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戴遇城自找的虐(二更)
對於藍憶蕎的叫囂,戴遇城沒回頭。
不愧是戴遇城。
不愧是謝氏集團掌權人。
心裡素質十分過硬。
他連頭都沒回只對藍憶蕎說道:「蕎蕎,因為你姐,你恨我恨到已經要殺了我的地步,這個在昨天我就已經感受到了,可是我和你姐是婚姻關係,我們還沒離婚。夫妻之間鬧點矛盾是很正常的,即便是你對我再恨,你是不是也要問一問你姐的意見?」
藍憶蕎:「……」
還真被戴遇城的話噎住了。
戴遇城說的對,縱然自己再想殺了戴遇城,可他是姐夫。
如果姐姐不同意,藍憶蕎不能動戴遇城一根汗毛。
她強忍住自己的滔天的怒火,眼睜睜看著戴遇城近了病房。
病房內,原本在睡覺的歲患一聽到推門聲,彷彿有心裡感應似的,一下子驚恐的從床坐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梅小斜心痛的當場流淚。
「蘇煥……」戴遇城的呼喊很蒼白。
「看在我無條件被你睡了五個月的份上,別再來找我了好么?」蘇煥從母親的懷抱里掙脫,坐正了身子看戴遇城。
戴遇城絲毫沒動:「蘇煥,給我個機會,我會對你好一輩子,夫妻間不可能一輩子不吵架吧?難不成吵一次架就要離婚?」
蘇煥氣笑了:「你說什麼?」
戴遇城:「……」
蘇煥繼續說道:「戴遇城,我和你的恩怨昨天我剛下手術台就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我不怪你,因為我和你之間一開始的結婚就是你情我願的,在這個期間,無論你對我做了什麼,說白了我都是上趕著的,都是我自找的,所以我現在絕不抱怨你曾經對我做過什麼,我只想按照法律程序如果我們離婚的話,你將你這個五個月所賺取的利潤分給我一半,自此以後我們非朋友,無恩怨。」
「如果不離婚,我所有的財產都是你的,你不用分一半,你擁有的只會更多,哪怕你終生不和你外公外婆相認,我戴遇城依然能讓你在青城風光無限。」
「戴遇城!」蘇煥猛然一拍床頭櫃。
她的叫聲太尖利太憤怒。
驚得在外面的藍憶蕎立即站起來看著病房內。
「事情已然過去了,我但凡能不提的情況下我都不想提,因為那是我無盡傷痛的疤,可是既然你非要這麼強勢的對我死纏爛打,我不得不重複一遍!」
「我和你是有張結婚證,正如林律師所說的那般,你給我辦理這張結婚證的目的是給你找個不花錢的野雞,給你的小情人找個不花錢的出氣筒,給你的主子謝老太太找個不花錢的女奴,而辦理的一個護身符而已,戴遇城我和你的婚姻關係存續的五個月,你覺得是夫妻間的吵吵架嗎?」
「你對我一整晚要個七八次,讓我變換各種姿勢,你爽完了就把我踢下床,你情願自己給我吃超大劑量的避孕藥都不會讓你自己不舒服的帶個套,是我們夫妻間吵吵架?」
「你開車帶著你的主子,帶著你的小情人,帶著你主子的孫女兒,唯獨把我這個妻子留在深夜裡,明知道我一分錢都沒有,你也沒有顧及我的死活這叫夫妻之間吵吵架?」
「我犯賤,我自己一個人走回家了,然而你已經睡下了,你是不會給我開門的讓我在外面蹲了一整夜凍得發高燒,你依然不放過我還讓我和你行使夫妻房事,完了繼續給我吃大劑量避孕藥,這是夫妻之間吵吵架?」
「我沒有工作每天在家裡做傭人做的活兒,你卻一分錢不給我因為作為妻子我這是應該的,我來例假了我沒錢買衛生巾,只能用傭人們衛生間里草紙墊上,這也是我們夫妻之間吵吵架?」
「你因為我跟傅馨兒頂了一句嘴就把我身上的錢全部搜颳走,然後一腳把我從五六層台階上踢下來,然後又對著我的肚子暴踢的時候,難道你不是害怕我再次懷上你的孩子?你把我踢的我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我鼻青臉腫眼睛腫脹的睜不開,你讓用人把我的鋪蓋卷扔出來,我一個人坐在你家大門外,坐了整整一個下午我才絕望離開的,難道也是我們夫妻之間吵吵架?」
「姐……」
室外的藍憶蕎哭的牙齒都咬碎了!
她的身後,小閻和宋卓悄然站在她身邊,宋卓抱著藍憶蕎。
兩人是來給蘇煥送午飯的。
卻在這個時候聽到了蘇煥這一長串泣訴。
「真的戴遇城,真的,我本來我不想說,因為這些都是我自找的,我要把我的遭遇說給別人聽,別人不能夠理解我一個肩上扛著這麼多的負擔,一個外來妹有多想在青城站住腳跟,我們農村女孩嫁人了在離婚有多麼丟人我不想離婚,而且我真的很愛你,沒人會理解我!別人只會說你是個大傻逼!你愛一個虐待你的人,你賤!你受虐狂!你活該!所以我不說,以後都不想再說了!」
「而你現在來跟我說,我們之前的那些過往是夫妻之間吵吵架,你不覺得你太欺負我了么?你不覺得所有的掌控權都在你嗎?把我當野雞,當奴僕,當賤人,當玩物打出去的是你,現在想好和好了轉口說我們是夫妻吵吵架的也是你!戴遇城你太欺負我了!我還是那句話,我們之間沒有深仇大恨!」
「所以戴遇城!就算是為了你自己!請你做人留一線!不要再欺負我!否則的話就算你身價萬億,就算你保鏢成群,我蘇煥搭上我這一條命不要了!我一定弄死你!我再說一遍!不要再欺負我!你走吧!」
戴遇城:「……」
依然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不是個貪財的人,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身價,他的財產已足夠用三輩子。
這也是他一直都忠於謝氏集團從不覬覦謝氏集團財產的原因,因為謝氏集團給了他證明自己能力的機會,他也施展開來,至於金錢,他已足夠。
所以不需要。
因此他也不會因為蘇煥是謝氏集團真正千金的原因而想和她重歸於好。
他是因為他也意識到了蘇煥的優點。
和蘇煥對他的愛。
只有失去了的時候,他才真正切身體會到,你曾經失去的是多麼寶貴的東西。
正如林韜所說,她善良,淳樸,溫婉,會做飯,知道疼人,不尖酸,不刻薄,有些笨笨的,會伺候人,但同時又是個有經商頭腦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真的是個明珠。
既然他已經察覺了,而這個女人目前為止依然沒跟他離婚,他又豈肯拱手讓人?
當然不肯!
女人嘛!
哄就是了。
他以一貫高位者的口吻以及帶著一點不容置噱的大男人的語氣對蘇煥寬容道:「你病者,先養病吧,也先冷靜冷靜,需要什麼我會給你送過來。」
「滾!滾!滾!」蘇煥終於惱火了。
看著姐姐連續三聲,藍憶蕎特別能理解姐姐歇斯底里的屈辱之心,她越是想快點快點快點離開這個讓她屈辱的男人。
可這個男人卻沾上她了。
藍憶蕎快速奔到戴遇城跟前,她細弱縴手,她當然不是戴遇城的對手,她用頭抵戴遇城:「戴遇城我跟你拼了,你給我滾……」
戴遇城轉身走了。
一出門看到了小閻和宋卓。
小閻和宋卓看他的眼神讓戴遇城心中一抽。
繼而又放鬆了。
昨天早上小閻是真的想打他,但是被譚韶川給護住了。
終究他是謝氏集團的總裁,謝氏和譚氏集團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譚韶川怎麼可能讓他戴遇城出事?
而且還是被小閻打的?
但,即便戴遇城明知道譚韶川不會縱容自己下屬打他,戴遇城依然也處處設防了,從今天開始,他無論去哪裡都帶著自己最為貼身的四個保鏢。
他的保鏢他比誰都清楚。
那都是個頂個的能打善戰。
至於小閻。
戴遇城對小閻一直都一種鄙夷,小閻在他心中總是弔兒郎當,站沒站相坐沒作響,一天到晚嬉皮笑臉跟自己老闆插科打諢說個笑話巴結巴結自己老闆,後來又巴結巴結蕎蕎。
不久這點本事么?
要是真有那麼一天他們狹路相逢了,戴遇城還真想看看小閻是個什麼德行!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才知道。
光耍嘴的人!
經溜嗎?
戴遇城就在小閻和宋卓敵視他的眼神下大模大樣的帶著幾個保鏢走了。
「戴遇城!我和你的仇恨此生不共戴天!我藍憶蕎反正是個囚犯,我不要命了我一定要殺了你!」藍憶蕎哭的一臉淚痕,雙手將拳頭攥的緊緊的。
這一刻,她恨不得自己由著以一敵萬的功夫,把戴遇城撕碎!
撕碎!
她哭著爬向蘇煥「姐……我對不起你!姐,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姐……」
這一刻,藍憶蕎自責的痛苦極了。
一旁的梅小斜心疼的看著自己兩個女兒。
「姐沒事,你別自責蕎蕎,姐沒事。姐都挺過來了,以後姐永遠不會幹那麼賤的事情了,以後姐保護你和媽。」
「姐……」
身後的宋卓和小閻將藍憶蕎攙起來,宋卓將她抱住:「蕎蕎!別難過蕎蕎,我和小閻是你的死黨,閨蜜!我們是過命的關係!」
藍憶蕎看著小閻和宋卓搖搖頭:「小閻,對不起,我昨天太憤怒了,我都沒有顧及你的後果就非要你弄死戴遇城,你別怪我,我們藍家的事情我自己解決,觸犯法律的事情我不會讓你做的,小閻。」
「蕎蕎!你放什麼屁!」小閻狠狠的呵斥藍憶蕎。
「我是你閨蜜!我和宋卓我們是三人幫!我們合起伙來連boss都拿下了!何況一個戴遇城!」小閻說這話的時候,眼裡的怒火和恨意絲毫不必藍憶蕎少。
他和宋卓來了有一會兒了。
蘇煥剛才的那一番泣訴他和宋卓聽的一字不落。
別說蘇煥是蕎蕎的姐姐。
就算蘇煥是他們一個普通的朋友,小閻都不打算放過戴遇城!
他媽的太不是人了!
太吃人不吐骨了!還是對自己的妻子。
譚韶川就是在幾個人最為憤怒的時候來到這裡的。
看到蕎蕎哭的一臉淚痕,譚韶川的心頭驟然一疼:「蕎蕎。」
「韶川……嗚嗚嗚。」藍憶蕎一下子撲入譚韶川的懷中。
「別難過了,別再難過了。」這兩天的事情已經把藍憶蕎折磨的不成人樣了,譚韶川緊緊的擁著藍憶蕎。
額頭抵著她的髮絲。
「我會處理,我會將一切都處理好,一切的事情都交給我來處理。你不能再難過了,聽話!聽話蕎蕎!」
「嗯。」藍憶蕎窩在譚韶川的懷中點頭。
她知道譚韶川什麼事情都能處理好。
她知道譚韶川一定不會讓她受委屈。
可她就是覺得會連累他。
自己的母親被接在家中,和謝氏不來往,他的立場已然是完全站在母親這一邊,母親的事情還沒有結束,現在又出了姐姐的事情,樁樁件件都讓他在譚氏集團和謝氏集團之間會很為難。
她不想他為難。
她心疼他。
「媽。」譚韶川一邊摟著藍憶蕎,一邊對坐在床沿上飲淚的梅小斜說道:「我早上處理點公務來遲了,蘇煥沒事兒吧?」
「耽誤你了韶川。」梅小斜歉然的看著譚韶川。
「應該的媽。」譚韶川說道:「今天讓小閻和宋卓在這裡照顧蘇煥,我想帶蕎蕎回去,畢竟老宅那邊至今我還沒個父親一個說法……」
「應該去的!應該去的。」梅小斜連連點頭,經譚韶川這麼一說,梅小斜突然想到,就在昨天早上,藍憶蕎本來是要跟譚韶川一起去老宅面見家長的。
那是一次十分正式的見面。
卻中途因為蘇煥的事情改了道。
「那媽,我帶蕎蕎先走。」
「去吧。」
藍憶蕎是哭著被譚韶川從醫院裡帶出來的。一路開車,他一路給她擦著淚痕。然後帶她去一個別緻的私房菜館吃了中午飯。
吃飯期間,譚韶川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東西。
「什麼?」藍憶蕎問道。
「一處房產,你自己看一看能不能看中,如果你覺得不錯的話,周一去做過戶手續過戶到你媽的名下,以後給你姐和你媽住。」
藍憶蕎一心頭驟然一熱,她伸出細弱的手握住譚韶寬潤的手:「韶川……」
「先把老公的手放開。」男人一本正經的說道。
「為什麼!」她嘟了一下嘴,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得給你切牛排!」男人一邊說,一邊自顧的抽出手,一邊刀叉並用的給她切著牛排,一邊說道:「蕎蕎你,就這麼點事兒就把你給折騰的,兩天沒好好吃東西,瘦的不成人樣!」
語畢,一盤切好的牛排往她跟前推去。
女孩笑了。
這兩天的心情著實跌落低谷。
可這一時刻,她的心中又很暖,因為無論發生什麼事,發生再大的事情,她都不是像半年前那樣,什麼都是自己承受,什麼都是自己扛。
她現在有他了。
他會幫自己將一切都處理好。
在他的面前,自己只管做個小女人,吃著他切好的牛排就可以了。
叉住一小塊牛排,她朝男人的嘴裡送去。
大庭廣眾之下,從身邊經過的食客看到這一幕無不羨慕的笑了。
女孩有點不好意思。
男人卻一口銜住了叉子,將牛排含在嘴裡咀嚼,咽了,然後眼眸深邃的看著她:「大庭廣眾之下撩撥老公?」
她頓時臉紅了:「我有嗎?」
這兩天因為姐姐的事情,要說撩,她是真的沒有心情,她知道男人都是為了讓她心情好一點,在想方設法讓她情緒高漲。
就在這個時候,男人的電話響了,他接通:「喂?爸?」
「你們是不是打算這輩子不回老宅來了!」電話那一頭譚以曾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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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改錯別字了,明天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