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 秀兒:這姑娘是人才
“為什麽?”傑森·卡舒布皺眉,溫言細語道:“你可以先看看禮服,那是我根據你的形象和身材,特意挑選的。時間有點趕,沒法讓裁縫為你量身定做,但也是我挑了一個下午的。”
管家康尼幫腔:“少爺一下午都在挑,很用心的。想必少爺很期待看到李倩予女士穿上自己精挑細選的禮服吧。”
“ofourse。”傑森·卡舒布說完,期待的看著她。
不,你不會喜歡的。
因為穿露背裝的樣子我都害怕這樣的自己。
“我不習慣穿那種衣著暴露的衣服。”李羨魚搖搖頭:“那東西總會給我添麻煩,我對它們有心理陰影,如果參加宴會必須穿這個,那我隻有轉身了。”
本來想裝出自怨自艾的柔弱美人經典表情,但他火候沒到,學不來,唯恐畫虎不成反類犬,就用冷漠表情代替。
說完,他看了眼傑森·卡舒布,見外國小哥眉頭緊皺,竟是頗為堅持的模樣。
李羨魚扭頭就走。
心裏默數:一、二、三
“等等!”傑森·卡舒布的喊聲傳來,他疾走兩步,拉住李倩予的手,勉強微笑:“不穿就不穿,時間不早了,我們直接進去。”
哼,意料之中。
李羨魚微微點頭,不吝嗇自己的笑容:“那走吧。”
宴會地點在二樓。
穿過富麗堂皇的大廳,走台階的時候,李羨魚瞄了眼傑森·卡舒布,他板著臉,麵無表情,一臉不快之色。
想必剛才的拒絕讓他很失望,很丟臉。
傑森·卡舒布確實很不開心,甚至惱火,覺得這個來自東方的女孩不懂規矩,沒有禮儀,更不把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放在眼裏。
換成別的女人,他早就趕人出去了。
可就算你是美人有特權,剛才也讓我嫌棄了。
兩人來到兩扇刷了紅漆的木門前,李羨魚頓住,道:“等一下。”
傑森看他,後者嫣然一笑:“應該這樣。”
說罷,挽起了傑森的手臂。
砰砰,砰砰心髒在胸腔裏劇烈跳動,突如其來的幸福感讓他如墜雲端,心裏的不快統統煙消雲散。
傑森醉整個人都醉醺醺的。
他在爆棚的幸福感中推開門,明亮的燈光照來,猩紅的地毯,頭頂八盞奢華的水晶吊燈,兩側的桌上擺著豐盛的食物,男人和女人們兩兩成雙,或聚在一起,或站在一角,舉著酒裏的杯子,談笑風生。
李羨魚,不,李倩予初次來到歐洲,便見識到了上流社會的社交。
但他一點都不高興,因為東麵的落地窗邊,站著一個高大挺直的背影,光看背影就知道了,是秀兒。
他竟然在這裏
然後,在金發碧眼人種的圍觀中,還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站在餐桌邊,東挑挑西撿撿,右眼角有一顆淚痣。
祖奶奶。
此外,他還看到了宮本秀吉;青木結衣和青木拓矢這對叔侄;沒啥存在感的那個論道大會前四強;維多利亞姐弟
得,熟人全齊了。
“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啊,我就不該來參加這場晚宴,我這不是找死嗎,萬一給認出來了。”李羨魚滿腦子的槽。
傑森察覺到身邊的美人兒笑容僵硬,心情大好的他低聲道:“你怎麽了。”
“沒什麽,心裏有點緊張。”李羨魚笑容勉強。
“看出來了,有我。”傑森露出微笑,挺胸,頭微微昂起,帶著她走在紅地毯上。
大堂裏的人看過來,推門的時候,他們的眼神習慣性的看來,然後,男人們目光就再也移不開,女人們臉色一個個很難看。
心說,這騷蹄子怎麽來了。
哎呦不妙,這下子風頭全給這個女人搶走了。
青木結衣撅了噘嘴,腮幫一鼓,她終於體會到“旁觀者”的嫉妒,正如這些年嫉妒她的女人們。
一出場便豔光四射,成為全場焦點,成為吸引男人目光的磁石,這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啊。
這一刻,傑森·卡舒布內心充滿了自豪,雖然沒穿上性感大方的禮服,李倩予這個女人依然是最耀眼的明星,他的要求達到了,此時此刻,他便是全場唯一的焦點,享受著男人們豔羨嫉妒的眼神。
這同樣是男人夢寐以求的。
兩個男人,相互為對方完成了夢想。
李羨魚雖然沒這樣的夢想,但李倩予必須要有。
傑森·卡舒布帶著她進入人群,端著侍者送上來的兩杯香檳,給她介紹圈子裏的朋友。
最後,他們來到一個中年男人麵前,身高魁梧,透著上位者的嚴肅,五官與傑森有幾分相似。
“這是我的父親。”傑森道。
“暗狗(自行腦補英語)。”李羨魚禮貌招呼。
庫爾特·卡舒布以微笑回禮。
帶著東方美人轉了一圈,賺足了麵子,傑森遠遠的看見好友賈斯丁在向自己招手,就說你先自己轉轉,有朋友找我。
頓了頓,不放心,提醒道:“誰找你攀談都可以,但千萬不要相信他們說帶你出去兜風這樣的鬼話。”
他怕女神被別人捷足先登了,雖然有禮儀的貴族不會做這樣的事,但架不住這位太誘人啊。
“嗨,終於約到了?”賈斯丁用德語,擠眉弄眼的壓低聲音。
“我調查過她的資料,便知道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之前的幾次拒絕,不過是欲擒故縱。”他想了半天,想起這個中文詞。
李倩予是散修組織的成員,她們散修組織近年來急需擴展,奈何人力財力有限,所以李倩予不會對他這根金大腿視而不見。除了吊胃口,這兩天想必也是在查他的底兒。
“今晚就下手?”
“當然。”
賈斯丁搓了搓手,“那我今晚不走了,讓我也加入吧。”
他倆沒少一起玩女人,普通的明星、名模都玩膩了,血裔界的美人也經常一起玩,真正的同道中人,拜過把子。
在賈斯丁看來,這個要求並不過分。
但這麽一個不過分的要求,卻被拒絕了,傑森用嚴厲的眼神,斥責的語氣:“你的想法連上帝都覺得羞恥,她是我的,現在還不是,但很快就是,不允許任何人染指。如果你不想斷絕我們之間的友誼,就不要打她主意。”
這個女人他不打算當隨意丟棄的玩物,她是古董,是鑽石,是珠寶,讓人想一直擁有下去。
“fuk,要是沒有我提醒,當你注意到她時,恐怕早成別人的囊中物。”賈斯丁心裏不甘的想著,“這個女人勾引人的本事這麽厲害,一看就是不安分的,等以後我再徐徐圖之。”
臉上做出很遺憾的表情,笑道:“好吧,我真沒想到你這麽重視她,請忘記我剛才的話。”
傑森滿意點頭。
另一邊,端著酒杯的李羨魚從一群貴太太貴小姐身邊走過。
“沒禮數的女人,除了賣弄風騷,根本沒任何內涵。”一個鵝蛋臉的太太嘲諷道。
呦,胸大,臉蛋圓潤,氣質出眾,是我喜歡類型的。
李羨魚隻恨自己現在是“女兒身”,否則定要好好調戲她。
“沒辦法,中國那種地方出來的人,還是個散修,能懂什麽規矩?”另一個年輕女孩冷笑。
“你男朋友,或者老公是誰。”李羨魚盯著年輕女孩。
“你,你想幹什麽。”年輕女孩皺眉,許是對方的眼神太過銳利,她後退了一步。
“想和你男朋友聊聊理想。”李羨魚媚笑道。
“我跟我爸爸來的。”年輕女孩豎眉:“你果然是個放蕩的女人。”
“還有更放蕩的呢。”李羨魚壞笑道:“你很快就要換一個媽媽了。”
在女孩愕然又驚恐的表情裏,他隨便找了個男人,當著她的麵問:“這個女孩的父親是誰?”
感覺非常榮幸的男士瞧了年輕女孩一眼,立刻給李羨魚指了個人。
“不,你不能這樣。”女孩花容失色。
但李羨魚不理她,走到那位大腹便便的父親麵前,眉頭皺起,一邊回頭看著女孩,一邊可憐巴巴的說了些什麽。
俄頃,大腹便便的父親就滿臉憤怒,大步走到女孩麵前,訓斥道:“你的樣子看起來像個沒教養的野姑娘,下次你別跟我出來了,我今後隻帶你妹妹。”
年輕女孩眼裏蓄滿淚水,泫然欲泣又不敢頂嘴解釋的委屈模樣。
其他女人臉色微變,看著李羨魚的眼神從此充滿忌憚,大家都是有家室的。萬一這狐媚子鐵了心要把你取而代之似乎好像,並不困難!
李羨魚站在遠處看著,心裏老得意了。
哼,沒了史萊姆,我還是能把你們這些女人們克的死死。
獨自站了片刻,打發走幾個前來搭訕的紳士,李羨魚覺得有點煩了。
決定找個人做擋箭牌,擋住這些狂蜂浪蝶。
“這讓我想起了高三的那位班花。”
想到擋箭牌,李羨魚記起了高三時的那位班花,很漂亮一個小姑娘,那會兒距離高考還有一百天,老師已經在黑板的右側記錄著時間了,距離高考:天數!
好多男生追她,她就拉著班裏最秀氣,氣質最好(自我感覺)的李羨魚做擋箭牌,李羨魚問她原因,她說自己要參加高考啦。但是男生們太煩。
於是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他們放學後每天一起回家,在同學之間冒牌情侶,憑借高超的撩人技術,李羨魚把自己頭上的假帽子變真了。
然後抱到酒店日了個爽。
後來一起填了報告的財大,李羨魚考上了,她沒考上,哭著說要保持聯係呀,每天都要給我打電話呀,四年後等我回來呀。
然後就沒然後了。
本來就是沒經曆過大風大浪的愛情,又如何承受的住時間和距離考驗。
李羨魚走到窗戶邊,笑道:“你寬闊的背影,看起來就像一堵堅實而可靠的牆,能為我遮風擋雨。”
就決定是你了。
李佩雲修為夠強,與他又不熟,不怕被他看破身份,是擋箭牌最好的人選。
李佩雲愕然回頭,看著同國籍的女人,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吸引了她,竟引來她主動攀談。
“自我介紹一下,李倩予!”李羨魚道。
“李佩雲。”他點頭回應。
“我知道,如雷貫耳。”李羨魚說:“我在論道大會上見過你,你力敵道尊的風姿真是令人神往。”
“是嗎?我不記得自己見過你。”李佩雲想了想,覺得如果論道大會上有這麽一位大美人,自己不可能沒有印象。
“我做了偽裝,不然會有麻煩。”李羨魚解釋,又道:“在我看來,你才是我們國家年輕一代最強的高手。戒色和丹塵子都不如你。”
“戒色是佛頭親傳弟子,他有這樣的成就實屬正常。丹塵子同樣出身名門,不缺名師指點,唯有你出身普通,獨自專研三才劍術,憑借自己的天賦登頂如今的境界。”
李佩雲眉頭一挑:“李羨魚呢?”
李羨魚哼哼兩聲:“此人全賴無雙戰魂,且有數不清的手段,這才快速晉升,若憑自己的努力苦修,又怎能與你抗衡?”
這姑娘目光如炬,人才啊!
李佩雲眼睛一亮,難得的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