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樣高
「我會待到寒假，你爸希望他們寒假可以到京都過年，到時候我和他們一起走！你應該會同意的對嗎？」肖玫一直都知道江小蕎其實是一個嘴硬心軟的女孩子，江小蕎的好是她慢慢這些年才體會到的。
江小蕎斜睨，「媽，只要您別上演上一次的奪子大戰，我保證我很願意讓他們和你和爸親近，你們永遠是他們的爺爺奶奶，這是誰都不能改變的。」她可不會忘記那一場大戰，如果不是她的堅持，恐怕兩個小可愛就會和她永遠分開。
肖玫臉一紅，老臉也架不住這麼折騰。
嗔怒道：「那還不是因為你，我是你的長輩，對你遷怒一下，你就不能忘了，還老是掛在嘴上，有意思嗎？」
好吧好好的談話氣氛徹底崩了。
他們進家門，肖玫已經急著去找她的小寶貝，兩個人正在書房裡寫作業，江小蕎請歡姐幫忙把肖玫的行李送到她的房間，每年肖玫到家裡來住一段日子已經是他們家的慣例。
江小蕎已經聽到兩個小傢伙驚喜的歡呼聲，這兩個似乎對於肖玫這個奶奶特別的親切，然後走到書房門口，肖玫被兩個小傢伙包圍著，一左一右抱著肖玫，在她臉上親親。
不禁心裡有些酸澀，自己的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看到奶奶比看到她還要親，這種差別讓她有些吃味，哎，我的小心肝啊。
「奶奶，你不知道小寶有多麼笨，他這一次考試語文不及格，因為他把連線題做的一塌糊塗，我們老師說他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肖子涵興奮的再給肖玫講述馬成念的糗事。
誰成想馬成念立刻報復，一把把肖子涵推開，「你還說我，你在體育課上跑步摔成了狗屎的事情我都沒有告訴奶奶，你還告我的黑狀，小心我揍你！」揚起他的小拳頭，還和小時候一樣的囂張。
「你還以為小時候，我才不怕你，我現在雖然還打不過你！可是你也別想好過！起碼讓你變成熊貓沒問題！元寶舅舅說了，讓我一定要學會反抗壓迫和暴力。」肖子涵早就不是小時候的愛哭包，的確現在和馬成念的鬥智斗勇中他已經積累了豐富的打架經驗，何況元寶舅舅可是他最好的老師。
肖玫笑呵呵，「好啦！好啦，都是奶奶的好孩子，現在居然長這麼高！」兩個孫子就是她的命根子，自從肖戰離開，兩個孩子成為了肖玫的重心，她是看著兩個孩子一點點的長大，是打心裡喜歡兩個孩子。
肖子涵立刻激動的拿手筆畫，「奶奶，我是哥哥，我比他高那麼一點點！」
「那不算，那一天你顛腳尖啦！」馬成念氣憤的揭穿肖子涵的詭計。
江小蕎看著掙得臉都紅了的兩個人，招呼肖玫，「媽，和他們出來吃水果！」這兩個的作業從來都不要人操心。
肖子涵終於看到江小蕎，立刻撲過來，抱著江小蕎的脖子求證，「媽媽，是不是我比小寶高那麼一點點！」那一次是媽媽量的，他尋求幫助。
馬成念立刻不幹了，直接上來一把把肖子涵拽下來，小時候的一幕上演，自己撲進江小蕎的懷裡，因為力氣太大，差一點讓江小蕎摔倒，緊緊摟著江小蕎的脖子，「媽媽，那一次是不是他耍詭計？」
氣勢洶洶的樣子，大有江小蕎如果不說出真相，他就要翻臉的架勢。
江小蕎插著腰苦笑，「來，兩個人過來！現在不是最好的證明啊！你們背靠背比一次，奶奶就是裁判，看看誰到底最高！」這話一出，兩個人立刻響應起來，肖子涵和馬成念背靠背站在一起，兩個小傢伙挺直了背，仰著小下巴。
肖玫故作高深的仔細看了看，還比較了一下，點點頭，「我剛剛比較過了，認真負責的告訴你們，你們兩個一模一樣的高，一點點的都不差！」
兩個人還真的一點差別都不大，這一對雙胞胎長得還真的極像，尤其是現在隨著長大，五官慢慢展開，肖戰身上的痕迹越來越明顯，五官里那種肖戰的影子已經越來越明顯，有時候江小蕎看著兩個熟睡的孩子，會不自覺的哀傷，這就是兩個現實版的肖戰。
肖子涵和馬成念沮喪的耷拉下來肩膀，拉著肖玫的手臂追問：「奶奶，真的嗎？」他們彼此都想超越對方。
肖玫點點頭，很用力的認可，「絕對一模一樣！」
江小蕎笑了。
一家人這一個晚上是歡笑的，肖玫今天長途跋涉，還是累了，江小蕎已經發現肖玫現在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去年，算一算肖玫已經六十歲了，早早地就去休息。
江小蕎在蒸氣氤氳的浴室，剛幫他們換上睡衣。「都洗乾淨了。」馬成念抬頭笑著對她說。
她彎腰吻他頭頂，把他拉進懷裡，抱著他站起來。他靠得緊緊地，頭放在她肩上。她的心揪緊，時間過得好快，要不了多久她就抱不動他們了——他們大概也不想讓她抱了。說不定到那時他們甚至不想跟她擁抱、親吻。
當再次抱起肖子涵，他環抱著她的頸子，對她甜甜微笑。她後退一點，眯起眼睛看著他，要不是她還在拍他的背，這個眼神可能更有威力。「你在打什麼主意。」疑心地說。
「才沒有！」兩個人打著哈欠說。
他們累了，想睡了，卻又興奮得靜不下來．
「媽媽，以後我長大了想要當個士兵！像爸爸一樣的英勇！」肖子涵自豪的宣布。
江小蕎眼睛一暗，大概所有的母親都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有這個理想。
「我要當個消防隊員！」馬成念立刻大聲宣布自己的決定，雖然上個禮拜他才想要當個醫生好給媽媽的感冒治病，變得還真快。
她念故事給他們聽，不到五分鐘他們就睡著了。撫摸著兩個小傢伙的柔軟頭髮，看著兩個人調皮的側身把棉被壓在身下，她嘆口氣把被子給他們蓋好，給了每個人一個晚安吻之後，她悄悄走出卧房。
他們長大的很快，現在已經一年級，很快就會不需要她的睡前故事來陪伴他們，她忽然感覺很憂傷。
她心裡有點希望他們能自立，單親媽媽帶兩個好動的小男孩很不容易。她好像根本沒有機會放鬆，每天都得分秒保持警覺，因為他們可能一眨眼間就惹出大禍。等他們大一點、懂得負責了，她就可以稍微輕鬆一點。她只是不希望他們現在就長大、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