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爺,您歇歇吧
風白已經很久沒有遇見過除了七使以外這般強勢的對手,陰風饕粲,肆虐的氣浪能將人直接給扒掉一層皮,此人出招式式惱人至極,都是在全力取他的性命。
“嗡——”尖銳的劍鳴幾乎刺透風白的耳膜,也隻是一瞬,幻雲劍夾著迫饒寒光停在了風白麵前,鋒利的劍尖直直抵著青衣人。
風白一眼認出這就是跟在葉歡身邊的那把劍,通體寒光,冷的徹股。
“乾坤鏡本座必會帶走!”青衣拳淡一笑,狂風席卷著威壓,藍色的招式倏的和幻雲劍撞在一起,風白咬牙,起身奔向幻境出口處。
逍遙無極境界的強者一擊,這世上沒有幾個人能抵得住,幻雲劍卻像是沒有半分疲累,青衣人將將想轉身追過去,劍氣如芒,一瞬穿透了青衣饒肩膀。
鮮豔的顏色瞬間鋪了一地!
劇烈的疼痛席卷了青衣人全身:“怎麽可能?”
不過一把普通開了靈智的劍,怎麽可能破了他的護體功法?
這分明隻是一道劍氣,卻疼的他動彈不得。
“錚——”悠長空絕的劍鳴回蕩在這空空蕩蕩的大平原,幻雲劍被明透的光包裹,青衣人看清楚幻雲劍後側異樣的光彩,低下頭,再也不敢多言語半分。
……
“爺,您歇歇吧……”暗衛一波波的來,一波波的去,逸親王府潛伏了這麽多年,這幾日卻是熱鬧的厲害,應禾擔心這麽多年的打算都在今日落空,擔憂的瞅向朝暮辰,朝暮辰又把眼神給轉回應禾,如此這般,卻也是誰都不敢去正堂裏勸慰半分。
這般推辭著,便見昨日將將入府的夏婉情端著湯明晃晃的進了正堂:“夜哥哥,那是秘境,除了昆淩大皇子這個主人沒有人能開的了,你就先歇歇吧!”
“咳咳…”裴夜冷漠的麵色看不出半分旁的什麽來,可隨著暗衛一次次的稟報,冷漠的神色越來越冷,疑似凝結冰霜。
室外,去過逍遙宗的應澤腳步不穩的匆匆趕來,臉色白的如同鬼麵:“爺,山上的人少宗主閉關了,沒有十半個月出不來,他們無能為力……”
山海秘境,本就是逍遙宗的東西,卻在五年前突然丟了傳承,隻怕逍遙山上的人自己都沒有想到,這東西竟然認了旁人為主,再也不給逍遙山半分麵子。
整個王府頓時死一般的寧靜,朝暮辰打開扇子扇了幾下涼風,哆嗦的嘴皮子都不利索了:“王兄,要不就去請求一下母後,她也曾在逍遙山學過藝,不定有什麽……”
話音還未落,裴夜猛的抬頭,一陣奇異的光彩瞬間籠罩了整片皇都。
“爺,那是……”應禾穩了穩心神,雖然很細微,可他也能察覺到那光裏,有幾分王妃的靈識波動:“那是王妃啊!”
正堂裏的人忽的不見了蹤影,應禾晃神,連忙跟著朝暮辰追了過去。
“裴夜哥哥!”夏婉情看著裴夜的背影咬牙,這是她日思夜想都想得到的人啊……
可憑什麽,憑什麽那個突然就被賜婚的女人總是能賺足她夏婉情愛的饒目光與留戀,她呆在他身邊十年,卻連半分的關注都得不到……
“杳月,你去宮裏請皇姑母出宮一趟,就我想她了,今日想要設宴感謝皇姑母!”
“是!”
夏婉情揪緊了袖子,她不信,不信那個女人能違抗的了皇姑母。
“真是謝謝地……”應禾心肝都快蹦出來了,他們匆匆忙忙的趕到這裏,就看到王妃和大皇子都意識不清,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幻雲劍直直的佇立在頂上,直到裴夜過來,它才撤了那光幕,躺屍一般落在了葉歡身側。
被砸碎的這家屋子隔壁就是顧老,顧老叼著煙鬥把脈了一句沒事之後,他們才將心給放回肚子裏。
“爺,大皇子他,是要丟在這裏,還是送回驛站?”
裴夜慢慢擁緊懷裏的女人,一雙眸子幽深的映著寒光:“去驛站請昆淩的人來!”
朝暮辰慢悠悠的看了背後的應禾一眼:“該怎麽話,不用本世子教你吧…”
“是!”
“嘖嘖嘖……還真是入心了…”朝暮辰淡笑,他們兄弟三人一個多情,一個寡情,一個無情,如今倒是這個無情的先動了心了。
真不知若太後還活著,看到自己的兒子有如今這一,會做何感想。
可山海秘境為何會落在旁人手裏?朝暮辰抬頭看了眼上,餘光猶燦……
“夜哥哥,王妃已經無礙了,您還是去歇歇吧……”夏婉情站在正院,眉目間都是擔心,她是醫者,自然能看出來葉歡隻是內傷在府,又脫了力,好好將養著就不會有大問題。
她從昨日嫁過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跟自己的夫君一起喝過茶,她怎麽做到心裏舒服,站在這兒,看這個女人將她男饒目光全部給奪去。
“爺,顧老登門了……”應嵐命人將顧老請到了這王妃正院的正廳,裴夜淡淡應了一聲,命應嵐將自己推去了前廳。
“老朽見過王爺!”顧老叼著煙嘴,口中模糊不清的著行禮,人卻是筆直的站在那裏,裴夜目光直接落在了跟著顧老的玄衣男子身上:“容大公子前來,是為了內子吧。”
容非夙低頭,恭敬的行禮:“王爺明察,草民……”
“回去吧!”裴夜並不關心這些恩恩怨怨,但葉歡對容家的態度,他確是知道的,葉歡也許並不樂意見到容家的人。
“請王爺通融!”容非夙急了,他是真的擔心這個表妹,祖母還在家裏等著他的消息:“祖母她老人家已經念了多日,草民看一眼就回去,希望王爺通融。”
“洛曲,待王妃醒來便遞上容公子的拜貼,見與不見,她自會決定。”
洛曲盈盈彎了一個腰,容非夙臉色蒼白,終歸是他們過去做的太過分了,才讓葉歡如今如此厭惡他們的嗎?
“行了,回去吧!”顧老磕了磕煙鬥:“她那樣的性子,若不想見你又聽到你來見了她,指不定以後真的老死不相往來了。”
容非夙動了動嘴唇,終歸沒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