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 吸血鬼之夜②

  聽到香草的驚呼聲，我們都是皺眉望去，這一次，就連冰糖雪蓮和娃娃的臉色都變得緊張了起來。娃娃的身旁浮現出了道道的電弧，很顯然，她已經進入到了警惕狀態之中，做好了隨時應對前方的敵人的準備。


  果不其然，就在正下方大約十米處的拐角處，出現了一道嬌小的身影，從身形來看，這道身影並不顯得如何高大，而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的身影而已，和我們想象中的那個一米八以上的吸血鬼的形象完全不符。


  亞弗戈蒙瞬間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強烈的光芒在一瞬間將上百米的區域都照耀成了白晝，周圍欄杆上棲息著的大量蝙蝠在強光的刺激之下紛紛地飛舞衝散開來，發出了尖銳的叫聲向著洞穴的深淵處墜落而去。


  在閃電光芒的照耀之下，那道沿著台階想著我們蹣跚走來的身影終於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當看清楚了這道身影時，我不禁眯起了雙目。


  “好可愛的小蘿莉……”香草下意識地道。


  就像是從黑咖啡裏打撈出來的人形奶糖，從黑暗深處緩緩地向著我們走來的，竟是一個年齡在六七歲的小蘿莉，小女孩有著一頭銀色的長發，那光滑到仿佛能夠映照出人臉的法麵，既像鏡子，也像是柔性的燙金金屬拉絲，金屬感卻極其柔美的水銀色長發，簡直可以用光可鑒人來形容。


  小蘿莉懷裏抱著一隻大笨熊，正在笨拙地一步一個腳印，吃力地沿著台階向上走。女孩穿著一件完全超過了她身體的少女裙。她的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帶白色蕾絲邊的黑色小禮帽，胸口附有十字架的黑白雙色哥特裙，纖細柔巧的脖前係著白色的飾巾，胸口有著薔薇花和蝴蝶結，雖然尚未發育，可是她的服裝的胸口卻有著抹胸，左右各附一朵血色的玫瑰，三層重疊的黑白相間裙邊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一朵孤傲而絢爛的薔薇花。帶著黑絲帶的喇叭姬式袖搭配著腰部收緊的外裙和及膝卻完全不相襯的長筒靴讓她有一種流浪女孩般的可憐感。她的黑色現代式直筒靴是如此之大，以至於她那纖細的腿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這才能夠避免她的靴子脫離她的腳從靴子裏掉出來。


  我的視線快速地移動到了小女孩的臉頰上，但我的視線在她那血紅色的嘴唇上一掃而過的刹那，我迅速地拿過了手裏的手機，改用手機視頻的方式來查看她的麵孔。這時，借著手機，我看到這個小女孩有著一雙血紅色的瞳孔。


  總而言之，單是論容顏，這個小女孩簡直美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這種美麗幾乎可以說是核爆級別的，足以讓所有看到她的人都受到靈魂上的衝擊。在此之前，我甚至都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麽美麗的小女孩。也許，單論外貌的話，也隻有那讓人捉摸不透的美夜子才能夠達到這個級別了吧。


  小女孩一步一步地向著我們走來，而我們則是稍稍向後退開了幾步，而亞弗戈蒙則是直接發出了警告聲：

  “小心點！她給我一種不一般的感覺！”


  語畢，一道電弧猛地在空中揮舞了起來，然後在地上猛地一陣抽打，直接把台階都給抽打出了一個人頭大小的窟窿，將腳下的懸空台階都給打了個對穿，森森冷氣從被打穿的台階窟窿內向上湧出，顯然，亞弗戈蒙是在用這種方式警告前方的女孩不要靠近。


  “這麽說，她就是這一關的怪物麽……她怎麽……這麽直接就出來了？”漢堡吃驚地道。


  “大家注意了，不要看她的眼睛。”我提醒道，“小心催眠術。”


  大概是被亞弗戈蒙的力量給震撼到，小女孩站在了原地，呆呆地看向了我們。而我們自然是避開了小女孩的視線，而是專用手機間接看小女孩的臉龐。


  “站在那裏，不許過來。”我冷聲警告小女孩道。


  小女孩有些緊張地捂緊了懷裏的大笨熊，然後用一種空靈、虛渺的眼神看著我們，然後緩緩地開口，用一種仿佛高空的悲風般的聲音輕輕啟唇發了話：

  “你們，也被困在這裏了嗎？”


  女孩的聲音是如此的幽眇夢幻，就像是無數的銀鍾在耳邊震蕩，讓人有一種心靈深受震蕩般的詭異感覺。


  當機立斷，我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柯爾特1911A1手槍，直接對準了小女孩的額頭就扣動了扳機！


  砰！

  威力巨大的子彈直接貫穿了女孩的額頭，從腦後彈出，向著深淵深處落去。


  女孩當場倒在了地上，但是嬌小的身體還因為植物神經而抽搐著。


  “撒達，你……”香草呆呆地看著被我一槍打死的小女孩，欲言又止。


  “與麵對被她蠱惑的危險，不如直接先殺死她。”我狠著心，冷冷地道。然後打算收起手槍。


  可是就在下一刻，一幕讓人驚駭的事卻發生了。


  就像是某塊區域的時光倒流一般，剛剛倒在地上的小女孩，居然筆挺著身體，以完全違反了重力的詭異姿勢重新站了起來。她起身的過程中，膝蓋完全沒有彎曲，就像是一根倒地的旗杆被人重新立起起一般。


  而且更為詭異的是，當她重新起身時，她額頭上的傷口已經完全不見了，她眨著血紅色的眼睛，看了看她那完全過大的哥特裙，因為裙子實在是太大，和她那蘿莉的嬌小身軀完全不匹配，裙子的領口居然直接脫落了下來，一直滑落到了她的腰間，導致這個小女孩的半個身子，居然完全走光了！

  氣氛瞬間變得怪異了起來。女孩卻絲毫完全沒有什麽自覺性，就算是意識到了我們怪異的目光，她也沒有將身上的服裝往上拉扯以掩蓋自己略微走光的身軀。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催眠術嗎……好厲害，我感覺眼睛都轉不了了。”亞弗戈蒙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了過來。


  “我靠，不會吧，難道亞弗戈蒙你還有戀童癖屬性？”一旁的漢堡聽到亞弗戈蒙的聲音，驚得說不出話來。


  亞弗戈蒙冷哼一聲，道：

  “少廢話。難道本尊偶爾有一點人類的審美觀……很奇怪麽？”


  “可是你這種審美觀，就算在人類群體裏，也不是主流啊……”蘿卜忍不住道。


  大概是聽到了我們的議論，女孩輕“啊”了一聲，她睡眼惺忪地看了看自己身上那明顯過大的衣服，隨意拉了拉吊帶，結果反而隻把裏麵的那一層粉色的吊帶內衣拉了起來，外麵的那一層哥特裙卻還是保持著香蕉皮般的綻放姿態，那粉色的輕薄內衣若隱若現地以褶皺的狀態貼蓋在女孩水嫩的肌膚表麵，因為衣服過大，弓起的吊帶留下了大片的褶皺，從縫隙裏，我甚至能夠不經意地看到小女孩胸口的輪廓和發預狀況。


  “這麽簡單粗暴啊……難道這個年代，連吸血鬼也要采用色誘術了嗎……”漢堡小聲道。


  小女孩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沒有繼續向我們靠近。很顯然，剛才我已經將這個女孩給殺死了，可是她卻複活了，這說明她用通常的方法根本就殺不死。


  這個小女孩，絕對不是人類。


  出於警惕，我立刻取出了一個手雷，咬開了引信之後就向著小女孩丟了過去，小女孩呆呆地站在地上，看著滾落到了自己腳邊的手雷，她居然不但沒有躲避，反而放下了手中的大笨熊，蹲身把地上的手雷給撿了起來，握在了手中——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手雷瞬間爆炸，小女孩的身體瞬間被炸得四分五裂，漫天的血漿噴灑而來，無數破碎的器官就像是花瓣一般散落了一地。


  整一片漆黑的空間內都回蕩著手雷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不計其數的蝙蝠如同海潮一般衝天而起，從深淵之中飛出，向著高空之中升騰而去！刺耳的怪叫聲不絕於耳，就像是被驚醒的夢中人發出的咒罵聲一般。

  “撒達！”香草輕呼了一聲，聲音裏帶著幾分的恐懼和猶豫。


  而我的視線依然緊緊地盯著爆炸發生的地方，在那裏，詭異的事發生了，小女孩那原本應該已經被炸爛了漫地碎屍，居然就像是被磁鐵吸引的鐵粉一般向著某個虛無的中心點匯聚而去，而在一陣蠕動之後，那個聚合點的所在位置，居然重新顯現出了剛才的小女孩的形象！

  我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搬出了重機關槍，對準了正在複原的小女孩的軀體，就是一通瘋狂的射擊。小女孩剛剛開始恢複的身體就再次被我給打成了篩子。可是，小女孩的身體才剛剛倒地，她居然就又緩緩地站了起來！

  於是我繼續用機關槍瘋狂地掃蕩，一直把所有機槍子彈都打完之後方才罷手，可是讓人無奈的是，這個小女孩果然是不死之身，不論我多少次將她炸死、殺死，燒傷，她的身體居然都能夠複原。


  “不死之身……”蘿卜緊張地呼吸著，“我們……根本殺不死她……”


  雖然小女孩的身體恢複了原狀，可是她的服裝卻並不能恢複，所以在被我狂轟亂炸了一番之後，小女孩身上已經是片衣不遮了，氣氛異常的尷尬，尤其是蘿卜和漢堡幾個男生，視線也不知道該往哪裏往。也所幸這片區域光線較暗，加上女孩的頭發極長，才避免了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你們……也被困在這裏了嗎？”恢複了原狀的小女孩既沒有痛苦之色，也沒有絲毫的怨憤之色，隻是怔怔地看著我們，臉上的表情居然和初次見到我們時沒有絲毫的區別。


  我不想浪費時間，於是在小女孩剛說完話的那一刻，我就衝到了她的麵前，心一狠，我直接提著小女孩的脖頸把她從台階上提了起來，然後猛地向著下方的無底深淵丟了下去！

  “撒達，你……你也太狠了吧……”望著被我丟進了深淵之中的小女孩，漢堡和蘿卜都是愣在了原地，幾乎說不出其他話來。


  我一咬牙，道：


  “不論如何，既然我們無法確定這個小女孩是敵是友，倒不如先殺了她比較好。”


  蘭蘭眨了眨眼睛，道：

  “我聽說過一句話，反派死於話多，直接開幹，簡單粗暴，我喜歡哦。”


  在我將小女孩丟入到了深淵之中後，小女孩果然沒有再出現。於是我們繼續沿著石階向下行走，可是讓我們所有人都震驚的是，就在我們向下走了十分鍾之後，前方再次出現了一道嬌小的身影。


  銀色的金屬質感的光順長發，便宜不遮的嬌小軀體，以及那看起來睡眼惺忪的雙目，很顯然，正是那個被我丟到了深淵之中的小女孩！


  “你們……也被困在這裏了嗎。”小女孩呆呆地看著我們，用一種沒有睡醒的語氣問道。


  “為什麽……為什麽又是她？”娃娃變得緊張起來。“她還是沒死……”


  蘿卜的語氣裏也帶了幾分的慌張：


  “而且，我們也已經沿著台階向下走了十多分鍾了吧，可是為什麽完全沒有走到底的感覺呢……”


  我再次走上前，然後一腳把小女孩從台階上踢進了深淵之中，然後回頭對蘿卜等人道：

  “別想太多，繼續走。”


  “呃，這……”蘿卜擦著臉頰上的汗珠，早已看得目瞪口呆。


  深淵之中沒有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因為我連續將小女孩踢進了深淵之中，我已經大概可以根據小女孩的步行速度計算出下方的深度。可是讓我們感到詫異的是，這一回，我們一直向下走了十分鍾，卻依然沒有走到底！

  直到我們繼續向下走了幾分鍾之後，前方再次出現了小女孩的身影！


  “你們，也被困在這裏了嗎……”小女孩疲倦地看著我們，眼中是一片虛無。

  這一刻，我們全都明白了我們目前的處境。


  這一條台階，是沒有盡頭的無限階梯！


  我們，和這個小女孩一樣，被困在了這片空間之中！


  “怎麽回事，好恐怖啊……”香草打著寒顫道，“我們都走了快有四十分鍾了，可是全連階梯的盡頭都看不到，這個地方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蘿卜也是有些惶恐起來：


  “我看過一些關於空間的科幻……我在想，我們會不會……是被困在了一片特殊的空間裏？比如說……莫比烏斯？”


  “不可能。”白夜說道，“如果是莫比烏斯環，那麽這片空間就是無限循環的，那麽我們向下照射的光線就會從正上方照射下來，直到因為空氣的阻礙而衰減至零，但是這種情況沒有發生，說明這片空間是有底的，並不是無限循環的狀態。這個地方，應該隻是采取了某種特殊的機關，從而導致了看似空間無限循環的狀況，但是是可以破解的。”


  我直接拿出了穿透力極強的手電向著深淵底下照射了下去，然後把白夜的結論告訴了蘿卜。


  “所以……”我轉向了眼前的女孩，道，“破解這裏的機關的關鍵，也許就在這個女孩身上。”


  我上前了幾步，錯開了和小女孩的視線的對視，隻是將目光落到了小女孩的腳邊，然後冷冷地問道：

  “你究竟是什麽東西？”


  小女孩呆呆地看著我，卻是沒有回答。


  香草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得了，撒達，對方也許真的隻是個小女孩呢。哪有這樣和人說話的。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還是我來吧。”


  香草麵帶微笑地上前了兩步，她從包裏找出了一件外套蓋在了小女孩的身上，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


  “小妹妹……剛才我們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我們向你道歉，因為你的突然出現實在是嚇到我們了……原諒我們，好嗎？”


  小女孩看了看蓋在身上的和她那嬌小身軀完全不匹配的外套，然後歪了歪腦袋，用一種像是什麽都不記得的語氣問道：


  “你們……做了什麽？”


  香草頓時愣住了，她強笑著道：

  “剛才的事……”


  “剛才……你們做了什麽？”小女孩睡眼惺忪地看著香草，仿佛剛才我對她的所作所為，她完全都不記得一般。


  “失憶了？”小女孩的話讓我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應答才好，蘿卜一臉驚訝地道，“還是說她是在故意裝失憶？”


  小女孩搖了搖頭，道：

  “不記得了。”


  香草的表情有些僵硬，她抓住了小女孩的手，道：

  “好吧……那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呢？能告訴我們嗎？”


  小女孩怔怔地看著香草，然後緩緩地道：

  “我沒有名字。他們說，我是從天上來的罪惡，就把我關在了這裏。”


  “他們是誰？”香草問道。“有多少人？”


  小女孩道：


  “很多人，很多高高大大的人……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他們很討厭我，不讓我離開這裏。”


  “那……你知道該怎麽離開這裏嗎？”香草認真地問道。說著，香草從包裏掏出了一塊巧克力遞到了小女孩的麵前，道，“告訴姐姐，怎麽才能從這個地方出去，姐姐就把巧克力給你吃。”


  小女孩歪著腦袋，看了看香草手裏的巧克力，道：

  “我餓了。”


  香草笑著道：

  “那就快說吧。說怎麽離開這裏，姐姐就把巧克力給你……啊！”


  就在下一秒，香草的微笑卻是突然變成了驚呼聲，因為小女孩突然上前了一步，然後一口咬住了香草的右手側手掌！

  “香草！”我驚呼一聲，上前一步，直接一腳將小女孩踢飛了出去，然後一把將香草拉了回來。


  被我拉回的香草嚇得麵色蒼白，她急忙低下頭看著被小女孩咬到的地方，而我也是順著香草的視線看了過去。


  “怎麽樣，沒事吧？”我急促地問道。


  “呃……好像沒咬破。”香草把手掌攤開在了我的麵前，我一看，卻看到上麵隻有一排淺淺的牙齒印和一點晶潤的口水，卻根本連皮都沒有咬破。


  香草把手背上的口水擦去，然後緊張地看向了倒在階梯下方的小女孩。


  小女孩臉上流露出了吃痛之色，她緩緩地站起身來，道：


  “我餓了，我想喝血。”


  “你果然是吸血鬼！”我眯起了雙眼，咬牙切齒地道。


  小女孩張開了嘴巴，然後呆呆地看著我問道：

  “吸血鬼……是什麽？”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這個小女孩還在換乳牙，她根本連牙齒都沒長齊，牙齒看起來又軟又白，而且嘴部肌肉根本沒有力氣，這要能一口咬破香草的手掌才怪了。


  香草忍不住道：


  “這個小女孩真的很怪……她好像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可是她好像又流屬於吸血鬼。”


  我忍不住道：

  “如果她真的是吸血鬼的話，那大概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蠢的吸血鬼了。”


  香草忍不住笑了笑，甩了甩手，道：

  “其實也挺可愛的。你看她牙齒都沒長齊，都還在換乳牙呢。”


  小女孩看了看我們，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後托著臉頰，繼續道：


  “我餓了，想喝血。你們可以給我血嗎？”


  我看了看香草，又看了看小女孩，最後輕歎了一口氣，直接從醫療包裏取出了一支針筒，然後對準了我的靜脈就抽出了將近五毫升的血，然後我拔出了針筒捂住傷口走到了小女孩的麵前，道：


  “我這裏有血，回答我們的問題。我就給你。”


  “不要，不喝血我沒有力氣。”


  小女孩呆呆地看著我所持針筒裏的血，嘴角居然流出了晶潤的口水，她定定地看著我，然後“啊”得張大了嘴巴，居然就等著我給她送血，而且不肯回答。


  我不禁有些惱怒，直接把針筒裏的血射進了她的嘴裏，小女孩萬分享受般將我的血含在了嘴裏細細品味著，蒼白的小臉上居然浮現出了一抹紅暈，原本毫無血氣的麵龐居然也漸漸浮現出了生機來。而且更為詭異的是，隨著我將血液射進了小女孩的體內，小女孩的一頭銀發居然也有了變化。原本銀色的長發居然瞬間轉變成了白色，而她的身體也漸漸開始生長，就像是雨後春筍般，小女孩的各自迅速長長了幾公分，從六七歲的模樣變成了八九歲的樣貌，而且甚至連容貌都有了輕微的改變。


  香草驚奇地看著小女孩身體的變化，然後忍不住道：


  “撒達……這個小女孩，長相好像變得有點像你了誒……”


  香草的話還真不是假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吸食了我的血液之後，這個小女孩的容貌的確發生了一些變化，而且五官輪廓居然也變得更加完美精致了，甚至容貌特征也開始和我有了幾分的相似。當然，小女孩原本的容貌就已經驚世駭俗，在吸食了血液之後，她的美色就好像融合了我的基因中的優秀成分似的，好像變得更加完美了。


  “你的血，很毫克。”小女孩吐了出舌頭，舔了舔鮮紅色的嘴唇含糊地說。


  “她說什麽？”我皺了皺眉。


  “她說，你的血，很好喝。”香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