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6 李羨魚:祖奶奶,我絕育了
看著冰渣子的回信,李羨魚臉色嚴肅的陷入沉默!
好狠的心啊,我特麽竟然被“化學”閹割了。
如果不能傳宗接代,那我的把柄還有何用處用處還是有的。
冰渣子是故意的吧,故意分給我權柄的吧,這樣一來,大家就可以開開心心的天長地久。我不能懷孕,為了阻止男人出軌在外頭有私生子,我就讓他不能生孩子
青絲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周樹人誠不欺我。
“這”華陽看到了郵件裏的內容,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麽話,該用何種表情。
她靜靜的懸浮著,居高臨下的看著幹兒子,眼神裏透著憐憫、同情、悲傷諸多情緒。
李羨魚知道,她的同情,她的憐憫,大部分其實對初戀情人李無相,因為作為李無相唯一的子嗣,唯一的血脈,擔負著李家香火延續的重擔,偏偏是個不能生育的。
如果世上有陰曹地府,李無相可能會氣的殺回陽間,再生一個。
“主宰是無法繁衍子嗣的,因為沒有生物的基因能與牠們匹配。牠們是獨一無二的生靈。”李羨魚看向小媽,苦笑著解釋:“我身上有部分權柄,這意味著正常的女人無法匹配我的基因,意味著不會受孕。”
這就是強大的代價嗎,有的人為了強大,禿了。有的人為了強大,絕育了。
李羨魚就是後者。
“要告訴祖奶奶嗎。”華陽歎口氣,征求他的意見。
“不要我待會去試試。”李羨魚心裏一動,改變了主意。
絕育的好處是徹底占有了祖奶奶,除了自己之外,她再也不會有傳人。缺點是,壽元無盡不代表不會死亡,一旦他哪天死翹翹了,李家就真的絕後了。
徹底的湮滅在曆史長河裏。
如果是以前的祖奶奶,
肯定要氣的原地爆炸,螺旋升天。
無雙戰魂隻在乎傳人,卻又不在乎傳人,隻要李家的香火能延續下去,就不會觸犯她的底線。某位傳人的死去,最多就是讓她悲傷一段時間。
但是,如果她知道,這一代的曾孫將不死不滅,將有可能永遠的陪伴在自己身邊,她會是怎樣的感受?
欣喜激動幸福悲傷憤怒李羨魚想知道。
華陽歎口氣,感覺有些糟心。
她希望李家的香火能繼續傳承下去,既為了李無相,也為了李羨魚。他還年輕,還沒有娶妻生子,卻被早早的剝奪了為人父的資格。
李羨魚則在想另外幾件事,冰渣子承認了自愈權柄來自於她,卻沒有說清楚背後的原因,但提到,背後藏著我無法承受的真相。
這顯然不是絕育這件事,否則她就不會說出來,我甚至能想象到她嘴角帶著不屑的,幸災樂禍的淺笑。
冰渣子就在滬市,我待在寶澤,可以說百分百安全了。多爾袞和青師敢來,那就是送菜,這裏是寶澤大本營,高手雲集,單是極道就有三位,還有草雉劍。
南疆一戰裏,如果秦澤帶著草雉劍赴戰,說不定多爾袞就死在那裏了。
額這樣一來,肯定會被董事會察覺,畢竟他們心心念念著竊取草雉劍,肯定時刻關注。應該慶幸他沒有帶走草雉劍,否則那場埋伏戰未必打的起來,真打起來了,早有準備的多爾袞可能反殺他們。
冰渣子隻回答了我兩個問題,最後那個問題視而不見,嗯,以我對她的了解,這件事八成是黃了。
胡思亂想著,他沒有帶上華陽小媽,離開房間,敲開了祖奶奶的房門。
祖奶奶穿著睡衣,黑亮的秀發整齊的披在身後,越過她的腦瓜,李羨魚看了眼房間,書桌的筆記本電腦亮起,她正在玩遊戲。
祖奶奶臭不要臉的說:“我剛睡著,有事明天說。”
老祖宗要懂得保護自己,嚴防居心叵測的小畜生。大晚上的穿著睡衣,肯定不能讓他進房間啊。
“我有事找你,非常重要的事。”
祖奶奶亮晶晶的眸子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見曾孫的嚴肅與沉重不似作偽,想了想,勉強同意:“噢。”
往後退了幾步,讓開路。
進了祖奶奶房間,李羨魚掃了一眼,客廳的茶幾上堆著零食,臥室的門虛掩著,女性的貼身衣物隨地亂扔。等待著明天打掃房間的阿姨來收拾。
這些東西都是名牌啊,哪有你這麽糟蹋的李羨魚想著祖奶奶當年也是千金大小姐,生活自理能力差點也在所難免。
所以姐姐麾下的四個護法就很有收入後宮的價值啊,娘娘們是需要丫鬟服侍的。
丫鬟們偶爾還能充當通房丫鬟。
坐在沙發上,他看了眼按住臀部坐下來的祖奶奶,深吸一口氣,“有件事我要跟你坦白,但在說之前,請您先做好一定的心裏準備,因為這可能會對你產生極大的衝擊。”
“你把翠花睡了?”祖奶奶當即拋來一個白眼。
這剛醞釀起嚴肅氣氛的李羨魚險些破功,難道我在您眼裏是這麽一個放浪不羈的男淫嗎。
“請不要侮辱我和翠花的感情,我們之間的交往早已脫離了低級趣味。”
當然,也可以隨時進行低級趣味。
“說吧。”祖奶奶看了眼電腦屏幕,有些不耐煩的語氣。
“我,我可能”李羨魚頓了頓,沉默幾秒:“無法生育了。”
“!!!”
祖奶奶臉色頓時呆滯,愕然的看著他。
幾秒之後,祖奶奶哆哆嗦嗦的說:“能,能治嗎?是,是艾滋嗎?”
祖奶奶對艾滋還是比較熟悉的,畢竟當年也是和李無相生活在滬市的,那個年代,艾滋非常可怕。
她一臉要哭出來的模樣。
“不是你想的那樣,”李羨魚措詞道:“主宰是無法誕生子嗣的,而擁有了主宰的權柄,生命層次就高於人類了,同樣會斷絕生育的可能,您應該很好理解,融合了黑水靈珠的祖奶奶應該也無法生育了。”
祖奶奶臉色微變,她木然很久,“也就是說,我不會有下一任了,李家不會有後人了。”
“理論上是這樣。”見她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李羨魚安慰道:“但是,相應的,我不會死了,祖奶奶,你不會失去我。我會永遠陪著你。”
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瞳孔裏短暫的亮起了光,但又迅速的黯淡,祖奶奶低著頭,呆愣片刻,忽然睫毛一顫,滾落淚水:“那又怎樣李家不會有後人了啊你讓我怎麽對的起我的父親。”
“我對他發過誓,我要守護李家血脈一代代傳承下去,我保證過的啊。”說著,她抬起頭,朦朧的淚光裏,李羨魚看到了一雙充滿茫然的眸子。
他忽然理解了祖奶奶的心情,一百四十多年的堅持,隻為了一個承諾,對那個把她煉成戰魂的父親的承諾。
可現在,最後一代傳人無法再誕下子嗣,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失去了繼續存在的意義。
刹那間,湧起了對未來的迷茫,對人生的彷徨。
“你父親的要求是保住李家血脈,而不是讓你保證李家能一代代的繁衍下去。”
“有區別嗎?”祖奶奶抽噎了一下。
“當然有區別,我就是李家最後的血脈,隻要我還在,您對父親的承諾就一直有效。所以,你未來的人生是留在我身邊,保護我。”
祖奶奶看見曾孫熾烈而溫柔的眼神,像是被針刺了一下,下意識的低下頭。
“我不認為這是遺憾,我甚至覺得高興。因為這樣一來,我就能永遠把你留在身邊,永遠永遠。”
他的語氣是那麽認真,表情是那麽嚴肅,好像要剝開心給她看,證明他的誠意。
祖奶奶身軀微微顫抖了起來,分不清是喜悅還是恐懼,她無言以對,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麵對曾孫。
很久後,她顫抖的低聲說:“你還要跟我講這些,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嗎”
罕見的,她的語氣裏透著女孩的嬌弱和幽怨。
“不,我有的是時間。”李羨魚強硬的,平靜的回複
遙遠的歐洲,教廷總部。
練功房裏,血騎士穿著寬鬆的黑色運動褲,赤著上身,一塊塊岩石般的肌肉像是藝術家雕琢的石刻。
他的對麵是大汗淋漓的龍騎士,穿著恰恰相反的白褲子,同樣赤著上身,同樣是肌肉線條分明。但比血騎士要顯得“纖瘦”。
兩人正在切磋,僵持了好一陣子,雙方默契的罷戰,休息調整幾分鍾。
佩絲懸浮在半空中,做一個安靜的旁觀者。
血騎士近身能力強,兩個龍騎士都不是他對手,但龍騎士本來就不是近戰類型,他是精神力覺醒者,作戰方式是幹擾對方的精神,配合肉體的打擊。
“我不喜歡和你切磋,每次交手,腦袋都疼的像是要裂開,我寧願是身體受傷。”血騎士揉著眉心。
為了保證切磋的公平,佩絲沒為他安撫精神。
龍騎士“哼”了一聲,“彼此彼此。”
他不動聲色的瞥了眼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學生兼男友的佩絲身上,心裏又冷哼一聲。
這對情侶讓龍騎士很不滿,覺得他們違反了教廷的規矩,騎士團長是不能有伴侶的,每一任的教皇、騎士團長都是禪讓製,這是為了防止教廷高層漸漸形成家族,導致腐敗墮落。
因此,象征著最高權利的教皇和騎士團長在任職時,會宣誓把一生奉獻給主。當然,暗中養著情婦的例子屢見不鮮,但隻要沒有私生子,或者培養私生子,教廷就會睜隻眼閉隻眼。
佩絲是墮天使,無法生育,教廷現在又沒了教皇,自然沒有誰會反對血騎士和佩絲。
但龍騎士不同意這門婚事,他和血騎士是自小相識的朋友,死黨中的死黨。
當初發誓過要一起做單身狗的,結果你悄悄的有了女人。
這顯然是背叛了革命,不可饒恕。
休息時間到了,血騎士轉動脖子,發出清脆的骨骼聲音,他自信滿滿的說:“我接下來要認真了,十招之內打敗你。”
你怕是在想屁吃龍騎士冷笑一聲。
這時,龍騎士聽見了大江奔流般的聲音,再仔細一聽,是血騎士的呼吸聲。
他胸腔緩慢的起伏,吐出的氣息宛如強風吹拂,又像江河奔流,接著,呼吸加快,變成了颶風,變成了海嘯。
相應的,他的氣機波動暴漲,這讓龍騎士產生了極大的壓力
不可思議的力量增長視線裏,血騎士腳下的瓷磚炸裂,龍騎士忽然失去了他的身影。
反應過來時,血騎士已經貼到近前,揮舞出了大拳頭。
龍騎士沒有思考,下意識的激發精神力,形成無形的精神風暴,這會兒讓血騎士再次體會到頭疼欲裂的“暢快”。
誰知血騎士“嘿”了一聲,無視,或者說強行承受了精神力的衝擊,拳頭不見凝滯的砸下來。
砰!
龍騎士胸口挨了一下,差點吐血,不斷朝後滑退,他甚至來不及穩住身體,就遭遇了血騎士的第二波攻擊,手刀砍脖子和利爪掏心窩。
“我認輸”龍騎士感覺自己沒有避開的可能,果斷的投降。
他喘了幾口氣,茫然且震驚的看著血騎士:“你這招是戰神的祝福,貝克·理查德森的極道絕學?!”
歐美的交流很密切,都是血裔界頂級的強者,龍騎士對這招並不陌生。他曾經見過貝克·理查德森使出這招。
“記得島國的公布的消息嗎,我和咱們的兩位老戰友在島國打贏貝克·理查德森。”血騎士嘿嘿兩聲:“戰神的祝福就是那次贏來的。”
“最後被你拿到了?”龍騎士露出羨慕的神色:“非常實用,非常厲害的絕學。”
“不,是李羨魚拿到了,他把絕學分享給了我。”血騎士甩了甩酸脹的胳膊,這是“戰神的祝福”的後遺症。
這門絕學的特性就是這樣,爆發越強,副作用越強。
“真是個慷慨的家夥,我當初並不怎麽喜歡他。”龍騎士讚歎李羨魚的慷慨。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做不到與朋友分享極道絕學。
“我打算教給你,這也是我邀請你切磋的原因。”血騎士說。
“什麽?”龍騎士呆住了。
怦然心動,但又覺得這樣不妥:“你辜負朋友的信賴,而且,貝克·理查德森不會同意。這會很麻煩。”
“我已經事先詢問過李羨魚,征得了他的同意。至於貝克·理查德森,”血騎士聳聳肩:“李羨魚告訴我,隻需要說是李佩雲傳播的。”
“這他們還真是讓人看不懂。”龍騎士感到不解。
李佩雲和李羨魚的關係很複雜,他們既是敵人,又經常聯手,似乎隨時都是朋友,又可能在下一刻成為敵人。
“大概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愛恨糾葛吧。”血騎士聳聳肩。
佩絲看了眼血騎士和龍騎士,忽然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