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不浪漫的溫心
沈眉不好意思的咳了兩聲,不好再繼續這個話題,話鋒一轉,“可能司夜也要上來找你了吧?看他那急性子,恨不得每天都和你待在一塊,少見一會,他都還不樂意。”
聞言,簡悅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隨聲附和道:“既然沒什麽事?那我下去找小叔了。”
兩人同時起身,一塊出了房間。
走廊上,遇見前來找簡悅的淩司夜,他朝兩人走來,淡淡的問,“聊什麽聊這麽久?”
沈眉不由得笑罵道:“連二十分鍾都不到,你就說久了,以前也沒看見你這樣過。”
淩司夜把簡悅帶到身邊,正正經經的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自然是不能比的。”
簡悅安靜的站在他旁邊,手裏還拿著沈眉送給的禮物盒。
淩司夜也看見了,他知道這是沈眉送給簡悅的生日禮物。
沈眉所謂的有話說,還能是什麽?無非就是要孫子的事,除了這事,淩司夜想不出更好的事來了。
剛才淩司夜在書房和淩豐明下棋,連下兩盤,由於心不在焉的緣故,連輸兩盤。
淩豐明心知他心思不在上麵,下棋一味的輸,一點意思也沒有,是以放人。
出了書房,淩司夜直接朝沈眉所在的房間而來,卻不想碰見兩人出來。
沈眉拿這個兒子沒轍,隻好連連道:“是是是,你說的都對,就像你以前說不娶老婆,但現在卻又突然改變主意一樣。”
簡悅抬眸看著男人,眼裏帶著不可置信,直接問道:“小叔,你以前說不娶老婆嗎?”
淩司夜一本正經的說:“你別聽她的,我說過什麽樣的話,難道她比我記得還清楚嗎?”
一聽這話,根本就是嫌她年紀大了,事情記得不清了。
“誰說沒有,我到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那會你剛從國外回來、”
“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淩司夜攬過簡悅的腰肢,打斷她的話。
沈眉哭笑不得,明明是怕自己在簡悅麵前揭他短,這才要趕著回去,免得被簡悅聽了去。
她跟著下樓,目送兩人離開,這才回了大廳。
上了車,簡悅獻寶似的朝男人揚了揚手中的禮物盒,“小叔,這是阿姨送我的。”
淩司夜接過她手上的東西,打開一看,一條手鏈,樣式簡單,但手工製作精明,一看就是價格不菲。
“你喜歡?”他問。
簡悅搖頭,“我都不戴這種東西,談不上喜歡,但這是阿姨的一片心意,我就算是不喜歡,我總不能拒絕不收吧?這樣阿姨豈不是很傷心。”
淩司夜摸了摸她的頭,讓她枕著自己的胸口,頗為自豪的說:“她有什麽可傷心的,她都把自己最喜歡,真珍貴的送給你了。”
“送給我又怎麽樣?我又不敢戴,我把玉鐲子放床頭抽屜裏了。”不戴不好,戴了又怕碎了,簡悅有點為難。
很顯然,淩司夜要說的話和簡悅的,根本不在同一條水平線上,說的內容不一樣。
淩司夜覺得他有必要點名,甚至是鄭重聲明一下,“難道我不是她送給你最好,最珍貴,又世間絕無僅有的禮物嗎?”
他的話,瞬間如同醍醐灌頂,簡悅猛然驚醒,驚詫道:“小叔,你說得對,你的確是阿姨送給我最好,最最好的禮物。”
如果沒有碰到淩司夜,她也不會有今天,她或許會被送到孤兒院,不然就是被人販子帶走,反正肯定是生活一團糟。
“你喜歡嗎?”他低聲笑問。
簡悅把禮物盒往邊上一塞,摟住他的脖子道:“喜歡,而且是這世上最喜歡的,我想一輩子都黏著你。”
淩司夜挽唇笑道:“好,我把一輩子都給你了,你可要收好了。”
簡悅重重點頭,“我會收好的,死也不會放手。”
身為司機老鄭,每天隻要是淩司夜和簡悅兩人坐在後車座,他聽的情話,還有甜得膩死人的話,似乎比他這大半輩子吃的鹽還要多,真的太會折磨人了。
雖然他不是單身狗,但誰沒個年輕的時候,想他和他老婆還沒說過這麽甜的得掉牙的話呢?
淩晨十二點就是簡悅的生日,淩司夜不會像她一樣,半夜偷偷起來給他做什麽難吃的蛋糕之類的。
但在十二點整時,他會睜眼醒來,然後親著她的額頭,低聲的跟她說生日快樂,也許他並不算得浪漫,可他做的事,卻偏偏是最溫心的,更是最貼心的。
同樣的,今晚淩司夜依舊是微閉著眼,假裝睡覺,等到旁邊的人真的睡了,傳來清淺的呼吸聲,他才睜開眼。
他長臂一伸,把那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拿過來,仔細瞧了一眼,剛十一點二十分鍾。
淩司夜打開手機,修長的指在屏幕上動了動,設置了時間,他怕錯過淩晨十二點整,他要第一個對她說生日快樂的人。
要是陳管家知道,肯定偷偷笑三少幼稚,連這樣的事也做得出來。
隻有淩司夜知道,他心裏的歡喜,他又陪她過了一個生日。
淩司夜沒睡,就這麽定定的盯著天花板,想著屬於他們之間的點滴,無數的回憶,似乎數都數不過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手機震動,淩司夜把手機一關,低頭在簡悅額上親了親,第一次公明正大的說:“老婆,生日快樂。”
過去,簡悅生日,哪怕他們不是睡在同一間房間裏,他也會在十二即將到來之前,過去親著她的額頭,然後跟她說:“我的女孩,生日快樂。”
當然,這些簡悅都不知道,她正睡得香甜。
與此同時,何彥打著遊戲,看到時間到十二點時,即刻關了遊戲界麵,對著漆黑的夜空說:“簡悅,生日快樂。”
其實,何彥明明困得要死,但想到是簡悅生日,他不能去參加什麽生日派對也就算了,怎麽也得先第一個人說祝福語吧?
隻不過在他說這句話之前,淩司夜已經搶先了,這意味著他和簡悅根本就沒未來可言,可他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