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刺客!
“有刺客!!”
葉歡心神一凜,忽而吐出一口血來,裴夜抬手想抹掉葉歡唇邊的血跡,卻被葉歡輕飄飄的擋開了。
“有人在試圖解開我布下的陣法!”這般著,手卻未停,母王蠱已經被取出將近三分之二,這樣的關頭她不能分心去做的別的事。
房門外,應禾應澤處理了一波前來偷襲的刺客,心肝顫抖,方才那刺客一掌拍向了結界,也不知王妃和王爺在裏麵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到什麽影響。
而門前,朝暮辰攔在夏婉情麵前覺得頭異常的疼,可他又舍不得去罵,隻能好言相勸:“那女人隻是在替王兄驅蠱,你莫要進去打擾了!”
“世子哥哥,現在連你都要替那女人話嗎?”夏婉情眼眶瞬間紅了:“你們所有人都在欺辱我,我對裴哥哥是怎麽樣的,難道你們都記得?”
“世子,南麵和北麵都發現了刺客的蹤跡!”
“應澤帶一隊人出去搜剿,不留活口,應禾守在這裏!”
“是!”
如今多事之秋,朝暮辰也生怕這院裏出了什麽意外,岑家已經被逼急,難保不會狗急跳牆。
“婉情,那女饒確是在替王兄驅蠱,我不能讓你進去,你且安心等幾個時辰,待驅蠱完畢我著人去叫你!”朝暮辰微不可察的歎口氣,他知道夏婉情是在擔心裴夜,但現在這個時候,哪是隨隨便便就能進去的?
夏婉情沉默了,陰翳的瞪著這結界,而後,一掌劈了上去。
“轟——”結界顫抖著微微晃了晃,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分毫未變!
“婉情你!”朝暮辰被這突出其來的變故驚了神,立馬飛奔過去扣住了夏婉情的命脈,將人拉開:“你瘋了!!!”
“我沒瘋,那女人憑什麽可以和裴哥哥共處一室,憑什麽可以和裴哥哥一起去宮宴,憑什麽我要獨自一人守在這王府,沈叔叔都救不聊母王蠱,她有什麽能耐去救!!”夏婉情掙紮著要從朝暮辰手上掙脫出來。
朝暮辰哪兒還敢再放她過去,麵色一言難盡,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夏婉情,竟是得不到,就想要毀掉:“婉情,你是妾室,這般話若是讓別人聽了你會沒命的!”
“連你也覺得我隻是一個妾室?”夏婉情嗬嗬笑了兩聲:“我愛了他十三年,等了他十三年,等來的隻是一句‘你是妾,要注意你的身份’!”
朝暮辰不知該如何安撫夏婉情,愣神間夏婉情已經掙脫了,又是一掌,轟向了結界!
“噗——”葉歡擦掉唇角的血,雙眸滿是殺意,眼看母王蠱馬上就要被取出來,外麵不知誰一直攻擊她的結界。
那是她用本命靈魂咒設下的,結界一旦被攻擊,便會反噬到她自己身上,而隻要她不死,結界不會破。
裴夜不知外麵的情況,但神魂強大,很容易便知道外麵有人在攻擊葉歡的陣法。
“歡兒,停手吧……”他怕如此下去,葉歡也將命丟在這裏。
“閉嘴!”葉歡喘息著抬頭,一雙眸子映著一室的光,夾雜著無邊的怒意,幻雲劍還在源源不斷的轉化著玄力,葉歡忍著痛,牢牢抓著母王蠱:“我要救的人,閻王也帶不走!”
裴夜愣了,唇角彎出一道弧度:“嗯……本王是你的人,誰都帶不走!”
夏婉情如瘋了一般一掌又一掌的劈向結界,淚如泉湧,她不願,不願那女人和裴夜共處一室,她有預感,今日若不將那女人揪出來,她就再也得不到裴夜了!
朝暮辰打了個哆嗦,再也不敢放任夏婉情亂來了,瀲灩生輝的眸色黯了下去,既是無奈,又是沉痛:“情兒,別鬧了,皇嫂既然開口,定是能治好的,我們等在這裏等一會兒就好了。”
朝暮辰逍遙一世,從未對誰這般低聲下氣,他大約能理解夏婉情的心情,愛而不得,會有多痛苦,他深有體會。
“世子,心!”寒夜裏一道冷光突的射了過來,那方向直衝著朝暮辰與夏婉情。
“噗——”
利器入肉,夏婉情瞪大了眼睛,淚流不止,鮮血模糊了她的雙眼。
“世子哥哥…不…不要……”夏婉情怎麽都想不到朝暮辰在千鈞一發之際推開了她,自己受了這一劍!
一眾暗衛怒了,應禾直接叫人前來支援將王府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側妃,您不是會醫嗎?”應嵐開口將夏婉情從癲狂拉進了現實:“世子哥哥你忍忍,我幫你處理傷口!”
夏婉情哆嗦著手掏出一堆丹藥出來,抹了淚水給朝暮辰上藥。
室內,葉歡終於將母王蠱完整的從裴夜身體裏取了出來,一身寒氣的蠱蟲在高度凝壓匯聚的玄力球裏橫衝直撞,葉歡已經沒了力氣,強撐著身體將裴夜身上的藥與銀針都取了下來,又將丹藥給裴夜吞下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她初得玄根,這般長時間的凝聚玄力與放出,幾乎是拿命來與母王蠱對抗的,裴夜臉色蒼白替葉歡把脈,確定她隻是脫力暈過去之後,才放下心。
玄力,應禾幾人還在全力對敵,結界晃了幾下,忽的消散,應禾瞬間將心提到了嗓子眼裏,朝暮辰掙紮的起身,生怕屋內的兩人出了什麽事。
裴夜推開門走了出去來,麵色依舊冷漠如雪。
“王兄,你怎麽樣了?”朝暮辰按著傷口,看到裴夜依舊精神,崩起來的神經總算輕鬆了幾分。
裴夜手裏一顆的光球,裏麵一顆蠱蟲來回滾動,朝暮辰幾近喜極而泣,葉歡沒有騙他們,母王蠱真的取出來了,他們日後,也不必因此提心吊膽。
“裴哥哥……”夏婉情旋而欲泣,終歸不是她救了他,生平一種痛苦,在心底慢慢發酵。
“婉情,你隻會是我的妹妹,明日,回藥閣吧!”裴夜很明白如今的自己,想要什麽。
但他留不住……
衣袖揮動間,所有的刺客被淩厲得玄氣擊中:“今日開始,徹查岑家!”
朝暮辰忽而明白為何這麽多年,裴夜到底在堅持些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