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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 牛即戴嵩,馬即韓幹

  就在下一刻,一旁的旗袍女子突然動了,她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禦鏡堂的身旁,不等禦鏡堂閃開,她的纖纖素手卻是向外一翻,她頭上的那一根梅花簪子不知何時已經落到了她右手的食指與中指之間,下一刻,旗袍女子猛地將手中梅花簪子的尖針衝著禦鏡堂的脖頸紮了下去!


  禦鏡堂驚呼一聲,脖頸被刺中的那一刻,他急忙閃退了開去,而旗袍女子則是手持著梅花簪子站在原地,麵帶微笑地道:

  “盡管退啊,你已經中了神經麻痹毒素,又能支持多久?”


  “最毒婦人心,同房亦無情,手掛梅毒酒,頭戴紅花簪。好你個一剪梅!”禦鏡堂衝著叫一剪梅的旗袍女子怒吼道,“老子可是忍著沒把你的老底給抖出來!”


  一剪梅輕輕抹了抹她那猩紅色的嘴唇,道:

  “能認得我,這些年,你在道上也沒白混。可惜,我倒真是不知道你的大名。”


  禦鏡堂冷冷一笑,雙目四顧,道:


  “那從今天以後,這個名字就會成為你的噩夢的,一剪梅……別以為你……你們就這麽贏了……嗬嗬……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語畢,禦鏡堂雙眼一翻,就這樣靠著潮濕的洞壁仰頭倒了下去,而就在下一刻,他手中的手機卻是掉落在了地上。


  司伏見快步上前,撿起了禦鏡堂的手機,掃了一眼,然後展示給了我們所有人,然後深深呼吸,道:

  “禦鏡堂,他向警方自首了……大概是十分鍾前,我們剛來這個山洞的時候。江蘇的城區平均出警時間是五到十分鍾,城區覆蓋率是80%,如果我們離城區不是太遠的……警方應該已經到了。好一個禦鏡堂。倒下之前,還留了這麽一手。對於他這種罪犯來說,監獄可是最安全的保護所。而且在警方即將到來的情況之下,我們可不可能對他動手。”


  就在司伏見話音落下之間,我們的頭頂上方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急驟警車聲,而與此同時,我也隱隱約約地聽到了警車車門打開和關閉的聲音,從關門的響聲數量和警車鳴笛的密度來判斷,警車數量超過二十,這是隻有在抓捕重案要犯時才過出動的規模,很顯然,能讓如此多數量的警車一起出動趕來,禦鏡堂的身份並不一般。


  “下麵有人嗎!”我聽到了井蓋被掀開的聲音和聲波在洞**沿著狹窄通道反複震蕩而傳遞的聲音。


  麵對著警方的呐喊,尉文龍也不多話,他直接抬起了手中的手槍,然後重重地扣動了扳機!

  砰!砰!

  兩聲槍響之後,尉文龍迅速地用外套將手槍上的指紋擦出後再將手槍丟到了禦鏡堂的身上,而一剪梅則是突然故作姿態地大聲尖叫道:


  “救命啊,有個矮子和假道士要聯手殺我們啊!”


  喊畢,一剪梅衝著宋道明微微一笑,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得意之色。


  聽到一剪梅的叫喊聲,上方立刻傳來了警方的回應:

  “下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我們手裏有槍!誰都不許輕舉妄動!”


  一剪梅瞥了一旁衣不遮體的狐仙一眼,居然喊道:


  “還有,這裏有六個人,他們都想要輪奸我們!你們可要多派點人下來,把這些**都給抓起來啊!”


  “真是有夠狠啊,一剪梅。”我死死地咬著嘴唇,看著一剪梅,淡淡地道。“想把我們都一網打盡?就沒有想過你會變成我們的人質麽?”


  戴著眼鏡的教授笑道:

  “從她掌指關節略微凸起的情況來看,她應該是個練家子,想要拿她做人質,自己沒有點功夫可不行。”


  我冷笑著看著一剪梅,道:


  “可是,身上會藏毒針的人質可不多見。她逃得了麽?”


  就在下一刻,我聽到了有人掉入井底的聲音,數量不隻兩三個,與此同時,我能夠聽到警方用喇叭催喊的聲音:

  “裏麵的人聽得到麽?所有人都跪下,舉起手來,不準輕舉妄動!”


  喇叭的聲音正在迅速逼近,很顯然,警方已經離這裏很近了。


  “重複一遍,所有人不許動,否則我們會開槍!”


  聽著那刺耳的警告聲,我輕歎了口氣,看著手腕上的缺口,目光又鎖定在了裝無辜的一剪梅臉上,這個阿慶嫂,實在是太不簡單。目前的布局方向隻能是尋思一會兒冒充受害者請求警方救援,然後再以一剪梅誤會以及她身上藏有毒物凶器作為突破口,拉她下水,更何況,狐仙的說辭如果和她不統一的話,她的口供也未必會成立,更何況狐仙和宋道明站在一條線上,還有讀心術,如果狐仙能夠抓住警方的內心弱點和把柄,她足夠救出宋道明,而明白我重要性的宋道明,不可能不出手救我……但是這樣一來,我們之間短時間內還是會陷入無休止的內鬥和拘留,而最關鍵的是……我沒有那個時間了。


  我最擔心的,還是煙煙和阿雪……


  她們,現在最需要我。


  似是看出了我內心的掙紮與無奈,就在下一刻,原先站在宋道明身後的狐仙,卻是緩緩地向著我挪步而來,黑色的長發輕輕拖地,宛若行走的千丈飛瀑,而她那一雙凝定的冷骨黑眸,也正在不算明亮的手機燈光下,映射著我的臉。


  像是無視了周圍的目光,狐仙巧步走到了我的麵前,用她那清清冷冷的語氣對我道:


  “想要見你那兩個妹妹嗎?這門子節骨眼上,她們,可正需要你。”


  空靈的聲音輕輕飄過我的耳畔,我的視線下意識地偏轉,落在了一旁的一剪梅身上。


  但是詭異的是,似是被定格了一般,此刻的一剪梅,正垂著手臂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單單是一剪梅……戴著眼鏡的不知名教授、司伏見、尉文龍……除了我、宋道明和狐仙外所有的人,在這一刻,都化為了僵立的石雕,再無任何動靜。


  而造成這一切的,赫然正是眼前的這個奇女子。


  劇痛伴隨著強烈的眩暈感湧上了我的大腦,我強忍著頭腦內盤旋的不適感,讓自己眼瞳的焦點落在狐仙那變得模糊朦朧的臉龐之上。借著不算明亮的手機燈光,我所能夠看見的,就隻有她那一頭烏黑亂發之下宛若夜光杯般的光潤臉龐,那傾城絕世的細膩麵容,此刻,在我的視野之中,也仿佛和周圍的黑暗融為了一體。


  “原來如此……這算是定身術?你的能力之一,是麽?”我用顫抖著的手捂住了臉頰,聽著外麵傳來的警方不斷逼近的警告聲,直視著狐仙,道:


  “說吧……條件,是什麽……?”


  狐仙輕歎了一聲,那宛若般的聲音空靈幽眇,細若輕紗,卻又宛若石投鏡湖,在我的耳畔蕩漾起了層層的漣漪。


  “我現在不必告與你,待到時機成熟,你自然便會知道……”


  狐仙那雪白的麵龐在漸漸地向我逼近,但是我卻已經很難辨清她的麵龐了。我和她之間的空間,仿佛間隔著一層揮之不去的薄薄輕紗。


  “你有絕世之天資,但絕世之資,亦不如專的之夙習。且過往的操勞與疲頓損害了你的先天之資,令得你的靈根悟資如潛龍在淵,不得遙飛九天,若能與你這一份機緣,你有令天下群龍,拜扣為首的帝王之相。”


  我扶著額頭,虛弱地一笑道:


  “又是個人崇拜主義者的宿命論唱調麽……”


  狐仙幽然一歎道:


  “牛即戴嵩,馬即韓幹,鶴即杜荀,象即章得。牛鼻落人手,卻還是喝水難按頭。還真是合了你那愛牛打架的性子呢,王一生。你雖有帝王之相,足以獨霸天下,但是這一次,你所要應的,卻不啻於群王之爭,而是神座之爭。這般的戰事,你是勝是負,卻要看你機緣了。”

  就在狐仙話音落下間,洞穴的盡頭卻是傳來了警察的冷喝聲,一道強烈的高光電筒光柱打到了我的臉頰上,我淡淡地轉頭,卻看到了三個持著手槍和手電緩緩走來的警察,每一個警察的臉上都寫滿了冷肅與敵意。


  “把手裏的東西放在地上,舉起手來,跪下!聽到沒有!?”刺耳的警告聲像是毒鞭一般抽打在我的臉頰之上,但是麵對黑漆漆的槍口,我卻是淡漠地收回了視線,重新看向了眼前的狐仙。


  望著狐仙那恬靜而柔潤的臉龐,我緩緩地攤開了手掌,道:


  “如果你真的能夠助我……那麽,日後不管你開出什麽刁鑽古怪的條件,我王一生自會滿足你。”


  聽到我的承諾,狐仙的唇角掀起了一絲柔雅輕淡的笑容:


  “嗬……但願吧……”


  就在話音落下間,狐仙突然撲入了我的懷裏,下一刻,我卻是略感錯愕地看到她那張如雲遮霽月般的臉龐猛地向我貼覆而來,在黑暗之中,我能夠看到驚異地看到狐仙那一雙宛若塔菲石般烏黑燦亮的美眸。


  下一刻,我感覺到我的唇瓣一陣濕熱,而有一顆圓滑濕潤的物體,卻是如若活物一般鑽入了我的咽喉之中,然後順著我的咽喉一路而下,直入腹中!

  冰冷而痛苦的死亡感在我的大腦裏彌漫,而烈焰般的紅唇瞬息又離我而去,但是腹中的那一抹清涼卻是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頃刻間,宛若海納百川般的信息灌入了我的大腦之中,整個世界的圖景都仿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變化。整個世界在我眼裏都變得敏感了起來。洞穴裏水滴按照每2.3秒一次落入水窪的聲音,風輕輕在洞穴的不同角落吹拂而過,經過不同區域時細微的濕度差異,警察的深色皮鞋踩在地麵上時和棕壤產生的細微摩擦聲和偏轉角的聲音,從他腳步細微的挪動角度和呼吸的節奏以及因為心跳導致皮鞋鞋底壓迫地麵的紊亂節奏感,我能夠感覺出向我走來的三個警察看似冷肅的麵龐之下潛藏著的恐懼而緊張的內心。在這一刻,我感覺到整個世界都仿佛富有了某種特定的節奏感,所有看似靜止的物體都暗藏著某種固有的節奏,而一旦能夠把握到這種固定的節奏,我就可以更深層地感覺到其幕後的本質。遠超過去的恐怖信息量瞬間充斥了我的大腦,我甚至都不需要看到從側方向我走來的警察麵容,就可以根據他的呼吸節奏、腳步、心跳頻率、警服的摩擦聲、手中電筒的偏差推斷出他們的姿勢、身形與容貌特色。但這一切卻僅僅隻是一個開始,一張張傾城絕豔的麵容宛若螢火飛光,在我的腦海中快速閃爍而過:


  引商滅夏的妺喜,惑紂誤國的妲己,笑嬉諸侯的褒姒,夜哭傾晉的驪姬,一代妖姬夏姬,紅顏禍水西施……還有背負那天下第一禍水罵名的……葉赫老女……


  無數的紅顏如九江春水於我心中浮現。


  而伴隨著那飄蕩著的無數麵孔,狐仙那幽渺空遠的聲音,也在我的腦海之中緩緩浮現。


  “……這個世界上是不公平的,王一生……有生來就枕在金窩裏,被人寵著的人……也有生來就一無所有,有隻能靠自己流淚流血打拚的人……也有生來就美貌過人和生來就相貌醜陋,見不了人的人……有生來就才華橫溢,也有一輩子碌碌無為的人……人和人的命,生下來的時候,就被定了的。”


  “這種事……何須你多說。”我淡淡地道。


  伴隨著狐仙的聲音漸漸落下,我緩緩地轉頭,收起了不知道何時已經愈合了的手臂,捧著世界之書,淡淡地看向了向我走來的三個警察。


  “既然一開始就沒打算開槍,又何必故弄玄虛?”我冷笑道,“還是說,你們已經明白了,你們射出的每一發子彈,都將隻會為那些踩在你們頭頂上的權貴們在權力遊戲時用以去除對方心腹的增添一個借口?”


  我捧著世界之書,帶著如同地獄走出的惡魔般的冷笑,走向了眼前的三名警察。

  “不許動,立刻跪下,不然我們就開槍了!聽到沒有!”麵對我的怡然不懼,三名警察有些震驚,甚至有些亂了方寸,他們稍稍後退,試圖拉開和我之間的距離。


  “下跪?有武器就可以決定人的生死,有權力,就可以玩弄人的肉體與命運了,是麽?嗬嗬……”而我則是咧嘴一笑,緩緩抬起了手,將顫抖的五指如同枯朽的老樹一般徐徐握緊,然後,用我所能發出的最殘忍的聲音道:


  “回答我,該下跪舉旗投降的是我,還是這個不公平的世界……還有那些甘願被這個世界奴役的無能之徒!?”


  麵對著警察們一張張驚恐的麵孔,他們慌張地後退,似乎被我的聲音給震懾到。看到這些驚恐而茫然的臉,我冷聲罷手,道:

  “既然有武器就可以決定人的生死,有權力就可以玩弄人的肉體與命運……那麽,你們給我聽好了,從今天起,我王一生……就是你們一生的王!給我跪下!!”


  “是。”


  撲通!撲通!撲通!

  隨著我一聲令下,站在我麵前的三個警察驚恐的眼神漸漸變得渾濁起來,而就在下一刻,他們的膝蓋以整齊的角度同時彎曲,在水花四濺聲中,重重地跪在了我的麵前!

  看著跪在我麵前的警察,我徐徐地轉頭,看向了站在我身後的狐仙,用沙啞的聲音,淡淡地道:

  “多謝。”


  頓了頓,我緩緩握緊了拳頭,道:


  “這份力量,我很滿意。”


  看著那已經自行愈合的手腕上的傷口,我淡淡地道:


  “還附帶著某種軀體自我修複功能麽……”


  “不,”狐仙緩緩搖頭,空靈虛渺的聲音緩緩響起。“金丹並不能讓你自體愈合如初,這是……渡劫的跡象。真沒想到,你甘願承受的這份血光之災,竟成了你渡劫的機緣。嗬,王一生,看來,這慣用厚此薄彼伎倆的無眼蒼天,倒是待你不薄呢。”


  渡劫……


  我的腦海裏瞬間回閃過了之前翻閱世界之書中狐仙記憶時的畫麵,雖然那些文字之中有兩百多種語言,其中一部分更是已經失傳或者已和現代用語相比麵目全非的女真族文字和基於滿語的滿文文字以及大量失傳的少數民族用語,但是關於金丹以及渡劫的部分記憶,我卻是了然於心。


  狐仙剛才讓我吞服的,乃是她體內暗藏的金丹,這金丹全名為“靈元金丹”,先不論其物理學和材料學層麵的結構與原理,至少從實用主義者的角度來說,這靈元金丹可以按照得主的心體性情給予得主相應的“妖術”。


  而我現在所得到的妖術,則是“勾魂術”。這勾魂術,在所有的八十一種妖術之中,排名第一,得到它的人,可以擁有對他人施令妄為、操控心性的能力,隻是這能力也並不是完全沒有限製,在沒有渡劫的情況之下,初得勾魂術者,最多隻能操控三人。但若是渡了第一劫,則可操控九人,若再渡劫,則可操控九十九人,最後若渡了第九劫,那麽這天地蒼生,莫不再是傀儡棋子,可任意擺布。


  隻是這渡劫,既要講究時局,也要講究心性,更要危臨生死之間,心性大變,方才能夠尋得一線契機。


  每逢渡劫,渡劫者便如鳳凰涅槃,重獲新生,心體性情更臻於完滿,是以體用為一,心體為一,心的完滿,也可帶動體的完滿,其附帶效果,便是修複我身上的傷口。


  我的視線輕輕地落到了世界之書之上,隨著我的注視,世界之書的封麵便如同隱形墨水顯形一般,漸漸浮現出了一串數字:

  “1.234567……%”


  我將世界之書重新塞回到外套內衣之下,淡淡地道:


  “原來如此,攻略世界的條件就是收集金丹麽。一共八十一顆金丹,得到一顆可以增加一定的進度條,一個月內全部收集,滿則結束。”

  我轉頭瞥了一眼站在狐仙身旁,雙目似瞑的宋道明,道:


  “既然如此,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蚱蜢。你應該很清楚接下來該怎麽做。繼續藏下去沒有任何的意義。”


  語畢,我向著一旁的尉文龍瞥了一眼,然後轉向了狐仙,狐仙也是用她那清冷幽寒的雙目靜靜地看著我,然後瞬間讀懂了我的意思。


  對於渡過了多劫的狐仙來說,即便沒有了金丹,她也依然能夠使用她的一些妖術。


  狐仙解開了尉文龍身上的定身術。尉文龍的身體微微搖擺,回過了神來,他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又落在了跪在地上的警察身上,之後又迅速地從周圍的司伏見等人身上掠過,最後他扶著額頭看著我,道:

  “意識出現了偏差……是某種定身能力,還有……操控人心的特殊能力麽?催眠術?迷魂術?”


  “是勾魂術……總之,這些之後再跟你解釋。”我淡淡地道,“現在我需要你幫我做點事,文龍。同樣有妹妹的你,應該知道現在該做出什麽樣的選擇。”


  尉文龍側了側脖頸,眼神消沉,麵色沉鬱,卻沒有說什麽。


  “想清楚自己的立場了,就把剩下這些人妥當處置。”給狐仙和宋道明留下了這句話後,我緩緩地走到了三名跪在地上的警察麵前,然後向著他們伸出了雙手,道:


  “那麽,接下來,把我們逮捕,然後讓我們上警車。”


  “是。”在我的命令之下,三名警察緩緩站起了身來,其中兩名取出了鐐銬,迅速地將我和尉文龍的雙手銬在了一起,但是卻並沒有完全接縫鎖死,而是留出了一條縫隙,我可以隨時扯開鐐銬。


  在三名警察的“押解”之下,我和尉文龍很快就以罪犯的身份被帶出了洞穴。洞穴有一條彎曲潮濕的甬道,甬道之外是一口枯井,此刻井口上的警察已經從上方放下了垂繩,而我和尉文龍就這樣輕鬆地被吊出了枯井,之後我和尉文龍都被三名已受我控製的警察帶上了同一輛車。至於狐仙和宋道明,我一點也不需要為他們擔心,擁有定身術的狐仙想要逃出警方的搜捕,實在不要太容易。


  我和尉文龍同時坐在了警車的後座上,在警車關上了門的瞬間,我和尉文龍同時擦去了臉上利用狐仙的鮮血偽裝的傷口,警車應聲迅速啟動,在其他三輛警車的護送之下直奔著臨近醫院的方向而去。三名警察早就已經向向刑警隊長表明我們在抓捕過程中受內傷需要去臨近醫院包紮治療,而另一方麵,通過虛假消息告知枯井下還存在著的犯罪人員的數量,二十一輛警車之中有十七輛都留在了枯井附近,準備應付井底下的“三十三名跪地投降自願伏法的罪犯和傷員”。


  而在警車前往臨近醫院的道路上,我和尉文龍所在的警車“很不巧”地在某個沒有監控攝像頭的轉彎口撞上了一輛麵包車,不得不中途停車。護送我們的三輛警車同時停下,六名警察開門而出,前來檢查我們的情況,而也就在那一瞬間,我輕輕地推開了警車的車門,緩步而出的同時,淡淡地對著六名警察道:


  “從現在起,服從我的一切命令,懂?”


  在我的勾魂術的操控之下,六名警察的眼神迅速地變得茫然了起來,三秒後,他們的眼神又重新恢複了清澈,然後異口同聲地道:

  “明白了。”


  我淡淡地道:

  “分出一輛車給尉文龍,讓他去接送我患病在床的母親。兩個人和我及尉文龍互換服裝,偽裝我們劫持車禍的警車逃亡的假象,一輛車立刻送我去無錫市銀樂迪KTV,一輛車負責偽裝追蹤前麵假扮我和尉文龍的警車,並且向總部匯報跟丟的消息。完畢。”


  “明白!”麵對我的命令,在場的九名警察臉上滿是虔誠的答應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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