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認個嶽父
“別緊張,我有位朋友想跟您聊一聊。”
張三說著,向左側一閃露出了身後的盛愚昭。
隻見盛愚昭站直了身軀開口道:“解叔叔,您好,我叫……”
沒等他說完,隻見解乾擺擺手將他打斷,自顧自的道:“解家的女孩子生來就比別家的苦,雨柔那丫頭的命更苦的多,她從小就沒見過母親,有個父親卻還不如沒有。”
說到這裏,他忽然一臉嚴肅的看著盛愚昭,道:“我知道你小子喜歡她,但是不怕告訴你,我解家早有祖訓,女子無財便是德,就連她們要嫁的丈夫,也必須是身無長物之人,你想和她在一起就必須放棄你在盛家所擁有的一切,你自己想清楚,如果做不到,就什麽也不要說了。”
他的話說完後,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兩人對視了很久,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解乾輕輕的看了盛愚昭一眼,轉身再次離開,大概走了三四步,突然身後傳來盛愚昭的聲音。
“是不是隻要我放棄一切,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了。”
解乾慢慢停了下了腳步,轉過頭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仿佛把他整個人看的通通透透,問道:“你願意?”
“我願意!”盛愚昭點了點頭,擲地有聲的回答到。
“啪!”
突如其來的巴掌,將盛愚昭一下子打懵了,他捂著嘴巴,詫異的看著右手不斷顫抖著的解乾。
“混蛋!你算什麽男人?雨柔為了不拖累你,不願看你跟她一起受苦,忍著心痛躲你躲得那麽辛苦,你倒好,這麽輕易就要讓她的努力白費掉!”解乾越說越生氣,恨鐵不成鋼的大罵起來:“窩囊廢!我真替她不值!”
盛愚昭聞言,攥緊了拳頭,道:“我明白了!我不會違背她的意思,但我也不會放手,既然她不願我陪她受苦,那我就風風光光娶她,陪她一起享福!”
解乾冷笑了一下,打擊道:“解家的祖訓可不是那麽好違背的,那些族老們脾氣撅得很,想讓他們低頭,除非你能把整個解家逼上絕路!”
盛愚昭恭恭敬敬給解乾鞠了一個躬,道:“多謝嶽父大人指點!”
“胡說什麽,誰是你嶽父?”解乾一邊說著一邊站直了身體,輕輕捋了捋長長的胡須。
張三看著解乾的樣子,心道:“看來這位解族長對解家也頗為不滿啊,這麽說,雨柔姑娘和盛老七的事兒他早就知道了,難怪雨柔姑娘經營美顏園這麽久都沒遇到解家人搗亂。”
想到盛愚昭與解雨柔的關係,自己身為他的朋友,總不好怠慢這位解家族長,張三衝著解乾笑了笑,伸手道:“解先生,來都來了,到裏麵坐一坐?”
解乾意外的看了看他,道:“難怪聞西鬥不過你,也罷,便看看這解毒館!”
說著便走進了勝聞西解毒館,此時解毒館內站滿了賓客,有來買藥的也有來捧場的。
墨墨靈正接待著賓客,見到解乾走了進來十分驚訝,又見到張三跟著走了進來兩人有說有笑,這才放下心來,同時,心中不禁對張三起了好奇。
真不知道他怎麽會認識這麽多大人物,又用了什麽法子連解乾也征服了。
不僅僅是她,墨瑜與施若淋也是如此。
開業風波漸漸平息,那些捧場的大人物也相繼離開,大家都知道南疆又出了個了不起的人物。
半個小時後。
解乾捧著一大堆藥登上廂車,離開了勝聞西解毒館,他實在不敢相信,這樣一個小小的解毒館裏,竟然有這麽多連他也看不透的藥物,雖然早就知道盛世美顏館與雨柔美顏館爭鬥的事,但為了不引起雨柔的注意,他並沒有親眼見到這些藥物。
此刻,解雨柔還被禁足家中,對這裏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眼見無法離開房間,她索性把門關的嚴嚴實實的,睡起了覺。
……
張三目送眾人離開,沒有說話,這時,施若淋走了過來,道:“那個……時間也不早了,聽說西街的老羅酒館推出了新菜品……”
這是她第一次邀請男人吃飯,一時竟覺有些不好意思。
不遠處,墨靈恰巧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裏,不知為什麽竟有些莫名的惱火。
這時,盛愚昭也偷偷湊了過來,在他看來,施若淋的容貌可令任何男生喪失抵抗力。
聽說,南疆不少大家子弟都排著隊想邀請她共進晚餐,但是都被她無情的拒絕了。
眼下,她竟主動邀請張三吃飯,一下勾起了他的興趣。
作為發小,盛愚昭很清楚張三這些年遭遇了什麽,十年前張家出事,那一次盛愚昭也在場,親眼看著最好的玩伴落水,自己卻被父親緊緊拽住什麽也做不了,給他幼小的心靈添了一筆濃濃的陰影。
彼時,年僅十歲的他,第一次知道了,原來,這世間還有一種叫做權勢的東西,可以將一個活生生的人,壓迫到死。
從那以後,他像變了個人,不再四處闖禍,不再調皮搗蛋,甚至很少再出去,整日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鑽研藥道。
直到十五歲那年,張三的忌日,他偷偷溜去張家祭奠,恰巧遇到了從裏麵出來的他。
雖然五年的時光,讓張三的容貌改變了許多,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失散了五年的好友再次相見,自然有著說不完的秘密。
五年前,他從那麽高的亭台掉下湖中,為什麽活了下來?
這五年,他去了哪裏,他這一身恐怖修為又是來自哪裏?
而他又何嚐不驚訝,五年前那個冒著鼻涕泡,跟在自己屁股後麵四處謔謔的小子,竟然成了盛家的掌舵人。
“要在這個紛擾的世界快樂的活下去,就必須要學會放下,往事就像過眼雲煙,舍不得放下,留下的隻有煩惱和牽絆,要是經曆的每件事情,遇到每個人都記在心裏,遲早會被壓垮。”
即便現在,想起張三當時勸慰自己的話,盛愚昭還是不禁覺得好笑,這家夥說得風輕雲淡,他自己又何嚐放下。
這些年,他還不是一直在追查著當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