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功德的減少
「有的住就不錯了！
你以為皇城邊的房子好買呀！
你要是不喜歡這樣子，回頭自己在屋子內部重新開闢一個次元空間出來，在裡面建皇宮也無所謂。
不過，屋子外表不能改變，免得引起什麼騷動，知道嗎？」
季越知道風源的性子，特別叮囑了一下，生怕他回頭再直接造個皇宮放到這山腳下。
要真那樣，動靜未免也太大了些，到時候很難解釋的，總不能把所有人的記憶都清空吧。
叮囑完，這才推門帶著他往裡走，一路順帶著還介紹了一下裡面不同屋子的作用。
風源聽的翻了個白眼：「凡人真的好煩呀，吃喝拉撒也太費事了！
做飯要一個地方，吃飯要一個地方，方便還得要一個地方，然後睡覺還需要地方。
幸好我不是凡人，不然煩都要煩死了。」
季越也知道風源他是先天神聖出生，從來沒有當過凡人，所以沒在意他的吐槽，依舊有條不紊的給他介紹每一處，每樣東西的用處。
介紹的同時，自己也不由得陷入了回憶，回想起以前曾經用過的種種東西，回想起以前作為凡人的日子。
時間太過久遠，久遠到都快忘記了。
「誒，對了，我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你也是凡人出身吧，那你以前豈不是也得吃東西，也得去廁所方便嗎？
咦～~好噁心呀！
對了，還有那些凡人看著為什麼都特別的臟呀，渾身上下都是灰塵呀，各種微觀生物雜質！
先前我沒有屏蔽自己感知的時候，差點沒把我噁心死！」
季越好好的回憶過程，硬生生被風源給打斷了，還是以季越十分不想回憶的事情給打斷了。
「如果你輪迴成凡人的話，也是那個樣子。
你以為這世上所有人都是天生神聖，都是無上琉璃凈體，纖塵不染的嗎？
不是的，事實上不論是凡人還是其他什麼生命，但凡只要還未入仙道，身上或多或少都不會顯得那麼乾淨。
而且這還是表面的不幹凈。
剛開始修行的時候，他們只能阻擋一些蛇蟲鼠蟻，對於微觀世界的各種生物是無可奈何的，只有凝聚出金丹，才會對那些微觀生物有一定的抵禦能力。」
季越說到這，其實也有那麼點心酸。
在修行之初，剛開始經歷的那一兩個世界，季越還願意在凡間四處遊盪，還願意貼近原先的生活。
可是後來，修為稍高些之後為什麼不願意了呢？
除了與凡人沒什麼共同語言之外，眼睛看到的東西越來越多也是相當重要的一個原因。
以前還是凡人的時候，大家的感知能力都是差不多的，最多只能說某某眼尖一點什麼的，至少不至於眼尖到能看到對方毛囊裡面的蟎蟲，眼尖到看到對方渾身上下密布著的各種細菌。
可是，自從他修鍊有成后，他是能夠看到所有凡人毛囊裡面的蟎蟲，看到所有凡人渾身上下密布著各種細菌的。
這種感覺，不用想也應該知道有多麼難以忍受。
這也是為什麼許多修士修鍊有成之後，就不願意再踏足凡塵的一個原因。
害怕沾染紅塵之力的確是一個原因，但是凡塵在他們眼中十分髒亂也是很重要的原因之一。
後來他離群久了，與凡人也基本沒什麼交集的地方，即使有能力屏蔽原先的感知，也很難再重新恢復原來的心性了。
「那真的是很慘哎，難怪那些凡人壽命那麼短，身上那麼臟，壽命怎麼可能長得了。
我以前還覺得，讓創生本源神輪迴到凡間是玩樂的呢。
現在看來，這的確是個折磨。」
風源略有些心有餘悸的說著。
先前他可能不覺得什麼，可是現在，他真的是覺得變成凡人真是太可怕了。
這種懲罰真的很嚴格了。
一想到自己渾身上下要密布那麼多的微觀生物，風源就感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好了，你別廢話了，選個房間吧！
咱們接下來一段時間還得暫時先住在這呢，你先把房間定下來稍微收拾一下。
我再帶你出去逛逛，見識見識凡間的各種情況！」
季越實在是不能理解這些個先天神聖的腦迴路，所以只能撇開話題不提。
風源也沒繼續追著凡人身上很臟這件事不放，依言選了個靠近陽光的房間。
然後伸手把裡面的東西全部毀掉，布置了個凈光絕塵琉璃剔透大陣，又從系統商城裡面買了一批比較符合他審美的物件，擺放到房間里。
季越所作所為和他差不多，只是布置的陣法不同，和買的東西不同罷了。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兩個都沒怎麼關注皇宮裡面的情況，而是在帝都這邊逛了起來。
季越還好，雖然有些東西以前也沒見過，但絕大多數東西他是曾經見過的。
可是風源不一樣，風源那真是對凡間的事幾乎一無所知，見到個捏糖人的都能驚喜半天。
這幾天，除了剛開始第一天的早上是季越帶著風源在到處逛，剩下的幾天都是風源死拉著季越。
至於原因。
嫌一個人逛街沒氣氛。
也是無奈的很。
「風源，今天就是那個榮華公主要嫁給探花的日子了，你不要圍觀一下嗎？」
季越看著正抱著剛剛用滌塵術清理過的雞爪啃的風源，頗為無奈的提醒道。
「這麼快？
那算了，我們不去盛德齋那邊搶點心了，先去看看吧！」
說著，風源就把手裡的雞爪給扔了，油手拉住季越的袖子，三兩步間就來到了皇宮。
兩個人依舊隱身站在皇宮的上方，看著下面嫁公主的盛況。
「天哪，她臉上竟然有紅暈，她這是害羞嗎？
這一點也不像她誒！」
透過下方花轎，又透過大紅蓋頭，風源很詫異的看到了裡面榮華公主臉上的紅暈。
「也許，她是真喜歡這個探花郎吧，不過估計還有得磨呢！
真是造孽啊！
你看沒看到，她身上的功德又少了十五點，你覺得這十五點是因為什麼原因少掉的？」
季越的關注點還在功德上。
因為這東西最直觀，比考查心理什麼的更為直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