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他不能坐牢
正說話間,忽然外面守著的虎哥的手下跑進來,慌慌張張的說:「虎哥,不好了,有大批的警察上來了,我們趕快走吧,要不然這被人看見,怎麼說不清楚啊!」
他們都是有案底的人,看見警察第一反應就是撒丫子跑,這也是賊見到兵的第一反應,也不能怪這些人。
江小蕎和虎哥都樂了,所有人被笑迷糊了!這是什麼意思?
虎哥拍了一把手下的腦袋,「你傻了吧,我們可是見義勇為,勇救江小蕎的英雄,跑什麼跑?老子這一次也算是當一回好人!」手下一縮腦袋,猛的醒悟過來,立時眉開眼笑,他們這樣的人好事基本輪不著他們!但是只要一出壞事!警察第一個就會想到他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警察不用跑,感覺怎麼就那麼忐忑不安呢。
肖戰帶著人壓著江在山到了立刻看到了江小蕎和虎哥他們,不由得一驚,難道江在山後面有其他人幫手!這一下子糟了這些人要是抓著江小蕎做人質,還真的不好辦了。
警惕的眼神讓虎哥趕緊解釋,被警察惦記上絕對不是好事,他們好不容易做一次好人,當然不能得不償失,急忙出來對肖戰說:「警察同志,我們發現這邊有人進出,就帶著幾個弟兄來看看,沒想到解救了這丫頭,您看看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肖戰鬆口氣,臉上表情鬆懈下來,可是心裡依然沒有放鬆警惕,江小蕎沒有到了他們手裡,什麼還都不能說,一邊快步走向江小蕎,一邊對著其他的警察示意,所有人分開包圍了屋子,幾個虎哥的手下被第一時間控制起來,屋子裡只留下虎哥江小蕎和劉雪梅,看起來沒什麼傷害。
肖戰疾步走向江小蕎,剛剛走進屋子就聽到江在山在身後大喊。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是他們這些做的,是他們逼得我,這個虎哥就是幕後主使,他們拿高利貸逼得我乾的,真的不是我!」虎哥看一眼江小蕎,這丫頭心思真深,這是早就預料到自己的親爹是個什麼玩意兒,人家是提前就做了準備的,他就說沒想到這個丫頭能這麼乾脆,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
肖戰因為這句話直接撲到了江小蕎面前,一把把人護在自己身後!整個人擋在江小蕎和劉雪梅的面前,面對面對峙著虎哥。
外面雨勢已經變大,剛剛還是小雨現在已經是瓢潑,肖戰身上穿著雨衣,但還是淋的臉上濕漉漉,一身寒氣,因為護著江小蕎的動作,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江小蕎不能聞到那種他身上雨水裡的土腥氣,還有散發著男性荷爾蒙的體味,說不感動是假的,畢竟在面對危險情況的第一時間,肖戰不顧個人安危,首先護在她和劉雪梅的前面,這是摻雜有私人感情的行為。
自己和肖戰已經把事情說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她是不會和他有以後的,這種拒絕按理來說小肖戰會感覺很沒有面子,再加上兩個人之間的確只是隱隱有著曖昧,完全沒有挑破,不要說有深厚的感情基礎,所以理論上來說肖戰應該會對她進而遠之,甚至對她冷漠冷淡,這些江小蕎都可以理解,可是唯獨沒辦法解釋,都已經這樣了肖戰居然還會第一時間顧及她的安危。
虎哥笑了,「你放心,那是江在山胡說八道,我們是來救江小蕎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問她們母女兩個,總不會她們幫著我撒謊。我們絕對會配合警察同志辦案。」非常配合的舉起雙手,慢慢蹲在地上。
二胡他們看到虎哥這樣做,立刻二話不說都高舉雙手,蹲在地上抱頭,這樣一副完全沒有抵抗投降的姿勢,讓所有警察都蒙了。
江在山也傻眼,怎麼會這樣?他還以為虎哥他們是來黑吃黑的,想著自己反正跑不了,正好把這個黑鍋扣在虎哥他們身上,自己好不了也不能讓虎哥這幫人好過。
肖戰回頭對上江小蕎那一雙明亮的眼睛,上下打量他的姑娘,雖然頭髮亂糟糟,還有幾根柴草,臉色蒼白一些,嘴唇乾裂,可是看起來精神卻很旺盛,眼神里也沒有那種被綁架之後的驚慌和不安,平靜的讓他相信這就是他認識的那個江小蕎。
「你沒事?」
江小蕎點點頭,心道您雖然是英雄救美,但是這會兒可不是煽情的時候,她要的是江在山的永無翻身之地。
「我沒事,是虎哥他們救了我,綁架我的是江在山!今天之前他都在這裡,你看看那個包子是他吃剩下的,應該有他指紋,還有那裡有他抽煙留下的煙蒂,都要他的痕迹。」她剛才可是早就看了一遍,把其他人的痕迹都清理掉,即使虎哥不來為二胡求情,自己也不會說出二胡的,就是為了咬死江在山,讓他這輩子都別想出了牢房。
江在山一聽立刻慌亂的大喊,「她是胡說,是二胡,是虎哥是他們兩個逼著我綁架的我女兒,要是沒有他們主使我一個小工人怎麼會知道怎麼綁架人怎麼會找到這個房子?她肯定是和他們串通一氣來陷害我,警察同志我說的是真話。你們一定要相信我。」他是真沒想到江小蕎居然會這麼說,他敢對警察那麼陷害二胡和虎哥是主謀,就是因為他相信再怎麼說江小蕎也是他的親生女兒,人家都說打斷骨頭連著筋,江小蕎也不希望她有一個綁架犯的爹吧,要知道那樣的話江小蕎和她的三個妹妹都別想嫁好人家,就算不為別人,就算是為江小蕎她自己她都應該站在自己這一邊。
這會兒情緒激動的他完全失控,臉紅脖子粗,跳著腳想要撲過來打江小蕎,在他心裡這就是個白眼兒狼,還不如讓他掐死算了,旁邊壓著他的警察哪裡會讓他這麼做,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人就倒在地上。
江在山疼的抱著腿打了個滾兒,這一腳踢的不輕,他靠在柴草堆里喘著粗氣。
這裡一團亂,這件事的各種後果,這時候他才想到。這是綁架,現在是嚴打,更何況剛才一路上那些警察已經說了,是不是簡單的綁架案,上面有縣委柳書記打了招呼,要嚴查重處,他如果是主謀的話就算不槍斃也是要坐一輩子牢。
他不能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