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他趕來了
事已至此,夢西知道再裝下去也就沒用了,淩司夜是什麽樣的人?精明如斯。
即便她開口要留下來住幾天,淩司夜肯定也會第一個反對,更何況她本來就是跟在總統身邊做事。
淩司夜能猜得出來,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哪怕她和淩司夜沒真正相處過,但從總統對他的警惕程度,還有警備心,她能看得出來,這個男人絕對不簡單。
除此之外,淩司夜在軍中的戰績,她也一清二楚,這樣一個運籌帷幄的男人,想要在他麵前耍心眼,分明就是跳梁小醜。
剛才要不是她對簡悅鬆懈,那也不至於上當,真是太不小心了。
可想而知,簡悅早就在自己故意鬆開茶杯,打濕她的衣服時,便已經懷疑自己了,隻是沒道破。
那時候簡悅對自己肯定隻是懷疑,還沒能確認清楚。
畢竟,剛一開始,她故意說簡悅配不上淩司夜,為的就是製造出一種假象。
那就是她嫉妒簡悅,才會做這些小女人該做的舉動。
兩人進了房間後,經過簡單的對話,簡悅清楚她的來意,便有了後麵這一係列的事。
簡悅之所以答應自己來房間,又以給唐澤東西為由,順帶把他叫上來。
其中,簡悅做的這些,不過是為她的猜測做準備,自己卻還在揣摩,揣摩她是不是察覺了。
這輩子,她還是第一次栽在女人手上,而對方還是個比她年紀小的,越想心裏越是來氣。
果然,淩司夜看上眼的女人,那也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貨色。
夢西在唐澤三步之遙的地方站定,臉色發冷,“以我的身份,為總統辦事,難道不正常嗎?倒是上校,盡做些總統反對的事。”
隻要簡悅不在這,唐澤也就沒有後顧之憂,對付眼前的夢西,他還是綽綽有餘的,“那你知道總統想要做的事是什麽嗎?”
“自然是為了國家安全。”夢西言辭鑿鑿,端著的是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嘖嘖嘖”唐澤簡直都快要笑出聲來了,他拍了拍手,“夢西,我從沒想過,你竟然這麽好騙。”
“你這話什麽意思?”夢西臉色微變,總統怎麽可能會騙她?他說百裏家石墓裏的東西很多人都想得到,包括淩司夜在內。
還說這石墓裏的東西事關國家安危,要是落在別人手中,那對於國家來說,那就不利了。
世界和平,這是她作為軍人最希望看到的,而不是戰火連天。
唐澤抱著胳膊,姿態慵懶的說:“我不管總統跟你說了什麽?但我知道,總統一直想要得到百裏家石墓裏的東西,至於這東西到底是什麽?你別問我,因為我也不知道。”
夢西搖頭,表示不信,“你別想欺騙我,總統可是治理國家的人,隻要是不利於大家的事,他都不會做的,畢竟對他來說也沒什麽用處?”
“你好好想想,總統一旦拿到關於進石墓裏的圖案,你也就沒有利用的價值了。”唐澤挑眉,殘忍的道出一個事實,“這也就意味著,你離死期也就不遠了,你信嗎?”
總統野心大,他也足夠狠,秉持的可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對總統來說,這世上沒什麽人是能信的,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片麵之詞,我是不會信的。”夢西冷冷回了句。
話口未畢,夢西拳腳相向。
一言不合就開打,唐澤自然也不會是吃素的,同她打了起來。
你來我往,招招狠厲,誰也不讓誰。
唐澤雖是男的,但以他的身手,頂多也就能和夢西打個平手,再不濟也就落個下風,受她幾拳,亦或是幾腳。
剛才唐澤在門外等候時,他就給段月楓打了電話,想必關心簡悅安危的淩司夜,這會是坐不住的,正朝這邊趕來。
簡悅摸著樓梯,來到大廳,喊來傭人扶自己到門口去。
剛吩咐完話,院子裏就傳來車聲,楊文便對著簡悅解釋,“夫人,是上校回來了。”
隨著車門關上,簡悅點頭之餘,正前方腳步聲急促而來,她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微微笑了笑,唐澤這是提前通知了他們。
隻不過,他們的速度也太快了。
簡悅沒往前邁步,耳畔的腳步聲逐漸逼近,她也被來人給一把扣住手腕,輕輕一帶,她整個人被拽了過去,她的腰肢緊跟著被人捏住。
未等她說話,男人搶先一步,聲音似有慍怒,“聽阿澤說,你被茶水灑到了,有傷到哪嗎?”
“沒那麽嚴重,就被燙到了一點。”簡悅忍不住輕笑了聲,老實回答。
躺在男人溫暖熟悉的懷中,簡悅瞬間覺得周遭都是安全的氣息,有他的地方,再危險的地方,那也是天堂。
段月楓沒看到唐澤,知道他肯定是在樓上,知道唐澤身手很菜,他忙朝淩司夜點頭,“三少,我先上去幫阿澤。”
簡悅聽到淩司夜淡淡應了一聲。
“小叔,你那邊沒事要忙嗎?我相信阿澤可以處理這邊的事,你們不用趕回來的。”簡悅抓著他的手,眼睛微閉,輕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她喜歡這種味道,特別是在她眼睛看不到的時候,這種感覺很溫暖,也很安全,她很留戀。
淩司夜身子往前傾,直接把她打橫抱起,步履沉穩的朝大廳走去,“阿澤身手沒黑子好,容易吃虧。”
其實,他是聽到簡悅被茶水燙了,肯定是受傷了,又是在這種情況下,來不及處理,那很正常。
段月楓剛把這事一說,淩司夜坐不住,兩人快速朝這邊趕來。
簡悅下意識的抱住他的脖子,擰著眉問,“你真的是怕阿澤吃虧,而不是擔心我嗎?”
“兩者都有。”
“口是心非。”
唐澤打不過,不是還有守在這裏的人嗎?
淩司夜把她抱到大廳,讓她坐在沙發上,看著她腿上濕噠噠的衣料,“說實話,有沒有燙傷,要是不及時上藥,明天準起泡。”
簡悅搖頭,輕拍了下濕褲子,“水雖然有點燙,但我褲子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