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他的來意
許是精神不佳,淩司夜沒和她一般見識,摟著她就睡,“醜東西,快睡。”
“……”
聽到“醜東西”,這三個字,簡悅頓時滿頭黑線,他還真叫上癮了不成。
簡悅睜大眼眸,一個勁的盯著男人的臉,奈何隻能看到他精致的下巴。
簡悅睡不著,白天和淩司夜睡多了,更何況現在九點都還沒到,她一點也不困。
不困歸不困,她還是被男人給圈在懷裏,想動都動不得,倒不是真的無法動彈,而是她不想吵醒淩司夜。
無可奈何之下,簡悅盯著頭頂上方的天花板,在心裏數起羊來。
數著數著,桌子上的手機一亮,並同時震動起來。
由於在醫院,簡悅把手機調成了震動模式。
桌子不算遠,簡悅伸手去勾,撈到之後,發現是百裏懷的來電。
不由分說,簡悅立馬掐斷了電話。
剛才手機響,淩司夜都沒動靜,又聽他呼吸沉穩,想必是睡著了。
她要是接電話,肯定打擾他休息。
掛了電話之後,簡悅拿著手機,編輯了條短信過去。
電話通了,但突然被簡悅掛斷,百裏懷愣住,正要再打過去,進來了條短信。
發件人是簡悅,百裏懷不疑有他,點開一看。
哥,他睡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都說有了媳婦忘了娘,原來有了老公連他這親哥哥的電話都可以不接。
百裏懷心裏百般不是滋味,卻無奈搖頭,編輯了條信息回過去。
好。
簡悅發完短信就把手機放回原處,信息進來她沒再看,她隱約猜到內容。
她看著天花板,無聊至極,開始想今天的那通電話,到底是誰指使的。
那個幕後黑手,想要置她於死地。
她的存在,肯定是威脅到某些人的利益,不然那個人也不會起了要殺了她的心思。
總統?但似乎不可能,他想得到百裏家石墓裏的東西,殺了她那就打不開石墓的大門了。
一旦動了她,那隻會和淩司夜關係變僵。
可想而知,總統不應該走這一步棋才是,又或者說他被迫走的。
如果不是總統,那就是想要逼自己離開的伊秋,在沒有結果之前,這些人都脫不了關係。
隻不過自己既然是伊秋的女兒,她不應該會對自己的女兒下手才對。
還是說,除了她猜到的人,還有別的人插手其中了。
簡悅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打算理會,省得費腦,還不能得出個所以然來,靜等唐澤他們查到的線索。
簡悅打了個哈欠,拉著淩司夜的手,在他手背上親了下,低聲說:“小叔,晚安。”
次日,簡悅給淩司夜削蘋果,這種事她還是第一次做,並不是很拿手,動作有些笨拙。
從頭到尾,一直盯著簡悅看的淩司夜,真怕她切到手。
他也沒說要吃水果,簡悅說什麽病人吃水果,補充維生素,身體好得更快一些。
淩司夜想拒絕,又拗不過她的盛情,隻能說好。
淩司夜看她連皮帶肉都削去不少,盡管她看起來很認真的在對付這個蘋果。
削完蘋果,簡悅還打算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但淩司夜生怕她切到手,隻能阻止她。
看著淩司夜接過蘋果吃了起來,簡悅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與此同時,房門被敲響。
簡悅起身,正打算去開門,房間的門就被人推開。
迎麵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濃眉大眼,臉是國字臉,無行中給她股說不出的排斥。
她不喜歡這個男人,這是第一直覺。
簡悅沒正式見過總統,看到他並不清楚他的身份,但能在不經允許的情況,自顧打開門,要麽是淩司夜的上司,要麽就是關係極好的。
簡悅微微一笑,略有所遲疑,“請問,您是?”
總統目光在她臉上轉了圈,臉部輪廓並不好看的臉,突然對她一笑,不答反道:“你好,淩太太。”
聞言,簡悅腦袋嗡嗡作響,這個聲音不正是總統的嗎?
上次,她去了總統公寓,還無意間闖進總統的書房,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單憑聲音,她未必能聽得出來,主要是上次太過於驚險,她驚駭之餘,記憶力更深了。
簡悅很快反應過來,但沒追問下去,忙打了個請的手勢,“您請進。”
總統點頭,越過她走進來。
聽到說話聲,淩司夜把剩下的蘋果,一鼓作氣吃完,抽過桌子上的紙巾來擦手。
總統走進來,站在床尾,看似擔憂的道:“身體有沒有好點?這兩日恢複得怎麽樣了?”
淩司夜神色淡然,語氣平緩有力,“這點小傷,不礙事。”
總統嗬嗬笑了兩聲,“那就好,那就好。這兩天有些忙,我抽不開身,這不,手上的事一忙完,我就過來探望你了。”
淩司夜道:“總統有事忙,過不過來都無所謂。”
來者是客,就算知道總統心懷不軌,簡悅也不好做出什麽不好舉動來。
若總統在這出了事,責任可在他們身上,與國家為敵,那可不是什麽好事。
她倒了杯水,禮貌性的遞過去給總統。
總統接過,但沒喝,而是拿在手裏,顯然是有所顧忌。
簡悅臉上掛著微笑,心裏卻是mmp,她就算是下毒,那也不會是致命的毒藥。
她又不傻,惹禍上身。
更何況,她都不知道總統要過來,不然她早就準備點驚喜了。
隻不過連總統都對百裏家石墓裏的東西感興趣,那會是什麽了不起的寶物。
總統又說了幾句,淩司夜都不鹹不淡的回了。
總統道別離開,在轉身之際,他意味深長的說:“我聽說百裏宗準備回來了,最多十天左右。”
說這話時,簡悅能察覺到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自己身上,好像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簡悅不動聲色,靜靜的站在那,一句話也不說。
淩司夜輕笑道:“總統,莫不是一直和他有聯係,連他什麽時候回來都能摸得一清二楚。”
“這倒沒有,我隻知道他特別疼愛他的女兒。”總統這話,分明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