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因為我是瘋子
葉歡眯著眼睛打開盒子,裏麵鋪了一層柔軟的絲綢,絲綢之中沒什麽奇特的,隻放了一個血紅玉扳指,內裏,刻了一個規整遒勁的歡字。
葉歡沉了眸子,難道是她太過敏感?隻一個玉扳指,值得葉嵐心大動幹戈的親自恭敬知禮的來這逸親王府送東西?
盒子也未曾有夾層,葉歡將玉扳指拿出來,直接去了正院的廚房,將盒子丟進了火灶裏。
葉歡從廚房出來,便見這應當在側院守著裴夜的朝暮辰仰躺在院裏的花樹下,金邊白袍衣垂地,一身媚骨優雅成,葉歡眯了眯眼睛,抬頭看,色已經昏暗,這是去采靈藥的最好時候。
“我記得,王爺把你賣給我了對不對?”葉歡淡笑,一雙狐狸眸裏閃爍著精光,朝暮辰無由來打個哆嗦:“女人,你想做什麽?我告訴你,爺不賣身的!”
“就你這樣,青樓會收嗎?”葉歡瞟了朝暮辰一眼,丟了一個背簍過去:“今夜隨我進森林!”
“你瘋了吧!”玄木森林,那是什麽地方,會死饒!!朝暮辰一臉驚恐:“要不你還是找別人吧……”
玄木森林白日多是一些野獸,並沒有什麽稀奇,但是夜裏那裏就是豺狼虎豹惡魔鬼刹的集聚地,便是道無極境的高手,都不敢夜裏前往玄木森林。
“你家王爺治病的藥材隻有夜裏才有,你若不去,我便自己去了,不過如果我死在森林裏,你家王爺也就沒救了!”葉歡勾唇,一臉挑釁,朝暮辰很是愛戴這個王兄,她這個外人,也難得的有些羨慕著這堂兄弟之間的感情。
朝暮辰眸色有些鬆動:“你沒騙我?王兄他的毒,真的能解?”那可是千年寒毒啊,就連逍遙宗的舅舅都這下間已經無人能解此毒。
他們尋遍下,也沒能找到能一口咬定能治的大夫。
“騙你對我有什麽好處?”葉歡從應嵐的寶庫裏翻出來十幾個琉璃瓶,又順手拿走幾枚玉髓,一股腦丟進了朝暮辰背著的簍子裏:“若是能采到藥材,你家王爺離站起來也就不遠了。”
下毒分七種,礦物毒居其首,寒毒最末,葉歡在現代被自己師父逼著學盡了下毒物原理與其解毒方式,現代哪兒有這些奇奇怪怪的毒物,所以她隻當是師父編纂出來的風物奇誌,卻沒想到,來到這異世,竟是派上了用場。
寒毒是最次的,可這依然將這些人為難的有苦難言,葉歡輕歎一聲,也不知自己莫名其妙來到這裏,是不是就是注定的。
朝暮辰眸色閃爍了幾瞬,卻是有些不信,葉歡拖著朝暮辰往玄木森林而去。
這個世界真是極限的異美,夜色下的玄木森林籠罩在一片熒熒光輝裏,葉歡粘了一片花瓣過來,熒粉瞬間四散飄入空中,光芒竟就這樣退去。
“這裏到了夜裏,很是詭異…”朝暮辰望著這四散的熒粉,腳怎麽也邁不動,他是皮的沒人形,可是他也會怕啊,怕這裏麵的那些凶神惡煞的鬼魔。
“這隻是熒粉,一種生長在夜裏的植物……”葉歡沒好氣的瞪了朝暮辰一眼:“它們與人不同,人修的內力,與下間的氣相通,而這些動植物,修的是靈力,那是下間最幹淨的氣澤。”
葉歡實在無奈於朝暮辰的膽量:“靈力最為清純,所以這些夜裏的動植物都是最本初的模樣,在人看來的確凶神惡煞零,但是這些動物可怕的人又怎麽會知道,也許在它們眼裏,人就是最恐怖的東西!”
朝暮辰跟在葉歡身後,他的確不知,隻知這些凶獸長得比豺狼還要恐怖。
葉歡突然頓住腳步,朝暮辰一時不查,直接裝了上去,呼呼啦啦的,瓶子玉髓掉落一地。
這姿勢有點詭異,朝暮辰整個人撲在葉歡身上,待反應過來立馬起身將葉歡拉了起來,然後低頭去揀掉落的東西,在葉歡看不到的地方,朝暮辰一臉薄紅。
心裏暗緋這女人怎麽就突然突然停止了步子。
身後突然一陣冷意,葉歡麵色凜然,將正在撿瓶子的朝暮辰拉向身後,抬眼,正對上那一雙幽綠的獸瞳。
葉歡默,直視著那雙恐怖的獸瞳。
這黑獸低低的咆哮威脅,漆黑的身形隱藏在灌木叢裏,朝暮辰剛想動手,直接被葉歡奪了那把鋼骨扇,別在腰間。
“前輩,晚輩無意打擾,實是夫君病的太過嚴重,才深夜驚了前輩,晚輩保證不傷這林地裏任何一脈,取了藥便走!”葉歡盯著這黑獸的眼睛,一字一頓,聽的身後的朝暮辰都覺得葉歡瘋了,但葉歡握著他的手腕實在太用力,疼的他不出話來。
黑獸向來血盆大口仰長嘯,之後,竟甩甩尾巴直接轉身離開了。
朝暮辰目瞪口呆:“他能聽的懂人話?”
葉歡長舒一口氣:“我都了靈力是地間最幹淨的氣澤,獸類生性淳樸,與地和諧相處,一旦能修煉,根本不存在心魔與屏障,直接便能識人言,辯對錯,方才這黑獸應當就是這片區域的頭領,是為了護著族中子弟,才來查探。”
朝暮辰:“……”他是誰,他在哪兒?他剛才聽到了什麽?
“吼!”遠處一聲長嘯,朝暮辰幾乎條件反射的蹦到葉歡身後:“這又是怎麽了?”
葉歡額頭冒黑線:“它它有名字,叫劈嘯,它還你是個膽鬼,要一個女人保護!”
“我才不是!”朝暮辰立馬放下縮在葉歡身後的手,經過這麽一波事過去,他覺得自己三觀都要碎了。
“為什麽你能和這些獸類交談?”朝暮辰總覺得這瘋子新娘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因為我是瘋子!”葉歡勾唇冷笑,這身體的原主和她一樣,能與動物交談,能識別植物的靈力,但是因為下人撞見過幾次原主和那些關在囚籠裏的魔獸話,瘋子這個稱號就傳了出去。
朝暮辰不話了,這世上所有人心裏都會有一些不想出口的事,她不想,他自然也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