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師尊他有個孽徒14
沈卿風低垂著眼眸,讓人猜不透,“‘牽引’一但種下,便不會解除,除非……”
他話說了一半,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係統回答【除非兩人行男女之歡。】
淩冉:“!!!”
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反正原著裏就是這麽寫的……】
淩冉無奈,既然改變不了,那就隻能接受。
她似是妥協道:“骨哨給我吧,‘牽引’既然無解,那就算了吧……”
她將話說死,給了他台階下。
沈卿風張了張口,他並不反駁淩冉的話。
淩冉給了他一個一模一樣的骨哨,讓她重新放回女主身邊。
她相信以女主眼瞎的程度,特定也發現不了那枚骨哨是假的。
他不情不願的將骨哨交給她,似是某種不舍……
淩冉拿到骨哨的哪一刻,便消失了。
直到她離開,沈卿風終究還是什麽也沒說。
其實‘牽引’可解,但是他……不能說。
她的鬼影不知所蹤。
他雖然能大概感覺到她的方位,可心裏還是忍不住空落落的。
師姐,她是不是生他的氣了?
為何連一句都不願與他多說……
淩冉拿到骨哨,便離開了昆侖墟。
她去了魔君魅寒和唐蘭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不得不說,這地方確實不錯,鳥語花香,四季如春,難怪女主總是偷偷的背著男主來這兒和魅寒幽會。
她要趁女主還沒發現那枚骨哨是假的之前,在此處及時布下陣法。
原主的布陣技術其實也不差,絲毫不比反派差,隻不過受限於她乃鬼。
布出來的陣法自然沒仙族的有威力,但是拖住魔君和十天半個月應該沒有問題。
隻是簡單的困住魅寒,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這家夥可是直接廢了原主的修為啊。
她真想布和什麽上古法陣,困魔君一輩子,讓此生都沒辦法出來,這樣才解氣!
等等,就算是這樣,也還是有點便宜他。
按照原主對他的恨意,她巴不得魔君魅寒也修為盡毀,一輩子都隻能任人欺辱……
想遠了。
她還是先把他成功困住再說吧!
淩冉布好陣法,又吹響了骨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她一直都隱藏在暗處等魚兒上鉤,結果就在這麽關鍵的時候,她發現沈卿風竟然來了。
可惡!
他來這裏填什麽亂!
她擔心一會兒魔君就到了,趕緊動用鬼術將他帶走,帶他到這附近一個隱秘的角落。
“你怎麽來這兒了!”
淩冉的聲音滿是寒意,毫不掩飾對他的嫌棄。
沈卿風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麽,可淩冉根本就沒給他這個機會。
“沈卿風看來是我對你過於縱容,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沈卿風聞言側目,看向淩冉。
“師姐,你在此處停留了幾日,我以為你在此處居住,便想著來看看你……”
“你我之間,我本以為自從上次你未經我同意給我下了‘牽引’後,就已經到此為止了,你怎麽還能糾纏不休?”
沈卿風滿是無辜之色,他搖著頭否認,“師姐,我沒有……我並沒有想要打擾你的意思,隻是想看看你過的好不好而已……”
他真的隻是想遠遠的看她一眼而已。
淩冉皺眉,又是這樣,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還擺出一副為她好的姿態,真是讓人頭大。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壞了我的大事!”
“師姐對不起,我錯了……”
她覺得有些事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其實我一直都不曾記得何時救過你,你口中所謂的救命之恩,於我而言更是無從說起,你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你不防直說。”
沈卿風神情淒淒,似是陷入到回憶。
他自小便不知身世,他感覺自己生來便無父無母,且從小便顛沛流離,為了生活他不得不賣身為奴。
他曾做過唐門的奴才,那時候他才十歲,什麽都不懂,他以為自己隻要安分守己,足夠努力,就能夠活下去。
可是,人有些時候的努力,在他們權貴眼裏,就會顯得十分可笑。
他在唐門有一段時間,其實過的還算不錯,唐門的門主唐權宗,對他青睞有加,他以為遇到了伯樂,殊不知,那卻是一場噩夢的開始。
唐權宗有一個為人不恥的癖好,他喜男風好**,尤其是像他當時這麽大,長相清秀的孩子。
當時唐權宗想要對他用強,當時他的衣衫都快要被他撕爛了,甚至連他自己都一度以為,他逃脫不了了。
就算她打算認命的時候,她出現了,救了他。
她不僅救了他,還隨手給了他一本修仙心法。
他被她順勢救出了唐門後,她離開了。
他至今還記得她禦劍飛行的樣子,是那般的一塵不染,仙氣飄飄。
她如九天之上的神邸,似月下的仙人,同那不可觸碰的浩瀚星辰一般遙不可及。
可她的出現如夢幻泡影,轉瞬即逝。
如果不是手中的心法提醒著他,他都不敢相信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她雖然走了。
可是,她留下的心法,卻給了他在亂世之中活下去的本事。
他憑借著心法易經洗髓,改善了他凡人的體質,讓他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變成了一個資質頗高的仙人。
他終於有了成為強者的資格,他能明顯感覺到日漸精進的修為,加之他後天的努力刻苦修煉,終於不用再任人宰割。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他的優勢從來都不是修為高深,即便他在凡人中,修為還算過得去,可這同真正的仙人比還差的遠呢。
他的優勢在於自己無害的皮囊,以及還算可用的頭腦。
當他學有所成之後,很快就利用凡人的貪欲,部下一盤棋局,他散播謠言,傳唐門之中有不世珍寶。
那些正道邪道的人果然信了,他們聯合在一起攻上唐門,唐家滿門被滅,他心裏暢快極了。
尤其是曾經欺辱過他的唐權宗,是他親自送他上的路,活刮三千刀,刀刀不致命,他是活生生疼死的。
且他死時麵目全非,根本就沒人認得出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