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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 不要死

  完了!!

  李羨魚心裏一沉,他僵硬的扭過頭,看向房門口,盡管這個時候,仍然沒有把冰渣子的胖ci放下。


  門口站著的不是別人,是他舔了二十年的姐姐。


  幸好是她……不知為何,李羨魚鬆了口氣,會在這個時候進房間的隻有三個人,養父母和姐姐,祖奶奶她們是客人,不會無緣無故進主人家的房間。前兩者不管是誰進來,看到這一幕,下場隻有一個:斷絕關係,逐出家門。


  但冰渣子的話,就有很大的回旋餘地,因為不是第一次了,有句話怎麽說:一回生,二回熟……

  冰渣子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姐弟倆對視片刻,她一臉嫌棄的說:“終於忍不住再次對我的內衣出手了。”


  拿來胖ci,李羨魚低聲道:“對不起,主要是姐姐的內衣讓我欲罷不能。”


  冰渣子淡淡道:“我不介意鬼畜弟弟拿我內衣做奇怪的事。”


  很好,看起來有的談。


  李羨魚緊緊拽住胖ci,視死如歸:“說吧,這次準備讓我怎麽舔。”


  冰渣子低頭看了眼:“你這樣的小奴才,支配舔我鞋背。”


  李羨魚:“這是我的榮幸,但如果能脫掉鞋子,讓我品嚐姐姐的小腳丫,將不勝感激。”


  高手過招,招招致命。


  冰渣子認真的想了想,覺得還不是時候,便拒絕:“兩件事,答應就饒了你。”


  李羨魚點頭。


  冰渣子:“一:外麵那些女人我不喜歡,你不能和她們發生關係。二:兩年之內,不能和任何女人發生關係。”


  “為什麽。”


  “不為什麽。”


  “好。”


  冰渣子滿意的點點頭,看一眼他手裏的胖ci,“這條內衣送你了,你可以拿到洗手間做任何事,但不能帶出這個屋子。”


  李羨魚感激道:“謝主隆恩!”


  冰渣子轉身離開。


  李羨魚鬆了口氣,名聲保住了。不用麵對養父40米的大刀了。


  冰渣子就是這樣,看著冷冰冰的不好相處,但其實不管他做錯什麽事,冰渣子都會關起門來自己教訓。不會讓養父母知道。


  好比當年的事兒,如果被養父母知道,李羨魚不死也得脫層皮。


  “皇”不是冰渣子,那又是誰,萬妖盟和我爸是什麽關係,它們為什麽會擁有我爸的遺物。


  冰渣子的條件也很奇怪,她又不是不知道我放蕩不羈的往事,那會兒怎麽不說,是因為看出我和祖奶奶她們的感情與那些露水情人不一樣?

  兩年,為什麽是兩年。


  帶著滿心的疑惑,李羨魚折疊好胖ci,歸於原位,默默的返回餐桌。


  吃完飯,李羨魚借口下午還有課,帶著後宮團離開。養父送他們到電梯,笑容滿麵:“招待不周,下次記得再來啊。”

  祖奶奶她們笑著點頭。三無也點點頭,用闡述事實的語氣:“下次建議點外賣,菜不是很好吃。”


  養父的笑容僵在臉上。


  滾嘞,你下次別來了。


  電梯門緩緩合上,三無一臉沉思:“你父親自己都說了招待不周,我就隻好提點意見,但他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


  李羨魚心累的擺擺手:“不,他其實很高興。”


  三無:“不,我覺得他不高興。”


  眾女:“不,他很高興。”


  三無:“噢。”


  沉默著下樓,駕駛著商務車離開,祖奶奶忍不住看向李羨魚,她感覺李羨魚忽然輕鬆了許多。


  “所以你確定他們沒問題咯?”她問。


  “目前還不能完全肯定,但今天我們的確沒有察覺出異常。”李羨魚措詞保守。


  “先不說你養父母,你那個姐姐我覺得挺奇怪的。”華陽小媽道:“不管外貌還是氣質,都是人中龍鳳,生在古代,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命格。”


  她精通道門的“相”術。


  李羨魚哈哈一聲:“小媽慧眼,小時候養父母帶我們去燒香,在普陀山腳下碰到遊方道士擺攤兒,他也是這麽說的。”


  雷霆戰姬笑道:“寺廟裏碰到道士是什麽鬼。”


  祖奶奶突然道:“像不像那個皇。”


  聞言,眾女沉默。


  雷霆戰姬低聲道:“氣息不像,聲音不像,太多的就不知道了,我當時被秒了。”


  翠花:“雖然不想承認,但我也被秒啦,而且她身上沒有那股味道。”


  華陽:“當時與她接觸最多的就是你,你有什麽看法?”


  李羨魚:“實話說吧,我原本也是懷疑她的,皇沒道理給我覺醒之肉,而且與我生父的遺物有關,或許跟我會有什麽關係。那天我在她身上聞到了淡淡的腥香,那是覺醒肉塊的氣味。但今天我並沒有聞到。”


  嗯,我深入品嚐過了,冰渣子的胖ci上沒有覺醒肉塊的氣味。


  雷霆戰姬俯身,看著李羨魚,“如果你不介意,我是建議寶澤加大對你家人的保護以及監視,尤其你的姐姐。”


  之前是沒懷疑到李羨魚的家人,而且他那個冰塊姐姐常年不在家,這點就很可疑了,誰知道是不是故意躲避寶澤的監視。


  隻要派人盯緊她,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李怡涵有沒有問題,隻需要派個人盯著就夠了。沒有問題最好,寶澤人力資源充足,不怕浪費。


  如果盯梢的人出了事,或者跟丟了,那麽李怡涵就絕對有問題。普通人怎麽可能擺脫血裔的盯梢?


  “不要!”李羨魚下意識的拒絕,深吸一口氣:“戰姬,先別向公司匯報這件事,求你了。”


  不管冰渣子有沒有問題,他都不想有人監視著她,萬一,萬一皇真的是她,以公司的行事準則,絕對不會放過萬妖盟的皇。

  萬妖盟的所作所為是在顛覆血裔界的秩序,繼而顛覆社會的秩序。寶澤會不顧一切代價的把這股火苗撲滅。


  長腿美人幽幽道:“你說過,你認同公司的準則。你也說過,社會的秩序高於一切,人類群體高於一切。李羨魚,我問你,如果你姐姐,甚至你家人真的和萬妖盟有關係,你怎麽選擇。”


  李羨魚臉色發白,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啊!

  這個回答讓雷霆戰姬心裏一痛。


  眼前這個男人,其實隻是個大男孩,他比自己小了五歲,尋常人在他這個年紀,還在沒心沒肺的讀大學,想的是網吧通宵玩什麽遊戲,或者是不是該找個女朋友,為生活費不夠用發愁。


  而他卻要麵臨生死考驗,背負著萬神宮,背負著父親的血債。


  腦子裏想的不是報仇,是怎麽在如此艱難的環境中生存下來,心思一天比一天陰沉,看似浮誇,實則如履薄冰。


  別人可以無憂無慮,他卻生下來就注定顛沛流離。


  “你又發現了什麽嗎?隻是不願意告訴我們.……”雷霆戰姬心說。


  她凝視著李羨魚,很久很久,做出了違背員工守則的決定:“好。”


  祖奶奶厭煩的看了長腿美人一眼,“有什麽好猶豫的,如果有關係,大不了把東西奪過來,讓她停止危害秩序的行為就是了。寶澤不是不講道理的機構。”


  翠花懶洋洋道:“如果是呢。”


  祖奶奶笑了笑:“神擋殺神。”


  華陽嫣然一笑:“佛當殺佛。”


  翠花:“正合我意。”


  在李羨魚的後宮團裏,隻有她們三個與寶澤無關,立場始終在他這邊。


  雷霆戰姬沉默了,沒說話,三無也沒說話,這姑娘大概壓根沒在意,正專心開車。


  李羨魚心裏感動,正如祖奶奶說的,那種事情不會發生,如果姐姐真的是皇,大不了把說服她交出覺醒之肉,讓她停止破壞秩序的行為。


  冰渣子會同意的,李羨魚相信自己在她心裏的分量。


  “沒那麽嚴重啦,我不會和寶澤翻臉……”話沒說完,他看見祖奶奶忽然捂住心口,眉頭緊蹙,立刻關切道:“祖奶奶,您怎麽了?”


  祖奶奶喘了口氣,擺擺手:“沒事,突然心神不寧。”


  李羨魚茫然道:“暈車啦?”


  祖奶奶搖搖頭,閉上了眼睛。


  回到公司後,他像個沒事人一樣,拉著雷霆戰姬在格鬥室磨礪近戰技巧。得益於這段時間與李羨魚出生入死,長腿美人的身手大有長進,但相較李羨魚恐怖的晉級速度,長腿美人這點長進就不夠看了。


  三個月前,他還是一條在暴力女手底下掙紮求生的小鹹魚。三個月後,一個雷霆戰姬已經無法滿足他,便又拉來翠花陪練,一龍戲二鳳,肉搏的甚是激烈。


  下午一點半進去,五點半出來,整整四個小時,三人大汗淋漓,雷霆戰姬滿臉疲憊,翠花也是略帶倦容,貓的耐力本就不好。唯有李羨魚神清氣爽,身心為之一鬆。


  一場酣暢淋漓的肉搏戰,對李羨魚來說,是發泄、緩解緊繃神經極好的方式。


  洗了個澡,他發短信通知祖奶奶吃飯,沒回,再打電話,接通了,祖奶奶聲音聽著不太對勁:“你去吃吧,我不想吃了。”


  小饞貓竟然不吃東西了?


  “奶,你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想休息。”


  掛斷電話,祖奶奶蜷縮在被褥裏,薄被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段。


  空調呼呼輸送冷風,她趟了很久很久,慢慢進入夢鄉。


  “無雙戰魂瘋了,救命啊.……”


  “天啊,他們煉出了什麽東西,他們煉出了什麽東西?!”


  “姌兒,是爹對不起你,原諒我,原諒我……”


  “祖奶奶救我,祖奶奶救我啊!”


  “昂!”


  一聲清越的龍吟打破了所有夢境。
……

  晚上十點半,李羨魚躺在床上看了會電視,嗑了幾粒安眠藥,再嗑幾粒“名字很吊你們都懂”那個藥。


  “希望今晚不要失眠。”他關了電視,拉上被子蓋住腦袋,正準備睡覺,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


  門外的人很急,敲門聲如暴雨,又響又急。


  李羨魚穿上拖鞋走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是祖奶奶,她站在門口,穿著鬆垮的睡裙,秀發淩亂,臉蛋煞白煞白,柔弱的仿佛受到驚嚇的小姑娘。


  李羨魚愣了愣,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祖奶奶,她眼神那麽惶急,那麽害怕,就像在雷雨夜被父母獨自丟在家裏的女孩。


  “祖奶奶?”


  祖奶奶突然撲到李羨魚懷裏,死死的抱住他,顫聲道:“不要死,不要死。”


  李羨魚:“???”


  嬌軟的身軀緊貼在懷,淡淡的發香飄入鼻腔,懷裏的人兒嬌軀微微顫抖。李羨魚心裏掀起巨大的波瀾,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把祖奶奶擁入懷中。


  祖奶奶好香,腰肢好柔軟,感覺抱了個熱乎乎的甜甜圈。


  “我,我為什麽要死?!”李羨魚茫然道。


  “我夢見你死了。”祖奶奶帶著哭腔。


  “啊?隻是個夢。”李羨魚哭笑不得。


  “不是的,”祖奶奶仰起頭,眼角的淚光沾濕了淚痣,她神色恐懼:“你爸出事前,我也做過一樣的夢。”


  李羨魚心裏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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