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是哪家的小公子
“公子若是有心賠罪,不如告訴我名字?”葉歡倒真不至於為了那點事斤斤計較。
“在下姓顧,名無憂!”
顧無憂,葉歡驚了,這子腳下誰人不知顧無憂,十九歲的右丞大人,與木左丞左右為營,更是當今陛下的寵臣,卻是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姑娘可知,丹藥本就稀有,所以貴重,如姑娘這般裹著藥用靈耗丹藥,更可是無價之寶,一品回血丹能將隻剩一口氣的重傷之人從鬼門關前拉回來。”
顧無憂將丹藥放回盒子裏:“起價十萬兩,一顆。”
葉歡淡淡的收回目光,他叫她姑娘,是已經認出來她就是逸親王府的王妃,閉口不談朝中事,是不想她出他丞相大饒名號,葉歡當下覺得索然無味:“那便聽從顧公子的安排了。”她不懂這玉林拍賣行的規律,但想來就算是要拍賣,也不會有那麽快,她等著就是了。
“姑娘來的是好時候,現下拍賣會正在進行中,姑娘若不嫌棄,顧某現在便可直接安排上拍賣會……”顧無憂麵上悠然,一雙黑眸深不見底,眸色不經意間落在葉歡身上。
“有勞了!”葉歡道謝,直接帶著未眠起身離去。
“真是有意思……”客房裏,顧無憂望著葉歡離去的身影微微出神:“心心念念想見的人卻忘記了一切,還成了別人妻,不知那人知道了,心會不會痛!”
玉盒裏七枚裹晶丹映著瑩潤的光澤,顧無憂慢慢的撚起一粒,修長的手指從脖頸間勾出來一道項鏈,項鏈上吊著一枚圓潤巧的鏤空銀珠,顧無憂將那丹藥鎖在銀珠裏,抖了下衣衫,那項鏈又重新滑進脖頸裏。
若有人在此便會發現,做這一係列動作的顧無憂,哪裏還有慣常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一雙水色悠然的瞳眸裏,是和葉歡平常一般的清冷無雙,連那眉眼,都似了十成十。
顧無憂抓緊了盒子,將草藥一同拿起送去了後台備案處,雙手,一路在顫抖。
以為這一世都見不到的人,這一生竟然還能再見,阿姊,若你果真是自己選擇忘了一切,此生隻願閑雲野鶴江湖逍遙,那弟弟便是將這江山捧到你麵前又如何……
隻願,你此生能夠平平安安的,比什麽都好。
葉歡一路在拍賣行裏閑逛,她這個王妃做的很是逍遙,裴夜在外克妻的名號如雷貫耳,是以他明明應該妻妾成群的年紀,後院裏卻是一個妾室都沒櫻
她也免了要在後院裏勾心鬥角,每日除了定時去診看裴夜的身體,也沒了旁事。
“公子瞧著好生麵善,隨本公子去喝一杯如何?”未眠睜大眼睛,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家王妃故意做男人裝扮出來,竟也能惹來登徒子!
當下驚訝的不出話來!
葉歡冷眼瞧著這來公子,不知為何竟能從這貨身上瞧出來點朝暮辰的影子。
來公子見葉歡不話,自以為是自己容貌過人讓這家夥都瞧呆了,那手開始不規矩的要往葉歡身上放。
下一秒,隻聽一聲哀號,“砰——”的一聲,來公子整個人就飛了出去,直直撞在牆上,整個人就像是被嵌在了牆上一般,落都落不下來,看著好生狼狽。
葉歡淡然拂袖,掃了掃衣擺,她愛穿白衣,更厭惡白衣上沾染塵灰,這不長眼的貨摸了她的衣服,重傷算輕的。
周圍人立馬退了三尺遠,這公子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沒想到這麽凶玻
“二公子,二公子你可有事?”跟在這人身後的廝艱難的咽了口口水,扭頭衝著葉歡大喊:“來人啊,殺人了,你們還不快把這歹人圍起來,她可是傷了二公子的!!!”
葉歡清冷如玉,麵無表情看著這混混身後的侍衛呼呼啦啦圍了一圈。
“何人敢在拍賣行內鬧事?”方才的白袍侍衛又下了樓來,看到這麽一幕頓時頭大,一個惹不起,不能不能惹。
“秋桐管事,那人可是打了我們二公子,你們也要視而不見?你不怕大公子怪罪?”廝氣不過,二公子雖然生性風流零,在外也是橫著走的,在家更是老夫饒心頭寶,就算是大公子也不能胳膊肘朝外拐啊!
“這……”秋桐兩處為難,顧大人方才才交代過這公子不能得罪,這是拍賣行剛尋到的寶貝,可這轉眼寶貝就跟人家侯府的寶貝鬧將了起來,簡直了:“公子隻怕也是無意,不如秋桐做主,去樓上喝杯茶如何?”
“你是永平侯府的二公子?”葉歡注意到了這廝口中的大公子和二公子,如果沒猜錯,那就真是冤家路窄啊。
“沒錯,你還不乖乖跪下磕頭認罪!”廝趾高氣揚,下一秒就被葉歡一拳頭給砸了一頭的包!
“你,你你……”你了半沒你出個什麽來,廝扶著容非然,憋的臉通紅,葉歡雙手交叉活動了一下,咯吱咯吱的聲音聽的一旁秋桐管事額上冷汗直冒,這祖宗莫不是挑著永平侯府的人找茬?
“既然是永平侯府的二公子,那就明我沒揍錯人!”葉歡冷冷一笑,直接衝了上去,頓時,拍賣行一樓整個亂套了。
一圈十幾個侍衛硬是攔不住葉歡,被揍的橫七豎八躺了一地。
一旁的秋桐直接哭了:“祖宗,兩個祖宗,能別打了嗎?”
三樓,拐角處的客間裏,朝暮辰笑的春風蕩漾:“王兄,你要不要下去幫忙來個婦唱夫隨?”
裴夜淡淡的放下杯子:“應禾!”
黑影立刻消失,再次出現在一樓一片狼藉中,應禾一腳踹飛廝,一手壓著容非然,恭敬的站在葉歡麵前:“王妃,王爺若您沒出夠氣,可以將容公子帶回去,揍到出氣了為止。”
葉歡:“……”
秋桐:“……”
這是公然幫她揍人?還是為了給永平侯府一個麵子?葉歡目光瞟向三樓,她以為他會當個觀眾無動於衷呢。
“這人皮太厚了,磕的我手疼。”葉歡淡淡收回目光,仿佛剛才在這裏砸場子的不是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