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來歷成謎
第45章 來歷成謎
攤主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我這裡每天賣出去的物件很多，我哪能都記得。」
說到這裡，不等唐天說話，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頓時警惕的看著唐天，說道：「小兄弟，咱們這一行的規矩你都懂吧，交易完成，概不退換。」
聞聽此言，唐天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很顯然，這攤主還以為他是以前在這裡買了玉墜，回去之後發現是假貨，認為上當受騙了，所以過來秋後算賬，想要退貨。
看到攤主那警惕的神情，還有那張嘴就來的借口，唐天就可以篤定，這傢伙以前絕對沒少騙人。
「老闆，我不是要找你退貨或者算賬，我只是對那枚玉墜的來歷有點興趣，所以想找你打聽一下。」
唐天說道：「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我找你的麻煩，你只需要仔細的回憶一下，那枚玉墜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然而，那攤主卻是根本不往這個話題上聊，只是搖頭說道：「剛才我都說過了，我這裡每天都會賣出去很多玉器，有玉墜，也有手鐲等等其他的玉器，哪裡能記得半個月前的事情，所以很抱歉，這事兒我幫不了你。」
唐天皺了皺眉，他自然看的出來，這攤主否認的這麼乾脆，只是撇清關係，所以直接就不承認賣給他過玉墜，話也說得模稜兩可，擺明了是不打算合作。
「這樣吧，老闆，我請你仔細的回憶一下，如果你能想起來那枚玉墜的來歷，作為酬勞，我可以在你這裡再買一件玉器。」唐天說道。
「小兄弟，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可先說好，我這裡的玉器都是精品，價格可是不低，你確定如果我回答上來，你一定會買？」
攤主有些心動了，但卻擔心唐天誆他，不禁遲疑著問道。
看到攤主的眼睛都亮了一下，唐天心中就忍不住冷笑一聲，這個奸商！
「那要看你說的是不是真話了，如果你隨便編一個故事來騙我，那今天這筆生意你肯定做不成，但如果你說的是真話，那我肯定也會說話算話。」
唐天認真的說道：「不過，我要的可不是模稜兩可的回答，而是要切實的說出那枚玉墜的來歷才行，至少，你也要說明白你的上家是誰，你是從誰的手裡得到的。」
攤主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幾下，然後才說道：「那你跟我說一下，當時你買走的那個玉墜長什麼樣子，上面雕刻的是什麼圖案，有多大，什麼顏色等等，這些都說詳細一些，我或許能回憶起來。」
「我買的那枚玉墜，就跟我手裡這個觀音吊墜大小差不多，只是顏色和圖案不一樣……」
唐天仔細的把他之前買的那個玉墜描述了一遍，然後說道：「老闆，你仔細回想一下，千萬別跟我說什麼每天賣出去很多玉墜這樣的鬼話，你這裡有生意怎麼樣，你我都清楚。
而且，現在距離我買玉墜，也只過去了半個多月，你不可能一點都不記得，我要的是實話！」
「小兄弟，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就靠著這個攤位養家糊口呢，生意怎麼可能會不好？」
攤主有些不滿的說道，然而當他看到唐天的臉色一沉，他心中不由一緊，這一刻，他從唐天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
他不禁立刻轉的話鋒，「當然，半個月時間也不算太長，我仔細想想，或許可以想起來。」
唐天心中冷哼一聲，卻沒有再說什麼。
該說的，他都已經提醒這攤主了，這攤主如果再滿嘴謊話，也不可能騙的了他。
「半個月前……」
片刻之後，那老闆有些遲疑的說道：「小兄弟，你說的那麼玉墜，我似乎會有些印象。
那是我在牛背山腳下的一個村子里收來的，是一個老漢賣給我的，當時那老漢……」
唐天剛聽到這裡，就皺起了眉頭，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老闆，這話我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呢？」
就在幾分鐘之前，他問起手裡那枚觀音吊墜兒的來歷時，老闆就給他講了一個類似的故事，現在這這傢伙又拿這種鬼話來糊弄他？
「小兄弟，我可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
那攤主連忙說道：「在我的印象中，那枚玉墜應該就是在牛背山附近收來的，也的確是一個老漢賣給我的，之前是我記錯了，這次是真的，嘿嘿。」
他顯然也意識到了之前跟唐天說的那個故事，與現在說的這個太像了。
他不禁訕笑兩聲，實在是以前忽悠顧客的時候，這故事說習慣了，今天也是一時間說順嘴了，結果不管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現在聽起來都像是假的了。
在他說話的時候，唐天一直盯著他的眼睛，發現他似乎並不像是在說謊。
但是，唐天卻沒有輕信他，而是追問道：「那個村子叫什麼？具體位置在哪裡？還有，你遇到的那個老漢，他叫什麼名字？」
「小兄弟，你這就是在為難我了。像干我們這一行的，平時收東西的時候，都是走村串巷的去收，只要能收到東西就行，哪裡會在意是在哪個村的收的？
至於說那人叫什麼，這我就更不知道了，收東西的時候，哪裡還會專門問人家的名字？」
攤主忍不住搖頭說道：「就好像咱們倆的交易一樣，你從我這裡買東西，我也不會多餘去問你的名字，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唐天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
「嗯。當然是真的！這種事情我騙你幹嘛，對我又沒什麼好處！」
那攤主滿臉認真的說道，然後他話鋒一轉，忽然問道：「對了，小兄弟，我賣給你的那枚玉墜，現在還在你手裡嗎？」
唐天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那攤主說道：「是這樣的，你的描述太籠統了，我也不知道你說的和我想起來的，是不是同一個物件，如果你能讓我親眼看一看那枚玉墜的話，說不定我能回想起更多的信息。」
唐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笑，說道：「不用了，我也只是有些好奇罷了，既然你也說不清楚來歷，我也懶得再打聽了。」
「小兄弟！如果你覺得麻煩的話，我可以幫你去打聽。」
那攤主急忙說道：「我看小兄弟你也是喜歡古玩的人，我也是古玩行里的人，我特別理解咱們這種恨不得刨根問底的心情。
既然你從我這裡買了東西，那也是咱們的緣分，你讓我看看那枚玉墜，我再仔細想想，實在不行就親自幫你去打聽一下……」
他看著唐天，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急切的神色。
然而，唐天卻搖了搖頭，說道：「你猜錯了，我不喜歡古玩，至於那枚玉墜，也是我隨口說的。
我也並沒有在你這裡買過東西，倒是問過一次，但上次你跟我說的，跟這次可是不一樣，本來今天我的確是打算買一件玩玩來著，但現在……」
他搖頭笑了笑，將手裡的觀音吊墜放下，站起身來，轉身就要離開。
這個攤主看似真誠，可實際上嘴裡沒有一句真話，根本不可信。
甚至，現在這傢伙竟然還起了貪婪之心，開始覬覦他的玉墜，這讓唐天立刻失去了談話的興趣，就連跟他多說半句話都覺得多餘。
他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倒還不如趁機多逛幾個攤位，說不定還能遇到品相不錯的玉石。
然而，唐天不想再聊下去，那攤主見狀卻是一下就急了。
看到唐天要走，這攤主一下就站了起來，急忙說道：「哎！小兄弟，你怎麼就走了？剛才你不是說，還要在我這裡買一件東西作為交易嗎？」
唐天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覺得我還有買的必要嗎？」
那攤主頓時臉黑了一下，的確，唐天當時說的是，要聽到詳細的答案，才會買一件東西作為酬勞。
然而，他的確是說不清那玉墜的來歷，因為他也只記得大概的範圍，具體在哪個村子，從誰的手裡收來的，他也忘記了。
可越是如此，他的心裡就越是如同貓抓了似的。
因為，他已經記起了唐天！
平時他的攤位上雖然來詢價的客人不少，可大多都是一些中老年人，卻很少有唐天這樣的年輕人，所以他對唐天的印象稍微深一些，還記得當時的確是賣給了唐天一個玉墜。
現在唐天既然來問那玉墜的來歷，那就說明，那玉墜很可能是真的，而且，說不定就有很高的價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當時可就賣虧了！
如果那玉墜真的是古董，或者大有來歷的話，那他就虧大發了！
攤主的心裡有些不甘，這才提出想要再看一看那枚玉墜，他是打定了主意，如果那玉墜是真的，他一定要想辦法從唐天的手裡再收回來。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唐天根本不搭茬，這就要走了，他立刻就急了。
「小兄弟，你把玉墜拿過來，我再看一看……」
那攤主還想說什麼，可卻被唐天打斷了。
「老闆，好意心領了，我真的只是隨口一說，沒這個必要了。」唐天笑笑，而後轉身離開。
「他么的！」
看著唐天的背影，攤主忍不住咬牙罵了一聲，心中萬分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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