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曉妙失憶開始今天已經過了六天了,另一麵的東國皇宮。
隱大已經順利回到宮中,將飄雪的信親手遞到司馬雷霆手裏。
顫抖的讀完信,“雪兒~”一聲淒厲的叫聲從這位年輕有為的帝王口中吼出,震動了整座皇宮。旁邊的菲菲趕緊拿過信看了一遍,嘴張得老大。一切都說出來了,這飄雪死了?怎麽可能?自己可是深深的知道這雷霆對飄雪的兄妹之情有多深,這真要是如此可就遭了。
果然,臉色蒼白的司馬雷霆立刻傳旨,“來人,叫李丞相和成太傅前來見朕。”焦急的來回走著,看了眼發愣的夏菲菲,解釋道“菲菲,我想親自去看一下,我,不相信飄雪已經死了。”
“不行!”菲菲眼神淩厲,“現在什麽局勢你還不明白嗎?因為有了神來之筆現世的消息,大家都發狂了。這三宗也已經不管這天下的事而著手準備尋筆了,我們雖在最東國有魔域森林阻擋著比較安全,但是最近北國新上任的王—孤獨釋離到處擴張境地,難免他不會攻打我國邊境。現在蕭騰遠將軍不在,要是你這個君王也不在的話……”
菲菲分析的很對,現實對妹控的司馬雷霆打擊很大,不甘心的大吼“可是她是雪兒,是我的親妹妹。”。
“我知道!”菲菲歎了口氣,自己和她也算朋友的,她的死或多或少讓自己也有些哀傷,收起眼裏的傷痛,緩和了下口氣。
“我替你去看飄雪,因為曉妙也是我的朋友!”
“你?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了?”雷霆吸口氣,照這樣推測,那她是占了自己母後的身體? “哈哈~好啊!原來我兄妹二人竟被你倆玩弄於鼓掌之中。夏菲菲,你好樣的。”
此刻那嗜血的眸子看的菲菲寒意陣陣,“不是這樣的,飄雪一開始就知道曉妙的存在的,不是我們害的,你要相信我。”急急的指著信上的話,“雷霆,你看,飄雪不是還說叫你不要記恨曉妙的嗎?這一切飄雪都是知道的。我們真的不是有意的。”
“哼!”身為帝王的多疑性格此時暴露無疑,“不是你們害的?要不是蘇曉妙的附身,飄雪會靈魂不穩嗎?要不是蘇曉妙去了西國,飄雪會遇到危險嗎?這一切都是你們害的。那我母後呢?是不是也被你害死了?”
即使自己對這個母後隻是名義上的友善,失去理智的雷霆還是說出了這句話,這句拉大他和菲菲的話。
不知道為什麽,要是以前誰說這種靈魂什麽的靈異事情,自己是覺對不信的。可這封信上寫的自己卻信了,雪兒,我唯一的妹妹,你怎麽這麽傻啊。你對哥哥說你很滿足,叫哥哥不要怪罪騰遠和曉妙,可你知哥哥隻希望你在身邊嗎?你個傻女孩,一直就知道為別人著想,怎麽就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呢?
看著菲菲因為自己的這句話身體搖晃,臉色煞白的樣子,有點後悔自己剛才說的。可是,我的妹妹呢?我的母後呢?難道我不能說些什麽嗎?沒有解釋,大殿裏靜靜的,連呼吸的聲音都聽的見。
菲菲雙手抓著衣袖,緊緊地,指尖泛白。狠狠地咬了咬牙,垂下眼簾,有些落寞的開口。
“你放心,我會去看看曉妙,幫你查明真相的。”
“我……”
不等他在開口,菲菲挺直背脊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出大殿。抬頭仰望,讓淚水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唰唰的滑落。
這不是自己太懦弱,而是地球引力惹的禍。
於此同時的西國,小小的身子坐在那寬大的龍椅上略顯滑稽,可那臉上深沉的表情是任何人都不敢想像的,這種複雜難辨的情緒竟是出現在一個10歲的孩子身上。
“還是沒有蕭將軍的下落嗎?”刻意壓低聲線,正好的掩飾了自己的脆脆童音,聽起來竟有一股別樣的威嚴。
地上跪著的人正是楊旭,此刻他被封為禦前統領,單膝跪地,曾經顯赫一時的西國第一高手此刻的主子卻是一個10歲的孩子。但是那雙狹長的眼睛了所折射出的崇敬卻讓人無法忽視。楊旭堅信,自己現在選的主子是一個能成大事的人。
“回皇上,還沒有,自從一個星期前經曆的那場雪崩之後,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用手熟練的捏捏眉心,尉遲俊有些歎氣,醜女人,不要有事才好啊!
“繼續找。”
“是。”
誰也不知道,那天見到赤炎的雨宗姓氏的驚天一吼竟引來了這百年難得一見的雪崩,還點背的讓迷路的蕭騰遠一行人遇見。而這可憐的蕭騰遠在經曆了長達一個月的風雪之後才如願卻又算是不如願的見到曉妙。當然,這些也是後話了。
此刻北國國都的地下室,一身戾氣的孤獨釋離卻乖巧的跪在一個帶著麵具的人的腳邊,臉上掛著虔誠的微笑。此人不高不低1米76左右,那雌雄莫辨的聲音很明顯是刻意壓製的。
“你現在做得很對”伸出蒼白的手扶了下釋離的頭,像是獎勵般。語氣一轉,揪著那黑亮的頭發,強製的提著手下的腦袋將那美豔的臉對上自己冰藍的眼眸。語氣森冷,“但是下次不要故作聰明去攻打西國,我沒有要求你做的事絕對不要做。因為我討厭不聽話的狗!”
“是!”驚恐的垂下頭,釋離對著那神秘人不住的點頭,沒有半點和蕭騰遠齊名的嗜血將軍的樣子。
“釋離明白了。”
“嗯,這就好,現在你先攻下南國,它南國地域廣大卻人煙稀少,也沒有什麽大家族的庇護。攻下它,就作為我們的秘密根據地吧,那裏的很多動物是我所需要的。至於神來之筆,繼續找。”
人已經不見了,但是這話才剛說完,孤獨釋離從地上起身,絲毫不在般拂拂髒了的膝蓋。真好,自己擅作主張沒有惹那個人生氣,嘴角牽起一絲欣慰的笑,自己在那個人心中還是有分量的吧。
轉過身,又恢複了外麵傳言的美豔嗜血,眼光冰冷,大步離開。
南國草原上,正是明月當空照。妖冶的女人躺在虎皮做的躺椅上,聽著下屬傳來的消息。
“現今由於12字箴言再現,這天下是真的大亂了。女王,你看我們要不要也派人去……”
“無礙!”婉轉誘人的話從那個被稱為女王的口中說出來,黛眉輕佻,無限魅惑。殷殷紅唇親啟。
“隻需守護好我一方樂土就好,鷹,派野狼隊巡查邊境,以防有人突襲。若有冒犯,我不介意像他展示一下我南國的雄威。”
“是。”跪在地上的男子內心一片激動,我堂堂大南國養精蓄銳好久了,保存實力向來是我國的信奉。看來這次神來筆出會牽扯出許多大人物的狼子野心啊!不過,眼中閃過野獸的凶殘,我南國是不怕任何人物的……除了那三家。
獸,它帶有與生俱來的殺意。
眼下最倒黴的莫過於花語嫣和柳清風一幫人了,自從走了小路就殺機不斷,危險重重,此刻他們正掉進懸崖死的死傷的傷。柳清風和花語嫣到也算命大,這些忠心耿耿的手下卻是為了保護他們而死的。
“清風,你還好吧!”十指未沾陽春水的花語嫣此刻卻熟練的撿柴燒火烤魚,臉上溫柔的笑意像是要溢出水般。
柳清風的秀眉微皺,“你不需要內疚,我的身體我清楚,你先出去吧,等我傷好之後自然可以離開這崖底。”
聽到這裏,語嫣笑容一頓轉而淒涼,繼續認真的烤著魚,火光映著絕美的小臉,異常美麗。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不會丟下你一人離開的。”堅定的語氣不容置疑,清風,什麽時候你的心裏才有我的影子。我的要求不高,隻要留下小小的一點位置就好,真的。
倆個人通常都是不說話,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當然外麵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也不知道,他們都在想著那個被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而唯一安全而沒有計謀的雨宗此刻卻被這失憶的曉妙整的淒慘無比。
“喂,我說老頭,你發明的藥物也不過如此嘛。還不如柳清風那廝的滅顏丹的效果來得好。”
曉妙不屑的癟癟嘴,把玩著手裏一個玉質的精致小瓶。
“我怎麽沒看出這無顏有什麽奇效?”
“你……”麵對曉妙的無知,雨宗最有實力的醫者氣的那兩撇胡子到處翩飛起舞。捏著拳控製著自己不把這個白癡打出去。她在說笑嗎?我雨宗是社麽身份,出手的會是次品嗎?那柳清風在自己麵前也就隻有磕頭認祖宗的份,拿自己和他比?簡直是自毀身價。怎麽辦,忍得好辛苦,好像一拳打暈這個無賴。可是她是大帝的女人,是自己打不起的人。
壓下心中的狂躁,還得賠上笑臉迎合這這個小祖宗,醫者的臉上有些扭曲。
“噗~”烈火捂著肚子,笑的那叫一個毫無形象,那是一個花枝亂顫。滿臉通紅“曉妙我受不了了,讓我好好笑一下。”一想到這麵如鍋底的醫者的表情烈火怎麽也控製不住自己。
“切。又沒人不讓你笑。”曉妙赤果果的鄙視,自從醒來知道赤炎的身份之後,曉妙更是頭仰到天上去了,現在自己可是釣到大款了。這人啊,在曉妙眼裏隻分成兩種,一種是她惹得起的,一種是她惹不起的。顯然,在這赤炎大路上,現金她已經沒有惹不起的人了。所以,對不起,大家最好別惹我,我現在是被寵壞了的小女人。這,是現在曉妙的口頭禪。
“曉妙小姐”,現在大家是這樣叫她的,即使知道她應該是司馬飄雪,但沒人敢這麽叫。笑話,大帝天天曉妙曉妙叫的親熱,鬼才願意拂逆他的話叫飄雪。老頭太陽穴有些跳,但是依舊素質過人的解釋著。
“這無顏最大的好處就是,初次碰觸它的人被認它為主而不受它的藥性。其餘的人,隻需藥主將這米粒大小的藥粉揉碎在指尖,凡是被碰到的人沒有藥主第二次的下藥,他這一身都將在毀顏的日子裏度過。而這藥取之無顏,則是因為中藥者,臉上的五官會變的平淡無奇,是任何熟悉的人都認不出來的新麵孔。”
老頭說的頭頭是道,不住晃頭,準備繼續狂侃特侃之時,曉妙兩眼放光,“這不就是整容嘛。”
呃?老頭滿臉黑線,說的不錯,自己說了這麽多,歸結成這兩個字在合適不過。
“嗯,看來還算是個寶貝,那我收下嘍!”曉妙黑溜溜的眼珠這麽一轉,看著老頭抽、搐不止的嘴角,垮下臉,“難道你不想給我?”可憐兮兮的表情大有一種你不給我我就哭給你看的架勢。
我的乖乖,可憐醫者70多歲了,還要忍受旁邊烈火那宗主級別的威壓,那老身板顫啊顫的,眼一閉,心一橫,“哪裏的話,曉妙小姐喜歡的話,盡管拿去好了。”心在滴血啊,別看著小小一瓶藥,它可是自己花費了5年時間做出來的。這種擁有特殊的認主功效也是在無意中發現的,現在就算自己想再做一瓶也沒有能力可以做到無顏的效果了,可以說這是大路上僅有的一瓶啊。
“好吧”,曉妙狀似勉為其難的收回手,嘴角卻咧的比褲腰帶還大。
旁邊幫腔的烈火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這曉妙果然是在百花晏上遇到的“飄雪”,看著醫者步履蹣跚的背影,烈火心情前所未有的好。果然,大帝吩咐自己看好曉妙是件美差。
突然感覺自己像是被盯上的獵物,轉過頭,曉妙笑的一口白牙陰森森的露著,手指上正是那無顏的粉末,“烈火,你開心了這麽久,是不是需要補償我一下。來,我就親親的點一下。”
“不要啊~”淒慘的尖叫回蕩在這最高層,連下麵十幾層的仆人都聽見了,這上麵發生了什麽?哪位大人又倒黴了?少女們眼裏有些期待,這幾天的雨宗,全然沒有往日的冷冰冰,相反,時而會傳出幾句幹嚎,然後大帝的女人又整了某某某的消息就出來了。這些事基本上夠這些沒出過門,心境涼薄的雨宗門人笑上一個月的了。眼裏看著高層有些期待,什麽時候自己也可以見見那個傳說是這世上身份最尊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