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我命令你馬上打開
簡悅完全不受威脅,氣得雷湛胸膛起伏得厲害,緊緊攥著手裏的槍。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直接開槍把簡悅打死,隻是不能。
“這點要求我可以答應你,但你最好別耍花樣,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雷湛咬牙切齒的撂下狠話。
簡悅突然的笑了。
見狀,雷湛眉峰攏得更高了,臉上盡是不悅,“你笑什麽?”
“我不過是開個玩笑,既然你不喜歡他們跟進去,那就留在外麵。”簡悅剛才之所以那樣說,不過是試探雷湛的態度。
雷湛要求她進石墓,不過是想在出來的時候,給他自己找塊擋箭牌,而她就是最好的人選,帶人多了,對他來說,反而不利。
若百裏懷和伊秋跟進去,那死得更快。
留在外麵,淩司夜他們還能把人救了,他們已經準備好了。
白天,簡悅提出要和百裏宗和伊秋見一麵,並不是單純的要聊家常,她想知道這石墓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不僅總統追捧,連這個陌生的男人,竟是這般的癡迷。
雷湛深深看了簡悅幾眼,似乎對她的話有所斟酌,卻是一言不發,儼然默認了她的話。
沿著一條平坦的小路,路徑大小,不過是剛能容下兩人並肩而走,兩邊是竹林,在地上,打下斑駁的影子,縱橫交錯,幽深晦暗。
簡悅和雷湛並肩而行,從後麵看,看不出什麽?
但隻有簡悅知道,此時此刻,雷湛的手槍抵在她的腰間,他在不放心。
小時候走過,簡悅還記得這條路。
步行大概十分鍾,一座石墓赫然屹立在那,墓高兩米左右,寬度一米多,前後左右都有一大片空地。
由此可見,經常有人來鋤草,以至於石墓周圍都沒有肆意瘋長,並高過人的野草。
周圍很安靜,隻隱約有蟲鳴聲傳來,在這寂靜的夜晚,凸顯得格外的清晰,以及心悸。
走到石墓前,兩人都站定,簡悅下意識的瞥了眼,那抵在自己腰間的手槍,“現在能把槍拿開了嗎?我這人膽小,緊張的話,恐怕會想不起來的。”
即便知道簡悅現在是睜眼說瞎話,雷湛也不得不照辦,等拿到東西,他再動手也不遲。
小不忍,則亂大謀。
壁麵的圖案是散開的,很是淩亂,又是晚上,看得不是很清楚。
簡悅道:“借個光,不然看不清。”
雷湛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對著壁麵照去。
壁麵上的圖案都是凹凸形的,圖案精致,每一個圖案都和她身上的梅花血印一模一樣,可以隨意轉動,方便拚湊圖案。
簡悅盯著看了一會,她不是記不起來,而是在拖延時間,但她佯裝在沉思。
簡悅遲遲不動,雷湛開始急了,厲聲催促道:“猶豫什麽?我命令你馬上打開。”
簡悅覺得好笑,“我現在想不出來,你即便是拿槍威脅我,我還是一樣想不出來。還有,我在想事情的時候,你最好不要打擾我。”
雷湛氣得夠嗆,三番兩次在簡悅嘴下吃癟,臉色難看得像是便秘不通了幾十年。
雷湛別過臉去,但不忘給簡悅照明。
簡悅慢條斯理的轉動避麵上的圖案,依照腦子裏的記憶,她一個一個的拚湊,完整的圖案也逐漸浮現出來。
當最後一個圖案拚湊成功,簡悅轉動梅花血印的圖案,石墓的大門“轟隆”一聲巨響。
雷湛攥緊手槍,抬手在簡悅左肩甲狠狠打了一下,把她推了進去,同時扔下話來,“按我的意思做,聽到了嗎?”
無名是雷湛的得力助手,自然是要跟進來,隨之進來的,還有兩個保鏢。
不過是三分鍾不到的時間,石門又落了下來。
簡悅揉著被雷湛打過的地方,冷著張小臉,她現在的確沒有生命危險,但絕對不能像剛才那樣肆無忌憚。
剛才已經把他得罪了,若是再惹毛他,沒開槍把她弄死,那也得弄殘她,得審時度勢。
進了石墓,簡悅異常的安靜,雷湛不著痕跡的瞥了她幾眼,隨即冷笑,“怎麽了?剛才不是很得意嗎?現在倒是挺安份的。”
簡悅隻當沒聽到,自顧揉著肩甲,邁著小步跟著他們走。
誰都沒進來過,但雷湛之前有研究過路徑,石墓裏的構造,多多少少還是和圖紙上的記載,有些出入。
石墓關上的瞬間,看著百裏宗和伊秋的保鏢,剛想下手,速度卻沒有在暗處的那人快。
“砰砰”兩聲,兩名保鏢就直接倒地不起。
雷湛帶了四名保鏢,隨身還有個無名,至於其他的,全部都負責後援。
在他還沒出來之前,必須得保存實力,不然做的這些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槍是段月楓開的,他的射擊一向很準,淩司夜專門把他安排在這裏。
至於唐澤,他是負責和總統那一邊的衝突。
得了自由,百裏宗拉著伊秋躲到別處,接二連三,幾道槍聲劈起,他們速度要是再慢點,那可就變成篩子了。
百裏宗腿不方便,但好在反應快,在槍聲還沒響起前,拉著伊秋躲在角落裏。
這槍卻是總統下令打的,剛才之所以沒開槍,那是因為他不想動手。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百裏宗沒被殺,反而被暗處的人給救了。
總統拿著望眼鏡,看到沒成功,氣得咬牙,看來淩司夜的人也藏在了暗處。
現在怎麽辦?他必須要進石墓,如果進不去,那東西肯定會被那個假的百裏宗拿到的。
“想辦法,掩護我進石墓裏。”
“總統,不行,上校那邊的人可不少。”
總統一巴掌抽了過去,“不行也得行,晚了就來不及了。”
被打了一巴掌,那人連臉都不敢捂,悻悻的道:“等他們把東西帶出來,我們再殺出去,這樣不是更好嗎?”
“你懂什麽?我說什麽?你隻要照做就是了。”總統怒氣衝衝,鼻翼一張一合的,如果可以,他怎麽會不等那人把東西帶回來,非得要進去。
這件事孰輕孰重,他拿捏得清楚,他何必要用生命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