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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3 李佩雲的威脅

  “這,這”


  看著這一幕,超能者協會的血裔們半天說不出話來,因為結局對於他們來說太意外,意外到讓人難以接受。


  輸了!


  一百五十招已過,除了李羨魚躺在地上,血騎士和李佩雲都好端端的站著,看起來隻是受了小傷而已。


  沒有把對方全部打趴下,讓他們撐過一百五十招,這當然是輸了。規則在切磋開始前就已經定下來。


  他們居然真的贏了,靠著三個半步極道,在會長手底下撐一百五十招,那是不是意味著,如果他們不是體力透支,就靠三人便可以抗衡會長了?

  這個猜測讓超能者協會的眾人心裏一沉,本能的不願意接受。


  貝克會長是超能者協會成立以來,最強大的極道之一,僅次於當年建立超能者協會的創始人。生於亂世,崛起於亂世的極道,通常都會比太平盛世的極道強大,這是共識。


  但在這個年紀的時候,那位創始人並沒有貝克會長這麽強大,貝克會長被譽為有望踏入巔峰的極道。


  像佛頭酋長教皇這樣的,年紀一大把,早已沒有極道巔峰的指望。但貝克會長年富力強,四十歲成就極道,而今是資深極道,他是有希望衝擊極道巔峰的。


  在大家的意識裏,除了傳說中身處這個領域的無雙戰魂,貝克會長應該是最強大的,是星空下最強男人。


  這麽強大的男人,怎麽可能是區區三個半步極道就能抗衡。


  李羨魚他們居然,居然真的做到了!

  “怎麽會這樣,李佩雲和血騎士明明不行了的。”


  “會長為什麽沒有補刀,他不應該犯這樣的錯啊。”


  “唔你這麽一說,倒是還真有點不對勁。按照會長的經驗,怎麽可能犯如此低級的錯”


  聽著身邊的同事大聲討論,萊德眼睛一睜,他想到了一個被忽略的細節。


  是李羨魚的自愈鮮血。


  李羨魚手段眾多,不太了解他的人,會把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無雙戰魂身上,而就算對他比較熟悉的,也很難如數家珍的報出他的層層手段,會忽略一些不太明顯的,比如自愈能力衍生出的一個功能。


  他的鮮血可以治療大部分傷勢的功能。


  “可他剛才沒有喂李佩雲和血騎士鮮血吧嗯,不排除提前給予了血藥。而我們的注意力全在他和會長的戰鬥上。”萊德在心裏做出了判斷。


  “贏了!”青木結衣大聲的說了句日語,然後喜滋滋的綻放笑容,好在還有點矜持,知道自己也是要成為副組長的人了,不能太情緒化。


  她扭頭,輕飄飄的看一眼略顯嘈雜的超能者協會眾人。


  很隱晦的示威了一下,然後便將目光投在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李羨魚,看著他把手伸向李佩雲,李佩雲不屑的冷笑一聲不搭理,血騎士體貼的把他攙扶起來。


  這個男人從沒有讓她失望過,他優秀的讓人癡迷,讓人欣喜,讓人崇拜。


  可這和你有什麽關係呢,結衣。


  她想起李羨魚假裝聽不懂她的暗示,委婉的拒絕了自己,心裏便一陣陣的酸楚。像是正坐在檸檬樹下恰檸檬。

  “我就知道,李君不會讓人失望的,他可是戰魂傳人。”一個幹部說。


  “是啊是啊,我一開始就對李君抱著希望。”另一個幹部附和。


  “中國有句話:長江後浪推前浪。我早就預見此時的勝利。”這是一位懂中文的幹部。


  官方組織這邊,歡呼聲響起,高層幹部滿臉笑容,還能克製自己,中層幹部就不管了,

  歡呼著揮舞手臂,或擊掌,或蹦跳。


  這是官方組織成立以來,第一次與超能者協會的硬剛中取得勝利。


  因為曆史原因,他們始終受超能者協會鉗製,老老實實做人家小弟,老大吃肉,小弟喝湯,然後承包“體力活”。


  擺脫超能者協會的控製,擁有完全的自由,這是官方組織血裔們夢寐以求的事。


  但島國已經一個多世紀沒有出現極道,欠缺與超能者協會說“不”的底氣。


  直到現在,一個中國的年輕人來到島國,擔任臨時組長,為他們圓夢了。


  祖奶奶大步奔出,迎向被血騎士攙扶著的李羨魚,血騎士見狀,就要把人家的曾孫還回去。


  祖奶奶手伸一半又縮了回去,剛想吩咐翠花過來接人,肩膀就被人摟住了。


  這麽怕我幹嘛,我還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吃你豆腐?

  李羨魚心裏幽幽歎息,祖奶奶對自己曾孫的節操把握的還挺到位。


  “是自愈異能吧,血騎士和李佩雲能恢複傷勢,是你給了他們自愈的能力,對不對。”一個褐發褐瞳的年輕人大步走過來,質問李羨魚。


  “你哪位?”李羨魚可不會像貝克·理查德森那樣擺架子,不介意用英語與對方溝通。


  “威爾·古德裏安。”年輕人驕傲的報出自己的名字。


  “然後?”


  “你這是作弊,堂堂正正切磋,大家各憑本事。血騎士和李佩雲已經被貝克會長打到了,這才是我們看到的結果。他們能站起來,是因為喝了你的血藥,不是憑自己的本事。”威爾大聲說:“這就是在作弊,不光彩的作弊。”


  “原來如此,我說為什麽李佩雲和血騎士還能起來。”


  “會長不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是他們偷偷喝了李羨魚的血藥。”


  “這就是作弊啊,就和運動會上用興奮劑,根本不是靠自己的本事。”


  同伴們聽了威爾的話,頓時恍然大悟。立刻露出同仇敵愾的表情。


  “這根本就是陷阱吧,是針對我們會長的陷阱。”威爾得到同事的附和,愈發的有底氣,“知道是切磋,不會有生命危險。所以隻要有血藥,就能不停的戰鬥,撐過一百五十招是輕而易舉的事。”


  “不是我們會長不強大,而是他根本贏不了。如果這是生死戰,你們還有服用血藥的機會?”


  “再說,喝血藥這種事本身就是作弊。”


  威爾的一連串質問讓超能者協會的血裔們紛紛醒悟。


  挺敏銳的嘛,說出了我的心理


  但作弊就有點強詞奪理。


  “所以?”李羨魚看著叫威爾的年輕人,實力不弱,比普通S級強,但在頂尖S級裏又排不上號。

  “這次切磋不算,我們超能者協會不承認。”威爾微微昂起下巴。


  官方組織眾人一臉驚怒,剛才貝克會長占上風的時候,這群人笑嘻嘻的調侃打趣,天經地義。現在輸了,立刻找理由找借口。


  贏了笑嘻嘻,輸了不承認。


  你們的風格倒是米帝政府如出一轍李羨魚笑了:“年輕人,這叫做戰術,戰術懂不懂。難道要我們三個和你們的會長硬碰硬,然後光榮戰敗,這就是公平?嗯,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公平。非要事情的發展按照你們的預料,符合你們的利益,這樣就是公平的,公正的。我們采用戰術,就變成卑鄙無恥?”


  “那幹脆也別比試了,官方組織直接認慫,讓你們建立分部,讓你們當老大,這樣就是對的,是正義的。”


  “布雷頓森林體係崩潰多少年了?還活在上個世紀呢?全球你們老米說了算?”


  “作弊,怎麽就作弊了?自愈是我的異能,我的血給我同伴用,天經地義。按照你的說法,血騎士和李佩雲幹脆別出手,他們出手給我分擔壓力,這也是作弊。”


  超能者協會眾人被懟的一愣一愣,欲言又止。


  雖然心裏很不忿,可李羨魚說的話讓他們無法反駁,他的血可以治療別人的傷,這是絕無僅有的特例。這讓大家有種對手使用違禁藥品的憤怒。


  然而李羨魚的話是有道理的,血藥的效果也是他自身的能力,獨一無二的能力。嚴格來說,並不犯規。


  “fuck!”威爾憋了半天,憋出一句粗話。


  李羨魚眯了眯眼,推開祖奶奶,走到威爾麵前,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啪!

  威爾整個人猛的側翻,噴出幾顆牙齒。


  “我教教你,要怎麽尊敬半步極道。”


  李羨魚抬起腿,正要再踹,腳掌被人踢了一下,力量極其可怕,整個人朝後翻倒。


  祖奶奶適時出手,托住曾孫的後背。


  貝克·理查德森站在威爾麵前,冷冷的看著他。


  “呦,貝克會長太護短了吧。果然是一脈相承。”李羨魚冷笑著嘲諷:“看來貝克會長對自己的失敗不滿意,也打算翻臉不認賬了是嗎。您一個極道高手,不會這麽沒牌麵吧。”


  超能者協會的血裔們聞言大怒,他竟然敢侮辱貝克會長。


  貝克·理查德森淡淡道:“需要我教你該怎麽尊敬極道嗎。”


  就是在護短,作為全球最大的血裔體,曆史或許沒有別的國家長,但不管財力還是實力,都是世界之巔。超能者協會的幹部,無論走到哪個國家,都應該被尊重。


  當著他這個會長的麵掌摑他組織裏的幹部,哪怕是半步極道都不行。


  他這個會長,這個極道高手要是冷眼旁觀,手底下的血裔們怎麽想。


  “這麽說,貝克會長是覺得,這小子侮辱一個半步極道,是應該的是嗎。”李羨魚眯了眯眼。


  這時,李佩雲忽然踏前一步,目光冰冷的看著貝克·理查德森:“洋鬼子,你覺得一尊無雙戰魂,再加三個半步極道,有沒有可能把你永遠留在島國?”

  這話一出,周圍氣氛猛的一滯,像是凝固了。


  超能者協會的人瞪大眼睛,用一種見鬼了的表情看著李佩雲。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要把貝克會長留在這裏他在威脅一位資深極道,威脅一位殺他不費吹灰之力的高手。


  誰給他的勇氣,秦寶寶?


  喂喂,秀兒你別這麽剛啊,我的極道絕學還沒拿到手!


  李羨魚表麵穩如老狗,笑眯眯的不說話。


  “你敢!”有人咬牙切齒。


  “有什麽不敢,世上還有我不敢殺的人?”祖奶奶輕飄飄的語氣:“我當年殺八國聯軍的血裔時,你祖宗還沒出身呢。”


  真的要殺嗎?要開戰嗎?請不要憐惜我們島國


  官方組織眾人呼吸粗重。


  李佩雲哼了一聲:“貝克·理查德森,我覺得你沒有勝算。真鬧到那一步,你覺得自己有勝算?殺你又怎樣,米國就會和島國開戰了?那我們天朝可就笑開花了。你們超能者協會那些盟友會為你報仇?他們隻會表麵譴責,私底下不知道多高興呢。”


  “你看,官方組織的人就一臉興奮的樣兒。”


  “胡說八道!”官方組織的幹部理不直氣不壯的反駁一句。


  “無雙戰魂就算殺了你也是白殺,超能者協會報不了仇。寶澤更不會替你報仇。你們超能者協會在別的地方或許可以耀武揚威,但在我這裏,少特麽端架子。輸就輸,贏就是贏。輸不起就別應戰,丟人現眼。”李佩雲的語言風格和他性格一樣,剛就是了。


  他絕對沒有要為李羨魚出頭的意思,純粹是憤怒,作為一個驕傲的天才,他把戰績看的無比重要。殺古妖是戰姬,與貝克·理查德森的切磋中勝出也是戰績,是他驕傲的根基,輝煌的踏腳石。


  超能者協會想賴賬,他第一個不同意。


  “李佩雲,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血騎士瞪了眼李佩雲,把他推一邊,看向貝克·理查德森,幽幽道:“貝克會長,大組織就要有大組織的氣度。你這個幹部吧,哎,太難看了。”


  李羨魚哈哈一笑:“我祖奶奶是開玩笑的,和諧社會,沒必要打打殺殺。真要打打殺殺,我們早就死在貝克會長手裏了。您說是吧。雖說贏了,但贏的僥幸,耍了點小聰明。貝克會長是德高望重的前輩,怎麽可能賴賬,李佩雲這是嗯,用狹隘的心理去衡量紳士的胸懷。”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貝克·理查德森表情始終冷淡,眼神平靜,像是在看小醜表演。


  等李羨魚說完,他平靜的轉身離開,坐進自己的座駕,聲音飄來:“明早我會來找你,這是場有意思的切磋。建立分部的事,以後再商量。”


  超能者協會的血裔看了看會長,又看了看李羨魚等人,默默的走向車子,默默的發動引擎,再默默的離開。


  我今天忽然有個衝動,就是寫部60萬字以內的短篇。因為正好看到起點有征文。想法一冒出來,就忍不住蠢蠢欲動。然後下一午都在試著做大綱,做人設,一不小心,時間就過去了。到現在才碼出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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