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她打的主意
“是,你是看起來不像,但你、”簡悅忽而製住了話,像是在吊人胃口,視線飄飄然落在何彥肚子上,再對上他詢問的眼睛,秀眉一揚,“但你肚子裏裝的就是壞水,而且還是巨壞的那種。”
何彥頓時噎住,他等了半天,結果換來了她這句話?
他不滿的為自己辨解道:“我怎麽就一肚子壞水了?我又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更沒有打家劫舍,你憑什麽說我一肚子壞水?”
他不說還好,一說簡悅就來氣,“何彥,你還真是敢做不敢當,還記得兩個月前的事嗎?你在我飲料裏下了藥,你還好意思在這裏說自己沒有一肚子壞水。懵誰呢?”
何彥怔忡,他怎麽把這事給忘了,上次張勇給簡悅下的正是那種下流的藥,雖不是他的意思,可他卻是主謀,脫不了幹係。
如今被簡悅戳破,他尷尬的撓了撓頭,語氣和緩的道:“我要說這事不怪我,你信嗎?”
簡悅衝他嗬嗬一笑,“你說呢?”
說罷,簡悅越過他,往前走。
何彥突然間覺得簡悅也沒那麽壞,要不是他給人家的第一印象不好,或許她也就不會是這個態度。
他轉身,朝簡悅的背影喊道:“簡悅,我們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嗎?”
何彥心裏想什麽?打什麽主意?簡悅是一點也不想知道,反正她對這個人的印象不好,不可能一時半會,因為他的兩三句話,而有所改變的。
是以,對於他的這個問題,簡悅頭也不回的道:“不能,別再來找我了。”
何彥站在原地,看著簡悅嬌小的身影漸漸淡出他的視野,他自嘲一笑,什麽時候他何大少爺也會這麽喜歡熱臉倒貼別人的冷屁股了?莫不是瘋了不成?
而且這個對象,還是他一直厭惡,甚至是輕蔑的。
思及此,何彥看著前方,微舒了口氣,便與簡悅反方向而行。
回到禦寶林,簡悅把背包往沙發上一扔,覺得肚子有點餓,又沒瞧見陳管家在大廳,隻好自己親自動手,轉身自顧去廚房找點吃的,先把五髒廟填一填。
廚房很大,各種新鮮的食材,還有穿著很正規的廚師。
簡悅知道,這群廚師個個都有自己的拿手絕技,而且同樣也是淩司夜重金聘請來的私人廚師。
除了糕點師,還有別的特級廚師,做的菜都是一流的好吃。
簡悅扒在門口,盯著裏頭忙碌的廚師們,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就怕打擾到他們,他們正在準備晚餐呢?
簡悅腳步剛抬,身後的人驚呼道:“簡小姐,您怎麽站在這?是不是肚子餓了?”
毫無疑問,這聲音除了話多的陳管家,在禦寶林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簡悅拉直身子,轉過身來看他,摸著肚子說:“我有點餓了,想吃甜點。”
陳管家忙道:“先到大廳去等著,我進去拿,廚房你可進不得。”
別人進去,陳管家不覺得有問題,可簡悅要是進去,那麻煩可大了。
淩司夜定是要說他的不是,嚴重的還要給他補上一兩腳,簡悅適合十指不沾陽春水,可做不得重活。
簡悅沒拒絕,回了大廳。
陳管家把簡悅平時愛吃的幾樣甜點給端了出來,他也不敢拿太多,每樣隻拿一點。
倒不是不給簡悅吃,而是淩司夜吩咐的,就怕她貪嘴,吃多了甜點,晚飯就不吃了。
陳管家一臉的苦色,“簡小姐,晚飯也快準備好了,您也少吃點,省得等下吃不下飯,三少又得說我。”
簡悅也不為難他,點頭道:“那我就吃一點。”
聞言,陳管家喜形於色,正要開口說幾句狗腿的話,大廳裏的座機突然就響了起來。
這時候能打電話進來,也就隻有淩司夜了,陳管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接起了電話。
陳管家一麵聽電話,一麵朝簡悅看來,笑著道:“是,三少,這事我會跟簡小姐說的。”
“小叔要跟我說什麽?”坐在沙發上的簡悅,聽言頓時拉長了脖子望了過來。
陳管家看了過來,但不敢扯著嗓子嘶吼,他可是在和淩司夜講電話,對著話筒道:“三少,簡小姐有話要說,要她聽嗎?”
隻聽得那頭男人像是從鼻子裏哼出的一個“嗯”字來。
陳管家一喜,下意識的把話筒遮住,朝簡悅喊道:“簡小姐,想問什麽?您就過來問吧?”
簡悅剛想擺手說不用,她用腳趾頭想,那也能想得到,淩司夜肯對又是要出去應酬,今晚不回來陪她吃飯了。
但轉而一想,既然是應酬,那肯對又是有妖豔賤貨的飯局,她要不要去探探口風?
簡悅起身,走過去,並接過陳管家手中的電話,試探性的問,“小叔,你今晚要應酬到什麽時候?”
彼時,淩司夜在辦公室,身子往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去,一手拿手機,一手捏了捏額角,“十一點左右,你別玩手機太久,睡眠時間到了,就給我好好躺床睡覺,不然回去我就收拾你。”
簡悅吐了吐舌,她就算玩很久,他也不會知道,她漫不經心的問,“小叔,那你是去哪裏應酬?定的是哪個包廂?”
淩司夜眼睛微眯,淡淡的道:“問這做什麽?”
“我好奇就問一下,你愛說不說。”說到最後,簡悅語氣裏帶了點小脾氣。
淩司夜拗不過她,更是聽出她的小情緒,隻好把地址和包廂給說了出來,末了,他低沉帶著命令的口吻道:“不許鬧小脾氣,聽話,記得好好吃飯。”
得了想要的信息,簡悅心裏高興,清脆的說:“我會的,你放心吧。”
令人撓心撓肺的小東西,他能放心,那才叫怪事。
早在簡悅接過電話,陳管家就轉身去張羅晚飯了,可不能把這小祖宗給餓著了,要不然三少可饒不了他。
掛了電話,簡悅便剛好可以吃飯,她很愉快的把肚子填飽了。
隻不過吃過飯之後,和往常不一樣的是,簡悅到樓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