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二章 跪下?說這話的會被打腫臉
可惜顏良運氣太差,死的太早,導致名氣不夠大。包括他的難兄難弟文丑,這兩人都是排名前幾的三國名將。
《三國演義》為了表現他們的勇武,在他們沒有「進場」就讓讀者先聞其威名了,並在小說中屢次提到過「顏良、文丑」之威名。
現實關東各路諸侯共戰董卓之時,董卓手下有大將華雄來戰十八路諸侯,斬多員名將於陣前。此刻盟主袁紹曾這樣嘆道:
「惋惜,吾大將顏良、文丑未至。得一人在此,何懼華雄!」
這就是說顏良足以匹敵華雄,「未見其人,先聞其名!」啊!
至顏良、文丑進場,就遇韓馥手下耿武、關純,顏良立斬耿武、文丑砍死關純,使得袁紹入翼州。
袁紹磐河戰公孫瓚之時,文丑更是盡顯神威,磐河橋上打得公孫瓚難堪之極。瓚軍中健將四員一齊出戰,竟被文丑一槍刺死一人,直到趙雲進場,與文丑大戰五六十合,輸贏未分,瓚部下救軍到,文丑這才撥回馬去了。
袁紹遣顏良作先鋒,進攻白馬戰曹操時,顏良統兵交兵仍是有一手的,其排好嚴整的情勢足以令長於排兵布陣的曹操汗顏。
上文已述,原呂布手下的宋憲、魏續竟不怕威振全國的顏良,敢來出戰、罵戰,結果被顏良三合斬宋憲,一合殺魏續。接下來是未來的五子良將之一的徐晃與顏良的單挑,戰了二十合,敗歸本陣。
這裡是《三國演義》作者為了表現出兩者的實力懸殊,徐晃不是顏良的對手,且戰久了有戰死或是受傷的風險,所以刻畫出徐晃只打了二十回合不顧丟臉面,便回到曹營陣中。
而這使得操軍諸將栗然,就連曹操都大驚曰:「真勇將也!」
有人說,你把顏良說的這麼厲害,結果還不是被關公一刀斬了?
只能這樣說,顏良和文丑都是關羽的配角,俗稱墊腳石,無論你反派如何厲害,最終還是會被主角光環壓制,一刀斬殺了,《三國演義》雖然不是現代網文,卻是也深諳其道:
嘉靖元年本·卷之五《雲長策馬刺顏良》是這樣描繪的:
關羽「奮然上馬,倒提青龍刀,跑下土山,將盔取下放於鞍前,鳳目圓睜,蠶眉直豎,來到陣前。河北軍見了,如波開浪裂,分作兩頭,鋪開一條大道,公飛馳前來。顏良正在麾蓋下,見關公到來,恰欲問之,馬已至近。雲長手起,一刀斬顏良於馬下……雲長忽地下馬,割了顏良頭……飛身上馬,提刀出陣,似入無人之境。」
再看毛本:「關公奮然上馬,倒提青龍刀,跑下山來,鳳目圓睜,蠶眉直豎,直衝彼陣。河北軍如波開浪裂,關公徑奔顏良。顏良正在麾蓋下,見關公衝來,方欲問時,關公赤兔馬快,早已跑到面前;顏良措手不及,被雲長手起一刀,刺於馬下。忽地下馬,割了顏良首級,拴於馬項之下,飛身上馬,提刀出陣,如入無人之境。」
羅本中對關羽上陣的描繪:「將盔取下放於鞍前」—「鋪開一條大道」—「恰欲問之」都闡明這是一場出乎意料的奇襲!
「將盔取下放於鞍前」這是交兵的情勢嗎?
而顏良是怎樣對關羽呢?一句「方欲問時」,蘊涵了多少問題於其間?
關於這些方面,毛本好像少了一些描繪語。但言外之意之下,也可略見端倪:
關羽的大刀是倒拎著的,麻木了顏良,假如是預備單挑或沖陣,斷無單手執刃且刀頭沖后的道理。
另外,顏良預備問什麼呢?
文中附有贊詩一首道出玄機:「……只因玄德臨行語,致使英豪束手亡。」就是由於劉備,讓顏良死得不明不白!
其時劉備正「做客」袁紹營中,況關羽曾「杯酒斬華雄」,「三英戰呂布」,全國早已廣為贊之,連曹操都視之為瑰寶,顏良尚不知乎?
戰前劉玄德更是與袁紹說的:「二弟不知音耗,妻小陷於曹賊;上不能報國,下不能保家:安得不憂?」
多少能夠琢磨出在袁紹營中,劉備可能對袁紹、顏良描繪過關羽形貌。更有羅本生怕讀者看不理解還註釋了這樣一段話:
「本來顏良辭袁紹時,劉玄德曾暗囑:『吾有一弟,乃關雲長也,身長九尺五寸,須長一尺八寸,面如重棗……使青龍大刀……如見他,可教急來。』因而顏良見關公來,只道是他來投靠,故不預備迎敵,被關公斬於馬下。」
言歸正傳,顏良見武勇異常的小弟高覽被李陵收拾了,大怒不已,來取李陵,頓時讓剛剛受驚如小白兔的袁紹滿血復活,臉上浮現希望的笑容,大聲吼道:
「顏良,給我斬斷他的狗頭。」
李陵聽見袁紹惡狗一樣的吼叫,心中十分噁心,不過卻不好分心,顏良的威名,他是十分清楚的,看著逼近的顏良,雙眼瞳孔微縮充滿了警惕。
「你就是勇冠三軍的顏良?」李陵在袁紹未叫出顏良姓名時,便早有猜測而且問出,此時算是得到確認。
「知道爺爺的大名,還不跪下磕頭認錯,或許還能留下一條狗命!」顏良聽到他的「恭維」,不禁怒火一泄說道。
顏良是個很自負的人!連與他齊名的文丑,他時常都看不起!更別說旁人了,簡直是目無餘子,就差臉上寫著「老子天下第一」了。
此時見李陵聞他顏良之名如雷貫耳的樣子,被感受用,因此才「破例」讓李陵李陵跪下認錯,覺得他「孺子可教」!
「跪下磕頭?認錯?就怕你們受不起!」李陵聞言也是怒火熊熊燃燒,天啊,怎麼還有如此腦殘的台詞?這讓主角聽了怒氣勃發,反派說了必將被打腫臉的經典台詞,實在是太讓人「喜愛」了!
「不知好歹的東西!」顏良暴喝一聲,鐵拳如蠻熊砸向李陵。
「你也接我一拳!」李陵見之一喜說道,斗將的樂趣便是如此,遇強則強,強強對抗,才有看頭。
李陵口喝一拳,實是雙拳出擊,如同牛魔雙角前頂,誓要把山也穿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