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鄭倫盜墓
這家是有錢人,而且也好客,一直陪毛震坤喝到深夜,這家本來是想留毛震坤住下的,但毛震坤不願意,所以就回家了,一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一陣風刮來,毛震坤清醒了不少,因為現在是冬天,天寒凍的。
毛震坤走夜路走多了,早就習慣了,他把衣服往衣上捂了捂,然後把腰帶擠緊,然後再往前走,毛震坤心想,多虧喝了點酒,要不然在零下幾度的地裏行走,還得凍死。
想著正往前走呢,走到一片樹林旁,這片樹林足了幾十畝地大小,毛震坤知道,這樹林裏有片墳地,周圍十幾個村子的墳,大部分都在這裏,原來他還在這裏替一個保長看過風水,心裏想著,正往前走呢,突然就覺著,一陣陰風刮過,四周的樹也隨風搖動。
毛震坤一看這風刮得就有點不對勁,因為風太大,這時毛震坤的酒就醒了一半,但還是覺著腦袋沉沉的,有點頭得腳輕的感覺。
也許是酒能壯膽,毛震坤借著酒勁照樣向前走,突然一條黑影從樹林裏路了出來,咱得毛震坤一跳,急忙躲開了,毛震坤心想,怎麽從樹林裏跑出來人來,看方向像是從墳地那邊跑過來的,仔細一看這家夥還穿著死人的衣服,毛震坤看到就是一怔,心想難道誰家詐屍了,想到這兒,不勉有點擔心。
並不是說毛震坤害怕,原來毛震坤也抓過詐屍,但突然路到自己麵前來的,還是頭一次,心想不管怎麽樣,不能讓他從自己身邊溜走,要不然說不定會危害到誰呢?
想到這兒,毛震坤出手如電,一下抓住詐屍的手,這時毛震坤都六十四歲了,再看那詐屍臉都白了,這樣毛震坤確信是,誰家詐屍了,單手一力就聽‘哢吧’一聲,就聽詐屍這住:“哎呀,我的媽哎!”
毛震坤聽到這聲音就是一楞,心想,詐屍還會說話,這也太訝點了,還沒等毛震坤說話,詐屍這位說話了:“你是誰,怎麽無緣無故的打人?”
毛震坤一聽這話,明白了,這是個人呀!把他的手鬆開,痛得他又是一聲慘叫;毛震坤說道:“你是誰,你深更半夜的,穿著死人的衣服跑到這裏幹什麽?”
“我,我……”
“你不說是嗎?那麽我把你送官去。”
這家夥一聽,嚇得都不敢動了,急忙跪爬了幾步,哭著說:“老人家饒命,老人家饒命,你老可千萬別把我送官那,你要把我送官,我就活不成了。”
因為唐朝對盜墓這個些人那是恨之如骨,特別是那些王孫貴胄對盜墓的那得加一個“更”字,因為他們家的祖墳總是讓一些陌生人拜訪,他們能不恨嗎?而且國家也下了詔令,凡是抓住盜墓者,不用多問直接打死。
毛震坤一聽這話,再一看他的裝扮,就明白了,這家夥是個盜墓的,但看樣子不像是專業幹這行了,要不然也不會這會狼狽。
毛震坤對盜墓的比較反感,瞪了他一眼,厲聲說道:“你,你是盜墓的。”
這家夥聽到這話也沒多驚慌,因為就他這裝束,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是個盜墓的,因為他身上還穿著死人的衣服呢,扶著那支胳膊膽怯的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呀!”說著還哭了,就聽他接著說:“老人家,我上有八十歲老母,老母病重沒錢抓藥,我,我這才幹這昧良心的事。”
“我來問你,你叫什麽名字,是那個村的。”毛震坤的說話,就是有點不相信他。
盜墓者吞吞吐吐的說:“我,我叫鄭倫,是鄭家莊的,住在村西頭,第二個胡同,第三家。”
毛震坤看了看他不像是撒謊,又想了想這世道,富人是越來越富,窮人是越來越窮,而餓死人的事兒,那是常有,又覺著鄭倫是為了他母親再幹這一行的,也算是個孝子,所以心也就軟了,看了看他道:“好吧!這次我就饒了你,但你從此不能再幹這一行。”
鄭倫急忙點頭:“是是,我一定改,決不會有下一次了。”
毛震坤心想,隻要此人改了就好,你要是真把他送到縣衙,他條小命也就交待了,誰來照顧他的母親,這麽缺德的事兒,我毛震坤幹不出來。
毛震坤歎了口氣,又從包裏拿出一兩銀子遞給他道:“我也隻有這麽多了,你就拿著給你老母親看病吧!”
鄭倫一看,急忙接住銀子,涕淚橫流的說:“老人家真是太謝謝你了,回去我就給您老豎個牌位兒,供奉到我家,每到初一,十五,我就給你老上香。”雖然他流著眼淚,但眼珠提溜直轉。
正在這時,突然一條白影從樹林裏竄了出來,鄭倫看到這條白影,嚇得聲兒都變了“鬼,鬼呀……。”說著不住的往退,但那條白影好像就認準了鄭倫,直接向他撲去。
毛震坤一看不好,就急忙擋在了鄭倫身前,這條白影一怔,好像是害怕毛震坤,嚇得急忙躲開了,毛震坤說:“何方鬼怪,竟敢在我毛震坤麵前撒野。”說著一轉身抽出一把桃木劍。
這時毛震坤已經看清了,這根本不是什麽白影,而是穿著白衣的鬼魂,就見鬼魂披頭散發的,眼裏和鼻子裏都流著鮮血,好像那鮮血還往下流呢,一滴一滴的滴在白衣服上,那麽的顯眼。
夜裏看著是那麽的滲人,這要是遇到膽小的,還不得嚇個半死,當然像鄭倫這樣的,就算是膽大的了,膽小的那敢去盜墓呀?
就聽鬼魂說:“我是鄭家莊,鄭員外的女兒,前不久因中毒而死,因為心裏有冤屈故而留在陽間,不想這廝今夜盜取我的手飾也就罷了,竟敢盜取我的衣物,我豈能饒他。”說著還瞪了鄭倫一眼。
嚇得鄭倫一哆嗦,急忙躲到毛震坤身後,時不時還偷眼看看這個女鬼。
毛震坤聽到這話也很為難,心想,鄭倫你太缺德點了,把人家姑娘的手飾盜走也就算了,怎麽能盜她的衣服呢,肯定脫衣服的時候,多脫了點兒,惹怒了人家,要不然鄭倫剛開始就死了,焉能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