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女施主,給個機會唄!
路過的人群中,不乏有幾個好像認識宋秋冉的人,指著誠懇對著沈春禾跪著的宋秋冉,忍不住議論起來。
“咦,那不是附屬醫院的宋主任嗎,怎麽在這兒跪上了?”
“是啊是啊,關鍵他跪的那個女人看起來也不怎麽樣嘛……”
“嗯,是很普通,不過看架勢,十有八九是宋主任在外麵……嘖嘖嘖……”
聽著這幫人明目張膽地嚼著舌根,馮煜明的怒氣值,也明顯地燒起來。
他緩緩站起身,走向那幾位客人,先是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爾後將手裏的那一捧碎陶土,展示在他們麵前,輕聲說道:
“幾位女施主……你們打擾到,我們清修了……”
此話一出,那幾個人驚恐地望著馮煜明那依舊淡然的臉龐,像是見到怪物似的,四散逃開。
宋秋冉立刻不淡定了,扶著沈春禾的肩膀,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的眼睛:
“我怎麽可能讓你去解決?”
“你就好好地站在我身邊,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去處理好這件事,而不是把你推出去。”
沈春禾倔強地擺開宋秋冉搭在她肩上的手掌,抬起頭堅定地望著宋秋冉。
“你有你的方式,那我也有我的辦法,黃沙圖的監控探頭都已經架到我家的對麵了,我要是不做出一點反擊,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宋秋冉明顯一愣,呆呆地看著沈春禾,又抬眼望了望她身後一左一右站著的魏征和閆顧盼。
“你們……都知道了?”
沈春禾不以為然地輕笑了一聲?聳了聳肩:
“別以為什麽事情,就你宋總知道。”
說完,沈春禾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招呼著其他人:
“我們能換個地方說話嗎,說不定這附近又有那個什麽糟老頭子的眼線。”
而在驅車前往宋秋冉私人度假別墅的途中,沈春禾還不忘繼續吐槽著黃沙圖種種膈應人的醜惡行徑。
“其實我說實話哦,都快五十多歲快六十歲馬上就要退休的人了,還玩古代宮鬥的那些把戲,他害不害臊啊?”
袁藝忍不住笑出聲,轉過頭看向小嘴叭叭個不停,得理不饒人的沈春禾:
“他要是害臊,他能幹出這種下三濫的事?”
沈春禾沉默了,而一邊的魏征戳了戳沈春禾的胳膊,關切地問他道:
“你說你要去解決,但你想好辦法了嗎?”
沈春禾想都沒有想就搖了搖頭。
眾人不緊倒吸了一口涼氣,替沈春禾捏了一把汗。
宋秋冉一聽,立刻急了眼,他還以為沈春禾能有什麽一招製敵的絕妙招數呢,誰知卻是隨口說說的痛快話而已。
可沈春禾卻顯得相當淡定,掙脫開宋秋冉壓著她胳膊的手,靠著車窗慢條斯理地說道: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思路。”
魏征和袁藝,一起看向沈春禾。
“KTV的事情,宋氏自然會有辦法去處理,關鍵就是這個莫須有的酒駕問題。”
“代駕不惜代價的實名舉報,還有斜對麵的監控,欲蓋彌彰地拚命想要遮掩什麽東西。”
見其他人都皺著眉低頭思索著她說的話,沈春禾又不緊不慢地繼續她的想法。
“有時候證據看起來越是唾手可得,就反而越是有問題。”
“就單說憑什麽行車記錄儀的數據全部被清楚,按鈕上還沒有指紋?但黃沙圖,包括那個不要命的代駕都忘了一點……”
“馬路上隨處可見的電子眼,還有代駕出小區的時間,卻都自然而然地成了我們往往會忽略的點。”
魏征也跟著沈春禾的說法後頭,仔細想了想,嘴裏喃喃自語道:
“對哦,這麽一想,這件事的確是有很多疑點。”
魏征說著,和閆顧盼交換了一個眼神。
此時的閆顧盼已經調回了本市,他受到魏征的啟發,順著他的思路,繼續說道:
“車子正對著的單元樓監控正好損壞,行車記錄儀儲存卡全部丟失,再加上宋秋冉明明在平台下單的代駕訂單也查無此單……”
“所有的證據和指向都太過於蹊蹺了。”
袁藝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問起了宋瑾揚:
“有沒有什麽技術手段,可以將平台的訂單信息全部抹去的?”
宋瑾揚沉思了一會兒,表情顯得相當嚴肅:
“理論上,應該是可以的,但有件東西,卻是不能夠的……”
“是什麽?”
袁藝情緒顯得特別激動。
“銀行流水。”
宋瑾揚微蹙著眉,又接著補充道:
“秋冉的銀行交易上存在了這筆付給代駕平台的金額,而平台上卻沒有任何顯示,那是不是就可以……”
“能可以什麽?”
沈春禾徑直打斷了宋瑾揚的推論。
“平台完全說是信息技術的故障,可以證明宋秋冉的確是請了代駕,但與代駕舉報酒駕,完全沒有任何衝突。”
話音一落,整個車廂都陷入了沉默。
而沈春禾則趁著沉默,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黃沙圖怎麽對付我們的,我們就不妨按著他的法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說著,傲嬌地仰起腦袋,摸了摸脖子。
副駕駛上一直悶不做聲的宋岩溪,恍然大悟,一拍腦門,興奮地對著沈春禾說道:
“哈!我知道了,你就是想……”
“你能安靜地做個人嗎?”
沈春禾沒好氣地衝他翻了一個白眼,宋岩溪立刻噤聲,乖乖地轉過身,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
很明顯,沈春禾還在為施然的事情惱火著。
等到了別墅,別人都在準備好茶水,想要仔細商量一下對策,沈春禾卻已經迅速換好一套短裙,就要出門去。
看見沈春禾的打扮,大家很明顯都愣了一下,尤其是宋秋冉,說什麽都不讓她出去。
沈春禾沒好氣地打斷宋秋冉那不依不饒的哀嚎,板著一張臉,無奈地別過頭去,雙手抱著手臂。
“宋秋冉,我勸你最好認清事實,我可不是因為你才去的,我隻是因為我跟那個黃沙圖也有點私人恩怨需要解決,所以我拜托你,不要過分地自作多情!”
說著,拿起玄關處掛著的斜挎包,穿上鞋子就要出門去。
臨走之前,沈春禾還不忘回頭又給宋秋冉補了一刀:
“昨天的事,我可根本沒有原諒你,希望你恪守你的本分,好自為之。”
說完。頭也不回地大步地離開了。
看著沈春禾決絕的背影,宋秋冉眨巴眨巴眼睛,那模樣簡直委屈得快要哭了。
而沈春禾見原本計劃好一起同去的夥伴,沒有跟上來,一邊向前跑著,一邊招呼道:
“袁藝,魏征,不是說好一起去的嗎,趕緊的,跟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