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就在這裏!”
鳳璿指著一座華美的宮殿聲音裏充滿憤怒。這幾日來的路上,南國草原上動物少得可憐,反而是腥臭的血腥味彌漫了整個南國上空。
看著眼前被雪染成的紅色宮殿,赤炎皺了皺眉,她,還像以前一樣喜歡血染的紅。宮殿的牌匾“媚黎宮”已經被摘下來了,換上的卻是用血寫成的“血殿”,那刺目的紅,妖嬈的字像是會滴出血般,寒意陣陣。大門敞開著,裏麵可以看見燈火通明,到處照的紅彤彤的,帶給人的不是喜慶的色彩,卻是森嚴的詭異。
大家剛走到門口,一聲迷離、鬼魅的女聲幽幽飄來。
“歡迎來到我的宮殿,血殿!”
一道被血浸過的紅色地毯直飛過來,平平展展的落地,中間一個紅衣美人風情萬種,冰藍的眸,那如遠山的黛眉,性感翹起的紅唇,張狂墨色的發隨風肆意。那張絕世傾城的臉,竟然,竟然和赤炎長的一摸一樣。隻是渾身的暗金色真氣和那滴血的紅唇比赤炎多了份鬼魅,多了份妖嬈。
裸足緩緩降落,女子袖口翻飛,古典的音樂響起,一曲絕世傾城之舞開始上演。魅惑的眼輕輕上挑,勾魂奪魄;纖細的腰肢反複左右扭動,嫵媚而多情;一個音調急轉,那紅衣美人飛速旋轉了幾個圈隨著音樂的舒緩又慢慢離地,飛至半空一個大劈叉在音樂最後的時候回眸一笑,纖指指向赤炎,豔紅的舌尖魅惑的擦出唇角,別樣誘人。
“哥哥,水兒的舞可有進步?”嬌柔嫵媚的聲音響起,女子一步一步走到渾身僵硬的赤炎麵前,那凹凸有致的身子直貼緊繃的男性軀體,舌尖就這樣輕舔了男子的上下滾動的喉結。眨著那冰藍的大眼,紅唇微微嘟著,粉拳也輕輕捶著那結實的胸膛。
“哥哥真是的,都看直了眼,也不誇誇水兒。”
眼角撇了一眼旁邊發愣的曉妙,快速閃過一絲笑意,繼續撒著嬌。
“哥哥,這個女人就是那個好玩的寵物嗎?那麽神來之筆是不是已經到手了?哥哥可是答應過水兒哦,一旦利用這個女人找回神筆,哥哥就要娶了水兒的。”
“對,哥哥是答應過水兒的。”赤炎回過神眼裏閃過掙紮,最終一抹幽光劃過。
唇角牽起一絲危險的弧度,手臂一攔,將赤水圈到自己懷了,大掌揉了揉那白玉般的臉,眼裏柔情四溢。俯下身,在那嬌豔欲滴的唇上狠狠印下一吻。
“哥哥也好想你啊,我的小寶貝。要不是為了演戲”扭頭看向曉妙眼裏全是不屑,“我怎麽舍得讓我這麽牽腸掛肚的水兒受委屈呢。不過現在已經好了,在沒有東西能阻攔我和水兒在一起了。”
說完將赤水牽到自己身邊,大掌就這麽打過來了,“爹地!”念歸快速閃到媽咪前麵與他對了一掌,口中吐出一口血,“你這是怎麽了?為什麽要對媽咪出手?”
“念歸寶貝,你沒事吧!”焦急的神態,關切的話語,念歸暖暖一笑,“媽咪,念歸沒事。”又向念雪的方向比劃了一下,他相信念雪看得懂其中的寓意。因為他們從小就是如此心有靈犀的,念雪不著痕跡的眨眨眼不負他所望。
旁邊的人也愣住了,剛才大帝的話的意思是……難道這大帝一直都在利用大家找到神來之筆?可是在隱宗的時候,大帝不是還說一定要保護曉妙嗎?為什麽他現在卻是如此行為?
無歡仔細觀察赤炎的臉色,很正常,沒有中毒也沒有別的異常。突然,眼睛一道金光閃過,在眉心,眉心處有一顆小小的黑點,那實在是太小了,要不是無歡身為醫者的敏銳觀察力尋常人是看不見的。
“烈火、鳳璿,保護曉妙!”說完,無歡率先開始站在曉妙前麵,警惕的看著赤炎和赤水。
“無歡,讓開!”
誰也看不透曉妙此刻內心深處的想法,那瞳孔的黑色好像有什麽在不停旋轉著,匯集著。聲音幹脆利落,沉穩無波。
“赤炎,告訴我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
“曉妙,你不要.……”還沒有將後麵的話說完,無歡已經被揮來的暗金色真氣打到一邊,赤水嫵媚的理理自己的鬢角,“有些人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嗬嗬,惹惱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哦。”
“水兒,你看你,要是看他們不順眼讓我來處理就好,你怎麽動手了?要是髒了你的衣服我是會心疼的。”滿眼寵溺,赤炎刮刮那可愛的小鼻,轉過身,臉上一片暗沉。
“蘇曉妙,將神來之筆交出來,或許我就可以放你一馬。”慢慢的逼近,手中是那已經被汙濁的暗金色真氣。
“爹地,你到底怎麽了?”念雪眼睛裏有了些淚水,看起來像平常的小孩一樣在麵對這種詭異的場景是身子顫抖。
曉妙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深吸了口氣,“我再問一遍,赤炎,剛才這個女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有些尖銳的女聲從赤炎背後響起,踱步走到曉妙麵前,尖利的指甲勾起曉妙的下巴,語氣有些惡毒。
“你認為以你的姿色配得上我哥哥嗎?好,你想知道真相是吧,我全都告訴你。”在曉妙臉上噴了一口氣息,滿意的看著那光滑的小臉上激起一些小小的顆粒,一個扭身,跌進赤炎的懷裏,雙手摟著他的脖頸,玩媚的笑了。
“當初哥哥因為天天和我在一起玩樂,失職丟失了神筆,所以他隻有招喚你這個創造者前來,誰知你太笨了,像你這樣沒人引導的話,怎麽可能找的到神筆呢?所以哥哥就下界潛伏在你身邊,將你一步步的帶到神筆的身邊。”
“不可能,赤炎是愛我的,拿回神筆是因為這個大陸的時間不多了”此刻在場的人沒有哪個像曉妙這樣理智了。
“愛你?”藍眸中閃過嫉妒,隨即又一個香吻吻上赤炎光滑的下巴。
“哥哥,那個你女人說你愛她。”
“愛?”赤炎邪魅一笑,看起來竟是決絕的涼薄。
“怎麽可能,我隻愛我的水兒。”
“你?”聽到這裏,曉妙的身子才重重一顫,潔白的貝齒緊咬下唇,低著頭,聲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