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陰謀論
許正安聽到女兒的話,嘴角浮出滿意的微笑,說道:“這才是我的女兒。”
“爸爸,您放心吧,程渺渺將您陷入危局之中,我一定會幫你一起接觸這個危局的!”
自己和程渺渺的臉是一模一樣的,誰知道當初嫁到邵家的是程渺渺還是她許清嘉?她還就不信了,邵家會不信他們許家的話,而聽信程渺渺的一麵之詞麽?
隻要她把這個不仁不義的帽子甩給邵承勳,再假意原諒他和程渺渺做出的事情,想必邵家一定會對她刮目相看的。
假以時日,她一定會把屬於自己的全部拿回來。
“大小姐,邵家可不是普通的商人,您這些手段,很容易玩火的!”張強臉上露出隱隱的擔心,自己拿到這張照片之後,整個電腦係統都癱瘓了,他不敢想如果邵家知道他在背地裏調查邵承勳,等待他的會是什麽樣的結果。
“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了?”許清嘉不滿的白了一眼張強,這個張強最近真是越來越方不清自己的位置了,當初自己拿程渺渺偷梁換柱的時候,他就在一旁出言製止,如今竟然還要攔著她拿回自己的東西。
雖說是許正安待他有恩,把他當成自己的半個兒子,也輪不到他來跟自己這個親生女兒指手畫腳啊!
“大小姐,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張強臉上苦澀到了頂點,他不明白二小姐和邵承勳走在一起不正是他們想要的結果麽?怎麽如今卻又變了掛?
現在,他隱隱的察覺到了許清嘉對程渺渺病態的憎恨,好歹那也是她的親生妹妹啊!
“不管你什麽意思,你隻要記住爸爸對你有恩,你就應該好好的輔佐我,畢竟我是日後許家的唯一繼承人!”
“小強,就按清嘉的意思辦,現在唯一的辦法是挽回邵家,攀上邵家這顆大樹!”
許正安的頭又開始疼了,他也知道張強說的話在理,隻是他從小就明白一個叫做“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
許氏集團這段時間投資的項目過於繁雜,資金回籠就成了第一大問題,尤其是資金都壓在了周期較長的項目裏麵,每個月銀行高額的利息都如同大山一樣壓著自己。
若不是外界知道自己的女兒嫁入了邵家,近期怎麽會有這麽大一筆收攏的投資進來?如果這一切公之於眾,怕是所有的輿論都會指向他們,注資方停了他們的投資,銀行不再撥款,許氏立刻就會宣告破產。
從現在起,他隻能任著自己女兒用這種方式挽回邵家,他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集團,不能因為那個害人精就崩塌了!
許清嘉是不知道這些內部事情的,在她的心裏,許家雖然不如邵家,可也是響當當的大型企業,許氏集團更是她揮霍不盡的財富,她想要搞定邵家,想要盡早從父親手裏接手許氏,這樣才能徹底打敗自己那個害人精的妹妹。
她怕,怕夜長夢多,怕父親年紀越來越大,心反而越來越軟;更害怕有朝一日,父親念著骨肉親情原諒了程渺渺,將財產分給程渺渺。
所以,這次無論是因為邵承勳還是許氏集團的繼承權,她都要放手一搏。
許正安都說了這樣的話,張強更不好過多言語,隻能答應下來,轉身離開了書房。
“張強!”在別墅裏剛走了幾步,許清嘉就追了出來,喚他名字的語調充滿了不悅之色。
“大小姐。”張強頓住腳步,轉身恭謹的向許清嘉問好,卻隻看見許清嘉高高昂起的下巴和不屑一顧的藐視之情。
十公分的高跟鞋在鬆軟的地攤上走起來格外的吃力,可許清嘉卻依舊提上了步伐,走進張強冷聲問道:“你是不是最近爬的太高了,忘掉了自己的身份?”
“大小姐,您說笑了,我永遠都是許總的助理。”
“嗬!”許清嘉冷笑,若不是現在還用得上這個男人,她早就把他從許氏集團趕走了!
“助理?我現在莫不是要稱呼你一聲副總經理了?”就在程渺渺嫁給邵承勳的前一天,許正安將張強提成了許氏集團的副總經理,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許氏集團的很多事情都是直接由張強來裁決的。
許清嘉原本以為副總的位置父親一定會留給她的,沒想到竟然給了這個小助理,現在許氏集團都傳言,許正安有意將集團交給張強來打理,而她這個女兒根本就是潑出去的水。
“許總給我副總經理的位置,無非就是想讓我去擋掉一些不必要的交際應酬,而許氏集團的繼承人永遠都是大小姐您的,我會輔佐許總,自然也會對您忠誠。”
張強現在的能力,已經足夠獨當一麵,他一直委身於此的原因無非就是因為當初許正安有恩與他,他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自然會用心幫助許正安。
隻是,許清嘉太過於咄咄逼人,況且二小姐的脾氣秉性以及能力都淩駕於她之上,若是有機會,他倒是寧願輔佐二小姐,也不想輔佐這個隻知道發脾氣的許家大小姐。
許清嘉並沒有察覺到張強的言不由衷,得意的甩了甩頭道:“那是當然,父親有多疼我你是知道的,你隻需要幫我拿到我想要的,我保證以後這個副總經理的位置還是屬於你的。”
“是。大小姐請放心。”
“現在,我就有一件事要吩咐你去做,你對我父親到底是不是忠心耿耿,就看這件事情你辦的怎麽樣了!”
聽許清嘉這麽說,張強的眉角一陣抽搐,心裏泛起一絲涼意:“大小姐,請說。”
“我要你幫我在邵承勳身邊安插一個眼線,一個能洞悉邵承勳和陳洵兩個身份一舉一動的眼線,而且這個眼線要能接近程渺渺……”
“您,您說什麽?”張強隻覺得自己背後犯冷,這根本就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你聾了麽?趕緊去做。”許清嘉沒有一點要給張強解釋的意思,扭頭離開了書房前麵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