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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我是見義勇為的好人

  楊銘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往林義手裏一扔,壯碩的疙瘩肉撐得背心鼓鼓囊囊的,黝黑的護心毛在領口處若隱若現,邊往前走,嘴裏高聲喊道:“一幫狗日的,放開那個女孩,讓我,呸,衝我來!”


  “裝你媽的嗶!”


  嘴裏叫囂著,兩名混混向著楊銘一左一右夾擊而來。


  等到兩人來到身前,楊銘也沒管他們招呼在自己身上的拳頭,直接掄圓了胳膊,蒲扇大的巴掌扇在一人的腦袋上,啪的一聲脆響,力道之大,扇的那人腳步踉蹌幾下直接跪在地上。


  “好聽嗎?好聽就是好頭。”


  嘴裏問了一句,而後蓄力已久的右腿踹出去,踹飛另一個人。


  腹部受到重擊,那人蜷縮著身子,弓著腰趴在地上吭哧吭哧的半天起不來。


  “媽的,一起上!”


  黃毛見狀凶相畢露,鬆開女孩的衣領,帶著其他幾名小弟操起碎酒瓶直接一擁而上。


  小巷太過狹窄,楊銘有些施展不開,挨了不少的拳頭,期間還被碎酒瓶捅了兩下,雖然隻是劃破了一點口子,但這也激出了他的狠戾。


  一通混戰,楊銘仗著自己皮糙肉厚外加下手狠,連扇帶踹的把剩下的幾名小混混統統製服。


  七八個混混挨個趴在地上,有的捂著腦袋痛苦呻吟,有的弓著腰渾身抽搐,還有幾個兩眼翻白直接被扇暈了過去。


  “一群狗日的玩意兒,就這點嗶樣還敢出來。”


  處理完幾名混混,楊銘用手撣撣身上的土,看著縮在牆角的女孩,陰暗的小巷也看不清她的臉,不過透過巷外微弱的路燈能明顯看到她正在瑟瑟發抖。


  正想走過去安慰兩句,一陣警笛聲突然響起,刺耳的聲音由遠及近,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的清晰。


  “我們接到群眾舉報,有人在這裏持械鬥毆,裏麵的大高個,把手舉起來!”


  楊銘一怔,緩緩的轉過身,手電筒的光芒從巷口照進,晃得他眼睛都睜不開,他慢慢的將兩隻手舉起來,對著巷口喊到:“警察同誌,我是見義勇為的好人。”


  幾名穿著製服的民警站在巷口,看著提著行李箱靠在牆上的林義,修長的身影怎麽看怎麽突兀,不由喝道:“你又是什麽人!”


  “警察同誌,我也是個好人。”


  “.……………….……”


  安城派出所。


  一間審訊室中,林義和楊銘兩人並肩坐在後悔椅上,至於被他們救下來的姑娘此時正在另一個房間裏做筆錄。


  “說說吧,怎麽回事?”


  一名中年警察坐在兩人對麵,拿著筆和檔案夾,左右看看兩人,又把目光鎖定在楊銘身上:“大高個,你是當事人,你來說。”


  “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就,就是見義勇為,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楊銘靠在椅背上,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纏繞的紗布。


  “見義勇為你把人打的腦震蕩的腦震蕩,脾髒破裂的脾髒破裂,還有一個黃頭發的現在還昏迷不醒。”


  “警察同誌,是他們先動的手,我屬於正當防衛,而且他們都拿得啤酒瓶什麽的,我可什麽都沒拿。”


  “沒錯,警察同誌,我可以作證。”林義也趕緊開口。


  “你作證沒用,得等到那邊姑娘的證詞出來,人家才是受害者。”


  “其,其實我感覺我也是受害者。”


  “你的情況還沒有調查清楚,關於你是不是受害者的問題,待會兒再說。”


  警察擺擺手,繼續問道:“你們跟那個姑娘是什麽關係,認識嗎?”


  “也不算認識,就是見過麵,就見過一回麵,但我們不知道她是誰,一開始也沒看清臉,後來才看清,然後發現我們和那個姑娘見過麵。”


  楊銘撓撓頭,費力的組織著語言。


  聞言,警察皺起眉道:“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說清楚點,說詳細點。”


  “林義,還是你來說吧,我感覺我還有點迷糊。”


  “嗯。”


  林義點點頭,看向對麵的中年民警,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道:“是這樣的,我們今天在一家名叫老王燒烤檔的地方吃飯,當時被我們救下來的姑娘,在裏麵做兼職服務員,由於她給我們上過幾次烤串,所以有點印象,然後我們吃完飯就要回去,路過那個小巷子,就看到那幾個混混圍著那個姑娘,還準備扒人家衣服,實施強……”


  說到這,林義頓了頓問道:“警察同誌,有水嗎,我想喝水,口有點幹。”


  “我也想喝。”


  “後麵有飲水機自己接去。”


  林義轉身接了兩杯水端回來,遞給楊銘一杯,兩人咕嘟嘟喝完。


  林義一抹嘴,正想開口接著往下講,卻一時語塞,猶豫一下問道:“那個,剛才說到哪來著?”


  “扒衣服。”楊銘在一旁小聲提醒。


  “哦,對,扒衣服。”林義點著腦袋,開口道:“我們看到那幾個混混要扒人家姑娘衣服,出於社會責任感,我朋友就出言製止,勸誡他們停止犯罪,但沒想到那幾個人不但不聽還直接打人,我朋友下意識的去躲,但巷子太過狹窄根本就躲不過,沒有辦法,萬般無奈之下隻能進行一係列的正當防衛。”


  “考慮到他們手上的碎酒瓶會對自身安全造成嚴重威脅,所以就隻能將他們製服,這是確保他們不會再起身傷害自己的必要手段。”


  “而在正當防衛的過程中,由於害怕緊張慌亂等因素,再加上酒精的麻痹,無意識的進行回擊,人在這種情況下出於本能反應,下手就會沒有輕重,這是大腦中的應激措施,根本不受人控製,所以才會造成現在這種結果。”


  聽完林義的講解,楊銘有點懵,不過仔細一想,除了有些扯淡以外,確實符合基本客觀事實。


  中年警察的眼角跳動幾下,把手裏的筆停下,看著林義問道:“請問,你是做什麽職業的?”


  “我是一名人民教師,和你們警察同誌的職責一樣。”說著,林義的神情肅穆起來,道:“都是為人民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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