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你不要挑逗我
“你都不知道我剛才經曆了什麽,好家夥,那魚的力氣是真大,到這會兒我都覺得胳膊酸疼酸疼的。”
坐在車裏,林義握著方向盤,一臉的生無可戀,渾身上下濕漉漉的,身上的衣服仍舊在吧嗒吧嗒的往下滴水,時不時打個冷戰。
雖是春暖花開之際,但水中的溫度是真涼。
而且他剛才硬是沒有鬆手,跟水裏的大魚較了大半天的勁。
愣是折騰了十幾分鍾才把魚給弄了上來,因此也喝了一肚子的水。
到這會兒都感覺肚子裏咣當咣當的直響。
“不過付出也是值得的,釣上來的魚怎麽著也有個十幾斤,還是鯉魚,咱們今晚的全魚宴有著落了,回去之後就給它來個紅燒,剩下的那幾條鯽魚用來燉湯喝。”
提起這個,林義的表情轉而又興奮起來,釣上來一條十幾斤的大鯉魚,這絕對是自己釣魚生涯裏的高光時刻,雖然出了點小小的意外,但這都不算什麽。
見小狐妖半天都沒有說話,他趁著等紅綠燈的功夫扭頭看了一眼,隨即安慰道,
“沒事,你不用擔心,雖然這會兒有點冷,但回去洗個熱水澡就行,應該不會感冒。”
回到小區時天已擦黑,將車開到地下車庫裏,將釣魚的裝備,還有裝著魚的水桶提在手裏,走進電梯從負一層直達十五樓。
一進門,林義先把馬紮小桌子等工具扔進雜物間,又把水桶提到廚房。
水桶裏的大號鯉魚嘴唇微微開合著,由於體型太大,半個身子都露到了外麵,尾巴時不時輕微擺動一下,看起來有些生無可戀。
倒不是真的生無可戀,主要是剛上岸的時候,被林義抓著狠狠的摔了好幾下,這會兒還暈乎乎的,有些沒緩過來。
林義將魚拿出來放到案板上,又用刀背咣咣的敲了好幾下,確保它再暈的徹底一些,這樣一來,等會兒開膛破肚的時候應該就感覺不到疼,相當於打了麻藥。
這個就叫仁慈。
作為一個沒有感情的殺魚客,心絕對不能和刀一樣冷。
看著林義一係列的操作,又看看他渾身上下濕漉漉的樣子,小白忍不住道:“你快去洗澡吧,我來弄就可以。”
“沒事,這個魚還得刮鱗,然後開膛破肚,髒得很,等我洗幹淨你再弄。”
林義忍著寒冷把鯉魚身上的鱗片刮掉,隨後剖洗幹淨,又把桶底的鯽魚撈出來三條剖洗,剩下的幾條準備留著明天吃。
三條鯽魚,配上豆腐,完全可以燉出一大鍋的鮮湯。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當,林義這才跑去浴室裏洗澡。
整個人泡在浴缸裏,感受著包裹在身上的暖意,瞬間覺得暖和起來。
淋過冷雨之後可以衝個熱水澡,用熱水再淋回來,但掉進水裏,還被冷水泡了那麽長時間,必須得用熱水泡回來。
不然覺得虧得慌。
穿著睡衣從浴室裏出來,從冰箱裏取出一瓶可樂,打開喝上兩口,這才坐到桌前開始吃飯。
鯽魚這種生物雖然愚蠢,而且很是常見,但味道卻很鮮美,尤其是煎過之後,再用來燉湯,就可以得到滿滿的一大鍋奶白色的鮮湯。
像這種廉價食材就能燉出來一大鍋湯,還能富含很高的營養,絕對稱得上劃算。
“你這個紅燒鯉魚怎麽隻有半條?”
林義用筷子將桌子中間的一大盆鯉魚挑了挑,確實是半條,還是橫著切出來的。
“我想把剩下的幾條鯽魚還有半條大鯉魚送給叔叔阿姨。”
“你倒是想的挺多。”
“嗯。”小白輕輕點頭,想想又解釋道:“我覺得咱們總是從叔叔阿姨那裏拿東西,還蹭吃蹭喝的,這樣有點不太好,應該也給他們送點東西。”
“我覺得也是。”林義深以為然,也覺得他們這樣屬實有點狗。
“你把那半條鯉魚放進冰箱最底下凍著,至於那幾條鯽魚放到桶裏養著就行,改天咱們過去蹭飯的時候帶上。”
“嗯。”
吃過飯,林義把碗碟洗幹淨,這會兒感覺肚子裏仍然在咣當咣當的直響,不過之前是河水,現在是魚湯。
晚上的鯽魚湯又白又濃的,仿佛鯽魚身上所有的精華都融入到了湯裏,一入嘴就感覺整個口腔裏都彌漫著鮮甜。
沒忍住多喝了兩碗,這會兒有點撐得慌。
坐到沙發上,很自然的把小狐妖的雙腿攬到自己的懷裏,用手輕輕撫著,感受著光潔滑膩的觸感,忍不住閉上眼睛,
“今晚的魚還挺好吃,咱們改天再去釣幾條。”
小白剛想答應,又覺得不放心,問道:“那你再掉到水裏怎麽辦?”
“這隻是意外,咱是去釣魚的,又不是遊泳,誰還能天天往水裏掉。”
林義回了一句,閉著眼睛繼續養神,也不知道是湯喝的太多還是怎麽回事,總感覺腦袋暈乎乎的。
“嗯。”小白輕輕應和一聲,繼續看著電影,感受著腿上的暖意,猶豫一下,將腳順著林義的衣服下擺鑽進去,用腳趾輕輕的在他肚子上蹭。
“你幹什麽?”
林義睜開眼睛,側頭看看,總覺得這隻小狐妖是在挑逗自己。
“..…….……”
小白腳上的動作一頓,沉默片刻,看向別處問道:“你為什麽不抱著我?”
聞言,林義挪過去把她抱進自己懷裏,將身體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道:“你要是想讓我抱可以明說,不要這樣挑逗我,你又不幫我泄火,怪難受的。”
“難受什麽?”小白有些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隨即調整一下坐姿,將整個身子軟綿綿的窩進他懷裏。
剛一靠進去便感覺到什麽,一抹暈紅浮上臉頰,似乎是明白了過來,猶豫著問道:“這,這樣很難受嗎?”
“不然你以為呢,你站時間長了你也難受。”
林義用胳膊摟住她的後腰,用手輕輕在她身上摩挲著,感受著懷裏軟綿綿帶著溫情的身子,覺得自己現在更加難受。
“那,那怎麽才能不難受?”
“這個你可以……”
說著,林義突然察覺到哪裏不對,吸吸鼻子,沒有聞到。
又使勁吸吸,還是沒有聞到。
用手揉揉鼻子,鼻子裏塞塞的,什麽也聞不到。
腦袋裏的暈乎也是一層接著一層,從未停歇。
眼皮也重的抬不起來。
現在的症狀無一不在說明自己現在有些感冒,說不定還是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