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萬法歸一,重在修心
第0183章萬法歸一,重在修心
秦炎駕馭著雷鳴獅鷲,堂皇而去。
讓身處戰盟之內的人好一陣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知北遊和尉遲臨瀟更是氣得渾身發抖,一臉青白。
可那抖動的身體,怕不隻是因為憤怒。
或許……也有著一絲忌憚。
太給你們臉了。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猶在耳邊。
語氣冷漠又堅定。
這秦炎,實在是太狠了。
根本不把楚國各方勢力放在眼裏。
仗劍盟的人,這時也開始後撤,和戰盟的人分開。
隻見李清河看著一個戰盟的高層,道:“這次約戰也是有了結果,你們戰盟的賭注呢?”
“什麽,你們還想要賭注?”那名戰盟的高層,一臉鐵青:“秦炎他連殺我們戰盟三人,更是把玉龍公子都殺了,你們就等著裁處吧,還想要賭約?”
“我可是記得,死戰是你們提出來的,現在人死了,不是他們無能嗎?”李清河冷笑:“當然了,你們戰盟不要臉,想要耍賴,我們也沒什麽好說的,不過,今日的教訓,你們爽嗎?”
言罷,李清河帶著仗劍盟的人離去。
仗劍盟的人歡天地喜,第一次這麽揚眉吐氣。
隻是李清河心中還是有些擔心。
秦炎今天的舉動,太過狂傲了。
不僅打了戰盟的臉,也是打了稷下學宮和天策府這兩大勢力的臉。
甚至還和拓跋家結下了死仇。
最後便是把楚國的律法都不放在眼裏。
也不知道會不會引起大楚高層的震怒。
秦炎卻是根本不管這麽多。
進入了天機學院,他實際上收斂了很多。
可現在秦炎終於明白。
他越是收斂,對方就越覺得他軟弱可欺。
從醉夢樓開始,哪一件事不是他們的試探?
既然他們想試,就砍了他們的爪子。
“從今天開始,我秦炎絕不再隱忍,你們不是要玩嗎?那就看誰先怕了!”
秦炎帶著端木笙回了第二城的家中。
這裏清淨一些,適合療傷。
清玄子也跟著來了,師徒二人都看著端木笙,一陣搖頭。
端木笙傷得很重,能活下來都已經算是幸運。
丹藥不醫死人,這時就是把邱少卿和寒秋水請來,恐怕也是束手無策。
熊孩子卻是不以為意地道:“這點傷算啥?我在南郡通天嶺,閑著沒事就進去打妖獸,受的傷可比現在重多了,這在我端木笙身上,隻能算是小傷。”
“你們不用管我,我睡一覺就好了。”
端木笙說完,就閉上了眼睛,說睡就睡。
隻見那柔嫩的紙條,在他的身體裏長出,不消片刻,就把端木笙包裹其中。
好像一顆翠綠的繭蛹。
與此同時,那枝條上的葉子,散發出淡淡幽光,竟是在一點點的吸收天地間的離木之氣,緩緩向內流出。
“看來這是他通天神藤的武靈天賦之一。”清玄子鬆了口氣,道:“梏木重生啊,這木係靈氣本就最善療傷去病,如此看來,端木笙應該是無憂了。”
秦炎點了點頭,也是放下心來,端木笙的武靈天賦——枯木逢春,竟是和他的涅盤之力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隻是這枯木逢春,顯然沒有涅盤之力那麽變態,恢複起來有些慢。
也不知道這端木笙要沉睡多久。
清玄子這時扭過頭,看向了秦炎,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封臨五印,你竟然能夠以心成印,釋放法訣,不錯不錯。”
秦炎解釋道:“是我的丹田特殊了一些,實際上,我並不能感應天地,而是讓自己的小天地和外麵的世界,產生共鳴,相對別人,也就容易了一些。”
“那個小世界,就是你的真武靈,或者是本心。”清玄子搖了搖頭,道:“世人皆知武靈,卻不知武靈之外,還有本心,他才是根基。”
“然而本心難尋,又有多少人知道自己的心呢?”
“不過你這小子,看來是修心已久,不然你不可能真武靈蘇醒,也不可能能在心中凝結法印。”
“修心,真武靈?”秦炎並沒有聽說過這種說法,有些疑惑。
清玄子講解道:“武靈者,其性屬水,你便隻能修練水係功法,其性屬火,你就隻能修練火係功法。可是……人體無靈,無為無法,你適合什麽,完全是武靈決定,那真的是你自己嗎?”
秦炎一愣,雖然還是有些懵懵懂懂,卻是有一絲茅塞頓開之感。
人,怎麽可以做武靈的附庸?
“可是修心最難,無論是一顆法心,還是武心,一個人想要發現自我,其實才是最難的事情。”
“就比如說那武魂,實則就是找到自我之心的表現,卻也不過是一絲靈犀,找到了一點自己的道路而已。”
“可你卻不同,還隻是在修身九境之內,就武魂覺醒,你的修心之路,比別人要坦蕩的多,因為你的本心一直堅固,不曾動搖,讓你早早就踏上了修心的這條路。”
“不管是天命武者,還是天師,最後都是殊途同歸,萬法自然,萬法歸一,說得就是這個。”
秦炎搖了搖頭,道:“可我實際上,還是第一次聽說修心這件事。”
“你就是你,你不變,而心不變,這實際上就是修心啊。”清玄子笑著道。
“那這真武靈是……”秦炎問道。
“真武靈,就是你自己,或者說,就是你自己的投影。”
秦炎聞言,微微點頭,大概明白了一些。
原來他體內的黃金小人,就是他自己在心中的影子。
可是……
既然是他自己的投影,為什麽還有那麽稀奇的表現?
它能夠進化武技功法,甚至能辨別真偽,找到最完美的丹方配比。
而這些,秦炎以前根本沒有接觸過。
那黃金小人,怎麽全都知道?
謎團太多,秦炎也想不明白。
想要深究也沒有辦法。
清玄子這時又指了指秦炎,道:“你這家夥,今日怕是又惹禍了,天機學院內,肯定已經因為你的事情,雞犬不寧了。”
“我不用回去看就知道,稷下學宮和天策府還沒有找上門,咱們學院裏有些人自己就已經慌了。不用說,學院裏現在必然有兩種不同的聲音,想要懲罰你,給稷下學宮和天策府一個交待的人,一定不再少數。”
秦炎聞言,嘴角微挑,露出了一抹笑意:“他們要怎樣就怎樣好了,我全都接著。”
天機學院要怎麽懲戒他,秦炎毫不在意。
清玄子嚴肅了一些,道:“秦炎,你就一點不擔心?”
秦炎聳了聳肩道:“有什麽好擔心的,我秦炎做事,敢做就會敢當。”
“好一個敢做敢擔。”清玄子難得在秦炎麵前露出一絲讚賞之色,之後道:“可秦炎,你要記得,你是天機學院的弟子,是我清玄子的學生,對待天機學院的人,你可不能和麵對外人一般。”
“老師你放心,我知道深淺,絕不會讓你難做。”