肚子里咽呢,怎麼可能為了秦楚傑說的幾句話就不回家了,把自己弄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見喬岑皺著眉頭,霍彥銘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便拉著她起身:「該回去了。」


  「好。」喬岑應了一聲,兩人轉身出了白家大門。


  客廳里,一直沒有說話的白西陵突然想到什麼,忽的起身,嚇了白志遠一跳,他有些不悅道:「你幹什麼,一驚一乍的!」


  白西陵沒有理會他,徑直出了門。


  兩人離開已經有一會兒了,白西陵快步跑著找他們,好在車子停的有些遠,霍彥銘正準備開車,卻被白西陵攔下。


  喬岑看著車外的白西陵有些意外,卻還是對霍彥銘道:「我下去一下,你在這裡等我吧。」


  「好。」霍彥銘沒有多問,熄了火。


  喬岑下了車,白志遠連忙小跑著過來。


  一陣風吹過,喬岑將細發撩到腦後,並不看他,只是淡淡道:「什麼事?」


  這是白西陵從未在喬岑口中聽到過的語氣,很陌生,聽起來就像比和陌生人說話都要更加疏離一般。


  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這樣?


  他頓了頓,終於開口:「對不起,我……」他不知道喬岑被綁架的事。


  她一直以為喬岑是為了報復白家才綁的白佳琪,可他沒有想到的是,是白佳琪先找人算計了她.……

  「對不起什麼?以為是我綁了白佳琪?呵——大可不必。我說過,我幫你找到白佳琪,我們之間一刀兩斷。」


  語氣很決絕。


  她知道這件事里白西陵是最無辜的存在。


  但她也沒有辦法。


  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期間的關係。與其表面上裝的好的跟哥倆兒似的背後卻互相欺瞞傷害,倒不如一次性解決掉。


  這樣對誰都好不是嗎?

  「我,我不知道她之前做了那些事,我.……」白西陵有些語無倫次。


  他從沒想到自己和喬岑會到今天這個地步,以前關係越好,到了這種時候,越覺得尷尬。


  因為他自己覺得自己錯了,又怕自己不經意說了什麼會突然傷害了別人。


  這——


  真的是一種很微妙很奇怪的感覺!


  「說完了?」她纖細的眉宇微蹙,見白西陵不說話,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那我先回去了。」


  「喬岑!」


  突然,白西陵叫住了她。


  這次,他喊得是她的全名。


  喬岑停住腳步,沒有回頭,似是在等著他的下文。


  片刻,白西陵才開口,語氣中似是帶著些失落:「我不知道我們之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也從沒想過有一天你會對我說一刀兩斷。對於我今天白天的所作所為,我只能說:對不起。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我不會跟你一刀兩斷。」


  說罷,白西陵也沒有等她回話,轉身就回了別墅。


  喬岑回到車上,有些心不在焉。


  不是為了剛才白西陵的話,是因為今天的事,和剛才說的話。


  霍彥銘看出她有些異樣,一邊開了車,一邊問道:「在想什麼?」


  喬岑回過神,看向他,有些失落地搖頭:「沒有。」


  忽的,她又開口問道:「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霍彥銘聞言,嘴角微勾:「剛才是誰說以牙還牙說的這麼義正言辭?」他話語中略有些開玩笑的意味。


  喬岑知道,他是想讓自己放輕鬆。


  喬岑沒說話,霍彥銘又道:「不用覺得愧疚,她們當年趕走了你們,這是因,有了因必然有果,惡人終有報。」


  喬岑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不覺『撲哧』笑出了聲。


  「一套一套,跟念經似的。」她知道,霍彥銘才不會這麼無聊呢,只是他本就不善言辭,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罷了。


  好和壞,並不是一兩句話能解釋,或者分辨的清楚的。


  與其多費口舌在這種事情上,不如想些開心的。


  「你就當你念經吧。」霍彥銘有些無奈。


  車子行駛了一段,才見霍彥銘又開口道:「你對她們做的,遠不及她們對你做的不是嗎?」


  十五年前,她們離開的時候,葉瀾雨身無分文,差點就要餓死街頭。


  但如今,白志遠再不濟,名下也有幾套房產。畢竟是這麼多年的夫妻,不顧及別的,就說他的面子,他也不可能真的讓方茜如母女露宿街頭。


  她們有地方住,只是從大房子換成了小房子罷了。


  喬岑沒有回答他,只是眨巴著大眼,咧嘴看著他:「我困了。」


  霍彥銘將身子往她那邊湊了湊:「睡吧。」


  喬岑喜滋滋地將腦袋靠在他肩上,閉上雙眼。


  ——


  第二天,喬岑是被鬧鐘吵醒的。


  半個月的小長假結束了,今天要去上課!


  她一邊念叨著怎麼不給她多請幾天假,一邊不情不願地起床洗漱。


  今天霍彥銘一大早便去了公司,豐嫂正在客廳看電視。見喬岑出來,她起身給她準備好早餐:「先生今天有事,出去的早了些,走的時候特意交代讓司機送你去學校。」


  自從霍彥銘知道喬岑大喇喇的趕走司機自己霸佔了那輛車后,就會提醒一句,讓司機送。


  喬岑撇嘴,有些不情願道:「好嘛。」


  嘴上這樣說,心裡卻喜滋滋的。


  上午有一節財經課,喬岑去的早,到的時候教室里沒多少人。但儘管這樣,眾人在看到她的同學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目光時不時落在自己身上,還不時能聽到自己的名字,喬岑自然知道她們肯定是在議論自己。至於議論什麼,她就不得而知了。


  喬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在,窗外是一片人工湖,景色還是相當不錯的。


  她把窗戶打開,一陣涼風襲來,人頓時清醒了不少。


  突然,有人在她身邊坐下。


  喬岑轉頭,是那次在白佳琪生日宴上見過的那幾個女生,趙曉潔,還有其他兩個女生。


  趙小潔見到喬岑後有些興奮,書往桌子上一放后便湊到她跟前,神秘兮兮道:「哇塞喬岑,看不出來啊,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女神!」


  喬岑看著面前這個有些自來熟的趙曉潔愣了愣,她訕訕一笑,沒有說話。


  卻見趙曉潔又湊上前,故意壓低聲音問道:「你真的是白家的小姐呀?沒騙我們嗎?」


  喬岑無奈,這有什麼好騙的?


  不過,她自認自己還沒有和這個趙曉潔熟到這個地步,更何況.……這些事她本來也還沒有打算告訴其他不相干的人。


  「你怎麼不說話?默認了?」趙曉潔撇嘴,見喬岑態度冷淡,不覺問道。


  喬岑撩了撩頭髮,看向她:「沒什麼好說的。」


  趙曉潔沒再接話,似乎也看出了喬岑不願意回答這些事。


  可沒過一會兒,又湊上前:「你看到沒有,大家都在議論你的事兒呢,你不解釋一下嗎?」趙曉潔沒有嘗試過當公眾人物的感覺。


  不過想想也覺得可怕,走到哪兒都有人議論自己,自己的那點兒被人肉的一點兒都不剩,艾瑪,忒恐怖!

  喬岑眨了眨眼:「清者自清。」她們愛說就讓她們說去唄,又不會掉塊肉。


  趙曉潔語塞,也看出了喬岑是真的不願意搭理她,便默默往旁邊挪了個位置。


  離上課時間還有九分鐘,葉晴抱著書急匆匆地進了教室,或許是喬岑坐的位置人少,抬頭一看就能看到她。


  葉晴微微一怔,腳步不覺停下,但她很快反映過來,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


  喬岑垂下眸子,不知在想著些什麼。


  沒過多久,林佳希也進了教室。和葉晴一樣,她看到喬岑的第一反應也是一楞,像是在奇怪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只是,和葉晴不同的是,林佳希在看到喬岑時,眸光中閃過一道複雜的情緒。


  這種感覺,莫名讓人覺得很難受,可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喬岑沒有再理會這些。


  今天人來的並不多,因為這是專業課,同學們都怕掛科,所以以前只要一到這節課,整個階梯教室都會坐的很滿。


  但今天.……來的好像都是些學霸。


  下了課,不知道為什麼,同學們都走的很快,跟趕集似的,都往門邊趕。


  喬岑不覺好奇,見趙曉潔起身正要走,她喊住了她:「誒,她們幹什麼去呀,走的那麼急?」


  趙曉潔一臉吃驚的樣子:「你不知道呀?你竟然不知道?」


  喬岑有些莫名其妙,她應該知道嗎?她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確實不知道。


  趙曉潔這才說道:「你知道祁奕承嗎?」她有些神秘兮兮的,故意壓低了聲音。


  喬岑眨巴了幾下眼。


  祁奕承?

  好像有點耳熟。


  她搖頭:「不是很知道……」


  趙曉潔誇張的張大嘴巴:「我天,你居然連祁奕承都不知道?」她吃驚道,繼而又解釋道:「當紅偶像明星啊,長得特別帥!好好感受一下他的眼睛,深邃中帶著憂鬱,沉靜中帶著迷離,唉呀媽呀……」


  趙曉潔已有些把持不住,雙手握成拳,咬著嘴唇,身體隨著一起一伏,似乎這個祁奕承正站在她面前一般。


  額.……

  喬岑有些無奈,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她剛回國沒多久,對國內的明星自然也不太了解。


  「他最近接了部青春校園劇,飾演男一號。你知道嗎,拍攝地點就在我們學校!唉呀媽呀,想想天天能看見他我整個心都蕩漾了……」


  想來是自己都覺得自己誇張了,趙曉潔輕咳一聲:「總之,你去見了就知道了。」


  她看向喬岑:「你去嗎?」


  喬岑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見她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哎呀,別猶豫了,走吧!」


  帝都大學是華夏國首屈一指的大學,風景優美,各項設施齊全,在這裡拍劇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


  不過這次演員比較特殊,所以引起的反響比較大。


  不過……再特殊喬岑也不認識啊!


  見面會在帝都大學東南方向剛落成的一座藝體館內,這個地方很大,設施又都是新的。


  既不顯得小氣,又會讓人覺得學校重視這次事情。


  藝體館外圍了個人山人海,喬岑本想著要是擠不進去就算了,反正她也不是很感興趣。


  奈何趙曉潔根本不管不顧,拉著她就往裡趕。


  為了保證現場的秩序和人員的安全,進入藝體館需要門票。


  帝都大學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這次藝體館的門票可謂是一票難求。


  趙曉潔自然是沒有的,不過她是下定決心一定要進去。一個人不太敢,這會兒有喬岑陪著,她膽子立馬上來了。


  藝體館下面是一個地下車庫,趙曉潔拉著喬岑進了車庫,偷偷摸摸道:「我知道你也很想見祁奕承對不?」


  「我——」喬岑話未說完,便被趙曉潔又接了過去:「我有個辦法能進去,你既然這麼想見他,那我們就試試?」


  「我不——」


  「好的,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喬岑:「.……」


  她並不想見什麼勞什子的明星,大中午的,她都快餓的前胸貼後背了。腦子裡光想著吃,哪兒有心情看什麼明星啊?又不能當飯吃!

  於是,趙曉潔就這麼『理所當然』地拉著喬岑往車庫深處走。


  藝體館很大,一般人只知道它前面有個門,卻很少有人知道車庫裡邊兒有一個螺旋樓梯,能直接通道藝體館二樓。


  這據說還是有一次趙曉潔和她小男朋友吵架,自己一個人跑車庫裡來哭,無意中發現的。


  車庫在地下,平常又沒有什麼人,很黑。


  趙曉潔自己都有些緊張,她不覺吧唧了幾下嘴,底氣不足道:「喬,喬岑,你害怕嗎?」


  「不怕。」喬岑微微挑眉,四下觀察了一番。地下車庫裡有燈,燈光很暗,但還是能看清的。


  其實她也有些害怕,但看到趙曉潔害怕她就不怕了。


  這裡的隔音效果很好,越到裡面,越安靜。


  「要是害怕,就回去唄?」喬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卻沒想到趙曉潔吞了口口水:「都到這兒了,哪兒還有回去的道理!」說罷,拉著喬岑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許是趙曉潔自己都對這個地方不熟,她自己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從這兒進的。


  兩人牽著手,一點一點往前走。


  裡面的燈好像壞了,隱隱約約能看到前面,再往裡確實看不清了。


  一個不當心,喬岑只覺得腳下踢到了什麼,慣性作用,身子不覺向前傾。


  她心下大驚!

  腦子裡不覺又浮現出那天晚上白家的那隻黑貓……不覺打了個寒戰。


  正以為自己快摔到地上的時候,喬岑突然感覺到腰間似是有一股子托力,先是阻止了她摔下去的動作,又稍一用力,扶她站正。


  腰際的手鬆開,喬岑暗自鬆了口氣。


  低沉的聲音中似是帶著一種關切:「沒事吧?」他故意壓低了聲音。


  喬岑聽到,這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聲線柔和,有著一種淡淡的磁性,十分好聽。


  黑暗中,看不清楚看人的臉,但喬岑好像隱隱約約能看到他的眼睛。


  很快,他轉身離開。


  旁邊的趙曉潔嚇了一跳,連忙拉住喬岑:「你沒事兒吧?」


  喬岑搖頭,輕聲道:「沒事。」心中卻不覺好奇那個男人是誰。她們走了這麼久都沒有看到人影,突然冒出來一個人,怪滲人.……

  趙曉潔聽到喬岑的聲音,也鬆了口氣,似是開玩笑道:「走個地下室都能有艷遇,哈哈。」


  「少廢話,快走吧。」喬岑有些無奈,只能催促著她趕緊離開。


  約莫再往前走了七八分鐘左右,便能見些光了,趙曉潔激動道:「你看吧,我就說是在這裡走!看到前面沒有,我們過去上樓就到了!」


  她有些興奮,拉著喬岑一路小跑過去。


  有光源的地方確實是樓梯口。


  樓梯口外面是有一扇後門的,只是平常都被鎖起來了。


  喬岑跟著趙曉潔上了樓,見面會已經開始了,主持人的聲音透過音響傳到這裡的每一個角落。


  「時光荏苒,前一秒我們還是青澀懵懂的學生,后一秒已經踏進社會。青春的記憶是可貴的,是能夠讓人記一輩子的。我想,在座眾位一定有你們自己的故事。但,今天,我們的兩位主角在帝都大學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接下來,讓我們有請我們《青澀心情》的兩位主演:祁奕承先生,和楊若琪小姐上台。」


  話一出,頓時下麵粉絲一片沸騰!簡直聲音震耳!

  趙曉潔拉著喬岑偷偷從門外溜就去,一閃身便進了粉絲堆。


  這些瘋狂的粉絲再一鬧,誰還認得出混進去的兩個人?


  祁奕承上台,趙曉潔興奮地握緊了喬岑的手:「喬岑你看到沒有,台上那個就是祁奕承,很帥有沒有!」


  喬岑循著趙曉潔的目光望去,之間台上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應該就是主持人口中的祁奕承和楊若琪吧。


  女的穿的很性感,一身包胸的亮片禮服,腳上蹬著一雙恨天高。整個色調呈灰色,雖然色調不亮,卻襯得她多了幾分嫵媚。


  反觀旁邊的男人,身材修長高挑,一身簡單的灰色西裝,扣子沒扣,能看到裡面是一件純白色的襯衫,打了條藍色的格子領帶,看上去十分精神。


  喬岑覺得,這個那人並不是趙曉潔形容的那種帥氣,他是長得十分清秀,乾乾淨淨的一個大男人,笑起來唇角微勾,看得人暖洋洋的。


  每個人身上流露出來的氣質是不一樣的,這是他的氣質。


  「很高興,也很榮幸能夠參演這部劇,接到劇本后的幾個小時,我就大致的將劇本看了一遍,勾起了不少學生時代的記憶。同時也很高興,有這樣一個機會,讓我能重拾學生時代的溫暖。最後,謝謝大家的支持。」


  男人話不多,只簡單客套的說了幾句。


  喬岑一愣,這個聲音.……

  ------題外話------


  嗷嗚,說好的今天萬更!哈哈,快表揚我!


  美妞們猜猜,是誰?哈哈^_^

  《狂爺來襲強勢寵妻》銘希


  簡介:「做我的情人,我給你你想要的一切。」某個晚上,有個名不見經傳,看上去有點錢,有點狂的男人找上她。


  她冷笑,「你確定要一個身敗名裂,傷風敗俗的女人做情人?」


  「你不覺得一個身敗名裂的女人做情人更適合嗎?」


  「若我說不呢?」


  男人邪魅一笑,拿出手機揚了揚,「不做我的情人,那我就讓你做大眾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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