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日常狂懟甜煞人
「方秉國在霍凌霄這裡拿了一個億投入進去,等於就是把我賣了,我當然要努力贖身出來,否則以後我跟霍凌霄有個什麼矛盾,鬧到一拍兩散的地步,那我連人生自由都沒有了。」
馮雪靜一聽就哀嚎了聲,「你們關係才剛剛明朗呢,這不是在熱戀期么?你就想到這些?」
「我這是未雨綢繆。」
「好吧,我知道了。」馮雪靜大概是翻了下今天的行程安排,而後遺憾地道,「恐怕只能等下班后我才有空。」
「行,那下班了我去找你。」
回到律所,又有新的案子送來——自從她完勝李媛媛那個案子之後,名聲在刑事案件中也漸漸傳開,再加上前兩天得了個什麼青年優秀律師稱號,這幾天,明顯忙碌起來。
霍凌霄又跟她提了兩次,讓她還是去負責霍氏的業務比較輕鬆,也相對安全,可她已經嘗到了功成名就的甜頭,加上不想在霍氏進進出出惹人非議,所以一直沒答應。
起初,霍凌霄還覺得沒什麼,可當一連三天,他無論是約吃飯還是約回家,得到的消息都是她還在加班之後——霍總裁有點怒了。
回到家,兒子已經睡了,方若寧進去輕輕地在兒子臉上吻了吻,又幫他掖好被子,才又輕手輕腳地離開。
推門主卧房門,奢華昂貴的大床上,霍凌霄躺在那裡也不知是在看文件還是看雜誌,她瞥了眼,莫名覺得氣氛不太對,於是故意尋找話題:「你這幾天很清閑么?天天回來挺早的。」
男人頭都未抬,淡淡涼涼地說:「你這幾天倒是大忙人,都快趕上世界領導人了,日理萬機。」
「……」聽他說話嗆聲,方若寧頓時抿唇,不敢再惹他,頓了頓,低低地道,「我先去洗,你若是累了,就先睡吧。」
這幾天,本來案子就多,她還要抽著好友有空時,過去請她幫忙指導看一些報表和數據之類的,一忙就到十點了,等回到家,可不得十一點?
她知道,身邊就有一個現成的經商天才,可是這件事她不想讓霍凌霄知道,更不想讓他參與,所以只好暗地裡進行。
洗漱完,等她出去,房間里果然昏暗了,只有一盞調到最小功率的床頭燈。
她莫名地小心翼翼,走過去,從大床另一邊掀開被子,輕輕上床,規規矩矩躺在自己的地盤上,離那心情不好的男人遠遠地。
卧室里一片靜默,她原本是閉眼的,可一想到方家公司里亂七八糟的局面,又覺煩悶得慌,於是又睜開眼。
可不料,眼眸剛睜開,一張放大的男人俊臉突然出現在上方,她嚇得「啊」一聲低叫,手指重重捂在胸口,惱火地罵:「你幹嘛!不聲不吭地過來,嚇死我了!」
話落,清楚地看到男人臉色更差,繼而,一個字都沒吐出,低頭就重重吻上她。
「唔……」他很粗魯,把她唇瓣都撞疼了,當即便反抗起來,雙手又是推又是敲打,嘴裡還要抗議,「你幹什麼!弄疼我了!」
「疼死你活該!」脾氣暴戾的霍總裁一邊吻一邊恨恨地回應,「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跟我好了——方便把兒子交給我你好瀟洒自由是不是?一連幾天了,兒子睡前都沒見到你!忙什麼呢,嗯?方大律師?」
他一邊惡狠狠地興師問罪,一邊懲罰性地在她身上蹂躪,方若寧疼得皺眉,隔著睡衣按住那隻使壞的手,瞥他一眼:「你溫柔點行不行啊!」
男人笑得不懷好意,「想叫我溫柔?那先說說,這幾天幹嘛了?」
方若寧心虛,胡亂地道:「還能幹嘛?加班啊!」
「工作那麼重要?」
「工作讓我充實,還能賺錢,當然重要!」
「你缺多少錢?」
「……」這個話題沒得聊,女人盯著他突然直白地問,「你到底做還是不做?做就趕緊,不做滾下去!我累了!」
話一出口,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方若寧頓時臉紅到脖子根,黝黑濕亮的眼睛都不敢看向對方了。
霍凌霄本來心情很差,準備好好教訓她一頓,可聽了這話,突然就笑了,心情大好,「以前每次做,你都一副難以忍受的樣子,現在居然會催我了。」
「霍凌霄,你給我滾下去!」被他調侃,方若寧面子上愈發掛不住,狠狠地一把推他。
可是,他身材那麼高,雖然體型精瘦,但肌肉結實,力大無窮,哪裡是她一個缺乏鍛煉的弱女子能推得動的。
「別急,我這就開始。」望著女人惱羞成怒的樣子,霍凌霄笑得越發邪惡,繼而,薄唇落下,再度吻上她的唇。
「放心,今晚一定做到你滿意,把前幾天欠的補上!」
「霍凌霄,我不要,我要睡覺!」太可惡了,明明是他滿腦子想著那些,偏要把髒水潑她頭上,說的她好像是個色.女一般!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左右搖擺著腦袋,就是不肯讓他好好親吻,可霍凌霄心情大好,長手長腳地把她罩在懷裡,不管她怎麼掙扎反抗,他都當是樂趣,竟也別有一番風情。
最後,自然是小白兔躲不過大灰狼,被狠狠地吃干抹凈,累到氣喘吁吁。
抱著她從浴室二度清洗回來,霍凌霄與她一併躺下,見她面頰依然泛紅,耳珠都透著粉色,男人情不自禁地又湊上去吻了吻:「從明天開始,早上跟我一起起來鍛煉,你這體力太差了!」
方若寧偏過頭去,轉了個身,憤憤罵出一個字:「滾!」
她才不要鍛煉,練好了體力以後豈不是更沒的睡?
下一秒,身體被大力拖過去,霍總裁在她耳邊惡劣地威脅:「還沒教訓夠?」
「……」已經嚴重體力透支的方律師,慫包一樣,不吭聲了。
第二天一早,她還在睡夢中,霍凌霄便在搖她。
困難地睜了睜眼,她煩躁地問:「幹什麼?我鬧鐘還沒響。」
昨晚被過分壓榨,她累到筋疲力盡,這會兒根本還沒恢復。
「起來。」穿著浴袍的男人,不顧她睡眼朦朧,直接將人拖出被窩。
「霍凌霄!」方若寧也是有脾氣的,當即一把抓過枕頭砸在他身上。
男人揚臂一躲,等她扔了枕頭再度睡下去,頓時冷冷威脅:「你再不起來,我不介意用更激烈的方式讓你起床。」
方若寧混沌的大腦在聽到這話之後,愣了兩秒,繼而突然一聲咆哮,火大地起身:「你到底要幹嘛?」
「穿上這個,跟我去游泳。」他手指一揚,扔過來極清涼的兩塊布料。
方若寧困得恨不得暴走,聽他說要游泳,心裡罵了句神經病,故意找借口:「這麼冷的天,游什麼游!」
她不肯配合,霍凌霄也不再廢話,直接將她身上的睡衣剝掉。
「啊……你幹什麼!」
「你再大吼大叫,兒子都要被你吵醒了。」
「……」倒是心疼兒子,知道讓兒子好好睡覺,怎麼不心疼她呢?
知道這人說要拉著她一起運動不是一句空話,方若寧開始為自己苦逼的日子感到悲哀了。
拿起那兩片布看了看,她不屑地白了男人一眼:「穿這個?」跟不穿有什麼區別?
「你不穿也行。」男人聳肩,「反正在家裡,也沒別人。」
這幾套泳衣,是他那晚說要帶著她一起運動,第二天就去預訂的,昨天才送到。
顏色都是很稱她皮膚的,款式嘛……自然是性感暴露的。
「流氓!」憤憤低罵了句,方若寧不情願地穿上那少到可憐的布料,又繫上細得恨不能一扯就斷的繩子,渾身不自在——若真要游泳鍛煉,她抽個時間自己去挑兩套泳衣。
見她穿好,霍先生摩挲著下巴,看著女人不自在地撈起浴袍罩在外面,眸光里幽幽深諳了幾分,邪魅地道:「穿成這樣,真讓人忍不住想犯罪。」
女人一聽,系著浴袍帶子的手一頓,重新坐回床上:「我不去了。」
「乖,衣服都換好了,不要再磨蹭了,游半小時洗漱吃飯,再去上班,保證你一天精力充沛。」男人心情大好,可能是腦子裡幻想著某些畫面吧,格外溫柔耐心地上前來抱著她,將她連拖帶拽地弄出卧室。
乘電梯上了五樓,她才知道恆溫游泳池在這裡。
「霍凌霄,你這生活真是奢侈。」望著採光極好的陽光房,裝修簡潔卻不失雅緻的風格,方若寧除了這般感慨,想不到其它話。
男人已經脫了浴袍扔在躺椅上,聞言勾唇:「謝謝誇獎。」
只穿著泳褲的男人,晨光中性感迷人好似阿波羅男神,戴好游泳裝備,他站在岸邊簡單做了下舒展熱身運動,而後走到泳池邊,雙手將頭上的泳鏡扯下來罩住眼睛,手臂朝前一伸,長腿用力一推,縱身躍起,便如蛟龍一般矯健利落地投入水中。
水圈很美,說明他入水姿勢標準優雅。方若寧站在岸邊,看著清澈的碧藍游泳池裡,那有條不紊划水涌動的身影,背上每一寸肌肉線條都彰顯著迷人的力與美,一時竟愣了住。
這傢伙,真是有迷惑女人的本錢。
不像有些二世祖天天過著燈紅酒綠的腐敗生活,他除了偶爾應酬喝酒晚歸,其餘時間都非常自律。
每天堅持健身,更是雷打不動,難怪體力那麼好。
胡亂地想著,她又忍不住面紅耳赤了。
完全忘記來到這裡是要幹什麼,她像花痴一般盯著水中荷爾蒙爆棚的男人,好幾分鐘,一動不動。
直到男人遊了一個來回,取下墨鏡抹掉臉上的水流,浮在她面前打趣:「怎麼了,不會游?不會的話,下來我教你——金牌教練,貼身教學,還免費。」
方若寧回過神來后白他一眼,磨磨唧唧地拉扯著浴袍帶子,明知下水后不冷,可還是猶豫:「不會凍感冒吧?」
見她用腳在池邊探水,畏畏縮縮地,霍凌霄的耐心終於用完,一個噗通游過去,沒等她尖叫著逃跑,便把她雙腿抱住。
「啊——放開我!」只來得及一聲慘叫,她還以為自己要倒著入水,不想男人上身後仰,雙腳在岸邊用力一蹬,借著水的浮力瞬間把兩人送出兩三米的距離,同時手臂一松把她放下一些,又及時收力掐在她細軟的腰間。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非常完美,都在男人掌控之中,可是方若寧卻嚇得不輕。
已然入水,溫暖的水流瞬間淹沒了肌膚,很舒服,她驚魂未定,撐在男人懷裡一巴掌拍在他肩上:「你嚇死我了!」
「放心,若是溺水了,我再給你人工呼吸救醒。」霍總裁一本正經地調情。
方若寧真是受不了他,怎麼無時不刻不想著耍流氓,佔便宜。
兩人這個姿勢,擁抱緊密,而她本來就穿著極為清涼的三點式泳衣,看上去倒像是她故意把完美誘人的身材送到他面前似得——男人只要稍稍垂眸,就能將春色一覽無餘,甚至只要腦袋稍稍低一點,薄唇便能採擷碩果。
方若寧察覺到這一點,頓時渾身似火燒,而水中霍凌霄有力的手臂正好端在她長腿上方,那雙大掌,更是直接捧在她臋后維持平衡。
這姿勢……
回過神來,方若寧突然猛力掙扎:「流氓!快放開我!」
霍凌霄自然也發現眼前美景了,對這春宵一刻甚是留戀,聞言挑眉,故意逗她:「會游泳?」
「我當然會!」
「那我放了。」他話沒說完,突然鬆手,方若寧都還沒做好準備,整個人便如自由落體一般直接墜入水中。
咕隆隆……
一串水泡冒出來。
水流清澈見底,霍凌霄清楚地看到她飛快地用四肢划水,很快,「嘩啦」一聲,帶著巨大的水花她又鑽出來,一邊咳嗽一邊雙手捂著臉抹去水珠,又把濕漉漉的頭髮從中間分開。
嗆了水,方若寧一早就隱忍的脾氣徹底爆發!
「咳、咳咳——霍凌霄,你太可惡了!」她幾乎是咆哮而出。
霍先生很無辜地辯解:「是你讓我放開的,我若是不放,你又要罵我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