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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恩怨糾葛

  隨著英叔故事的結束,氣氛有些悲傷而壓抑,頭頂的阿部依然在奮力敲打著活板門,氧氣逐漸減少帶來的異樣感覺已經讓大家察覺了。所以一時間有些沉默。


  我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在鐵箱子裏找壓縮幹糧,我現在很確定這是軍用標準的東西,雖然比不上邢醫為我特製的巧克力,但是效果也是剛剛的。


  英叔的手下看我一口吃了三塊,眼珠子都登出來了,這東西應該是一塊加水煮成糊糊,夠屋子裏所有人吃一頓還有剩的。現在被我當成點心幹嚼還不膩,這簡直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宋總,我看這個叫阿部的很執著啊!”我嘴裏嚼著幹糧模糊不清的說道,“滕浩已經在他手上了,他還這麽不依不饒是為了什麽?你總應該告訴我們吧,我們也好有個應對的方法。”


  宋城猶猶豫豫,眼神在宋晴身上飄忽不定。


  “你說出來,我保證你女兒不死。”李蘭看出了宋城的顧慮,語氣清冷但是斬釘截鐵的說道。


  宋城依然是呆滯的沉默,就在我等的不耐煩的時候,他突然開口,沒頭沒腦的問道:“降頭師以前有個組織你們知道麽?”


  我一愣,這個我真沒聽說過,倒是李蘭這方麵知識豐富,點了點頭,說道:“在南亞建立的吧,總部設在三國交界的地方,現在那裏是毒販的聚集地。”


  宋城點點頭:“不錯,在組織被滅掉之前,那裏是降頭師練蠱製毒的地方。組織的名字叫做冥合會。”


  “名字聽起來很中國風嘛,怎麽就成了南亞的狗腿子了?”我一臉痛心疾首,我天朝周圍其實多得是這樣的東西,借鑒傳承我們的文化,能發展出自己的文化的,都開始賣力的和我們撇清關係;發展不出自己文化的,就開始仇視我們;甚至還有厚顏無恥把我們的強行說成是自己的。對於這些東西其實我很想說一句,是不是都忘了我天朝殺你們祖宗的時候是多麽痛快利索了?

  “這就是個中國人的組織,”宋城的回答讓我跌破了眼鏡,“就南亞那些猴子能懂什麽是靈力?能開發出降頭術和蠱術?再給他們一萬年也做不到!”宋城顯然對這些家夥也嗤之以鼻。


  這話倒是對我胃口,看來他們這個年紀的大叔,普遍已經重新樹立起民族自豪感了。


  “原本就是個鬆散的組織,後來整合到了一起,抗戰的時候也做出過許多貢獻的。”宋城的語氣像是在緬懷,確實,那個時候南亞一帶也有我們先輩拋灑的熱血,世界級別的戰爭,任何人都不能幸免。


  “蠱術和降頭,原本都是用來治病救人,打獵生存的。”宋城繼續說著看似不找邊際的科普,“南亞當年苦啊,沒有這些東西,老百姓活不下去。”


  “我說宋總,您說的這個都是哪一年的事情了?”我對於這個問題有些嗤之以鼻,“那麽好的水土條件,種地都不會這麽窮,現在的窮可是自找的。”


  “確實,你說的有道理。”宋城點點頭,“早年那些家夥也是響當當的漢子,老美來了都幹倒咬一口的選手,隻可惜……後來都成了養不熟的狼崽子。”


  吃著我們大米打我們的人,這種說法我聽過不止一次了,要論人性之卑劣,此等忘恩負義之人絕對首屈一指。


  “冥合會也墮落了。”宋城說話的語序很亂,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原來還是中原靈異界的朋友,轉頭就背叛了自己的道義,這樣的組織,就應該被滅掉!”


  李蘭發現不對了,宋城眼神赤紅,似乎思維有些混亂。於是二話不說趕緊將宋城打倒,在頭上的幾個大穴下針,很快,宋城醒了過來,眼神也清明了很多。


  “謝謝了。”宋城對著李蘭點點頭,苦笑著說道,“這麽多年還是有心結過不去啊!才說幾句就不行了。”


  我有些一頭霧水,穎兒輕輕對我說:“宋總剛剛的精神狀態很危險,處於精神分裂的邊緣,恐怕是內心受到過巨大的打擊。對於他剛才所說的事情很敏感。”


  我恍然大悟,趕緊讓他別說了,一會兒要是發瘋打人,可有點不好控製。


  “沒關係,也這麽多年了,說了心情好,我也沒什麽放不下的了。”宋城慘笑一聲,開始講述他的過去。


  在宋城小的時候,冥合會已經因為戰爭的原因,將總部遷入國內了。當時靈異界合作頻繁,加上同屬一脈,文化相近,關係比較密切。宋家和滕家就是冥合會創始人家族,當時已經完全融入正常人的生活,享受和平的果實了。


  就在這時,南亞爆發了戰爭,老美的介入讓冥合會很快重組完成,同仇敵愾。宋家和滕家,還有一部分中原靈異界的誌願者,在廣袤的雨林裏,好好地教了老美做人。當時冥合會裏湧現出了一個優秀的戰士,就是阿部的父親,阮蒙。


  阮蒙是一個極端民族主義者,而且心機深沉,手段殘忍。阿布的母親是老美在南亞的混血,因為兩國戰爭原因受到迫害,阮蒙收留了這個可憐無辜的女人,隨後就有了阿部。


  戰爭勝利後,阮蒙重組冥合會,力邀這些老一輩的冥合會家族回歸,當時他英雄的身份確實蒙騙了許多家族歸來,但是曾經和他並肩作戰過的宋家和滕家,深深地知道這個阮蒙是什麽德行,所以雙雙拒絕了阮蒙的邀請。


  果然,沒過幾年,南亞猴子大張旗鼓的挑釁,被我們嚴厲的回擊了,宋家和滕家一聯合,決定廢掉這個重組的冥合會,於是聯手對這個組織下了降頭。


  說到這裏,就不得不說說降頭這種神奇的詛咒了。與我們所理解的詛咒表現形式相同,就是將負麵的東西一股腦的累加到對手的身上,可以是動物,人,組織,甚至國家。


  你以為這是無敵的?那就錯了,這個世界上任何的東西都要付出代價,包括降頭。對付動物是最傳統的用法,反噬情況很少出現,畢竟動物智商低,很難進化出靈力,但是真要遇到有靈力的,比如大鯢啊,巨狼啊,還是躲遠點好。


  對人使用,則需要消耗降頭師的精氣神,乃至生命了。這是一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當然,如果對手弱的跟動物似的,那也不會有什麽損耗,降頭師如果強的沒邊,自然也可以無視這種反噬。然而宋家和滕家的人都沒有達到這種能力,所以他們用了一種互損的降頭。


  宋家和滕家,用自己整個家族,毀掉了冥合會的未來。很快,宋家就破敗了,宋城流落街頭,成為了有名的混混。沒過幾年滕家也倒了,運氣簡直衰到爆炸。


  這裏邊涉及到一個秘密,宋城和滕鑫然的父親就是很好的朋友,兩人聯手下降頭的時候,宋家耍了個手段,將大部分反噬自己扛了,希望能夠保全朋友的家族。滕家後來發現了,說什麽也要給宋家留條根,將宋城的反噬扛了下來,自己也沒挺住。


  這就好比兩棵樹同時腐爛,看誰先爛光了。冥合會這棵樹顯然要大一些,兩家合力都沒有它堅挺,還差點把自己搭進去。


  滕鑫然和宋城一合計,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搞不好冥合會抗下了這長達二十年的打擊,挺了過來,那時候這群喪心病狂的家夥可真就製不住了。於是二人合力做了個陣法,開始吸收周圍人的氣運,能夠和滕宋兩家共同抵擋降頭的腐蝕。


  很快,滕鑫然也挺不住了,但是這降頭的作用還在一代一代的持續下去。宋城看著年幼的滕浩和宋晴,實在是不忍心將毫不知情的下一代拖進來,於是他停止了持續了三十年的降頭,收回了陣法的陣眼,並將陣眼留給了滕浩。


  氣運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是很難有人解釋清楚的,按照我的理解,可以顛倒一下,看成是運氣。比如你摔倒了,有三種可能,摔傷占99%,摔死還有毫發無傷各占0.5%。運氣好,什麽事情都沒有,運氣不好,直接就交代了。這種用陣法維持了三十年的降頭,應該就是陣眼將雙方的運氣都吸走了,然後兩邊同時倒黴,怎麽慘怎麽來。


  不得不說,有時候這種情況還是挺可怕的,喝口水都有可能嗆死這種事你怕不怕?看個電視有可能電視爆炸炸死了你怕不怕?這樣看來,滕家和宋家對自己簡直是太狠了。


  滕浩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認定是宋城搶了滕家的氣運,畢竟因為宋城父親仗義的原因,雙方的家族衰敗是有先後順序的,看起來確實像是宋城使用了點手段。於是誤會越來越大,宋城不想牽扯子孫後代,自然隻能對滕浩隱晦的提點一下。結果這孩子鑽了牛角尖,腦補了很多,最後變成了現在這個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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