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我等你回來
兩人靜靜的看著,那滿天綻放的煙花,皆很默契的,誰也不說話。
許久,簡悅突然側過頭來看身後的男人,眼角眉梢都是難掩的喜色,“小叔,你為什麽要選這個時間段?”
身後的煙花,炫彩奪目,但在淩司夜眼裏,再美的煙花,那也抵不過她眉眼間的笑,他眼裏,甚至是心裏,裝的滿滿都是她一人,小小的,但卻很窩心。
他忍不住,輕輕擒住她的唇,隨即低喃說道:“八點半。”
簡悅腦子有片刻的短路,入目的是男人傾城的眉眼,唇上軟軟的,她沒能分心很久,立馬就被他吻得氣喘籲籲。
簡悅幾乎整個人都窩在他懷裏,嘴裏還惦記著他說的那句話,她輕聲念了出來,“八點半”
20:30。
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她大喜,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如同上好的黑曜石,閃爍著迷人的光,簡悅迫不及待的追問,“愛你想你,小叔,你想表達的是這個意思嗎?”
淩司夜不置可否,抿嘴淺笑看她,顯然就是這個意思了。
盡管淩司夜沒有親自說出口,但簡悅已經很明白了。
不開口說愛,不一定不是不愛,隻是不善於表達罷了。
簡悅心頭狂喜,驀然轉過身來,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主動去吻他。
有時候,在言語失去表達功能時,往往行動來得更可靠。
淩司夜環住她腰肢的手一用力,把人提到身上來,雙手托住她的pp。
他們相互擁吻,熱情,激烈,忘我。
仿若,這世上,他們眼裏隻剩下對方一般,或許也就隻有對方了。
簡悅被他吻得暈頭轉向,隻覺眼前變換了場景,他們從陽台,輾轉到房間,雙雙跌落在床上。
幾乎是在眨眼間的功夫,在他強勢的進攻下,她和他融為……
戰後,在她疲倦不堪時,他們又進了浴室,在浴缸裏,進行了新一輪的掠奪。
出了浴室,已經是後半夜的事了。
簡悅被他塞在床上,直接是倒頭就睡。
但淩司夜卻端了杯水過來,扶她起來喝。
簡悅擺擺手,有氣無力的道:“我要睡覺。”
果然不能太衝動,衝動的後果就是腰酸背痛。
“喝完再睡。”淩司夜不肯,愣是把人扶起來。
簡悅不滿的瞪他,再低頭看他手上的水杯,狐疑道:“這裏麵該不會是放了那種藥吧。”
淩司夜明白,她說的那種藥,指的是避~孕藥。
“就算是我吃,我也不會讓你吃的。”他麵無表情,但每個字都說得清晰如鐵塊落地,字字有力。
簡悅不疑有他,又實在是困倦得厲害,就著他手上的水杯喝了兩口,然後倒頭繼續睡了。
沒到十分鍾的時間,她呼吸淺淺,看樣子是睡著了。
淩司夜拿起手機,到陽台打了通電話。
再回來時,他換了身衣服,然後又拿了早就準備好的衣服給簡悅換上。
整個過程,簡悅都不知情,她喝的水裏下了藥,不會在短時間內醒來。
是的,淩司夜說是在月底,但沒等到最後一天,他想提前把她送出國。
是以,有了今晚的這場安排,正如她說的是送別的禮物。
收拾好,淩司夜抱著人離開。
到得樓下,酒店門,早已有一輛車停在門口等著,看到他出來,一身黑色西服的黑子,上前拉開車門。
淩司夜抱著簡悅上車,黑子才繞過車頭,坐上駕駛座,在發動車子的同時,不忘向身後的男人報備,“三少,我已經按你說的,全部安排好了。”
“嗯。”後車座的男人,極淡的應了一聲。
黑子見怪不怪,車子駛入車流之中,他四平八穩的往前開。
淩司夜抱著簡悅的雙手不由得緊了又緊,低頭親吻著她的臉頰,她的鼻子,她的額頭,甚至是嘴巴。
簡悅舍不得離開,淩司夜又何嚐舍得她走,但他有放手的理由。
約莫二十分鍾,車子停在機場外頭。
機場大門外麵,站著四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黑子動作利索的下車,摔上車門,又快速過來打開車門。
淩司夜抱著簡悅走在前麵,身後的黑子步子不落的跟上,其餘四人隨後跟上。
到了飛機起飛的場地,直升飛機緩緩降落,風刮得很大,把淩司夜的碎發都吹亂了,但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
淩司夜踏上直升機,把簡悅安置好,他再度低頭親她的額頭,隨即嘴巴貼到她耳邊說:“我等你回來。”
淩司夜不忍再多看,多停留一秒,他就多一分不舍,轉過身去,欲抬步,一隻小手抓了上來。
他怔忡,回頭看去,她仍舊閉著眼睛,但睡得不安穩,眉心微微皺著,像是夢見了什麽不好的事一樣。
她剛才隻是出於本能。
淩司夜又轉回來,躺在她旁邊,在她耳邊低聲安慰幾句。
黑子看時間差不多,見淩司夜還沒出來,他在外頭輕聲道:“三少,是時候了。”
良久,淩司夜出來,看著黑冷的空中,對著黑子道:“幫我照顧好她,不準出半點差池。”
“我會的。”黑子點頭。
他明白,這個叫簡悅的女人,對於這個男人來說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是他的命,命不能丟,不然他也不會派自己去照顧整個女人。
他跟了淩司夜這麽多年,不管去哪裏,他都跟隨著。
負責保護這個男人的安全,盡管他並不需要,但自己也跟著。
淩司夜孤傲的身軀,站在原地,像是要與這黑夜融為一色,他目送直升飛機起飛,耳邊呼呼的刮著風,冬天的冷風。
他穿得很淡薄,簡單的一身淺灰色的西裝,就這麽站在寒冷的空中,他也不覺得冷,目光擒住那逐漸遠去的直升飛機。
垂在身側的手,不停的握拳,又鬆開,再度握拳,如此反複多次,他仍舊難受不已,心裏有一塊地方空落落的。
耳邊沒了直升飛機的聲音,更沒有了她的聲音,這一切的一切,似乎在刹那間,轉眼間化作了泡沫,再也尋不到任何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