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十 第一團隊/王一生線?
的確，目前最需要弄清楚的，就是神無月能力的代價問題。神無月有著如此強大和完美的底牌，那麽他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到底是什麽？
從之前神無月的舉動，已經可以判斷出來了，神無月的行動是有著巨大的代價的。不然的話，神無月隻需要一次次派人把核彈搬運到我們世界來，哪怕每次都隻是把核彈送到同一個地點，那麽我們的星球也早就被夷為平地了。但是神無月卻並沒有那麽做，那麽，就說明了神無月所能夠製造的核彈的數量，是有上限的……
除了針對腦力世界之外，對其他世界的調查，我們也並沒有完全停止。在弄清楚了腦力世界的能力極限之後，我們也派出了一名法師前去電影世界進行了信息偵查。而這名法師帶回來的信息，更是讓我們震驚。
那就是電影世界，徹底被摧毀了。
沒錯，電影世界的整一個星球，都徹底被摧毀了。
一整顆星球，都徹底被摧毀。
這樣的結果，既在我們的預料之中，卻又超出了我們的預料。
之前我們並沒派人前去電影世界偵查過情況，但是，電影世界那邊，卻派人偽裝成偶像世界前來過我們世界，並且被我們所識破，但是，至少在那名派來的使者的記憶之中，電影世界的星球可沒有支離破碎。
可是現在，電影世界，卻徹底被摧毀了。
那麽，電影世界為什麽還沒有被毀滅？
這一點，可能性就很多了，比如電影世界的星球隻是電影世界整個世界格局的一部分而已，星球的毀滅，並不意味著電影世界毀滅。
而毀滅電影世界的人能是誰？
我們世界自然不可能，那麽剩下的就隻有電影世界和偶像世界了，可是偶像世界卻和電影世界暗合作過的，雖然雙方都存在著猜疑，但是要鬧到毀滅星球的地步，顯然不太可能。腦力世界這麽做的概率，自然高達九成九，從能力上來說，腦力世界，也完全做得到。至少，之前我們派矮子前去偶像世界的時候，可沒有出現一去就死的情況，而派人去腦力世界，結果卻是去了就死，再無回應。
答案已經清晰可知。
而按照當量來說，如果全世界70億人差不多人手100萬顆1000萬噸TNT當量的核彈才能到達把地球炸成碎片，也就差不多需要7000萬億顆1000萬噸TNT當量的核彈才能徹底摧毀地球，把地球給炸成碎片。
神無月能夠在半個小時內就徹底摧毀電影世界的星球，而且摧毀到連渣滓都不剩下，說明了他的能量甚至遠遠大於7000萬億顆核彈。但是他卻沒有對我們世界做那樣的事。
神無月可以摧毀電影世界，卻沒有摧毀我們妖魔世界。
這說明了什麽？
答案同樣是明了的。
神無月難以破除我們世界的心靈網絡，殺不死我們世界的法師術士。
這就是答案。
但是理論上來說，神無月在我們世界滿世界丟不會被物理法則所排斥的核彈，也還是可以起到摧毀星球的效果的，而且事實上，神無月也的的確確這麽做了。
珂珂被神無月給殺死，至少已經證明了在我們世界丟核彈，並不是沒有效果。
可為什麽神無月沒有繼續下去？
答案很簡單。
因為他預知到了我們世界的人會去他們世界，把核彈送還給他們。
也就是說，目前神無月已經掌握了一個情報，那就是在我們世界有準備的情況之下，他繼續丟多少核彈都是沒有用的，殺死珂珂，突破一重心靈網絡，隻是一此偶然的意外。
“妖魔世界有著抵禦核彈的機製，我第一次進攻，可以達到效果，突破一重心靈網絡，但是之後就不行了。但是能突破一重心靈網絡，也總是好的。”
這是神無月目前所知道的我們世界的信息。
在這個信息的基礎上，我們必須解讀出更多關於神無月的能力的信息，並且進行布局。事實上，理論來說，核彈並不是唯一針對我們世界的武器，雖然核武器會被我們給中子抑製，但是其他武器也是很好的選擇。比如，除了核武器之外，能夠選擇的武器太多了，除了大當量的武器之外，哪怕是一些生化武器，也不是不可以采用。
可是為什麽神無月沒有那麽做？
如果他真的那麽做了，就算沒有能夠順利把我們世界摧毀，把我們世界給炸得四分五裂，也不是不可能的。
反過來說，如果神無月真的采取了那樣的進攻措施，我又該怎麽辦？如果神無月真的走出了那一步，我所可能采取的應對措施是什麽？是什麽應對措施，讓神無月無法貿然進攻我們世界？
為什麽神無月投放了上百枚核彈，就沒有繼續投放？
是什麽阻止了他繼續堅持下去？
一個可能的結果，自然是神無月意識到了繼續投放核彈無效。
但是另一個可能，也可能是神無月已經通過這大量的核彈投放，達到了他的某個目的。前一個角度的思考，我派出了尉文龍進行反擊，讓神無月明白了投放核彈是無效的。
可是……如果是後者呢？
如果從第二個角度考慮，神無月這一輪完全隨機的核彈投放，對他來說，可能達到什麽目的？
“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在聽到了我的分析後，一剪梅的聲音傳來道，“我分析了神無月投放核彈的坐標，可是，完全是隨機的，顯然也不是想要傳達什麽信息，似乎完全就是胡亂撒氣，我無法理解神無月的目的，隻能把一些重要的措施轉移到核彈難以破壞的區域集中保護起來。那些能夠帶在身上的貴重物品，我盡量讓能夠傳送的妖術師帶著了，那些帶不動的大型物件，隻能聽天由命。”
聽到一剪寒梅的話，我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我猛地仰起頭，開始哈哈大笑。
“原來如此……”
“是世界之書！”我笑著道，心中一片開闊。
“神無月想要世界之書！”
“他胡亂轟炸的目的，是為了讓我們把重要物品帶在身上，而不是在固定地點保護起來！而對於我們來說，最重要的物品，就是世界之書！因為是隨機投放核彈，所以任何地方都可能被炸到，所以，世界之書，隻能呆在身邊！這就是神無月想要達到的目的！”
“可是，神無月想要世界之書，不是很正常嗎？任何世界的隊長都想得到其他世界的世界之書吧？那可是獲勝的關鍵。”
“可你沒有想過嗎？如果想要獲勝的話，直接殺死隊長或者進行轟炸星球就行了，何必非要針對世界之書？常勝能夠帶著我逃跑，如果我帶上世界之書，世界之書也會跟著我一起逃跑，因此，神無月既不可能殺死我，也不可能摧毀世界之書，反正殺死一個隊長也是殺，殺死隊長加上世界之書雙殺也是殺，他何必多此一舉要保證世界之書在隊長身邊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並不想殺死我。他……隻是想要獲得世界之書罷了。”
“世界之書，對神無月，有著毀滅世界之外的重要戰略意義。”
“這個意義，究竟是什麽呢？嗬嗬……該不會，和他天使的能力有關吧？真是讓人好奇啊……”
“難道說，你認為神無月的能力限製和世界之書有關？”讀取了我的心思的銀狐仙子問道。
我笑道：
“嗬嗬，隻是猜測而已。但是，概率非常的高。現在神無月的所有舉動，都在隱隱約約地把答案指向世界之書。接下來，他的秘密不會保留太久了。想必，很快他的狐狸尾巴，就會露出來。”
“那麽，下一步要做什麽呢？”銀狐仙子躊躇著問，麵色略微有些陰暗，“神無月展現出來的實力，的確是遠遠超出了我們世界的力量，能夠直接毀滅掉一顆星球……這樣的力量，遠遠不是我們世界所能夠做到的。雖然我們的力量神無月也無法事先做好準備措施來應對，但是想要和神無月正麵抗衡，還是有些遙遠。”
“那要怎麽辦？繼續閉關自守麽？”玉狐仙子好奇地問道，“還是說，要繼續試探呢？”
“為什麽不繼續試探呢？”我笑著道，“接下來，就是最好的機會了……我想要看看，神無月到底聰明到什麽地步。而且，腦力世界的信息，也還需要繼續試探才行。我要看看，神無月能不能接得住我接下來的這一劍……這一次，將派遣妖術師一同前去，我要看看，不敢直麵心靈網絡的神無月，有什麽辦法解開妖術師的進攻。”
“這……倒的確是個好主意。”銀狐仙子點點頭，“神無月不敢直接前來進攻我們的世界，似乎就是因為心靈網絡的抵禦，這一次，如果直接把心靈網絡帶去神無月的世界的話，就不知道神無月能不能抵禦地住了。雖然，這樣一來會讓神無月知道心靈網絡其實是由活人發送的這一點，但是，對我們來說，能夠獲取的信息將會更大。如果能夠直接在腦力世界製造出一片擁有心靈網絡的區域，而且那片區域內，神無月還不能派人進入的話，那麽，我們就能夠不斷地蠶食掉腦力世界了。就好像把一張拚圖，一塊一塊拆掉一樣。”
“沒錯。”我點點頭，“就是如此。”
金狐仙子沉聲問道：
“那麽，你這一回，要派擁有何種妖術的人前去？”
我略一思索，然後道：
“奪魂術。”
“奪、奪魂術？一下子就用這麽重要的妖術麽？風險會不會大了些？”聽到我給出的答案，金狐仙子略一吃驚。但是很快，金狐仙子的麵色，卻又變成了釋然。
銀狐仙子在一旁接話道：
“但是，奪魂術也是非常適合用來滲透和潛入的妖術。九劫的奪魂術可不是當初的金啟明的初期奪魂術所能夠比的，九劫的奪魂術，可以在保證自己的自我意識不分散的同時，把自己的靈魂意識植入到其他人的體內，從而占據其他人的大腦意識，也就是從個體的‘小我’變成群體的‘大我’，形成一個巨大的人腦網絡。如果奪魂術能夠施展成功的話，說不定就能夠成功入侵到腦力世界之中了。”
“沒錯。”我淡然道，“而且，因為領事館規則，理論上來說，奪魂術的範圍，甚至可以擴散到整個腦力世界的所有人。而神無月對於心靈網絡是沒有破解的能力的，因此，神無月隻能采用物理手段來殺死妖術師，但是如果妖術師有法師或者術士保護的話，神無月在物理上也殺不死妖術師，如此一來，神無月……就隻能嗷嗷待宰了。”
金狐仙子歎息了一聲，道：
“你說倒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能夠順利的話，我們的確是收獲甚大。隻是……這次除了奪魂術的擁有者之外，又要派遣哪些法師前去呢？”
我說道：
“白雲道人自然是必須去的，除此之外，還會有一名新的法師一同前去。”
“可是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我們的能力是否會被神無月給破解掉？”銀狐仙子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不用擔心。”我說道，“不同的法師，雖然根本上的能力原理相同，但是，事實上的差異卻是非常大的。這一點，墨隆最清楚了。”
墨隆咧嘴一笑，推了推眼睛，上前解釋道：
“這一點我來說明一下吧。目前來說，我們已經基本清楚了靈元金丹的能力基礎。之前我就解釋過了，靈元金丹的能量來源，本質上是我們世界和仙俠世界建立起了一條‘電子通道’。”
“原理上來說，構成靈元金丹的初始物質A雖然在另外一個宇宙是穩定的，但是在我們的這個宇宙卻並不穩定，它一旦來到了我們的宇宙，就會開始輻射正電子，釋放能量，每次輻射一個正電子，原子核內部就會有一個質子轉化為中子，在這個過程中，每個原子核內少了幾個正電子，釋放出的這些正電子又會中和掉我們宇宙中相應數量的負電子，進一步釋放出光子能量。經過這個過程，不穩定的物質A在我們的宇宙就會變成穩定的物質B。
也就是說，另外一個宇宙每傳送過來一個物質A的原子核，我們的宇宙就會減少N個電子，
但是同樣的，因為另外一個宇宙的物理法則不同，由物質A變成的物質B在另外一個宇宙之中，卻變成了不穩定元素，到了那個宇宙，物質B由於原子核內的中子太多，質子太少，也會開始發射N個電子，中和掉那個世界的電子，在這個過程中不斷釋放出能量，如此一來，隻要兩個世界的電子傳送通道保持不關閉，那麽就可以形成一個能量循環。從而獲得……無窮無盡的能量。”
“無論是靈元金丹，還是舍利子又或者是混元金丹，本質上的原理，都是一樣的。”墨隆說道，“它們都是通過構建兩個世界的‘電子通道’來獲取無限能量的。圓空法師之所以能夠讓自己的身體量子化，是因為他的身體，正好處於了兩個世界物理法則的交界處，從而利用了另外一個世界的物理法則來改造自己的身體。圓空的能力，類似於哥本哈根學派的理論，可是，哥本哈根學派的理論，並沒有反應真實的世界，那隻是真實世界的大一統理論的一塊碎片而已。隻要神無月不知道異世界的大一統理論是什麽，他就永遠無法解讀，他能夠看到的，永遠隻是片麵的一部分理論而已。就像要統一廣義相對論和量子力學，是非常困難的。”
銀狐仙子道：。
“我大概明白了。真正的大一統理論，就像是一塊有著無數碎片的拚圖，神無月就算拿到了幾塊拚圖碎片，也是拚不出全貌的。”
“沒錯，就是如此。”我點點頭，“而且這一次前去的法師……其能力本質，是係綜理論。係綜理論認為，係統宏觀量是微觀狀態的統計平均值。但由於微觀的粒子，如分子之間碰撞極其頻繁，如一秒就有內有10^28次，所以在每一次測量，都會導致微觀狀態經曆極多次數的變化。因此，這次派去的法師，其身體狀態，就是不固定的，神無月的解析，就會導致法師的狀態改變。除非神無月解析出法師的全部微觀粒子的狀態再計算出宏觀的平均值，否則，他很難殺死法師。而神無月要那麽做，就隻能碰運氣了……而且，就算神無月僥幸殺死了這一次的法師，下一次派去的新的法師，微觀初始值，還是不一樣的，神無月又隻能重新解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