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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傷心斷腸人

  燈紅酒綠,**錯亂,這是商奕啟第一次踏進pub這樣的地方。 

  前方的舞場里,打扮艷麗的公主們穿梭在各式的男人之間,激昂澎湃的音樂聲中燃燒著這個城市的另一種心跳。這裡,是屬於熱衷尋歡作樂找新鮮亦或尋求刺激的人們的天堂。商奕啟不經意間往哪個方向掃去,總能看到**放縱的一幕幕,火辣而激情。 

  特製的雞尾酒,一如喉口,便是一陣辛辣。像是不要命似的,商奕啟一連灌下了三個高腳杯的酒。饒是酒量奇佳,他此時臉上也不由有些醺醺然。與此相伴的,他的大腦卻是更加清醒了起來。 

  呵,誰說一醉解千愁?他怎麼感覺自己越發暴躁了。 

  兩個性感女郎自發貼了上來,各自拿出她們歷來引以為傲的本事。胸部圓潤飽滿的那名俏女郎穿了件低胸的綴滿綠色鱗片的弔帶裙,兩股峰巒之間是迷人的ru溝,一襲及肩的秀髮被染成了玫紅色,唇上是粉紅水潤的唇彩。 

  「帥哥,怎麼一個人在這喝悶酒啊?」俏女郎的胸部有意無意地往商奕啟身上蹭,唇貼近了商奕啟的耳畔,她嘴裡誘惑地說著她慣用的調情話語,「酒多傷身呢,不如……」 

  俏女郎的十個指甲上都擦著大紅色的指甲油,這堪堪給她添加了幾分艷媚的滋味。右手抵到商奕啟的胸前,她或急或徐地往下游去。 

  商奕啟只是冷然地看著她的動作,不應承,不阻止。要是,她能有眼前這個女人萬分之一的主動…… 

  另一個女郎則是說著和她的形象大不相符的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她卻婉婉轉轉提醒著商奕啟不要在外逗留太久,要早點回家。當然細一分析也不難發現她的心理。大多數人會出來采野花,不就是因為家裡的那位滿足不了他們么?這女郎說著要商奕啟早點回去,實則也不過是在提醒他說他家裡的那位比起外面的有多糟糕。這名女郎按摩的手法很有一套,即便是商奕啟這般挑剔的人,也不得不承認這女人很有些功夫。 

  畢竟是個高級的酒,有些人才也不為過。商奕啟又端了杯酒輕抿起來,這一杯只是普通的白酒,不很烈,不嗆喉。 

  「滾。」眼見依偎在她身邊的俏女郎就要握住他的欲.望,商奕啟突然擋開了她的手,兩眼中寒氣沁骨,他如鷹隼一般俯視著身側的人。 

  這樣的商奕啟,是可怕的。 

  俏女郎和正在給你商奕啟按摩頭部的女人對望一望,彼此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懼。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勢,太過寒,太過凜,有種睥睨天下的霸氣。 

  明知對方不好惹,俏女郎卻還是不甘心,多難得才能見到這麼英俊威嚴的一個男人,就算不能從他身上討到什麼小費,能和他一夜風流,她說出去也是大大地有面子。 

  「這位哥哥,就讓小依服侍你,小依保證不要任何的打賞。」俏女郎說著給另一個女郎使了個眼色讓她退下。那女郎雖是不情願,但誰讓小依才是這裡的紅牌呢?她拖拖拉拉地挪了許久才挪出了商奕啟所在的席位,小依見此眉頭皺了皺。 

  大部分的人都在場上尋找獵物,極個別在場下的也是左擁右抱,這個男人可真是個例外,有誰來酒只是純喝酒的?小依心內對商奕啟感到濃濃的好奇。然而職業的天性讓她清楚什麼樣的問題可以問,而她好奇的,對這個男人而言,大抵是隸屬於不能問的那一類。所以,她沒有追問這些,只是湊近商奕啟低聲建議道:「哥哥,要不我們要個房間?」 

  「喝酒罷了,何必要房間。」俏女郎的意思,商奕啟聽得懂。一夜情嗎?如果他真的在外面風流一夜,她會介意嗎?怎麼可能? 

  「哥哥,人家想要你嘛。」俏女郎不死心,一對玉ru使勁地往商奕啟身上靠。 

  「滾。」商奕啟再一次爆了粗口。他是來酒買醉的,不是來賣身的。 

  「哥哥……」俏女郎還想做最後的挽留。 

  商奕啟對俏女郎那軟酥酥膩入骨的語調頗為吃不消,隨手丟了幾張鈔票到她身上后,他邃然的眸對上了俏女郎,「趁現在走,否則,你就要有隨時賠掉性命的打算。」 

  商奕啟的語氣很認真,俏女郎終於被嚇得投降了,撿了身側的錢,她慌慌忙忙地逃了開。等到望不到商奕啟的所在時,她才敢將手裡的錢攤出來。 

  800塊,不少了!要知道,她有時候陪吃陪睡還要忍受那些男人的各種變態的招式,到頭來還拿不到這麼多錢。這個男人倒是個有錢的主,不過,還是小命要緊些。俏女郎小心地將錢折好放進了自己及膝底褲里的內層口袋,之後整理了下自己的著裝。搞定這些,她開始尋找下一個獵物。 

  一隻手忽地摟住了她的小蠻腰將她帶往暗處,俏女郎微微一笑,又是個俊美的男人。而且這男人一對深藍色的眼眸,真讓人不由得迷醉其中。 

  昏暗的走廊里,男人輕輕鬆鬆地拉下了她的弔帶,解開了她薄薄的一層內衣。她嬌笑著將手探進男人的褲襠中,將男人的火熱握在掌心把玩。 

  「**。」男人滿足地長嘆一聲,攬著她就近進了個房。 

  室內瀰漫著濃郁的情.欲氣息,男人眼裡一派清朗,望著身下嬌顫連連的女子,他的唇角挑起一抹諷意,「叫什麼?」 

  「小依……」俏女郎扭著身子迎合男人。 

  一番雲雨過後,俏女郎右手食指與中指捲起自己的發尾到紅唇邊輕吹了口氣,給男人遞了個『感覺很棒』的挑釁眼神。 

  「幫我做件事。」男人對她的挑釁視而不見,將她按在身上,他布滿繭子的右掌將她一對雪ru揉搓得通紅。 

  「好。」俏女郎說著,兩條腿動了動,一隻手再次不老實地向男人下身伸去。 

  「現在就去,我會在這裡等你。」男人將她拉了起來,有什麼東西轉移到了她的手中。 

  聽完男人的要求,俏女郎起了身在房內隨手找了套衣服穿,而後媚笑兩聲扭著身子出去了。 

  俏女郎走後,房門被推開,一個瘦弱的年輕人走到男人身邊,「少主,該走了。主人最近身體情況越來越差了,恐怕……」時日無多了。 

  「知道了,張宏那邊有什麼消息?」男人絲毫不避忌有人在場,拿著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 

  「張宏現在還在美國避難,我們很快就可以和他取得聯繫了。」瘦弱男子低著頭,恭敬地回道。 

  「查到是誰泄露那些資料了嗎?」扣上皮帶,男人揚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還沒有,只不過,小袁說內部人員作案的可能性很小,很有可能是外部入侵者乾的。」瘦弱男人想到這事也覺得玄乎,還真是奇了怪了。 

  「儘快讓小袁把調查結果交到我手中,至於那個女人,」沉吟了一下,男子漠然地下了命令,「先留著她的命,暫時不要驚動京城警署和京城軍區那些人,等我們在京城站穩腳再說。」 

  「是,少主請放心。」 

  俏女郎心情愉悅地哼著歌回到房間時,一把槍出乎意料地抵到了她的小腹處,「今天晚上,你只是一個人到這個房間里休息,休息完你就出去了,自始自終,這個房間里只有你出現過,你沒幫任何人做過事,明白了?」 

  俏女郎沒有搜索到方才和他纏綿的那個人的身影,卻是被這真槍給震住了,在看到瘦弱男人眼裡的殺意時,她被驚得魂不附體。 

  顫著身子拚命地點頭,她抖得篩子一般,「知……道,知……」 

  「如若你說了什麼不該說,那麼……」瘦弱男子將槍口上移到俏女郎的心口處,「你懂的。」 

  「懂,我……懂……」俏女郎抽抽嗒嗒地想叫又不敢叫。今晚到底是什麼日子,讓她碰上了這麼些個極品! 

  「別讓人發現你的異樣。」瘦弱男子再警告一句后,飛速潛入了夜色中。 

  薛傅勛趕到酒時,商奕啟面前的桌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酒杯酒瓶。 

  「哥,你這是在幹什麼,你怎麼能喝那麼多?」薛傅勛望著頹靡荒廢的商奕啟,既痛心又擔憂。 

  商奕啟只微抬眼掃了薛傅勛一下,嗓音有些嘶啞,「是兄弟的就陪我喝。」 

  「哥,現在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薛傅勛攔下商奕啟放到唇邊的酒杯,做好攙扶他的打算。 

  商奕啟卻是動也不動,只是恍若無所謂地問道:「勛子,我似乎對一個女人太過在意了。我想把她從我的記憶里剔除,可我似乎做不到呢。你說,我該怎麼辦?」 

  「哥,你怎麼了?」薛傅勛著急,「哥,你說的是誰?哥,你該不會是想拋棄嫂子另結新歡?」 

  商奕啟聞言唇一挑,開玩笑一般回道:「我倒是想啊。」可誰讓我辦……不到呢! 

  「哥,你可別亂來啊,就我看來嫂子人挺好的,對你也很上心,你要是負了她,別說我這個做兄弟看不起你啊。當年師母過世的時候我們仨不是說過,以後結了婚也要向老師那樣不拋棄,不放棄嗎?你看,這麼多年了,老師都沒有再娶。要是讓老師知道你有這念頭,你可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薛傅勛沒發現商奕啟的癥結處,一心只想著決不能讓哥有拋妻另娶的想法。 

  「勛子,可若是,你嫂子不要我了呢?」商奕啟輕輕然的一聲喟嘆,在這喧雜迷離的酒中顯得迥乎異常,卻也很快被蓋了過去。 

  傷心人是他,斷腸人也是他,被罵的,依然是他!呵,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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