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能認得出來
唐澤躺著正愜意,旁邊的保鏢湊了過來,“總統那邊的人有動靜,您快看。”
“能有什麽動靜?”唐澤一咕嚕坐起身,壓過草叢望了過去。
果然,看到幾個保鏢突然結伴離開,隻留下兩人守著。
“這什麽情況?這些人要去哪?”旁邊的人不解的說道。
唐澤最不喜歡的就是費腦子,除非是他上心的事,他揮手招來旁邊的人,“等他們一走,過去把人拎過來,問問他們幹嘛去了?”
這幫人要是全部離開,那倒不覺得奇怪,偏偏是隻走了幾個人,還留人下來,其中一定有貓膩。
有人立馬應下,等到那幫人出了視線,四個保鏢起身,朝那兩人埋伏的地方走去。
沒一會,那兩人就雙雙被押了過來。
唐澤半曲著腿,懶洋洋的問,“他們去了哪?”
看到眼前這唐家的二少爺,兩人一點也不陌生,但並沒打算老實交代,而是想蒙混過關。
“總統叫他們去的,具體是去做什麽?我們不清楚。”
唐澤一點也不急,神色更是從容不迫,“你們是不清楚,還是不想說?”
其中一人咬牙否認,“是真的不清楚。”
唐澤對著一旁的保鏢勾了下手指,“既然他們不肯說,那就把他們脫光,然後倒吊起來,我不喜歡和嘴硬的人說話。”
他向來沒耐心,簡單粗暴的辦法,有時候更來得有震懾力。
換句話說,能動手就別逼逼,打一架更好。
聞言,兩人臉色大變,急忙說道:“總統叫他們去了百裏迷林,說是要他們過去幫忙,具體我們真的不清楚了。”
總統派人去百裏迷林,這麽看來,小嫂子有可能在那裏出現。
這總統都知道的事,淩司夜他們肯定都是知道的。
不由分說,唐澤撥通了段月楓的號碼,剛一接通,他就劈裏啪啦的說:“你們都去了百裏迷林,總統派人也過去了,你們要小心點。”
“好,我知道了。”段月楓想了想,在掛電話之際,還是道了句,“我們會注意安全的。”
收了手機,唐澤終究是坐不住了,他們都去了百裏迷林,連總統也派人跟了過去,他留在這也沒什麽用?
“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跟我走,其餘的都留下來。”唐澤指了幾個,說完率先抬步就走,被點名的幾人連忙跟了上去。
換了身打扮的簡悅,跟隻無頭蒼蠅一樣胡亂轉了一圈,最後沿著一條小道往下走。
百裏懷並沒有忘記淩司夜,在山下他看到了百裏宗的車,自然而然就跟上來了。
況且,淩司夜是什麽人?他可是清楚得很,這麽精明,又謹慎的人,還不至於在這裏迷路了。
但百裏宗,他可不想跟丟,沒準跟上百裏宗,就能找簡悅也不一定。
再不濟,不是還可以電話聯係嗎?
上山後,淩司悅拿著手機,看著給簡悅定位的紅點,不斷的移動。
畢竟是在山上,並沒有確確的地裏位置標出來,淩司夜隻能跟著紅點的大概位置走。
與此同時,唐澤打來了電話,電話說明了情況,並且說他也跟著帶了人過來。
結束通話,段月楓對著淩司夜道:“阿澤說不放心我們,他現在也帶了幾人過來。”
淩司夜止步不前,眼簾微垂,看似沉思,“你在這裏接應他,有事再電話聯係。”
段月楓似有所猶豫,“可、”
“阿澤辦事,我不太放心,你等他一起吧。”淩司夜出聲打斷他的話。
段月楓沒再堅持,點頭應了聲好。
分道揚鑣後,淩司夜繼續往前,朝著簡悅移動的那抹紅點而去。
過了十來分鍾,淩司夜看到那抹紅點速度加快了,而且似乎正朝著自己的方向而來。
見狀,淩司夜心頭一震,緊跟著腳下的步伐,不禁加快了。
簡悅扒開跟前的草木,免得割傷臉,步履匆匆,卻忽然聽到身後有幾道急促的腳步聲,她大驚,心想著那些人可能跟過來了。
簡悅第一反應就是拔足就跑,恰逢下坡路,刹都刹不住腳,直直奔了下來,直接和淩司夜撞了個滿懷。
簡悅哪裏想得那麽多,整個人神經都緊繃著,完全沒想到她投懷送抱的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先動手把人製服了再說。
淩司夜也隻是剛抬頭,迎麵就飛來一團小黑影,他剛想要避開,但最終還是硬生生的止住了步伐。
手剛揚起,簡悅還沒有動作,她的手就被男人給扣住,然後是男人熟悉又低沉的嗓音,“是我。”
簡悅愣了幾秒,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但立馬喜出望外,抬頭定睛一看,眼前的男人,不正是她朝思暮想了兩天的淩司夜嗎?
他來得可真快!
簡悅喜形於色,兩腳一蹬,她整個人激動得直接跳到男人的身上,摟住他的脖子,“小叔,你怎麽來得這麽及時?”
看這日頭,那也不過是早上九點左右,他來得已經算是夠早了。
簡悅那奔走了一路上的疲倦,在看到淩司夜後,瞬間掃了個幹淨。
淩司夜托著她的身子,視線卻定定的鎖著她的短發看,原先一頭黑亮的長發,如今被她剪得跟個假小子似的。
不知是拿什麽利器剪的,短的地方太短,長的地方又有些長,長短不一,再配上她身上這套寬大的西裝,鬆鬆垮垮的,更顯得她瘦小無比。
察覺到他的視線,簡悅下意識的摸了摸頭發,咕噥道:“怎麽?我不就是剪了個頭發嗎?變醜了,你是認不出來,還是不喜歡這樣的我了?”
怎麽可能認不出來?如果真的認不出來,剛才她就沒那麽好運氣了,估計下一秒,她就被淩司夜給過肩摔,人都得淩空飛出去。
仍舊沒聽到他說話,簡悅底氣十足的說:“我也是沒辦法,我這一身行頭,要是不換個發型,那很容易被對方識破的。”
淩司夜雙臂收緊,把她往懷中壓來,一字一句從牙縫裏迸出來,“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能認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